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阿灿的糖糕》,主角是阿灿刘恒潇燃,属于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香菜xk以其出色的文笔和精彩的剧情发展,将读者带入一个真实有逻辑的世界。这本书引人入胜,人物形象立体,非常耳目一新。值得一读!还要护住地窖里捡来的“赵灿”。我没什么本事,只能更拼命地赚钱:白天去码头帮人搬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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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大夏国,那时京城的朱雀大街总飘着脂粉香,漕运码头的商船堆着满仓丝绸,
连寻常巷陌的早点摊,都能闻见糖糕的甜香——这是个连风里都裹着繁荣气的国家。
可这份热闹,从前与我没多少干系。我是京郊巷尾最普通的百姓,
爹娘在我十岁那年染了时疫走了,只留下我和六岁的弟弟。往后的日子,
是天不亮就去河边浣纱换米,是寒冬里攥着冻裂的手缝补旧衣,
是看着弟弟啃着掺了糠的窝头,却笑着说“姐,我不饿”。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安稳屋檐,
我们的日子像巷口那棵歪脖子槐,在风雨里晃悠着,却也没断了生机。
我总抱着弟弟坐在门槛上,看街上往来的马车,跟他说:“等姐攒够了钱,
就带你去朱雀大街吃热乎的糖糕。”他眨巴着眼睛点头,小手攥着我的衣角,那点温度,
就是我撑下去的全部底气。暮春的雨下得黏腻,我攥着刚换来的糙米往家跑,
远远就看见弟弟赵灿蹲在柴房门口,背对着我藏着什么。“阿灿,躲什么呢?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才发现他怀里裹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气息微弱得像风中烛火。“姐,
我捡的,他快不行了!”弟弟的声音压得极低,眼里满是急色,“咱们救救他好不好?
”我心一横,左右看了看巷子里没人,赶紧掀开柴房的地窖门——那是爹娘生前藏粮的地方,
暗得很,也隐蔽。我和弟弟小心翼翼把男孩放进去,又铺了层旧棉絮,
还偷偷拿了块窝头搁在旁边。“你在这儿守着,别出声,我去烧点热水。
”我嘱咐完刚要转身,巷口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有黑衣卫的嘶吼:“搜!仔细搜!
逆党余孽肯定跑不远!”弟弟吓得脸色发白,我赶紧把地窖盖严实,拉着他往屋里躲,
还特意掩上了门帘。可黑衣卫还是闯了进来,翻箱倒柜间,有人踹开了柴房门。
“这里有地窖!”一声喝喊让我浑身发冷,弟弟突然挣开我的手冲过去:“没有!
那是我家放东西的地方!”他扑在窖盖上,死死护着,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我还没来得及拉他,刀光已经落了下来。“阿灿!”我疯了似的冲过去,
只抱住他软下来的身子,鲜血瞬间染透了他灰扑扑的衣摆。黑衣卫没在地窖里找到人,
骂骂咧咧地走了,只留下我抱着弟弟,在满室死寂里,连哭都发不出声。那天晚上,
京城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厮杀声、哭喊声响了一夜——大夏的天,就这么变了。
我埋了弟弟,悄悄把地窖里的男孩抱出来。他醒后说不出名字,
只睁着一双像极了阿灿的眼睛看我。我摸着他苍白的脸,泪水砸在他手背上:“以后,
你就叫赵灿。”从此,我的弟弟还叫赵灿,只是那个会蹲在门口等我回家、要糖糕吃的孩子,
永远留在了那个雨天;而地窖里救下来的他,成了我在乱世里,
唯一不敢丢、也不能丢的念想。暮春的雨停了,后院的槐花被打落一地,
我用锄头在树下刨了个浅坑,把弟弟赵灿裹在他最爱的旧布衫里,轻轻埋了进去。没有墓碑,
没有纸钱,连哭都要压着声音——黑衣卫还在四处搜捕,我不敢留下半点痕迹,
只能摸着潮湿的泥土,在心里默念:“阿灿,姐以后常来看你。”日子要接着过,
还要护住地窖里捡来的“赵灿”。我没什么本事,只能更拼命地赚钱:白天去码头帮人搬货,
指尖磨出了血泡也不敢停;夜里听说怡红院的老鸨在寻伶俐的姑娘学舞,我咬着牙找了去。
