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吸收别人的霉运成了玄学大佬》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陈白萧玦林舒在华仔来了的笔下经历的惊险之旅。陈白萧玦林舒是个普通人,但他被卷入了一个神秘组织的阴谋中。他必须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解开谜团并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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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砸在陈白的脸上。疼。他刚被炒了。
“公司不需要你这种运气差到拖累整个项目组的人。
”经理的话还在耳边像一把钝刀子来回地锯。手机震动。是女友发来的微信。“我们分手吧。
我妈找人算了你命格太硬克我。”一条语音紧随其后,点开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笑声。
背景音是酒店房间刷卡的“滴”声。陈白把手机揣回兜里没回。
他看着马路对面红绿灯上跳动的数字21,20,19……他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绿灯亮起他迈出脚。一辆失控的货车冲破护栏迎面撞来。
刺耳的刹车声和人群的尖叫声是他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
陈白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急诊室的走廊加床上。浑身都疼但没死。
旁边一个床位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医生护士冲过去白布盖上推走。
就在那条长鸣响起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旁边的尸体上涌出钻进陈白的身体。
那是一种极致的、令人绝望的“空”是怨气、是不甘、是痛苦。是霉运。陈白打了个冷颤。
可紧接着那股寒流在他体内转了一圈竟化作一股暖流。
断掉的肋骨不疼了头上的伤口也不流血了。他甚至感觉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他坐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哐当!
”头顶的吊扇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直冲他旁边的病床砸去。
床上躺着一个刚刚推进来的小女孩腿上打着石膏正哭着找妈妈。所有人都吓傻了。
陈白想都没想伸手一捞把小女孩从床上抱了下来。
吊扇在他刚刚捞起女孩的下一秒砸在了枕头上把病床砸了个对穿。
女孩的妈妈冲过来抱着孩子对着陈白“扑通”就跪下了。“谢谢!谢谢您!
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活菩萨!”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敬佩和感激的目光。
陈白抱着女孩有点懵。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刚才……他好像只是想了一下“这孩子真可怜”。
然后一股暖流从他体内流出涌向了那个小女孩。紧接着他就下意识地动了。
他看向那个被砸烂的病床。如果他没动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他自己。
他救了女孩用自己的好运。不对。他哪来的好运?他是个天生的倒霉蛋。他忽然明白了。
他吸收了那个死人的霉运把它变成了……某种能量。
然后他把这份能量给了小女孩让她避开了必死的一劫。
而代价是原本应该砸在女孩身上的霉运转移到了他自己的“命运”上。那张床本来是他的。
他才是那个最大的灾星。陈白走出急诊大厅雨停了。他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
每个人头顶似乎都飘着一团或浓或淡的黑气。那是霉运。
一个男人垂头丧气地走出来黑气浓得像墨汁。
他手里的诊断报告被风吹走他去追结果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陈白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
他试着集中精神去“吸”那个男人头顶的黑气。黑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化为暖流。
很舒服。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骂了一句“操”。
他刚要走突然低头看见了地上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一枚钻石戒指。
男人捡起戒指愣了三秒然后狂喜地冲进医院大概是去找失主了。陈白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
他好像……找到了新的活法。他走进医院住院部大楼。这里简直是天堂。
重症监护室、癌症病房、临终关怀中心……每一层都弥漫着浓郁的、让人舒适的“香气”。
他在ICU门口的长椅上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大快朵颐”。
源源不断的负面能量涌入他感觉自己快要飘起来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清脆又带着一丝警惕的声音打断了他。陈白睁开眼。
面前站着一个女人。一身裁剪得体的职业套裙拿着个相机眼神锐利得像鹰。
她很漂亮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漂亮。“我?”陈白指了指自己“家属探病。
”女人上下打量他眼神里的怀疑不加掩饰。“我叫阮影是个记者。
我在这蹲了一周了这家医院最近怪事频发。好几个快死的病人都奇迹般好转了。而你,
不像家属。”“哦?”陈白来了兴趣“那我像什么?”“你像个能量吸血鬼。
”阮影的镜头对准了他“你的表情……很享受。
这里是ICU正常人在这里只会感到压抑和悲伤。你到底是什么人?”陈白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阮影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他能看见她头顶也有一团黑气不大但很顽固。
事业不顺?情路坎坷?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头顶。
“美女信不信我能让你下个月的头条自己送上门来。
”一股微弱的暖流从陈白指尖流入阮影体内。她浑身一颤一种莫名的舒适感传遍全身。
她的手机响了。阮影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眼睛越瞪越大。“什么?!
