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开车七年,总裁求我出手林晚陈默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无论是从作者夏日微澜的文笔还是对人物设定,剧情设定,都能够让读者代入进去,精彩内容推荐:我知道,我的话漏洞百出。一个司机的远房表哥,怎么会恰好有这么关键的证据?这一切,都太巧了。我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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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颅内轰然炸响。
“我讨厌苏景明,”她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然后,她向前倾了倾身子,仿佛想离我更近一些,隔着那半降的玻璃,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却又无比清晰的语调说,“陈默,带我走。”
带我走。
这三个字,比“陈默”那两个字更具杀伤力。它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内心深处那道最隐秘、最不敢触碰的门。门后,是我用七年时间,用无数个沉默的日夜堆积起来的,关于她的一切幻想。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我死死地踩着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任由窗外的暴雨冲刷着车身,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要将这个小小的世界与外界彻底隔绝。
我该怎么回答?
一个司机,该怎么回答他雇主的这句话?
理智告诉我,她喝醉了。醉酒的人,说的话当不得真。我应该用最职业、最冷静的口吻告诉她:“林**,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家。”
可我的嘴唇,却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只能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没有平日的清冷和锐利,只有一片迷蒙的水光和孤注一掷的脆弱。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几乎能将人溺毙的眼神。
“去哪儿都行,”她见我没有反应,又补了一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只要不是回家。”
我的心,被这丝哀求狠狠地刺痛了。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厉害:“林**,现在太晚了,而且……在下雨。”
这是一个多么无力、多么愚蠢的借口。
她听了,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失望。“是啊,太晚了,下雨了……”她喃喃自语,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靠回到座椅上,将脸转向窗外,不再看我。
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光,熄灭了。
后视镜里的她,又变回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剪影,孤独地陷在宽大的后座里,仿佛刚才那个脆弱地请求我带她走的人,只是我的一个幻觉。
一种巨大的恐慌和悔意攫住了我。我害怕,如果今晚我真的只是把她送回家,那么这扇被她亲手推开一丝缝隙的门,将会被永远地、严丝合缝地关上。我们之间,将再也不会有任何可能。
几乎是在这个念头闪现的同时,我的手已经松开了刹车,脚下轻轻给油,方向盘一转,车子调转方向,汇入了驶离林家庄园的车流。
我没有问她去哪里,她也没有再说话。
我只是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深夜的雨幕中穿行。穿过流光溢彩的市中心,穿过寂静无人的跨江大桥,穿过两旁都是高大梧桐树的林荫道。
车厢里,只有雨声和她均匀的呼吸声。她似乎又睡着了。
我将车速放得很慢,慢到几乎能看清每一滴雨水砸在车窗上的轨迹。我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我将车停在了一处沿江的观景平台。这里很偏僻,深夜里,除了我们,再没有第二辆车。江面上,远处的城市灯火已经变得稀疏,倒映在漆黑的江水里,像一片破碎的星河。
我熄了火,车内彻底安静下来。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解开安全带,拿起后备箱里常备的一条薄毯,轻轻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夜风裹挟着雨丝和江水的湿气吹了进来,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我赶紧将毯子盖在她身上。她穿着单薄的晚礼服,**在外的胳膊冰凉。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一刹那,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湿意,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但依旧带着醉后的迷离。
“陈默……”她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很轻。
“林**,您醒了。”我立刻直起身,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恭敬,“这里风大,我送您……”
“你不好奇吗?”她打断了我的话。
我一愣:“好奇什么?”
“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她撑着身体,慢慢坐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不好奇我为什么讨厌苏景明,不好奇我为什么让你带我走?”