老鸨捏着我的下巴打量半天,眼尾一挑:“模样倒是周正,就是身子骨弱了点,
学不会可就滚蛋。”从此我成了怡红院最晚走的学徒。凌晨的露水打湿了衣摆,
我揣着刚赚来的碎银子往家跑,推开门时,
总能看见“赵灿”坐在门槛上等着——他把屋里的灯留着一盏,手里还攥着块温着的窝头,
见我回来就赶紧递过来:“阿姐,你吃。”他很乖,从不像从前的阿灿那样爱跑出去玩,
只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帮我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泡在盆里,把灶上的水烧得滚烫。
有次我练舞崴了脚,一瘸一拐地回家,他竟学着街上郎中的样子,用热毛巾给我敷脚踝,
小声说:“阿姐,疼不疼?我以后帮你干活,你别去那种地方了。”我摸了摸他的头,
把眼泪逼回去:“等阿姐再学点本事,就不去了。”窗外的槐树叶沙沙响,像是阿灿在应和,
我望着屋里昏黄的灯光,忽然觉得这乱世里的日子,
也不是全没了盼头——只要“赵灿”好好的,只要我能早点练出本事,总有一天,
能带着他好好活下去。三年时光,像怡红院窗外的槐花落了又开。
初学时被舞鞋磨破的脚早已结了厚茧,从前生涩的琴音也能弹得婉转动人,
我成了怡红院最红的“清倌”,
只凭一支《惊鸿舞》、一曲《秋江月》引得达官显贵争相捧赏,
却始终守着“卖艺不卖身”的底线——老鸨贪我带来的利,也便没多为难。夜里卸下华服,
我总揣着沉甸甸的银袋,绕进城南的破庙。那里藏着我找了半年才寻到的武师,一身硬功夫,
曾是前朝禁军教头。“姑娘,你这身子骨,练刀枪太苦了。”第一次见他时,
武师看着我纤细的手腕直摇头。可我没退,日日凌晨在庙后练扎马步,刀光剑影里,
手臂被划伤、膝盖被磕青是常事,汗水浸透衣衫时,我总想起弟弟倒在血泊里的模样,
握着剑柄的手就更紧了几分。师傅曾问我一个姑娘家为何要吃这份苦,我只答“为护一人,
为报一仇”,再多的话,一句也不肯说。风里飘着槐花的甜香,
像极了阿灿当年攥在手里的糖糕。我对着空荡荡的土堆轻声说:“阿灿,姐现在能赚钱了,
也能打架了。”眼泪砸在泥土里,瞬间没了踪影,“若不是那些藩王作乱,你怎么会没了?
这个仇,姐一定替你报。”回到宅院,“赵灿”还在灯下等着,
手里捧着刚温好的汤药——他如今长开了些,眉眼间渐渐没了阿灿的影子,
却多了份同龄孩子没有的沉稳。“阿姐,你的手又破了。”他接过我沾着血的刀,
熟练地用布擦干净,语气里满是心疼。我摸了摸他的头,没提报仇的事,
只说:“等阿姐再厉害些,就带你离开京城。”只有我知道,这份“厉害”,
是为了给阿灿讨回公道,是为了在这乱世里,护好眼前的“赵灿”,更是为了有朝一日,
能亲手斩了那些让我家破人亡的乱臣贼子。怡红院的花宴上,我第一次见到潇燃。
他穿着玄色锦袍,腰间佩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坐在主位上,
眉眼间满是杀伐之气——人人都说潇将军杀人如麻,是藩王麾下最得力的爪牙,
当年京城叛乱,他亲手斩了数十个反抗的百姓。我握着琴的手指紧了紧,指尖泛白。
一曲《广陵散》弹到**时,我故意拨错一个音,引得满座侧目。果然,潇燃抬了抬眼,
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的冷意:“怎么回事?”我立刻起身行礼,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将军恕罪,小女今日见将军威严,一时失了心神。”说着,
我抬眸望他,眼里藏着精心设计的怯意与仰慕,“久闻将军英勇,
小女……小女只是太紧张了。”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忽然笑了,
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倒是个胆子大的。”当晚,他便让人传话,要我次日去将军府弹曲。
我知道,第一步成了。去将军府的路上,
我摸了摸袖中藏着的短匕——那是师傅特意为我打造的,锋利又便携。见到潇燃时,
他正在书房看兵书,我为他弹曲,偶尔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句句都顺着他的心意。
他问我为何只卖艺不卖身,我垂眸作伤心状:“小女只想寻个可靠之人,托付余生,