那个商业巨头贪腐案的线人主动联系我们了?!”挂了电话阮影看向陈白的眼神彻底变了。
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恐惧。陈白对她挥了挥手转身向电梯走去。“我说了我是活菩萨。
”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阮影站在原地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她看着相机里陈白的照片那个男人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眼神深处却是一片死寂。
这个男人绝对是她记者生涯里最大的一条鱼。也可能是最危险的一条。
2第二天陈白去了本市最大的**。这地方的格局很有讲究。大门开在白虎位吞钱。
里面灯火通明没有窗户让人感觉不到时间流逝。
空气里弥漫着三种味道:烟味香水味还有一种无形的、叫做“绝望”的味道。
陈白的目标不是赌桌而是休息区和兑换处。那里是输光了钱的赌徒们聚集的地方。
他找了个沙发坐下点了一杯最便宜的苏打水。他闭上眼感受着周围浓郁到化不开的霉运。
一个个红着眼睛面如死灰的人头顶的黑气简直是冲天而起。陈白深吸一口气开始吸收。
太爽了。比医院的霉运更“劲道”带着一股不甘和疯狂的偏执。
能量在他体内奔涌几乎要撑破他的经脉。他感觉自己的五感都变得敏锐起来。
他能听到三张桌子外一个男人在心里默念“同花顺”。
他能“看”到荷官藏在袖子里的换牌器。这能量还能强化感知?
陈白正享受着一个声音在他旁边响起。“先生一个人?”陈白睁眼是阮影。
她今天换了一身火红的连衣裙长发卷成了**浪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眼神玩味。
“你跟踪我?”陈白抿了口苏打水。“职业习惯。
”阮影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昨天我拿到独家线报今天就升职加薪了。
陈大师你这‘开光’业务怎么收费啊?”“我说了我是活菩萨普度众生不收费。”“切。
”阮影撇撇嘴“那你来**干嘛?度化这帮赌鬼?”“补充能量。”陈白实话实说。
阮影显然不信只当他在开玩笑。“我查了你的底细。
陈白二十六岁普通大学毕业换了七份工作没一份超过半年。谈了三个女朋友都被人撬了。
昨天刚被开除连房租都交不起。你的人生就是个‘惨’字。
”她顿了顿身体前倾凑到陈白耳边吐气如兰。“所以你这种能力是什么时候有的?
或者说你付出了什么代价?”陈白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这个女人敏锐得可怕。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中年男人输光了最后一枚筹码突然发疯一样地掀了桌子掏出一把水果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都别过来!老子不活了!”他嘶吼着眼睛血红。保安围了上去但不敢轻举妄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边。只有陈白注意到了另一个方向。
**二楼的贵宾室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年轻人正凭栏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的一切。
他面容俊朗但眼神冰冷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陈白的心猛地一跳。
他在那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同类的气息。不不是同类。是天敌。
年轻人似乎也察觉到了陈白的注视目光转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陈白感觉自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那人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
年轻人对他做了一个口型。陈白看懂了。他说的是:“灾星。”这人是谁?
