重生回到1984年，我才知道自己是一本年代文里的垫脚石女配。上辈子，

我辛苦攒下的钱被渣男骗走，又被心机闺蜜设计，替她顶下伤人罪名入狱。出狱后，

我还傻傻地给她的创业公司打工，直到病死在流水线上。

而渣男贱女踩着我的血成为八十年代最耀眼的企业家。看着镜中十八岁的自己，

脸上还带着稚嫩和青涩。“这辈子，谁也别想吸我的血。”当晚我做了个梦，

梦见隔壁刚回家的秦家大儿子会在半年后因伤退伍。听说他在部队里很是受看重，

要不是受伤了，说不定能一直往上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踹开他家的门：“合作吗？

我做梦很灵的。”1秦家院子里，秦峰正坐在小凳子上劈柴。阳光洒在他露出的结实臂膀上，

肌肉线条流畅，随着动作起伏。“合作吗？我做梦很灵的。”听到我的话，

秦峰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一刀一刀劈砍着面前的木柴。“我看你现在也还在梦里。

”我也不恼，他的表现比我想象中平和很多。如果有人这样跟我说话的话，

我只会觉得对方是神经病，并送他一个白眼。我搬了个小马扎，自顾自坐到他旁边。

没有凑太近，在一个既不打扰他干活，又能让他听清我说话的距离。“你这次回来，

表面是探亲假，其实是带着任务的吧？”我捡起一根他劈好的柴火棍，在地上随意划拉着。

“跟南边有关？”秦峰劈柴的动作一顿，斧头稳稳地嵌进木墩里。他终于抬起头，

目光沉静地看过来：“方家妹子，有些话不能乱说。”“我没乱说。”我迎着他的目光，

心底有些忐忑，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开口：“我还知道，你这次任务完成后，

本该调去师部侦察营。”他眼神骤然锐利起来，握着斧柄的手紧了紧，

黑沉沉的目光审视着我。“但半年后雨季，你会因为一场意外受伤，被迫离开部队。

”我低下头，不再看他，继续用柴火棍划着地。“不是作战负伤，是为了救人。

左腿粉碎性骨折，军医全力救治后还是瘸了，只能因伤退伍。”2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院子里只剩下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秦峰慢慢站起身。他很高，身姿挺拔，孔武有力，

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充满审视目光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我强迫自己坐直，任由他打量。“继续说。”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但听不出情绪。

“我能帮你避开那次意外。”我轻声道：“作为交换，在我需要的时候你得拉我一把。

”我看着他，目光诚挚：“不用你违法乱纪，就是在合理的范围内，给我行个方便就行。

”他沉默了片刻：“凭什么信你？”“就凭我知道你本该去侦察营，这事恐怕也没几个知道，

何况我一个小小村姑。”我扔开手里的柴火棍，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你也可以当我胡扯，但半年后，如果应验了你再来找我，那代价可就不一样了。

”我转身往院外走。“你想要什么方便？”他动摇了。我停住脚步，

没有回头：“先站稳脚跟，攒点本钱，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走出秦家院子，

我才惊觉后背发凉，出了一身冷汗。和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是有很大的压力。3刚回家，

母亲就从灶房里匆忙跑出。她压低声音问我：“你一大早跑秦家去干什么？还嫌闲话不够多？

赵家那个……”听到赵家，我眉头一皱，心底直犯恶心：“妈，我和赵庭完了，

以后他的事别和我提。”母亲愣住，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几天后，

我正在屋里看报纸，想找点挣钱的路子。窗外传来赵庭的声音，

清亮又带着点刻意拿捏的温和：“玉婷？玉婷在家吗？”我没动。母亲在外面应了一声，

似乎想叫我。我提高声音：“妈，我头疼，睡下了，谁也不见。”窗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然后是不太情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4又过了两天，我端着盆去河边洗衣服，故意绕到村口。

果然，远远看见赵庭和“闺蜜”林娟站在老槐树下说话，林娟捂着脸笑，

肩膀都快蹭到赵庭胳膊上了。上辈子我就是个瞎子。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赵庭先看见我，

脸上立刻堆起笑，快步迎上来：“玉婷！我正想去你家找你呢！前几天去找你，你都不在。

”林娟也跟过来，亲热地想挽我的胳膊：“玉婷，你这几天躲哪儿去了？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侧身避开她的手，盆里的水溅出来几点。“生你气？为什么？”转身看着赵庭，

我故作疑惑：“我们很熟吗？”赵庭的笑容僵在脸上。林娟也愣住了，随即讪讪道：“玉婷，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很好。”我打断她，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你们聊，