不愿在风月场里耗一辈子。”这话显然取悦了他。往后的日子,他常来怡红院听我弹曲,
有时也会带些首饰赏赐我。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温顺又带点倔强的模样,
既不让他觉得我刻意逢迎,又让他渐渐对我放下戒心。没人知道,每次靠近他,
我都要压下心底的恨意——就是眼前这个人,间接毁了我的家,让我失去了弟弟。
我对着他笑,听他说战场上的事,手指却总在无人时,反复摩挲着袖中的短匕。
潇燃对我的“偏爱”日渐明显,有时会带我去城郊的别院小住,三日后他带我出席一场宫宴,
马车驶进皇宫时,朱红宫墙在暮色里透着森冷,我攥着袖中短匕的手,手心全是汗。宫宴上,
烛火通明,皇帝坐在高位上,面容模糊。潇燃陪在侧席,偶尔会转头对我笑,
那笑容让我胃里翻涌——若不是他助纣为虐,藩王怎会顺利逼近权力中心?
若不是这昏君无力平叛,阿灿怎会枉死?我借着献舞的机会,一步步靠近殿中。
裙摆扫过冰凉的金砖,当年弟弟的血、槐花树下的浅坑、习武时的伤痛,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指尖触到短匕的冰凉时,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加快舞步——潇燃却突然起身,挡在我身前,
举杯对皇帝笑道:“陛下,此女舞技尚可,只是不懂规矩,臣带她下去训诫。
”他的手扣在我腕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抬头看他,
他眼底哪还有半分平日的温和,只剩冷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心头一沉,
才知自己的心思早被他看穿,只是不知,他留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被潇燃拽出大殿时,
晚风灌进衣领,我望着远处的宫灯,咬着牙没说话——这一次没成,还有下一次。
只要能靠近皇帝,只要能为阿灿、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就算要我再忍多久,
就算要我赌上性命,我也绝不会退。被潇燃拽出大殿的那一刻,晚风里的寒意直往衣领里钻。
我挣开他的手,退后半步,指尖依旧抵着袖中的短匕,
声音里带着未散的紧绷:“既然潇将军知道我的目的,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他转过身,
玄色衣袍扫过地面,眼底没有怒意,反倒爬满了失望,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杀你?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的冷,“看着你拿着把破匕首,
就想闯进龙潭虎穴去送死吗?”我攥紧了拳,刚要反驳,他又接着说,
声音沉了些:“你以为你那点武艺很厉害?以为凭着几分姿色勾上我,就能近皇帝的身?
真杀了你,倒省得你白白丢了性命,还坏了我的事。”这话像根刺,扎得我心口发疼,
却也让我莫名攥紧了一丝疑惑——他若真是藩王的爪牙,为何要拦着我杀皇帝?我压下念头,
屈膝作势要走:“既然将军不打算杀我,那告辞。”刚转身,手腕就被他再次扣住。
他的力道比刚才轻了些,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去哪?回你的怡红院,
等着下次再找机会送死?”我抬头看他,烛火映在他眼底,竟辨不出是冷是热,
只听他接着说,“留下,在我身边。你想报仇,我帮你——但不是用你这种蠢办法。
”凌晨的露水打湿了潇燃的玄色衣袍,他送我到巷口便停了步,只淡淡道“进去吧”。
我推开门时,屋里的灯竟没亮——往常这个时辰,“赵灿”总会留盏灯等我。我心里一紧,
冲进屋翻遍了各个角落,地窖、柴房、甚至后院的槐花树下,都没见着他的身影。
冷汗瞬间浸湿了里衣,我攥着门框正要喊人,墙头忽然传来轻响。转头时,
就见“赵灿”翻了进来,衣摆上沾着草屑,袖口还有未干的血迹。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
声音发颤:“你去哪了?还有,你什么时候会武功的?”他垂着头,避开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