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我的需求必须排第一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陈建华陈建军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南宫燕冲的超巨人”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是带着腔调的嚎啕,尾音拖得老长,连隔壁王大妈家的橘猫都被吓得“喵”一声窜上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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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豆浆碗碎在晨光里老陈摔碗的力道,像是要把四十年的憋屈全砸进地砖缝里。
青花瓷碗在客厅米白色地砖上磕出个狰狞的豁口,奶白的豆浆混着没搅开的枸杞和红枣碎,
溅成一片狼藉。陈建华的裤脚沾了温热的浆汁,她蹲下去捡碎瓷片时,
指尖被锋利的碗沿划开道血口,疼得她睫毛颤了颤——这碗是妈刘春兰的陪嫁,几十年了,
青花缠枝纹都磨浅了,爸以前连洗都要捧着泡沫轻轻擦,今天却像摔块石头一样,
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三颗红枣,五粒枸杞!”老陈坐在藤椅上,背挺得笔直,
声音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少一粒都不行!你妈活着时怎么教你的?
现在就这么糊弄我这老头子?”陈建华捏着碎瓷片的手更紧了。
凌晨三点才从社区忙完消防排查,她五点爬起来磨豆浆,灶台瓷砖上还沾着黄豆渣。
手忙脚乱数枸杞时少了两粒,她想着爸眼神不好看不出来,没成想刚进门就炸了锅。“爸,
早上社区紧急**,我……”“别找借口!”老陈猛地站起来,藤椅“吱呀”一声晃得厉害,
“你妈走了三个月零七天,你们就敢这么对我!豆浆凉了,心也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往沙发上一瘫,双手往膝盖上一拍,哭声瞬间灌满客厅。不是那种压抑的抽噎,
是带着腔调的嚎啕,尾音拖得老长,连隔壁王大妈家的橘猫都被吓得“喵”一声窜上窗台,
爪子扒着玻璃看热闹。陈建华的手机在兜里震得发麻。她腾出流血的手指点开屏幕,
家族群“陈家大院”的消息像潮水般涌来。老陈三分钟前发了段三分二十秒的语音,
从“建华磨豆浆缺斤少两”骂到“建军买的鸡蛋是洋鸡蛋没土腥味”,
中间七次提“你妈要是在绝不会这样”,
最后那句“活着没意思”配着他抹眼睛的**——眼角干干的,连点泪花都没有,
倒是嘴角偷偷向上翘了半分。群里已经炸开了锅。三姑的语音带着气:“建华你怎么回事?
你爸喝口热乎的都不行?当年你发烧,你爸背着你走五站地!”二舅紧随其后:“建军也是,
不知道你爸就爱吃土鸡蛋?我上次去看他,他还说洋鸡蛋像喝水!
”就连刚上初中的侄女都发了流泪表情:“爷爷好可怜,姑姑叔叔要孝顺呀。
”陈建华盯着屏幕,指腹把“发送”键按得发白,却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她凌晨三点才把独居老人的棉被送完,早饭都没顾上吃,现在却成了亲戚嘴里的“不孝女”。
正憋得胸口发闷,陈建军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里全是工地的电钻声:“爸又咋了?
我刚接到三姑五个电话,说再不回去赔罪就不认我这外甥了!”“他摔了妈的碗,
说我豆浆少放枸杞。”陈建华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陈建军压抑的叹气:“我这就请假回去,你别跟他吵。”陈建军赶回家时,
老陈正对着刘春兰的遗像发呆。相框里的刘春兰穿着碎花衬衫,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那是她六十岁生日拍的,也是她最后一张清晰的照片。藤椅旁摆着张户型图,
江景房的位置被红笔圈得发亮,红墨水晕开像朵难看的花。“来了?”老陈慢悠悠转过头,
二郎腿翘得老高,拖鞋底沾着的豆浆渣蹭在藤椅扶手上,“正好,这老房子住不了了。
”陈建军刚擦的汗“唰”地又冒了出来。他穿着沾满水泥点子的工装,袖口卷到胳膊肘,
黝黑的胳膊上还带着被钢筋划破的红痕:“爸,上周刚给您换的防潮地板,咋就住不了了?
”“潮!”老陈拐杖往地上一顿,瓷砖颤得像要裂,“墙皮掉渣,地板返潮,
我这关节疼得半夜睡不着!你妈要是在,早让你换房子了!
”他指着户型图上的江景房:“你那套三居室给我住。刚装修的,亮堂,离江边近,
我晨练方便。”陈建军的脸瞬间黑得像刚抹过水泥:“爸!那房子是我贷三十年买的,
秀莲下个月就生了,婴儿床都订好了!工地宿舍连窗户都漏风,她怀着孕怎么住?