不打扰。”说完，我没再看他们精彩的脸色，端着盆径直走了。5日子一天天过。

我白天偶尔帮母亲做点家务，尽量避开赵家人和林娟。晚上，我会琢磨能做点什么小生意。

本钱太少，大动静搞不了。一天傍晚，秦峰突然出现在我家院门口。

穿了一身普通的蓝色工装，掩不住那股挺拔冷硬的气质。他没进来，

只是隔着矮墙叫了我一声：“方玉婷。”我放下手里的菜，走过去。

他递过来一个小纸包：“拿着。”我接过，捏了捏，里面是三张十元的票子，

还有几张工业券和布票。抬头看他。“缝纫机票不好弄，这些先用着。”他语气很淡，

说完转身就走，像是只是来送个东西。我看着他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纸包。三十块，

在这个年代，不算小数目了。还有工业券和布票，都是紧俏东西。他信了。至少，信了一半。

6晚上，我跟母亲说：“妈，我想用一下外婆留下的那台旧缝纫机。

”母亲疑惑：“你要做衣服？你那手艺……”“练练手。”我没多说。第二天，

我拿着秦峰给的钱和布票，去镇上供销社扯了几尺最便宜的的确良碎花布，又买了些针线。

重生回来，我知道很快会兴起一股模仿电影里女主角穿衣打扮的风潮。

简单的娃娃领、收腰连衣裙会很快流行起来。做工不难，关键是样子新。

我把缝纫机搬到窗边，照着记忆里的样子，开始拆拆改改。

“哒哒哒……哒哒哒……”老旧缝纫机的声音响了好几个晚上。第一批三条裙子做好的时候，

我拿去给了村里关系还不错的春芳姐和另外两个年轻姑娘，只说是样子做坏了，便宜处理，

给五块钱就成。她们欢天喜地地拿走了。没过几天，就有人偷偷来问我，那种裙子还有没有，

愿意出八块，甚至十块买。我知道，路子对了。7我把卖裙子得来的钱仔细收好，

又用剩下的布头做了几个发圈，送给来打听裙子的姑娘们，算是留个好人缘。这天下午，

我正在院子里给新扯的布画线，母亲端着簸箕进来，神色有些犹豫。“玉婷，

赵家婶子刚来了。”我没抬头，继续量尺寸：“嗯，说什么了？

”“她说……赵庭考上师范了，通知书到了。想请几家相熟的吃个饭，

毕竟以前……”母亲顿了顿，继续道：“我说你身子不太爽利，没应下。”“嗯，

应了也没空去。”我拿起剪刀，“妈，以后这类事，您直接推了就行。”母亲叹了口气，

没再说什么。过了两天，我正在灶房烧火，听见院门外有人吵吵。是林娟的声音，

拔得老高：“方玉婷！你出来！你什么意思！”我拍拍手上的灰走出去。林娟站在门口，

脸涨得通红，赵庭站在她身后，脸色也不太好看。“怎么了？”**在门框上。

“你是不是跟春芳她们说我看上赵庭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娟气得手指头都快戳到我脸上了。我拨开她的手：“我说什么了？

我就说你们俩在村口老槐树下聊得挺热乎，肩膀都快贴一块了，这不是事实？

”赵庭脸色一变：“玉婷！你别瞎说！我们就是普通同学说几句话！”“普通同学？

”我笑了笑，“那你紧张什么？林娟又急什么？心里没鬼，怕人说？

”周围已经有邻居探头探脑了。林娟又急又气，眼圈都红了：“你、你污蔑人！

你就是看赵哥考上大学了，心里不平衡！”“他考不考上大学，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语气冷下来，“你们俩爱怎么样怎么样，别扯上我。以后你俩的事，离我远点。

”说完我就要关门。赵庭上前一步挡住门：“玉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我眼瞎。

”我看着他，“现在治好了。不行吗？”他噎住了，看着我的眼神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我没再搭理他们，直接把门关上了。8隔天，我去镇上送做好的裙子，

顺便想看看有没有别的零碎布头便宜处理。刚在供销社门口和春芳姐结了钱，

就看见秦峰从街角转出来，手里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水果罐头。他也看见了我，

脚步没停，走到我面前，目光扫过我手里刚收的钱。“生意不错？”“还行，糊口。

”我把钱揣进兜里，抬头看着他：“你呢？事儿办完了？

”我记得他上次提过一句可能要出趟门。他嗯了一声，把手里的网兜递过来：“给你。

”我愣了一下：“给我？”“家里没人吃这个。”他语气还是那样，没什么起伏，“甜的，

你们女的应该喜欢。”我接过来，玻璃瓶还带着点他手上的温度：“谢谢啊。”他点点头，

没再多说，转身走了。春芳姐凑过来，挤眉弄眼：“玉婷，可以啊！秦家这小子，

看着冷冰冰，还挺会来事。”“邻居而已。”我拎着罐头，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人，倒是说话算话，说行个方便，我没开口他先一点一点来了。回去的路上，

