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5年3月12日，上海浦东新区“全球意识监测中心”的警报声，

像被掐住喉咙的金属蜂鸟，在凌晨三点的走廊里尖啸。林砚猛地从折叠床上弹起，

白大褂的衣角还沾着昨晚实验残留的荧光剂——她刚完成第七次“集体潜意识映射”实验，

眼皮沉得像挂了铅，却被屏幕上跳动的红色波形刺得瞬间清醒。“林博士！快看C区脑波图！

”助手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在全息屏上乱指，“三分钟前，

东京、纽约、伦敦同时出现‘意识坍缩’病例，现在已经扩散到十七个城市了！

”林砚扑到控制台前，瞳孔骤缩。代表人类集体脑波的蓝色基线，此刻像被狂风撕碎的绸带，

无数红色尖峰突兀地刺出，每一个尖峰对应的坐标，都标注着“患者陷入深度昏迷，

脑波与未知空间同步”。更诡异的是，所有昏迷者的脑波图谱，

竟然重叠成了同一条扭曲的曲线，像有人用无形的手，把他们的意识揉成了一团。

“查能量源！”林砚的声音发颤，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这种规模的意识同步，

不可能是自然发生的！”屏幕上的全球能量分布图亮起，

一道刺眼的紫色光束从南极大陆射出，直插平流层，光束的源头——南极“冰穹A”科考站，

此刻正闪烁着“信号失联”的红灯。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卫星传回的最后一帧画面里，

冰穹A附近的冰层上，裂开了一道数十公里长的黑色裂隙，裂隙深处，

隐约能看到某种巨大建筑的轮廓，像从冰层下伸出来的黑色肋骨。“林砚博士，

紧急视频会议。”耳机里传来联合国“异常现象应对局”局长的声音，

背景里满是急促的脚步声，“五分钟后，你会见到另外三位成员，

你们将组成‘裂隙调查队’，立即前往南极。”五分钟后，全息会议室的光影亮起，

三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左边第一个是个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肩宽腿长，

左脸有一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疤，眼神像南极的冰棱——他叫杰克·哈珀，

前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成员，现在是异常应对局的安保队长，

开口就是硬邦邦的短句：“我的任务是保护你们活着完成调查，别做多余的事。

”中间是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上全是生物样本的照片，

她叫佐藤雪，日本京都大学的生物学家，

语气冷静得像在念实验报告：“我已经收到部分昏迷者的血液样本，发现他们的红细胞里，

有未知的彩色晶体，这些晶体正在吞噬神经递质——像是某种‘意识寄生虫’。

”右边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藏青色的对襟褂子，手里摩挲着一个青铜罗盘，

罗盘中心的指针疯狂旋转，

却始终指向屏幕外的某个方向——他叫亚瑟·梅林（自称“梅林”，没人知道他的真名），

英国神秘学研究会的会长，同时精通《易经》与西方炼金术，

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沙哑：“那不是寄生虫，是‘界隙孢子’。南极的裂隙，

是阴阳失衡打开的‘意识通道’，那些昏迷者，只是被通道另一端的‘存在’勾走了魂。

”“阴阳？界隙？”杰克皱起眉，语气里满是质疑，“梅林先生，我们需要的是科学数据，

不是中世纪的神话。”“科学只是描述宇宙的一种语言，”梅林抬起头，

罗盘的指针突然停住，对准了林砚的方向，“而林博士，

就是能读懂另一种语言的人——她的脑波，和南极裂隙的频率，已经开始同步了。

”林砚心里一沉。昨晚实验时，

她确实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她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平原上，天空是凝固的血色，

远处有无数高得刺穿云层的黑色石柱，石柱上刻着扭曲的纹路，像活物的血管。更恐怖的是，

她能“听到”无数细碎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又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尖叫——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梦。“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林砚打断他们，调出南极的卫星图，“冰穹A的科考站有12名研究员，现在全部失联。

我们必须在24小时内赶到那里，否则‘意识坍缩’可能会扩散到全球。”杰克点了点头，

站起身：“我已经准备好了运输机，在澳大利亚珀斯机场待命。带上你们的装备，

我们一小时后出发。”梅林收起罗盘，眼神凝重：“记住，到了那里，无论看到什么，

都不要让自己的意识‘沉下去’——裂隙另一端的‘存在’，最喜欢吞噬不坚定的灵魂。

”运输机穿过南极的暴风雪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林砚扒在舷窗上，

看着下方白茫茫的冰原，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窗外的风像鬼哭，机翼上结满了厚厚的冰，