楼下持刀的男人情绪越来越激动刀锋已经割破了皮肤渗出血来。
阮影紧张地抓住了陈白的手臂。“报警了吗?会死人的!”陈白收回目光。
他看着那个男人头顶那团几乎要爆炸的黑气。他知道如果他不出手这个男人今天必死无疑。
他叹了口气。妈的真是劳碌命。他对阮影说:“捂住耳朵别看。
”说完他站起身朝着那个男人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疯狂地吸收着男人身上的霉运。
庞大的、绝望的能量涌入体内。陈白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锤子砸了一下。太猛了。
男人手里的刀开始颤抖。他眼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恐惧。
他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我……我这是在干什么?”他看着手里的刀喃喃自语。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保安一拥而上将他制服。危机解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啪嗒。
”陈白口袋里刚买的打火机炸了。一小团火苗蹿了出来点燃了他的裤腿。
陈白手忙脚乱地把火拍灭裤子上烧出一个大洞腿毛都燎卷了。霉运反噬。
吸收得越猛反噬来得越快也越诡异。他抬头看向二楼。那个黑袍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阮影跑了过来看著他烧焦的裤腿一脸震惊。“你……你这是……”“说了你也不懂。
”陈白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先走了你自己玩。”他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黑袍男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陈白走出**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第一人民医院。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消化一下今天吸收的能量。
车开到一半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操!前面怎么回事!
”陈白往前看去一辆运载玻璃的卡车侧翻碎玻璃铺满了整条马路。堵死了。陈白捂住了脸。
行吧。走路去。他下了车刚走两步路边大楼的广告牌上一颗螺丝松了。
巨大的广告牌倾斜摇摇欲坠。陈白拔腿就跑。他现在就是一个人形天灾。谁靠近谁倒霉。
他一路狂奔身后是广告牌砸落的巨响和人群的惊呼。他不敢回头。终于跑到了医院。
他找了个没人的楼梯间坐下大口喘气。他闭上眼开始引导体内那股狂暴的能量。
能量在他四肢百骸流转修复着身体的暗伤强化着他的精神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那股能量平复了下来融入身体。他睁开眼感觉世界都清晰了不少。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在楼梯的拐角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人。
她靠在墙上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即使隔着口罩陈白也能感觉到她的美。
但更吸引他的,是她头顶那团……不那已经不是一团黑气了。
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缓缓旋转的黑色漩涡。仿佛能吞噬一切。
陈白从未见过如此庞大、如此纯粹的霉运。这简直是……行走的人形核弹级倒霉蛋。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抬起头。口罩上方露出一双清冷又疲惫的眼睛。
她看着陈白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到莫名的压抑和不适反而……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饿了三天的人看到满汉全席时的表情。
“你好。”陈白走到她面前认真地问“你这个……‘病’需要治疗吗?”“我可以帮你。
免费。”3女人叫林舒。市一院最年轻的心外科副主任医师。医学界的天才。
她看着陈白眼神清冷。“你是谁?”“一个路过的活菩萨。
”陈白指了指她“你很不舒服对吧?手在抖心跳过速呼吸困难。
但我看得出来这不是生理上的病。”林舒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陈白靠近一步他能感受到从林舒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致命的吸引力。
那庞大的霉运就像最顶级的毒品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兴奋。
他试着伸出手隔空对着林舒头顶的黑色漩涡轻轻一“吸”。
一股精纯至极的霉运洪流涌入他的身体。陈白舒服得差点**出声。这质量太高了。
而林舒身体猛地一松。那股常年伴随着她让她喘不过气的压迫感竟然奇迹般地减轻了一丝。
她的手也不抖了。她震惊地看着陈白口罩下的嘴唇微微张开。这怎么可能?“看到了吗?
”陈白收回手他不敢吸太多怕被撑爆“我可以帮你。”林舒沉默了。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她身边总是会发生各种倒霉的事情。
小到电子设备失灵大到亲人朋友遭遇意外。她就像一个厄运的中心。
为此她不敢交朋友不敢谈恋爱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
只有在手术台上她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宁。但最近连手术台都开始背叛她。
她的手会在关键时刻不受控制地颤抖。这是她的秘密也是她的诅咒。
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你想要什么?”林舒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我什么都不要。”陈白说“我说了我是活菩萨。
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经常‘探望’你。就当是……疗程。
”林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的联系方式在护士站能查到。
如果你真的能帮我我不会亏待你。”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却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孤独。
陈白看着她的背影舔了舔嘴唇。宝藏。他找到了一个移动的、源源不断的、顶级能量源。
他心情大好地走出楼梯间准备回家。刚走到医院大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是那个在**的黑袍年轻人。他还是那身打扮站在医院门口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同样款式黑袍的人气场强大。“陈白。
”年轻人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冰冷。“我叫萧玦。我们需要谈谈。
”这个地方是玄学界处理异常事务的“清道夫”组织叫“守序阁”。萧玦是这一代的少主。
陈白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麻烦来了。“我不认识你。”陈白想绕开他走。
萧玦没动他身后的两个人却像铁塔一样堵住了陈白的去路。“你不用认识我。
”萧玦的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你只需要知道你做的事情已经触犯了天条。
”“天条?”陈白笑了“兄弟你哪部仙侠剧穿越来的?现在是21世纪讲科学。”“科学?