我盘算着这点本钱还是太少。光靠做裙子，赚的还是慢，得想想别的路子。9快到家门口，

看见赵庭等在那儿，手里也拿着个纸包。他看见我，立刻走过来，脸上带着笑，

好像前几天的不愉快没发生过。“玉婷，你去镇上了？我给你买了点桃酥，

你以前最爱吃这个。”我没接：“不用了，我不爱吃甜的了。”他笑容僵了一下，

又把纸包往前递了递：“拿着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是我不好，最近光顾着忙通知书的事，

冷落你了。林娟那边……我就是看她一个女同学，脸皮薄，帮她说几句话，没别的意思。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可笑。上辈子就是被他这种似是而非的体贴和道歉糊弄过去的。

“赵庭，”我打断他的表演，“你要去读师范了，以后是城里人，是老师。我呢，

就一个农村户口，种地或者做点小买卖。咱们不是一路人。以后各走各的路，挺好。

”他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方玉婷，你非要这样？”“不然呢？”我反问。

“接着跟你处对象，然后等你去了城里，认识更多女同学，再把我一脚蹬了？

还是让我省吃俭用攒钱寄给你，让你在同学面前有面子？”赵庭像是被我说中了心思，

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怎么想不重要。”我推开院门，

半点不为他所动：“重要的是，我不伺候了。”进了院子，关上门，

把他和他那包桃酥彻底隔在外面。晚上，我打开一个黄桃罐头，和母亲分着吃了。

甜滋滋的糖水味道很好。母亲吃着罐头，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一句：“玉婷，

你跟秦家那小子……”“妈，”我舀起一块黄桃，“他现在能帮我，我也能帮他。互惠互利，

没别的。您别多想。”母亲看着我，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我心里当然有数。这辈子，男人和感情都得靠边站，钱和活下去，活得痛快，

才是最重要的。10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今天要去县里一趟，我记得上辈子这时候，

县里文化宫好像要搞个什么活动，需要一批统一的演出服，时间紧，要求不高，但给钱痛快。

这机会，不能错过。天还没亮透，我就揣上所有的钱和干粮出了门。到县文化宫时，

门口已经聚了些人。布告栏上贴着通知，要招人做三十套合唱团的统一服装，

白衬衫配蓝裙子，五天交活儿。我挤到前面登记处，负责的是个戴眼镜的干部，

正不耐烦地打发几个来问价的妇女。“……跟你们说了，要快，要好，价钱好商量，

但得保证质量！做不了就别耽误工夫！”那几个妇女嘀嘀咕咕地走了，嫌时间太紧。

我上前一步：“同志，这活儿我能接。”干部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我：“你？小姑娘，

这不是过家家，三十套呢！要统一尺寸，锁边要整齐，五天必须交货！”“我知道规矩。

先付三成订金，交不了货我赔双倍。”我语气平静，“您要是不放心，

我可以先做一套样品给您过目。中午就能拿来。”干部将信将疑：“你哪儿的？有单位吗？

”“红星公社的，没单位，个体户。

”我拿出昨晚赶工画好的简单图样：“这是衬衫和裙子的样子，领口和腰线我稍微改了点，

显得精神。布料我建议用新到的的确良混纺，比纯棉挺括，价格贵不了多少。

”干部看了看图样，又看看我，似乎被我的镇定和准备打动了点。“行，

你先做套样品来看看。要是行，就给你十五套的料子，另一半看你做得怎么样再说。

”我拿了预付的十块钱订金和一套衣服的料子，没多耽搁，立刻往供销社跑，

买了必要的针线顶针，又找了个僻静的街角，拿出随身带的尺剪刀，就地开始裁料子。中午，

我准时把做好的样品送回文化宫。干部拿着衬衫翻来覆去地看，针脚细密均匀，领子熨帖，

我改动的收腰设计确实比普通的工装衬衫更显腰身。“行！”干部拍了板，

把剩下的料子和订金都给了我。“五天后的这个点，准时送来！验收合格，当场结清尾款！

”11我扛着一大包布料回到家时，天都快黑了。母亲见我扛着这么大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