每一次颠簸，都让她想起梦里黑色平原上的狂风。“还有30分钟抵达冰穹A。

”杰克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所有人检查装备：防寒服的温控系统、氧气罐、应急灯，

还有——”他顿了顿，“武器。我带了脉冲枪和**，以防遇到‘意外’。

”佐藤雪正在检查她的生物样本箱，听到“武器”两个字，推了推眼镜：“杰克队长，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研究裂隙的能量源，不是战斗。那些‘界隙孢子’，

或许可以通过生物手段中和。”“研究需要活着的人。”杰克走进机舱，

手里拿着四把脉冲枪，“冰穹A的最后一条通讯是12小时前发来的，

只有三个字：‘别过来’。你们觉得，这是研究员该说的话吗？”梅林靠在角落里，

闭着眼睛，手指在罗盘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推算什么。“他们已经不是自己了。

”他突然开口，“那些孢子会先吞噬人的意识，

再重塑他们的身体——就像把黏土捏成新的形状。”林砚心里一紧，

她想起昨晚梦里的场景：黑色平原上，散落着许多“人形轮廓”，走近了才发现，

那些轮廓是用透明的薄膜做的，里面塞满了彩色的黏液，黏液里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流动，

像被困住的意识。“到了！”小陈突然喊道。林砚看向舷窗，

冰穹A科考站的轮廓出现在风雪中。原本银白色的科考站，此刻一半被黑色的冰层覆盖，

另一半则像是被某种生物啃噬过，墙壁上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缝，裂缝里渗出粘稠的彩色液体，

滴落在冰原上，瞬间把周围的冰融化成了冒着泡的紫色泥潭。

运输机在科考站附近的空地上降落，舱门打开的瞬间，

一股刺骨的寒意夹杂着腥甜的气味涌了进来，像腐烂的水果混着铁锈。

林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的太阳穴突然开始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敲”。

“戴上防毒面具！”杰克率先跳下去，脉冲枪握在手里，“空气里可能有孢子。

”四人戴上面具，走进科考站的大门。大门是虚掩着的，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和仪器零件，

墙上的应急灯闪烁着红光，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怪物的爪子。“这里太安静了。

”佐藤雪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颤抖，“12名研究员，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梅林突然停下脚步，罗盘的指针疯狂旋转，发出微弱的蓝光。“他们在下面。

”他指着地面上的一个金属盖板，“盖板下面，有一条通道，

通往裂隙的核心——那些研究员，现在应该在通道里，变成了‘界隙的容器’。

”杰克蹲下身，检查盖板上的锁：“需要炸开吗？”“不用。”林砚突然开口，

她的太阳穴越来越痛，眼前的场景开始轻微扭曲——盖板上的纹路，

竟然和她梦里黑色石柱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她伸出手，指尖刚碰到盖板，

盖板就“咔哒”一声，自动弹开了，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口，

通道里传来细碎的“滋滋”声，像是液体在流动。“你怎么知道……”杰克惊讶地看着她。

林砚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就像有人在她脑子里下达了指令。

“通道里有能量源，”她的声音有些恍惚，“我的脑波能感觉到——它在‘召唤’我。

”“别被它影响！”梅林抓住她的手腕，罗盘的蓝光映在她的脸上，“那不是召唤，是陷阱。

它想把你的意识拉进去，让你变成下一个‘容器’。”林砚猛地回过神，

太阳穴的疼痛消失了。她看着黑漆漆的通道口，心里一阵后怕——刚才那一瞬间，

她真的想跳进去，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先检查科考站的主控室。”杰克站起身，

“我们需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再决定是否进入通道。”主控室在科考站的二楼。

门是锁着的，杰克用脉冲枪的枪管撬开了锁，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主控室的地面上，躺着三具“尸体”——说是尸体，其实更像“人形的黏液团”。

他们的防寒服已经被撑破，身体膨胀成了不规则的形状，皮肤变成了半透明的彩色薄膜，

里面塞满了流动的黏液，黏液里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闪烁，像是被困住的意识。更恐怖的是，