”萧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管你身上那股偷来的气运叫科学?
你肆意吸收他人厄运逆转既定因果你以为这是在行善?
你这是在掘开命运的堤坝等到洪水滔天之时你就是第一个被淹死的。
”陈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个人什么都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只能嘴硬。
“没关系。”萧玦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像手术刀一样精准“你刚才接触了林舒对吗?
”陈白瞳孔一缩。“你从她身上吸走了一丝‘不祥’。
”萧玦的声音更冷了“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她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你这种级别的灾星靠近她只会加速她的毁灭也会让你自己万劫不复。
”说完萧玦转身似乎不打算再和陈白废话。“带走。
”他身后那两个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陈白的胳膊。陈白根本来不及反应。
那两人的手像铁钳一样他体内的能量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了完全无法调动。
这就是专业的?陈白被架着塞进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车里萧玦闭目养神。
“你们要带我去哪?”陈白问。萧玦没睁眼。“守序阁净化你身上的污秽。”“净化?
怎么净化?用爱感化我吗?”萧玦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陈白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废掉你的能力清除你的记忆。让你变回那个倒霉的普通人。这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陈白的心沉了下去。变回以前那个样子?任人欺辱活得像条狗?不。他宁愿死。
车子一路疾驰开往郊区。陈白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必须想办法脱身。硬拼肯定不行。
这几个人明显是专业的。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不够看。
他体内的能量被萧玦的气场压制着像一潭死水。怎么办?突然他想到了阮影。
他今天在**外坐的那辆出租车是阮影帮他叫的。以那个女人的性格肯定会记下车牌号。
他被萧玦的人带走她很有可能在暗中跟着。
陈白看了一眼窗外车子正在经过一个废弃的化工厂。他心一横。赌一把!
他突然大喊一声:“动手!”车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窗外。
就在这一瞬间陈白将体内所有能调动的能量全部凝聚起来不是用来攻击而是用来……自残。
他狠狠地“祝福”了自己。“砰!”商务车的左前轮毫无征兆地爆了。
车子瞬间失控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撞向了路边的护栏翻滚着冲进了废弃的化工厂区。
巨大的撞击声中陈白在车里被甩得七荤八素。但他笑了。
因为他知道混乱才是他这种灾星唯一的机会。4车翻了。世界在陈白眼里是颠倒的。
金属扭曲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萧玦那两个手下闷哼的声音混成一片。萧玦的反应最快。
在车子失控的瞬间他身体周围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将他牢牢固定在座位上。
他毫发无伤。他看着同样没受什么伤只是有点狼狈的陈白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惊讶。
“你引爆了自己的厄运?”萧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你真是个疯子。”“过奖。
”陈白解开安全带从破碎的车窗里爬了出去。他拍了拍身上的玻璃碴。
刚才那一瞬间他把吸收来的所有霉运一股脑全加持在了自己身上。
代价就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会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但这辆车上的人会陪他一起倒霉。
这就是他的战斗方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自损一千二。
萧玦的两个手下摇摇晃晃地也爬了出来一个额头流着血一个胳膊脱臼了。
他们看向陈白的眼神充满了忌惮。“少主这小子太邪门了!
”萧玦也下了车他整理了一下自己一丝不苟的黑袍。
车祸没有让他狼狈反而让他身上那股子冷冽的气质更盛。“邪门歪道终究是小术。
”萧玦看着陈白“你以为制造一场意外你就能跑得掉?”“不试试怎么知道?
