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公子的银匠
作者:是小小蔡呀
主角:林惊寒林惊渊苏青宁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4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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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小蔡呀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病公子的银匠》,主角林惊寒林惊渊苏青宁的故事令人难以忘怀。在这个充满悬疑和冒险的世界中,他们经历了重重考验,展现了坚韧和智慧。坦然道:「图一个清静。」「也图,能活着。」他眼底的幽深似乎晃动了一下。「我这里,……。

章节预览

我叫沈妤,是个银匠。我死在自己亲手打制的银簪下,被我爱入骨髓的男人,亲手送入心口。

他抱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阿妤,别怪我。」

「青宁她……有了身孕,容不下你了。」而我死后,魂魄游荡。

却看见那个常年病弱、与我素无交集的二公子,在我坟前,咳着血,一寸寸擦拭我的墓碑。

他嗓音嘶哑,像是从肺里撕扯出来。「沈妤,是我无能。」「若有来世,看着我,别再看他。

」1.重生剧痛从胸口传来,仿佛那支银簪还插在我的骨血里。我猛地睁开眼。

熟悉又陌生的雕花木梁,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渣和沉香混合的味道。这不是阴曹地府。

这是林府二公子林惊寒的「病」院——静思苑。一个丫鬟端着水盆进来,见我醒了,

吓得「哎呀」一声,水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沈……沈姑娘,你醒了!」我低头,

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指腹上还留着常年打磨银器留下的薄茧。这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六岁这年,被林家老太太从外面的人牙子手里买下,

送到两位公子身边学规矩的时候。上一世,我被大公子林惊渊那朗如日月的气度所吸引。

他温文尔雅,会笑着称赞我打的银器精巧,会在我受欺负时出言维护。我一头栽了进去,

以为那是天大的恩赐。后来,他要我,我便成了他的通房。我以为,只要我够乖、够好,

总能在他心里占一席之地。直到他风光迎娶太傅家的千金苏青宁。苏青宁温柔貌美,

却天生体弱,见不得风。她说,看见我,她便心口疼。于是,我爱的人,

用我亲手为他打造的定情信物,那支「渊渟岳峙」的银簪,了结了我。多么可笑。渊渟岳峙。

我曾以为他如山海般可依靠,最终却成了压死我的一座山。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抬起头,

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哥哥林惊渊,一身锦衣华服,眉眼带笑,如春风拂面。弟弟林惊寒,

素色长衫,面色苍白,眼神幽深,像一口看不见底的古井。

他们是京城里最出名的一对双生子。一个光芒万丈,一个沉寂如影。林惊渊先开了口,

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和理所当然的熟稔。「阿妤,身体可好些了?前几日落水,

是下人疏忽了,我已经罚过他们。」他顿了顿,笑容更盛。「祖母的意思,你既已及笄,

总不好一直没个名分。我院里还缺个贴心伺候笔墨的人,你可愿意?」这话,

和上一世一字不差。上辈子的我,听到这句话几乎是欣喜若狂,想也不想就跪下谢恩。从此,

一步步踏入他为我编织的温柔陷阱。我看着他完美的笑脸,那张曾对我说出最残忍话语的唇。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压下恶心,没有看他,而是转向了他身旁那个沉默的影子。

那个在我死后,为我咳血的林惊寒。我从床上下来,走到他面前,

无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然后,我屈膝,缓缓跪下。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房间。「沈妤愚钝,不堪伺候大公子笔墨。」

「沈妤只懂些粗浅的匠人之活,愿入二公子院中,为二公子修炉焚香,聊以谋生。」

2.抉择空气仿佛凝固了。林惊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

他眼中的温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和审视。「阿妤,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而他身旁的林惊寒,一直低垂的眼眸终于抬起,第一次正眼看我。

那双眼睛里,带着比他兄长更深的惊疑和探究。他比林惊渊更瘦削,嘴唇没什么血色,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久病的孱弱。可那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尖,锐利得能剖开人心。

我顶着那样的目光,重复了一遍。「沈妤愿意伺候二公子。」在林府,谁都知道,

大公子是未来的家主,前程似锦。而二公子,不过是个药罐子,空有个公子的名头,

在府中毫无存在感,连下人都敢怠慢。选择他,无异于自毁前程。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林惊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向前一步,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为何?」

「是我待你不好么?」我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大公子待沈妤很好。」「只是……」

我抬头,看向林惊寒,语气平静,「沈妤命贱,怕扰了大公子的清净,

也怕……唐突了未来的大少奶奶。」苏青宁。我提前把这个名字抛了出来。

林惊渊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与苏青宁的情意,此时还只是私下里的事,并未公之于众。

我是怎么知道的?他眼中的审视变成了猜忌。我就是要他猜忌。一个洞悉了他秘密的丫鬟,

远比一个痴心爱慕他的丫鬟,要来得让他忌惮。果然,他沉默了。许久,他才冷笑一声。

「好,很好。」「既然你自甘堕落,那便随你。」他拂袖而去,背影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林惊寒。还有一地狼藉。丫鬟早就吓得跑了出去。林惊寒看着我,