我怎么会不好奇?我好奇得快要疯了。
可我不能问。我的身份,不允许我问。
我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沉稳:“林**,这是您的私事。”
“私事?”她又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在你面前,我还有私事吗?我一天24小时的行程,见的什么人,开的什么会,你哪一样不知道?陈默,你是我身边,离我最近的人。”
离得最近,也隔得最远。我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七年了,”她看着我,眼神变得悠远,“你刚来的时候,才二十三岁,对不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头发剪得短短的,站在我爸面前,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你说你叫陈默,沉默的默。”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她竟然记得。
我以为,七年前那场简短的面试,于她而言,不过是决定家里多一个无足轻重的佣人。我甚至不确定她当时是否在场。原来,她不仅在,还记得如此清晰。
这七年来,我以为我只是一个沉默的观察者,一个背景板。原来,我也一直在她的视线里。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升温,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激动,从心底深处翻涌上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却不再看我,转头望向窗外的江面,轻声说:“苏景明是我爸给我选的‘合作伙伴’,生意上的,也是……人生上的。我们两家有个项目,需要一大笔投资,苏家愿意投,但条件是,要我嫁给他。”
我的心,骤然一紧。原来,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
“我不同意。我爸说我任性,不懂事。他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婚姻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事,而是家族的筹码。”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今天这顿饭,就是最后的通牒。他把戒指都带来了,就放在那个礼物盒里。”
我瞬间明白了。白天在天环中心,她买的根本不是送给苏景明的礼物,而是……
“我没收。”她转回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弧度,“我当着他的面,把那东西扔进了垃圾桶。我说,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所以,她才会喝那么多酒。那不是应酬,是反抗。
“我爸很生气,苏景明也很没面子。我猜,明天公司的股价,会很难看吧。”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很没用?除了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反抗,什么也做不了。”
“不,”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坚定地看着她,“您很勇敢。”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说出带有个人情感色彩的评价。
她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慢慢红了。那层伪装了一整晚的坚强,终于在我这句简单的、甚至有些笨拙的赞美面前,土崩瓦解。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掉着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我心上,滚烫。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想安慰她,却又觉得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我只想把她拥进怀里,告诉她,别怕,有我。
可我不能。
最终,我只是默默地从车前的储物格里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她接过去,擦了擦眼泪,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谢谢。”她低声说,然后深吸一口气,“送我回家吧。”
“好。”
我重新发动车子,调转方向,向林家庄园驶去。
这一次,车里的气氛不再是压抑和沉默。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那块隔在我和她之间的、无形的玻璃,已经出现了裂痕。
回到别墅门口,雨已经停了。我为她打开车门,扶着她的手臂,将她送到了主楼门前。李叔早已等在那里,见我们回来,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
“**,您可算回来了,先生都急坏了。”
林晚没有理他,只是在进门前,忽然转过身,对我说:“陈默,今天的事,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我微微躬身。
她看了我几秒钟,然后转身走进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身回到车里。车厢里,那条我为她盖过的薄毯还静静地躺在后座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香气。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
我知道,从今晚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第二天,我依旧在六点十五分准时将车停在楼前。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期待。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清醒之后,会后悔昨晚的失态吗?会重新把我推回到“陈师傅”的位置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七点二十九分,门开了。
她走了出来。依旧是精致干练的职业套装,脸上化着一丝不苟的妆容,看不出半点昨夜的脆弱和狼狈。
我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林**,早上好。”我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沙哑。
“早,陈师傅。”
她平静地回应,坐进了车里。
陈师傅。
这两个字,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让我瞬间从昨夜那场绮丽的梦境中惊醒。
我默默地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心里,是一片说不出的失落。
是我妄想了。她终究是高高在上的林**,而我,只是她的司机。昨晚的一切,不过是她醉酒后的情绪宣泄,现在酒醒了,梦也该醒了。
我启动车子,正准备像往常一样驶向公司。
“今天不去公司,”她忽然开口,“我爸让我回家一趟。”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疲惫。
我心里一动,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她正看着手机,眉头紧锁。屏幕上,是绿色的股市行情,一片惨淡。
看来,她昨晚的预感成真了。
车子在主宅前停下。林先生,她的父亲林卫东,正沉着脸站在门口。
她下车,我没有熄火,因为我知道,这场谈话大概不会太久。
“你还知道回来!”林卫东的声音充满了怒火,“看看你干的好事!苏家已经宣布撤资了!你知道这对公司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公司终于可以摆脱苏家的控制,不是吗?”林晚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你!”林卫东气得扬起了手,但看着女儿那张倔强的脸,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晚晚,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爸爸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林家好!”
“为了我好,就是把我当成交易的商品吗?”林晚的眼圈红了,“爸,公司是我妈一生的心血,我会守住它,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父女俩的争吵声,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坐在车里,手心攥出了汗。
最终,谈话不欢而散。林晚转身,快步向我的车走来。
她拉开车门坐进来,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我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去公司。”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默默地发动了车子。
一路无言。车厢里的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我能感觉到她的无助和痛苦,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像一只巨手,紧紧地攥着我的心脏。
到了公司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像是在积蓄力量。
过了许久,她忽然睁开眼,透过后视镜看着我。
“陈默,”她轻轻地叫了我的名字,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昨晚……谢谢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然后,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还有,我没醉到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