”“怀孕怎么了?”老陈眼睛一瞪,拐杖戳得地砖咚咚响,“我当年怀你时,
你妈还在地里割麦子,割到羊水破了才去医院!现在让你腾个房子养老就推三阻四?
你妈临终前拉着你手说啥忘了?让你好好孝顺我!”陈建华想打圆场:“爸,
我那套一楼带院子,离菜市场近,您种点花……”“你那破院子?
”老陈白眼翻得能看见天灵盖,“去年下雨积水淹到膝盖,我亲眼见的!隔壁还是装修队,
电钻从早响到晚,想把我这老骨头钻散架?我就要江景房,每天看日出养身体,少废话!
”陈建军盯着父亲眼底那点藏不住的得意,突然明白了。这哪是要房子,
是拿家族群当武器逼他们投降。他咬着牙点头:“行,爸,我搬。但婴儿床得放次卧,
秀莲起夜方便。”老陈立马眉开眼笑,拍着他的肩:“这才对!我大儿子最懂事!对了,
那房子的水晶灯晃眼,得换暖黄光的;智能马桶盖要带**的,
我这老腰得舒服点;冰箱换十字门的——左边冻饺子,
右边放我跟李大妈跳广场舞带的水果……”陈建军听得太阳穴突突跳,掏出手机记需求时,
屏幕映出他眼底的红血丝。这哪是搬家,是给他换个新战场折腾。
第二章藤椅上的念想与未凉的豆浆老陈搬进江景房那天,特意把刘春兰的藤椅也搬了过来。
藤椅被太阳晒得泛着浅黄,扶手上还留着刘春兰常年摩挲的包浆。
老陈指挥着搬家师傅把藤椅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正对着落地窗,
江景能从藤椅的缝隙里漏进来。他拍了拍藤椅的扶手,像是在跟谁说话:“春兰啊,
你看这房子,比老房子亮堂吧?”陈建华在厨房收拾行李,听见这话动作顿了顿。
她记得妈走那天也是个晴天,在超市抢特价鸡蛋时被后面的购物车撞了下,
后脑勺磕在货架角上。等她和哥赶到医院,妈已经没了意识,临终前攥着爸的手,
气若游丝:“老陈……别学那些老头瞎折腾……”爸当时哭得涕泗横流,连连点头:“放心,
我听你的。”可妈闭眼前没看见,爸转身擦眼泪时,
嘴角偷偷翘了半分——那被妈攥了四十年的缰绳,终于松了。“建华!豆浆呢?
”老陈的嗓门从客厅传过来,带着点不耐烦,“早上没喝够,现在得补一碗!
”陈建华赶紧从保温桶里倒豆浆,刚递过去就被老陈推开:“凉了!我说过要喝热的!
你妈以前给我端豆浆,永远是温乎的!”豆浆洒在茶几上,洇湿了爸刚打印的“需求清单”。
常黄豆)”“中午清蒸武昌鱼(刺挑净)”“晚上南瓜小米粥(贝贝南瓜+沁州黄小米)”,
还有备注“必须建华亲手做,外卖不卫生”,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她刚在社区忙完独居老人的慰问,手里还攥着给老人买的降压药,
现在却要因为一碗凉豆浆挨训。“爸,我这就去热。”她拿起碗转身时,
听见老陈在家族群发语音:“大女儿送的豆浆是凉的,心也是凉的,
春兰要是在……”后面的话被厨房的抽油烟机盖住了。陈建华把豆浆倒进锅里时,
蒸汽模糊了她的眼镜片。她想起小时候,爸总被妈管得死死的。妈让他戒烟,
他偷偷藏烟盒在煤球堆里;妈让他上交工资,他留五块钱买酒被发现,罚站到半夜。
那时候的爸,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么也想不到,妈走后他会变成这样。
热好的豆浆端出去时,老陈正对着藤椅发呆。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
像撒了层碎金。他接过碗时手指顿了顿,没再挑刺,只是小口小口地喝着,
豆浆顺着嘴角往下淌都没察觉。“爸,慢点喝。”陈建华递过纸巾。老陈没接,
突然说:“你妈以前总说,豆浆要磨三遍才够细,你这才磨了两遍。
”陈建华的心像被针扎了下:“我明天磨三遍。”“不用了。”老陈放下碗,声音低了,
“她不在了,磨多少遍都不是那味儿了。”那天下午,陈建华回社区交报表,
刚走到办公室就接到三姑的电话:“建华啊,你爸在群里说你豆浆磨得糙,是不是没用心啊?