没有立刻叫我起来。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像是在评估一件陌生的器物。过了很久,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因为久不说话而有些沙哑。「你图什么?」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坦然道:「图一个清静。」「也图,能活着。」他眼底的幽深似乎晃动了一下。「我这里,

未必清静。」他淡淡地说,「也未必,能让你活得更久。」我笑了。笑得有些苍凉。

「二公子,死过一次的人,就不怕再死了。」「怕的是,不明不白地死。」我说完,便俯身,

将地上的碎瓷片一一捡起,拢在手心。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我的掌心,渗出细密的血珠。

我却感觉不到疼。这点疼,比不上心口被银簪刺穿的万分之一。林惊寒看着我满是鲜血的手,

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转身,从桌上拿过一个白玉瓷瓶,扔给我。「上药。」说完,

他便走进了内室,留下一个背影。「明日起,你就留在静思苑,不必再去别处当值了。」

我握着那瓶上好的金疮药,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知道我赌对了第一步。这一世,

我不会再做谁的附庸。我要做自己的主人。而林惊寒,这块被所有人忽视的顽石,

就是我撬动整个林家的第一块基石。3.静思苑静思苑的日子,果然很「静」。

静得几乎能听见灰尘落在地上的声音。林惊寒确实体弱,每日大半的时间都在床上躺着,

或是看书。院子里的下人也懒散得很,见主子不管事,便阳奉阴违,活计做得一塌糊涂。

我来的第二天,就亲手把整个院子打扫了一遍。然后将那几个嚼舌根、偷东西的仆妇,

寻了个由头,禀告了管家,全部打发了出去。管家看在林惊淵的面子上,本想刁难我。

但我拿出了前世在府中底层摸爬滚打学来的本事,三言两语,便将利害关系摆得明明白白。

他若徇私,我便敢闹到老太太跟前。反正我伺候的是个不受宠的公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管家大约没想到我这个看似柔弱的丫头如此豁得出去,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静思苑被我整顿一新。林惊寒全程冷眼旁观,一言不发。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但我知道,他在观察我。我也不急。我每日为他煎药,打理院务,

剩下的时间,便向管事要了一间废弃的杂物房,重拾我的老本行——打银器。

我需要一门手艺。一门能让我安身立命,甚至能在将来离开林府也能活下去的手艺。

林府的银料都是上乘的。我很快就为自己打了一套趁手的工具。炉火烧起来的时候,

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让我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林惊寒偶尔会过来看。他不走近,

就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我将一块块粗糙的银锭,锤炼、雕琢成精美的簪子、手镯。有一次,

他看我雕一朵极为繁复的缠枝莲,看了足足一个时辰。在我收工的时候,他才忽然开口。

「你的手艺,不像是在人牙子那里学的。」我擦了擦汗,

头也不回地说:「我爹是扬州最好的银匠。」「后来……家道中落了。」这是实话。

只是家道中落的原因,我没说。因为一场冤案,满门抄斩,只有我侥幸逃了出来。

他沉默了片刻。「可惜了。」我不知道他说的是我爹可惜,还是这门手艺可惜。但我知道,

他对我,有了一丝不同。不再是纯粹的审视和戒备。这天晚上,他忽然咳得厉害,

一连好几天都不见好转。我端着药进去的时候,看见他咳出的血染红了雪白的帕子。那颜色,

刺痛了我的眼。我想起了他站在我坟前的样子。也是这样,咳着血。我走上前,

从他手里拿过药碗。「公子,这药方,是不是该换换了?」他抬眼看我,眼神锐利。

「你懂医?」「不懂。」我摇头,「但我爹说,银能试毒,也能辨药性。好药养人,

劣药伤身。公子的药,银针探进去,是黑的。」我从发间取下一根素银簪,

探入黑漆漆的药汁中。再拿出来时,银簪的尖端,果然附着一层淡淡的灰黑色。虽然不明显,

但确实变了颜色。「这药里,混了『枯根草』。」「此草无毒,却能与方子里的主药相冲,

日积月累,会慢慢掏空人的底子。让小病,变成大病。让大病,再无痊愈之日。」

我平静地陈述着,心里却是一片冰凉。上一世,我只当他体弱多病,从未深思。如今看来,

他的「病」,竟是人祸!林惊寒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之外的情绪。

那是一种混杂着冰冷、嘲讽和一丝了然的复杂神情。他死死地盯着我。「你到底是谁?」

4.信任我迎着他探究的目光,没有半分退缩。「我是沈妤。」「一个想活下去,

也想让公子活下去的……银匠。」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叫人把我拖出去打死。他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嘶哑的破风声,

牵动了肺腑,让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完,他倚在床头,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倒是我小看你了。」他接过我手中的银簪,看着上面那抹灰黑,眼神冷得像冰。「这药,

我喝了五年了。」五年。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硬生生被这药拖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

