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时,他正迎接白月光
作者:夏日微澜
主角:蒋川林悠威陆景深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4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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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吐时,他正迎接白月光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蒋川林悠威陆景深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内容主要讲述:他对我的“不一样”的察觉,或许也只是因为他自己的心绪不宁,所以看谁都觉得不对劲吧。……

章节预览

我藏起那根验孕棒,是在蒋川回家的前十分钟。窗外,他那辆黑色宾利的引擎声准时响起,像一座精密运行的钟,三年如一日,分秒不差。而我手中那两条刺目的红线,却是我这三年死水般婚姻里,唯一的意外。所有人都说,我是沈城的传奇,一个孤女,一跃成为蒋家太太,拥有了女人能梦想的一切。他们却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蒋川用来填补他心底空洞的、模糊的影子。如今,那个真正的月亮就要回来了,而我这个拙劣的倒影,终于有了可以独自奔赴的黎明。这个孩子,不是我用来挽留他的筹码,而是我送给自己逃离这座华丽牢笼的,唯一的船票。

浴室里弥漫着水汽,镜子被蒙上了一层薄雾,映照出我模糊而苍白的脸。我指尖冰凉,死死攥着那支小小的塑料棒,仿佛攥着一个滚烫的惊雷。

两条红线。

那么清晰,那么确定,不容任何辩驳地宣告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我的心脏先是漏跳了一拍,随即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恐慌与狂喜交织的情绪攫住。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覆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这里……竟然孕育着我和蒋川的孩子。

我和他结婚三年,夫妻生活屈指可数,且每一次他都做得极为小心,事后总会冷着脸提醒我吃药。他说,蒋家暂时不需要继承人。

我懂他的言外之意。他的继承人,需要由他深爱的那个女人生下,而我,沈念,显然不够格。

可偏偏就是上个月,他从海外分公司回来,带着一身的风尘与酒气,在那个深夜里要得格外凶狠。他一遍遍地喊着一个模糊的名字,那不是我的名字,我听得真切,那是“悠悠”。

第二天,桌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放着避孕药。我以为是他忘了,或许是那一夜的酒精让他失了分寸。我心中竟存了一丝侥幸,一丝卑微到尘埃里的期盼,所以,我也没有吃。

原来,命运的齿轮,就在那个我以为的“遗忘”里,悄然转动了。

**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滑坐下来,将脸埋进膝盖。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我却分不清这泪水里,究竟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悲哀多一些。

喜的是,我终于拥有了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存在。这个孩子,是我与他之间最亲密的联结,是任何人都无法磨灭的证据。

悲的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蒋川不爱我。他娶我,不过是因为我的眉眼、我的侧脸,有三分像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林悠威。

他的“悠悠”。

我深吸一口气,将验孕棒用纸巾层层包裹,塞进化妆包最隐秘的夹层里。我不能让他知道,至少现在不能。

因为我刚刚得到消息,林悠威要回来了。

这个消息不是蒋川亲口告诉我的。他从不屑于同我分享任何关于他私人的事情,哪怕这件事与我这个“蒋太太”的地位息息相关。

消息是我那个在航空公司做地勤的闺蜜,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偷偷发给我的。一张内部系统的截图,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三天后,从纽约飞往沈城的航班上,乘客名单里赫然印着“LinYouwei”这个名字。

闺蜜在微信里为我打抱不平:“念念,正主都要杀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坐以待毙吗?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看着那行字,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许久,最终只回了两个字:“知道。”

我能怎么办?

三年前,蒋老爷子病危,用最后的威严逼着蒋川成家。那时,林悠威刚刚为了她的钢琴家梦想,毅然决然地远赴美国。蒋川在机场苦等一夜,也没能留住他的心上人。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颓废买醉的蒋川,在一次商业酒会上遇见了我。

我当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被经纪人逼着去给各路大佬敬酒。灯光昏暗,我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他抬起那双深邃又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透过我的皮囊,看进另一个人的灵魂。

“你叫什么?”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沈念。”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沈念……思念的念?”