”陈白一边说一边往化工厂深处退去。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
废弃的厂房锈迹斑斑的管道像一只只沉默的钢铁巨兽。这个地方充满了衰败和破落的气息。
对陈白来说这是主场。他能感觉到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里都游离着微弱的“霉运”。
工厂倒闭的怨念工人们失业的沮丧。他开始一边跑一边吸收这些游离的能量。
虽然微弱但聊胜于无。“抓住他!”萧玦下令。两个黑袍人立刻追了上去。
陈白仗着对地形不熟……是的,就是不熟。他专挑那些看起来最危险、最不靠谱的路跑。
他刚跑过一个锈蚀的铁架那铁架就“嘎吱”一声塌了正好挡住了后面追兵的路。
钻进一间厂房头顶的灯管“滋啦”一声爆了碎玻璃下雨一样掉下来逼得两个黑袍人只能后退。
“妈的!”一个黑袍人骂道“跟着他我们都得倒霉!”陈白在厂房里穿梭。
他现在就像死神来了里的主角随时随地都在触发意外。
一块松动的地板一根脱落的电线都成了他的“武器”。
他跑上一段露天的楼梯刚上去楼梯就从中断裂。
他抓着栏杆像荡秋千一样荡到了对面的平台上。
两个黑袍人站在断裂的楼梯前面面相觑不敢再追。萧玦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抬头看着平台上的陈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敕令·缚。
”一个金色的符文凭空出现像一颗子弹射向陈白。
陈白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捆住了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这就是玄门正宗的手段吗?连物理定律都不讲了?
陈白咬着牙拼命调动体内的能量冲击着那股束缚。
就在这时化工厂的入口处传来一声急促的刹车声。一辆火红色的跑车漂移着停下。
车门打开阮影从车上跳了下来。她手里举着手机正在直播。“各位观众!独家爆料!
神秘组织当街绑架车祸现场惊魂!我现在就在第一现场!
大家可以看到那边那几位穿着奇怪黑袍的朋友似乎正在对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市民施暴!
”阮影的声音又大又亮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恐和愤怒。萧玦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搅局的普通人。尤其是带了摄像头的。守序阁的行事准则是隐秘。
绝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力量。“你是谁?”萧玦冷冷地问。“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朝阳群众!
”阮影把镜头对准了萧玦的脸“这位先生请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他?
你们有什么权力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萧玦的两个手下想上去抢手机但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他看着阮影又看了看陈白。他知道今天想悄无声息地把陈白带走是不可能了。“我们走。
”萧玦当机立断。“少主就这么放过他?”手下不甘心。“他跑不掉。
”萧玦的目光再次锁定陈白“陈白我再说一次离林舒远一点。
否则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说完他带着人转身离开。
束缚着陈白的力量瞬间消失。他一个踉跄差点从平台上摔下去。
阮影关了直播跑到平台下面冲他喊:“喂!你没事吧?
”陈白扶着栏杆看着萧玦等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从平台上滑了下来落地时脚崴了一下。**的疼。“嘶……”陈白咧着嘴。
阮影跑过来扶住他。“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倒霉的机会啊。”“你怎么跟来的?
”陈白问。“我叫的那辆出租车上有行车记录仪我黑进了后台实时定位。
”阮影一脸得意“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厉害。”陈白由衷地说。
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你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阮影扶着他往自己的跑车走去“cosplay黑社会吗?”“差不多。
”陈白不想多解释“今天谢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人情?
”阮影笑了她把陈白塞进副驾驶自己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我不要人情。
我刚才直播的时候开了打赏。短短十分钟赚了我过去一个月的工资。
所以是我该谢谢你我的摇钱树先生。”她一脚油门红色的跑车发出咆哮离开了化工厂。
陈白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一片混乱。
萧玦守序阁林舒的诅咒……他感觉自己一脚踩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接下来去哪?
”阮影问。“随便找个地方让我待一会。”陈白说。“行。
”阮影打着方向盘“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安全而且……‘能量’充沛。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停在一个地方。陈白看着眼前的地方愣住了。“青云观?