他们的手指变成了细长的触手，正缓慢地蠕动着，试图抓住身边的仪器。

“这就是‘意识坍缩者’的最终形态？”佐藤雪拿出平板电脑，对着黏液团拍照，

“他们的身体组织已经完全异化，DNA序列和人类没有任何匹配项——那些光点，

可能是他们残留的意识片段。”梅林走近黏液团，罗盘的指针指向黏液团的中心，

发出刺耳的“嗡嗡”声。“他们还活着。”他的声音凝重，“或者说，他们的意识还活着，

被困在黏液里，无法离开。裂隙另一端的‘存在’，在用他们的意识‘喂养’自己。

”杰克举起脉冲枪，手指扣在扳机上：“需要销毁他们吗？如果这些黏液团扩散，

后果不堪设想。”“不行！”林砚拦住他，“他们的意识还在，我们或许能救他们！

佐藤博士，你能提取黏液里的光点吗？那些可能是他们的神经信号，或许能通过意识映射，

把他们拉回来。”佐藤雪摇了摇头，平板电脑上弹出一行红色的数据：“黏液的密度太高，

而且含有强烈的腐蚀性，我的仪器无法提取。除非……我们能找到裂隙的核心，关闭能量源，

否则这些意识片段会被慢慢吞噬，最后变成‘存在’的一部分。”突然，

通道口传来一阵刺耳的“滋滋”声，紧接着，是重物拖动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通道里爬。“有人来了。”杰克把脉冲枪对准通道口，声音压低，

“所有人做好准备。”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科考服的人影出现在通道口。

他的动作僵硬，像提线木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布满了彩色的血丝，

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是科考站的站长，戴维斯博士。”佐藤雪认出了他的身份牌，

“他还活着？”“他已经死了。”梅林的罗盘开始剧烈震动，“现在控制他身体的，

是‘界隙孢子’——它在利用戴维斯的身体，试探我们。”戴维斯博士一步步走近，

他的手指开始缓慢变形，变成了细长的触手，触手上渗出彩色的黏液。

“你们……来晚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裂隙已经打开，

‘主人’很快就会来……你们，都会变成‘容器’……”“戴维斯博士，醒醒！

”林砚试图和他沟通，“你的意识还在，别被孢子控制！”戴维斯博士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尖锐得像玻璃破碎：“意识？那是什么？‘主人’说，

意识只是累赘……只有变成‘黏液’，才能永恒……”他猛地扑向林砚，触手直刺她的胸口。

“小心！”杰克开枪，脉冲枪的蓝光击中了戴维斯的肩膀，戴维斯惨叫一声，

肩膀上的黏液飞溅出来，落在地上，瞬间长出了细小的肉刺。戴维斯踉跄了一下，

眼睛里的血丝更浓了：“你们……会后悔的……”他转身跳进通道，消失在黑暗里，

只留下一阵越来越远的诡异笑声。林砚看着通道口，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能“感觉到”，通道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那些眼睛里，

充满了贪婪和冰冷——就像梦里黑色平原上的“存在”。“我们必须进入通道。

”林砚转过身，看着另外三个人，“戴维斯说‘主人’要来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杰克皱起眉：“通道里可能有更多的变异体，我们的武器不一定够用。”“我们有林博士。

”梅林举起罗盘，罗盘的指针又开始旋转，这次指向了通道深处，“她的脑波能和裂隙同步，

这既是危险，也是优势——她能找到核心，也能‘对话’那些‘存在’。”佐藤雪点了点头，

把生物样本箱背在背上：“我会尽量收集孢子的样本，或许能找到中和它们的方法。

杰克队长，你负责保护我们，林博士负责引导方向，

梅林先生负责……”“我负责保护林博士的意识。”梅林接过话，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

“这是‘阴阳钱’，能暂时稳定她的脑波，防止她被‘存在’吞噬。”杰克深吸一口气，

举起脉冲枪：“好吧，我们走。记住，一旦遇到危险，

优先保护林博士——她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四人走进通道，应急灯的红光在通道壁上跳动，

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跟在身后的怪物。通道里弥漫着更浓的腥甜气味，

墙壁上布满了细小的划痕，划痕里嵌着彩色的粉末，轻轻一碰，就会簌簌地掉下来。

“你们听。”佐藤雪突然停下脚步，“有声音。”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通道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低语，又像是液体在流动。声音越来越近，