是谁,如此歹毒?「你知道是谁?」我问。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

「你又是如何知道『枯根草』的?」「南疆一种罕见的草药,连京城的太医都未必识得。」

我的心一沉。「我……」我不能说我是从上一世听来的。那是在我死前不久,

林惊渊和苏青宁的一次争吵中无意听到的。苏青宁埋怨林惊渊对付他弟弟的手段太慢,

说她家的「枯根草」都快用完了。那时我只当是寻常吵嘴,并未在意。现在想来,

却字字惊心。我垂下眼帘,选择了半真半假的说法。「我爹的……一本手札上记载过。」

「他说,这种草炼银时若是混进去,能让银器表面生出一种极难察觉的暗纹,看似古朴,

实则有损福德。」我撒谎了。但我必须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林惊寒没有再追问。

他只是将那碗药,连同碗一起,扫落在地。「啪」的一声脆响。「从今天起,我的药,

不必再煎了。」「伺候我用药的那个婆子,寻个由头发卖了。」「还有,」他看向我,

「你既是银匠,那便为我打一样东西。」「要什么?」「一个盒子。」他比划了一下大小,

「要最普通的样式,但是,要有个常人打不开的暗锁。」我立刻明白了。

他是要我为他做一个存放秘密的容器。「好。」我点头,「三天后,我交给公子。」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我交付任务。我明白,从这一刻起,我才算真正走进了他的世界。

一个比我想象中更加危险、也更加深不可测的世界。信任,是从交换第一个秘密开始的。

5.暗流我花了三天三夜,为林惊寒打造那个银盒。我用了十几种精巧的榫卯结构,

设计了一个九转连环锁。除非知道特定的顺序和手法,否则,就算用蛮力砸开,

里面的东西也会被机括引动的钢针损毁。我将盒子交给他的时候,他眼中的赞赏一闪而过。

他把玩了许久,才抬起头。「你想要什么?」这是他第一次问我想要什么。我想了想,

说:「我想要出府采买银料的令牌。静思苑的份例,不够用。」

他毫不犹豫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块腰牌扔给我。「以后,采买的事,都交给你。」「账,

直接从我的私库里走。」我拿着那块沉甸甸的令牌,心里清楚,这不仅仅是采买的权力。

更是自由出入林府的权力。有了它,我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我开始频繁地出入林府。

表面上是去京城各大银铺挑选银料,实则是在暗中调查一些事情。我去了京城最大的药铺,

打听「枯根草」的来源。果然如林惊寒所说,此物极为罕见,

只有寥寥几家南货商行有少量贩售,且价格昂贵。而其中最大的一家商行,背后的东家,

姓苏。正是太傅,苏青宁的父亲。线索,就这么对上了。目标,直指苏家。可是,

苏家为何要对林惊寒下手?只是为了给苏青宁嫁入林家铺路,除掉一个碍眼的庶子?不对。

一个病弱的庶子,根本对林惊渊构不成任何威胁。苏家费这么大的力气,

用五年的时间慢慢下毒,图谋的绝不止于此。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在我调查的同时,

林惊渊和苏青宁的婚事,也正式定了下来。整个林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林惊渊仿佛忘了那天在静思苑的不快,又恢复了待人温和的模样。

他甚至亲自来了一趟静思苑,名为探望弟弟,实则是来敲打我。他看见正在院中劈柴的我,

微微蹙眉。「阿妤,你倒是真甘心在这里做这些粗活。」我放下斧头,

朝他行了一礼:「大公子。」他看着我满是薄茧和伤痕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或许是惋惜,或许是别的。「我院里还缺人,你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笑了笑。

「多谢大公子抬爱,沈妤在这里,很好。」「清静。」我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他的脸色沉了下去。「不识好歹。」他低声说了一句,正要离开,内室的门开了。

林惊寒披着一件外衣走了出来,对着门外的阳光,习惯性地咳嗽了两声。

「大哥怎么有空过来了?」林惊渊看到他,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来看看你。

天气转凉,你的身子要多注意。」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

「这是青宁为你求来的平安符,还有她亲手为你抄的佛经,希望能保佑你身体康健。」

真是虚伪得令人作呕。一个在药里下毒的人,送来平安符。我强忍着才没有当场拆穿他。

林惊寒却面色如常地接了过来。「有劳大哥和未来大嫂挂心了。」他的目光,却越过林惊渊,

落在了我手边的木柴上。「阿妤,天冷,多劈些柴火,我畏寒。」

一句简đơngiản的话,却是在向林惊淵宣示,这个人,现在是我的。

林惊渊的目光在我们之间转了一圈,眼神微冷,最终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他走后,

林惊寒将那个锦盒随手扔给我。「烧了。」我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银质平安锁,和一卷抄写工整的佛经。我拿起那个平安锁,

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我笑了。「公子,这个,烧不得。」「为什么?」「因为,

苏**在里面,给您留了份『大礼』。」我拿出工具,熟练地将平安锁的卡扣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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