”这是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道观坐落在城市的一个旧角落里。“你带我来道观干嘛?
让我出家啊?”陈白一脸无语。“这里是本市香火最差的道观。
”阮影熄了火冲他眨了眨眼“也是……全城投诉率最高的地方。
据说求什么什么不灵拜了这里的神仙只会更倒霉。”陈白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地方?
5青云观名不副实。
地方连块像样的青瓦都没有观门是两扇掉漆的木板门口两只石狮子风化得连五官都看不清了。
院子里杂草丛生正殿里供着的神像脸上全是灰手里拿的拂尘毛都快掉光了。
整个道观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穷”和“衰”的气质。“怎么样?风水宝地吧?
”阮影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调侃道。陈白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由无数信徒的失望和抱怨汇聚而成的“霉运”。
香火越差代表着神仙越不灵。神仙不灵信徒的愿望落空自然就会产生大量的负面能量。
这里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修炼圣地。“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陈白好奇地问。
“做过一期专题报道叫《被遗忘的角落》。”阮影耸耸肩“这地方的道长是个奇人。
”正说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头发乱糟糟踩着一双人字拖的老头从殿后晃了出来。
他看到阮影眼睛一亮。“哟阮记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是不是又想来曝光我们道观说我们搞封建迷信啊?”老道士说话阴阳怪气的。
“张道长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阮影指了指陈白“我给他找个地方落脚你这有空房间吗?房租我付。
”张道长这才注意到陈白。他上下打量了陈白一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你身上……有麻烦。”张道长突然说。陈白心里一惊。这老头不简单。
“他就是个麻烦制造机。”阮影在旁边补刀。
张道长没理她只是盯着陈白:“你印堂发黑头顶有黑气缭绕……不对。
”他摇了摇头表情变得很古怪“你小子……有点意思。
你头顶的不是黑气你小子自己就是个黑洞啊。”陈白和阮影都愣住了。这形容太他妈贴切了。
“道长好眼力。”陈白对着老道士拱了拱手“在下陈白想在此借住几日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怎么不方便。
”张道长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我这破地方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人。
后院有几间厢房你自己随便挑一间。至于房租……”他搓了搓手看向阮影。
阮影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塞给张道长。“够不够?”“够了够了!
”张道长眉开眼笑地把钱收下“两位随便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陈白就这样在青云观住了下来。
阮影没走她似乎对陈白和这个破道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美其名曰“深入采访”。
陈白找了一间最破的厢房住了进去。
他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就是坐在院子里吸收着道观里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霉运。
这些能量比医院和**的更“平和”虽然量大但不那么狂暴更容易吸收和转化。
几天下来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能量已经积蓄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程度。
他甚至能将这些能量外放形成一个薄薄的护盾。
虽然没什么攻击力但至少能让他不至于平地摔跤。
也不管他每天就是喝茶晒太阳偶尔有几个香客上门他就装模作样地给人画两道符收点香火钱。
这天陈白正在院子里打坐林舒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在哪?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一个道观里修仙呢。
”陈白开了个玩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又不舒服了。
”林舒的声音低了下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严重。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身体里出来了。”陈白立刻站了起来。“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陈白找到正在和张道长斗地主的阮影。“借你的车用一下。”“去哪?
”阮影甩出四个二带俩王“炸弹!给钱给钱!”“去救人。”陈白说。
张道长把手里的牌一扔看着陈白表情严肃。“小子你最好想清楚。
你这次要去沾染的因果很大。一旦陷进去就出不来了。”“道长我不信因果。
”陈白说“我只知道她是个病人我是个医生。虽然我没证。
”说完他拿了阮影的车钥匙冲了出去。阮影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又看了看张道长。
“老张他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看出来了?”张道长捋了捋自己打结的胡子叹了口气。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这世道可能要变天了。
”他拿起桌上剩下的牌自言自语道:“妈的又是一手烂牌。”陈白开着阮影的跑车一路狂飙。
他赶到林舒发的地址是一个高档的私人别墅区。他按了门铃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萧玦。
他看到陈白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你还敢来?”“是林舒叫我来的。
”陈白推开他直接走了进去。别墅的客厅里一片狼藉。花瓶碎了一地家具东倒西歪。
林舒蜷缩在沙发上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她头顶的那个黑色漩涡正在疯狂地旋转并且有向外扩张的趋势。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连灯光都忽明忽暗。“怎么回事?”陈白冲到她身边。
我不知道……”林舒的声音带着哭腔“它……它好像要失控了……”“我说了让你离她远点!