我点了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林悠威的小名,就叫“念念不忘”的“念”。

再后来,一纸婚前协议摆在我面前。协议内容苛刻得像一份卖身契,他给我蒋太太的身份,给我用之不竭的财富,给我沈家东山再起的机会,而我需要扮演的,只是一个听话、懂事、从不越界的妻子。

协议最后一条,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乙方任何时候不得干涉甲方私人感情,甲方有权在任何时间点,无条件提出离婚。

我签了。

因为我当时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从我第一次在杂志上看到他意气风发的专访开始,这个叫蒋川的男人,就成了我遥不可及的梦。当梦境照进现实,哪怕知道这是一场饮鸩止渴的交易,我也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

我天真地以为,三年时间,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我会努力做好一个妻子,我会学他喜欢的菜,我会记住他所有的喜好,我会把这个冰冷的别墅变成一个温暖的家。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好,会忘记那个远在天边的林悠威。

可我错了。

我越是努力,就越是衬托出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不可替代。

我做的菜,他会淡淡地说一句:“悠悠不吃辣。”

我给他买的领带,他会随手扔在衣帽间,说:“这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后来我才从管家口中得知,他所有的领带,都是林悠威亲手为他挑选的。

他甚至在书房里,摆着一架昂贵的斯坦威钢琴,每周都有专人来精心调音保养,可三年来,从未有人弹过。因为那是林悠威最爱的牌子,而我,对钢琴一窍不通。

那架钢琴就像一个沉默的宣告,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这个家里,永远有另一个女主人的影子。

而我,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赝品。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回。我迅速整理好情绪,从地上站起来,走出浴室。

蒋川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正单手扯着领带,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玄关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

“回来了。”我走上前,自然地接过他的外套和公文包,声音温顺得像一只被驯养的猫。

他“嗯”了一声,视线落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将他的外套挂好:“没有,可能今天没休息好。”

他没有再追问,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陷了进去,闭上眼捏着眉心。

我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边。

他睁开眼,接过水杯,指尖无意中触碰到我的,那微凉的触感让我一阵战栗。

“王姨说你今天没什么胃口,晚饭也没吃多少。”他喝了口水,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下午吃了点心,不太饿。”我垂着眼,不敢让他看到我眼底任何一丝可能泄露的秘密。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作响的声音。这种沉默,是我和蒋川之间最常见的相处模式。他不说,我便不问。

良久,他似乎是终于休息够了,缓缓开口,扔下了一颗炸雷。

“三天后,你跟我去机场接个人。”

我的呼吸一滞,端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掐进了掌心。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我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好,接谁?”

蒋川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审视,又像是一种……提前的警告。

“林悠威。我的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

他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词汇,来定义那个占据了他整个青春和心脏的女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他说出这个名字时,舌尖是如何的缠绵与眷恋。

我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抚向小腹。

那里,有我和他的孩子。

而他,却要去迎接另一个女人回家。

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涩和愤怒涌上心头,几乎要冲破我三年来苦心经营的温顺面具。凭什么?凭什么我怀着他的孩子,却要以女主人的身份,去迎接他的白月光登堂入室?

可最终,我还是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化作一个顺从的微笑。

“好,我知道了。需要我提前准备什么吗?比如客房,或者她喜欢吃的东西?”我问得体贴又周到,像一个真正合格的蒋家女主人。

蒋川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眼中的审视淡去,恢复了往日的疏离。

“不用,她不住这里。你只需要陪我走一趟,露个面就行。”

不住这里。这四个字像是一剂短暂的镇定剂,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但随即我又自嘲地笑了,我在期待什么呢?期待他为了我,和林悠威划清界限吗?

他只是不想让场面太难看,需要我这个“蒋太太”的身份,来堵住外界悠悠之口罢了。

“我累了,先上楼洗澡。”蒋川站起身,将空了的水杯放回茶几上,看也没再看我一眼,径直上了楼。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

我回到房间,蒋川正在浴室里洗澡,哗哗的水声隔着门传来。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打开那个放着婚前协议的抽屉。

那份薄薄的几页纸,此刻却重若千斤。

我曾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这份协议会变成废纸。可现在我明白了,它是我和蒋川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林悠威的归来,就像一声号令,宣告着我这个替身演员的戏份,即将杀青。

我不能再等了。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在这样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我不能让他从一出生,就要面对一个不爱他妈妈、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的父亲。

他值得拥有全部的、纯粹的爱。

而这份爱,蒋川给不了,但我可以。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喂,佳佳。”

“念念?怎么了?蒋川为难你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没有。”我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语气却异常坚定,“帮我个忙,帮我订一张三天后去苏黎世的机票,越早越好。”

“苏黎世?你去那里做什么?你要走?”闺蜜惊讶地拔高了声调。

“对,我要走。”我说,“而且,我怀孕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良久,闺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念念,你……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

浴室的水声停了。

我迅速挂断电话,删掉通话记录,将一切恢复原状。

蒋川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胸膛滑落,性感得一塌糊涂。若是从前,我一定会看呆,会心跳加速。

可现在,我的心里一片平静。

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向衣帽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说:蒋川,我们离婚吧。

这一次,不等你开口,我先走。带着你的孩子,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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