你妈走了,你更得好好照顾你爸……”她握着手机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
突然很想妈。要是妈还在,爸肯定不敢这么折腾,可妈不在了,爸的折腾里,
好像藏着点说不清的孤单。第三章广场舞C位与镶钻的“战靴”老陈迷上广场舞的第三天,
就成了小区的“名人”。不是因为跳得好,是因为抢C位。李大妈带队跳《最炫民族风》,
老陈总往第一排钻,扭胯幅度比谁都大,好几次差点把领舞的李大妈撞飞。
李大妈笑着劝:“老陈,你往旁边点,我这领舞得在中间带节奏。”老陈立马停住舞步,
叉着腰喊:“凭啥你在中间?我跳得不比你差!再说我这唐装是桑蚕丝的,三百多呢,
就得在C位显眼!”这话引来得大妈们窃窃私语。
穿绿旗袍的张大妈撇撇嘴:“新来的就抢位置,真没规矩。”老陈听见了,当即往地上一坐,
开始抹眼睛:“我老伴走了,
你们就欺负我这孤老头子……连跳个舞都不让我站中间……”广场舞队瞬间乱了套。
穿红毛衣的王大妈赶紧扶他:“老陈你起来,地上凉。
”戴眼镜的刘大妈去旁边超市买矿泉水:“喝点水消消气。
”有人偷偷给陈建华打电话:“建华啊,你爸在广场闹呢,快来看看吧!”陈建华赶到时,
老陈正被一群大妈围着递纸巾,他偷偷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嘴角那抹得意藏都藏不住。“爸,
咱回家。”陈建华想拉他起来。老陈甩开她的手:“不回!她们欺负我!我老伴走了没人疼,
连跳个舞都受气……”周围渐渐围了看热闹的人,有人举着手机拍视频。
陈建华的脸热得发烫,赶紧去旁边商场给老陈买了双广场舞鞋——亮红色牛皮鞋面,
鞋跟镶着水钻,走一步闪三下。“爸,穿这个跳,在哪都比C位亮。”她把鞋递过去。
老陈眼睛一亮,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真的?”他对着路灯转了三圈,
水钻在夕阳下闪得晃眼,总算眉开眼笑了,“还是我闺女懂我!”可消停没两天,
新麻烦又来了。老陈嫌李大妈的广场舞音乐太老,非要换《小苹果》,说“这曲子有劲儿”。
李大妈不同意:“大家都跳惯了《最炫民族风》,换曲子跟不上。
”老陈当即拔了音响插头:“不换是吧?谁也别想跳!”大妈们气得直跺脚,
有人跑去物业投诉。物业经理没办法,只好给陈建军打电话:“陈队长,你爸又在广场闹呢,
音响都给拔了……”陈建军刚在工地解决完钢筋问题,累得只想躺平,
却只能硬着头皮赶过去。他给老陈买了个便携音箱,能插U盘的那种:“爸,您用这个跳,
想放啥放啥,不跟她们抢。”老陈试了试音箱,音量调到最大,
《小苹果》的旋律震得树叶都颤:“行!但我要放广场舞队前面跳,让她们看看我的新曲子!
”陈建军看着父亲跟着音乐扭胯的背影,突然笑了。爸跳得歪歪扭扭,像只笨拙的企鹅,
可脸上的笑却比江景还亮。他掏出手机给陈建华发消息:“爸在广场跳《小苹果》呢,
特精神。”陈建华秒回:“他开心就好。对了,记得提醒他明天早上要喝豆浆,
我买了新黄豆。”第四章老年大学的“折腾”与跑调的温情老陈报老年大学那天,
把需求清单又加了两条:“狼毫毛笔一套(湖笔王一品)”“红木管葫芦丝(专业级)”。
“我年轻时就喜欢写毛笔字,吹葫芦丝。”他拿着报名表在陈建军面前晃,“你妈不让,
说耽误干活。现在她不在了,我得拾掇拾掇老手艺。
”陈建军看着“王一品湖笔套装¥2980”的价格,心疼得抽抽,可看着爸眼里的光,
还是咬咬牙买了。他以为爸能消停几天,没成想更折腾了。葫芦丝课上,老师教《婚誓》,
老陈非要吹《小苹果》,说“这曲子有劲儿,适合我这唐装”。老师没办法,
只好让他单独练,结果他吹得整个教室的人都捂耳朵——跑调跑到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