”萧玦冲了过来想把陈白拉开“你这个灾星只会加速它的爆发!”“你闭嘴!
”陈白头一次对萧玦吼了出来“你的办法要是有用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你除了会说‘天道’、‘秩序’你还会干什么?!”萧玦被他吼得一愣。
陈白不再理他他伸出双手按在了林舒的太阳穴上。“别怕有我。
”他闭上眼开始全力吸收林舒身上那股失控的霉运。如山崩如海啸。
庞大到无法想象的负面能量疯狂地涌入他的身体。陈白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撕碎了。
他的鼻血瞬间就流了下来滴在林舒洁白的衣服上像一朵朵绽放的梅花。太可怕了。
这已经不是霉运了。这是诅咒。是积攒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最恶毒的怨念。
陈白咬紧牙关死死撑住。他体内的能量在飞速运转转化着这股洪流。
但转化的速度远远跟不上涌入的速度。他的身体快要被撑爆了。
萧玦站在一旁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看到随着陈白的吸收林舒头顶的黑色漩涡竟然在慢慢变小旋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她颤抖的身体也渐渐平复。这个男人……竟然真的能吸收“归墟之眼”的力量?这怎么可能!
“归墟之眼”是萧玦家族对林舒身上诅咒的称呼。那是他们萧家世代守护和压制的禁忌之物。
而现在这个被他视为“灾星”的男人正在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撼动着这个禁忌。
陈白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突然从他胸口传来。
是他从青云观里顺手拿的一块破木牌。
当时他看这块木牌上积攒的“怨念”最多就拿来当“零食”了。
木牌发出一阵微弱的光那股清凉的气息瞬间传遍他的全身帮他稳住了即将崩溃的精神。
陈白猛地清醒过来。他加大马力继续吸收。
不知过了多久林舒头顶的漩涡终于稳定了下来重新缩成了一团浓郁的黑气。
她也停止了颤抖沉沉地睡了过去。
陈白松开手一**坐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擦了擦鼻血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苦笑了一下。这次真是玩大了。
萧玦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你……究竟是什么人?
”6“我是你惹不起的人。”陈白喘着粗气靠在沙发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刚才的经历比跑一万米还累。他感觉自己身体都被掏空了。萧玦沉默了。
他看着沙发上睡得安稳的林舒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陈白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动疑。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陈白的能力是“窃取”是旁门左道是破坏平衡的毒瘤。
但刚才他亲眼看到陈白是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将林舒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那不是窃取那是“承担”。他在承担林舒的诅咒。
“归墟之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能量潮汐。这一次是有史以来最强的一次。
”萧玦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多了一丝凝重“如果不是你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你是不是该跟我说声谢谢?”陈白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
萧玦的嘴唇动了动但那两个字终究没说出口。让他对一个“灾星”道谢比杀了他还难。
他站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次算你运气好。但问题没有解决。
归墟之眼的能量潮汐只会越来越频繁威力越来越大。下一次你未必还能撑得住。
”“那也比你什么都做不了强。”陈白毫不客气地回敬。萧玦的脸色沉了下去。“叮咚。
”门铃响了。萧玦去开门口站着阮影。她一脸焦急地探头往里看。“陈白!你没事吧?
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看到屋里的陈白她才松了口气然后目光就落在了萧玦身上立刻又充满了警惕。“又是你!
