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将军一夜白头杀疯了》这本书慕溪写的非常好,谢芜玄千机等每个人物故事都交代得非常清楚,内容也很精彩,非常值得看阅。《她走后,将军一夜白头杀疯了》简介:虽然不知道这信物和秦王有何关系,但看月茗的神色,明显对这位秦王颇为忌惮,她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将这面大旗扯过来用上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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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嘱,“姑娘小心些,厨房人多手杂。”
待桃幺身影消失,谢芜便走向小厨房。
里面炉火正旺,几个粗使丫头正手脚麻利地择菜洗涮。
为首的是个身材矮胖的嬷嬷,叉着腰指点一个揉面的小丫头:“没吃饭吗?用力!”
谢芜站在门口,抬起手对着王嬷嬷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比划:【嬷嬷,打扰了。】
王嬷嬷眼角余光瞥见门口人影,不耐烦地转过头。
看到谢芜穿着并非府中管事丫头的打扮,又见她只用手比划不开口说话,脸上立刻浮起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们这忙着给殿下预备晚膳呢,可没空猜哑谜!老婆子年纪大了,眼也花了,可看不懂这些比划!”
她话音一落,旁边两个烧火的丫头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谢芜抿紧唇,默默从袖中取出一小截炭笔和巴掌大的纸片,在纸上快速写下。
【嬷嬷,我想借厨房用一下,做点杏仁酥。】
王嬷嬷看清字迹后,发出一声嗤笑:“这年头,连个哑巴都敢来王府的厨房显摆手艺了?殿下的膳食是能随便让人掺和的吗?万一吃出个好歹,谁担待得起?”
她越说越刻薄,抄起案板上一根粗大的擀面杖,狠狠敲在案板上,震得面粉飞扬,吓得旁边的小丫头一哆嗦。
“都瞎看什么?干活儿!”她对着谢芜厉声呵斥,“没眼力见的东西!别在这儿碍手碍脚挡道!”
就在这时,一个圆脸的烧火丫头端着盆刚洗好的菜,低着头从谢芜身边走过,沾满泥水和面粉的手结结实实地按在了谢芜素色的衣袖上,留下一个乌黑掌印。
谢芜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脚下不稳,后背撞在门框上,又带倒了门边倚着的一把笤帚。
“对不住啊姑娘,没看见!”
厨房里的人更是哄笑起来。
“你们做什么!”
去而复返的桃幺满面寒霜,一眼就看到了谢芜狼狈的样子,心疼又愤怒,凌厉的目光直刺王嬷嬷:“王嬷嬷!你好大的威风!竟敢如此对待殿下的贵客?!”
王嬷嬷一见是桃幺,脸色瞬间煞白,急忙辩解:“桃幺姑娘,您可千万别误会,老奴怎么敢啊!”
她指着谢芜,语气无辜,“是这位姑娘自己闯进来,比划来比划去的,老奴笨嘴拙舌又看不懂,又厨房里的东西怕不小心磕着碰着姑娘,这才请姑娘出去歇着。”
谢芜悄悄拽住桃幺的衣袖摇头。
桃幺气得脸颊发红,到底没再多说,扶着谢芜往外走,“姑娘,我们先回去换身衣裳。”
刚走出厨房不远,迎面就撞上了抱着剑的乔穆。
“谢姑娘?桃幺?你们这么快就从厨房出来了?”
乔穆脸上带笑,目光扫过两人,落在谢芜明显脏污的前襟上时,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桃幺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发泄,结果还没说出一个字时,谢芜已经飞快比划。
【不小心蹭到的,没事。】
乔穆狐疑的目光扫过谢芜和桃幺,最后还是侧开了身子:“姑娘快回去换身衣裳吧,小心着凉。”
【多谢乔护卫。】
谢芜微微颔首,拉着还想说什么的桃幺快步离开。
乔穆目送着两人消失在回廊拐角。
在原地站了片刻,他果断转身靠近厨房的窗户。
刚走近,王嬷嬷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就清晰地飘了出来:
“什么贵客?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哑巴玩意儿,也配来指手画脚?”
“瞧她那副穷酸样,还想做杏仁酥?怕不是想借机往殿下跟前凑吧?一个**的哑巴,仗着殿下心善收留,就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砰!”
一声巨响,厨房那扇虚掩的木门被一股大力狠狠踹开,
哄笑声和议论声戛然而止。
“好!得!很!”乔穆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殿下平日里念旧情,待下宽厚,倒惯出你们这群心肠歹毒的刁奴来了!连殿下的客人都敢如此作践,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他剑鞘一横,拦住了想往人堆里缩的王嬷嬷。
“乔大人息怒,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还求您......”
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被打断。
“这些话,你们去殿下面前再好好说吧!”
青云轩内,玄千机听完乔穆禀报,手中茶盏轻轻搁在案上。
沉水香在青铜炉中袅袅升起,玄千机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紫檀案几,如寒潭般的眸子愈发幽深。
“每人二十脊杖,发卖出府。”他声音不疾不徐,却让跪在地上的王嬷嬷等人瞬间面如死灰。
“殿下饶命啊!老奴知错了!”王嬷嬷额头重重磕在青石地上,“老奴伺候您十年有余,求您看在......”
“堵上嘴。”玄千机眼皮都未抬一下,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一划,“本王府上不需要刁奴。”
乔穆立即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块汗巾,三两下塞进王嬷嬷嘴里,其余几个丫鬟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被侍卫们拖死狗般拽了出去。
待院中重归寂静,玄千机忽然开口:“她为何去厨房?”
乔穆回道:“谢姑娘询问我与桃幺殿下喜欢什么,听闻殿下喜食杏仁酥,想亲手为您做些。”
玄千机指尖微顿。
窗外海棠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花瓣落在他玄色衣袖上。
案上的公文他再也看不进去,索性起身离开了青云轩。
......
谢芜对着铜镜整理新换的藕荷色襦裙。
桃幺拿着湿帕子擦拭她袖口残留的面粉痕迹。
“姑娘何必忍气吞声?”桃幺仍旧愤愤不平,“那婆子实在是可恶,况且殿下待姑娘不同,姑娘就该......”
谢芜摇摇头,抬手打住了桃幺的话。
【初来乍到,不该给殿下添麻烦。】
手才放下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桃幺探头一看,连忙行礼:“参见殿下!”
谢芜起身就见玄千机已经立在门前。
暮色为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腰间玉佩泛着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