越来越清晰，林砚突然意识到，那些声音，竟然是她自己的声音——是她昨晚实验时，

记录下来的潜意识独白。“这是怎么回事？”杰克的声音有些发紧，“为什么会有你的声音？

”“是‘存在’在模仿。”梅林的脸色苍白，“它在读取我们的记忆，用我们熟悉的声音，

让我们放松警惕——别听，集中注意力！”林砚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些声音，

但声音却越来越大，甚至开始出现杰克和佐藤雪的声音——杰克在喊他死去队友的名字，

佐藤雪在哭她夭折的女儿。“别被影响！”梅林把一枚阴阳钱递给林砚，“握紧它，

想着‘太极生两仪’，让你的意识保持平衡。”林砚接过阴阳枪，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清醒了一些。她闭上眼睛，按照梅林说的，想着《易经》里的阴阳平衡，

脑海里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了。“谢谢。”林砚睁开眼睛，对梅林点了点头。

“不用谢。”梅林笑了笑，“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通道突然开始震动，

墙壁上的彩色粉末簌簌掉落，地面上裂开了细小的缝隙，缝隙里渗出紫色的黏液，

黏液里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闪烁，像是星星。“快！”杰克喊道，“通道要塌了！

”四人加快脚步，沿着通道狂奔。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里，

隐约能看到某种巨大的建筑轮廓——林砚的心跳瞬间加速，那正是她梦里的黑色石柱群。

跑出通道的瞬间，林砚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

洞穴的顶部高得看不到顶，无数根黑色的石柱从地面延伸到洞顶，每一根石柱都有几十米粗，

表面刻着扭曲的纹路，像活物的血管，纹路里流动着彩色的黏液，

黏液在石柱上形成了一张张模糊的人脸，正是冰穹A科考站失联的研究员。洞穴的中心，

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平台上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一半是阴阳太极图，

一半是西方的炼金阵，图案的中心，是一个直径约十米的黑色旋涡，

漩涡里散发着紫色的光晕，光晕里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旋转，像是被吸入的意识片段。

更让她恐惧的是，洞穴的墙壁上，布满了透明的“人形薄膜”，

每个薄膜里都塞满了彩色的黏液，黏液里的光点在缓慢地闪烁，像是在求救。佐藤雪走过去，

用手电筒照了照薄膜，里面的黏液突然开始剧烈蠕动，薄膜上浮现出一张人脸，

正是之前在主控室看到的黏液团——他们竟然被“搬运”到了这里。

“这就是‘界隙’的入口。”梅林走到平台边，罗盘的指针疯狂旋转，

几乎要从他手里飞出去，“那个旋涡，

连接着裂隙另一端的‘混沌界’——林博士梦里的黑色平原，就是混沌界的一部分。

”杰克举着脉冲枪，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石柱：“那些石柱上的人脸，是怎么回事？

”“是研究员的意识残留。”佐藤雪拿出平板电脑，对着石柱拍照，“石柱里的黏液，

含有和昏迷者血液里一样的晶体——‘界隙孢子’把他们的意识抽出来，嵌在石柱里，

作为‘能量源’，维持漩涡的稳定。”林砚走到平台边，伸出手，想要触摸漩涡的光晕。

她能“感觉到”，漩涡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那些眼睛里，有贪婪，有冰冷，

还有一丝……熟悉？“别碰！”梅林抓住她的手腕，“漩涡的引力会把你的意识吸进去，

一旦进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林砚收回手，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为什么我会觉得熟悉？

好像我以前来过这里。”“或许不是你，是你的‘潜意识’。”梅林解释道，

“混沌界是所有意识的‘垃圾场’，人类的集体无意识，都会在这里沉淀。你能感觉到熟悉，

是因为你的潜意识，和混沌界的频率高度契合。”突然，洞穴开始剧烈震动，

石柱上的黏液开始疯狂蠕动，墙壁上的人形薄膜破裂，里面的黏液流出来，

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条彩色的“小溪”，朝着漩涡流去。“‘主人’要来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戴维斯博士从一根石柱后面走出来，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异化，下半身变成了黏液团，上半身的触手越来越多，

脸上的皮肤已经完全透明，能看到里面流动的彩色液体，“你们……都会变成‘食物’！

”戴维斯身后，跟着十几个变异的研究员，他们的形态各不相同：有的手臂变成了触手，

有的头部变成了黏液团，还有的身体上长着无数双眼睛，

每双眼睛里都映着不同的场景——有的是南极的冰原，有的是城市的街道，

有的是家人的笑脸，像是在回放他们生前的记忆。“准备战斗！”杰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