你想对他干什么?”“阮记者这是私事请你离开。”萧玦的语气很不客客气气。
“他是我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阮影说着挤了进来直接跑到陈白身边拿出湿巾帮他擦脸上的血迹动作熟练又自然。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跟人打架了?”她心疼地问。
陈白看着她又看了看萧玦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好笑。
一个像管天管地的教导主任一个像护犊子的班主任。“没事耗蓝过度回城补给一下就好了。
”陈白说。萧玦看着两人的互动眉头皱得更深了。
“陈白在你彻底搞清楚你面对的是什么之前我建议你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他的目光在阮影身上扫过带着警告的意味。“她不是无辜的人她是我的同伙。
”陈白咧嘴一笑“我们是雌雄大盗专门偷你们这种有钱人的……气运。
”阮影白了他一眼但没反驳。萧玦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他走到林舒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送回了卧室。阮影扶着陈白站起来。“还能走吗?
我送你回去。”“能。”陈白站直身体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归墟之眼又是什么?”阮影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林医生绝对是个**烦。你离她远点准没错。”“晚了。
”陈白说。从他第一次吸收她身上的霉运开始他们两个的命运就已经绑在了一起。
他能感觉到林舒的诅咒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而他的能力对林舒来说是唯一的解药。
他们就像两块磁铁的S极和N极一旦靠近就再也分不开了。
回到青云观张道长正躺在院子的摇椅上哼着小曲儿。看到陈白回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回来了?命还在啊。”“托您的福。”陈白晃了晃胸口那块木牌“道长这玩意儿是什么?
刚才救了我一命。”张道长睁开眼看了一眼那块平平无奇的木牌。
“哦那是祖师爷牌位下面垫桌子腿的我我看它黑得发亮就拿来当镇纸了。怎么你喜欢?
送你了。”陈白一脸黑线。合着自己是把人家垫桌子腿的玩意儿当宝贝了。
“你小子这次亏空得不小啊。
”张道长坐了起来绕着陈白走了一圈啧啧称奇“气海空了七七八八命宫也暗淡无光。
最近一个月你最好别出门不然出门被车撞都是轻的。”“有那么严重?”“就有那么严重。
”张道长说“你吸收的那些东西本质上是‘债’。
你替别人还了债业力自然就转移到你身上了。你这次替那个女娃娃还的债有点大。慢慢还吧。
”陈白苦着脸瘫在椅子上。接下来一个月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
他在道观里走路平地能摔八个跟头。吃饭碗里能吃出苍蝇。睡觉房顶漏雨直接浇他一脸。
连上厕所都能被锁在里面出不来。阮影来看他给他带了份外卖。
刚打开一只老鼠从房梁上掉下来正好掉进饭盒里。两人面面相觑。
“我觉得……”阮影默默地把饭盒盖上“我们还是吃泡面吧。”陈白彻底服了。
他现在就是个移动的灾难源。他不敢再联系林舒怕自己的霉运影响到她。
他每天就是打坐修炼希望能尽快恢复。但这次亏空得太厉害恢复得极其缓慢。
这天晚上陈白正在房间里打坐突然心口一阵剧痛。他猛地睁开眼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了他。
是林舒。林舒出事了。他顾不上自己还处于“衰神附体”的状态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小子!你去哪!”张道长在后面喊。“救人!”陈白开着车冲出了道观。一路上险象环生。
先是导航失灵把他带进了死胡同。然后车子抛锚打不着火。他只能弃车在路边拦车。
结果没有一辆车敢停。每个司机看到他都像见了鬼一样一脚油门就跑了。
陈白没办法只能靠跑的。他一边跑一边给阮影打电话。“帮我查一下林舒现在在哪家医院!
”阮影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回了电话。“市一院她自己的医院!
听说她主刀的一台手术出了重大医疗事故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
现在家属正在医院闹把她堵在办公室里了!”陈白挂了电话心里一沉。医疗事故?
以林舒的技术怎么可能?除非……是她的诅咒又发作了。
他跑到市一院整个外科大楼都乱成了一锅粥。
一群人堵在主任办公室门口哭天抢地喊着“庸医杀人”。
陈白挤进人群看到林舒被几个同事护在中间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她头顶的黑气又开始不稳定地波动起来。陈白心里一痛。他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他刚想上前就被人一把拉住了。是萧玦。“你来干什么?
”萧玦的脸色很难看“来看她的笑话吗?”“让开。”陈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