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糙汉怎么越看越上头?》这本小说刚刚上线就备受读者的喜欢,本书主要讲述的是谢清运徐川之间的故事,小说的创作者是“郑小姑婆”大大,故事主要讲述的是:现在早就不兴批斗那一套了,早先那批住牛棚的也早就释放了,少年开口却是牛棚猪棚,好像他只配住在这种地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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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在难挨的火车上,牛车上,他几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五脏庙早就从**到麻木,在他刚刚短暂的松懈中,再次反抗起来。
他紧绷着身子,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尽可能的将自己缩起来。
躲避男人探究的视线。
徐川很有分寸的在他身前不近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视线在他脸上绕了几圈,他又轻轻嗤笑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潇洒出去了。
门被关上的刹那,谢清运才像是找回了呼吸似的,猛吸一口,脚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蹲在地上缓了好久好久,他才重新起身,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大大的行李箱装的东西不多,一多半都是书,剩下的不过几套衣服。
他没有把东西搬出来的意思,只是从里头拿了一条洗的发白打满补丁的床单,铺在了早就铺好的小床上。
搓了搓手背上被冷汗浸湿的泥,他合衣躺下,尽量不挨着任何东西,他就躺在自己的床单上。
一缕香气从外头飘进来,像是能钻进他骨头缝里似的,极度空虚的五脏庙擂鼓大作,谢清运蜷了蜷身子。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出来!”
一点拒绝的余地都不给。
谢清运叹了口气起身开门。
堂屋的桌上摆着一碗面,白色的烟气纠缠升腾在瓷碗上空,他几乎是本能的咽了咽疯狂分泌的唾液。
徐川大喇喇的歪坐在长板凳上,一只脚不安分的横在另一条板凳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桌上有节律点了点。
“吃!”
谢清运震惊的抬眸看他,又飞快的低下头,紧了紧衣摆他怯怯张嘴。
“不...”
“嗯?”
徐川轻飘飘的从喉间挤出一声,墨色瞳眸转到狭长的眼尾,睨了他一眼。
谢清运头皮瞬间发麻,不敢在拒绝的慢吞吞挪过去。
颤巍巍伸出手,还没碰到横在碗上的筷子,就听身旁的男人又道。
“洗手!”
谢清运抗拒的缩回手,很想转身就走。
“去。”
不容拒绝的命令,像是说一不二的头狼,目光森森锐利如刀。
谢清运余光飞快的瞥了眼外头漆黑的夜,不敢反抗的乖乖进厨房。
走到早就盛好水的搪瓷脸盆前洗了手,看着自己手上特意涂上的黄泥土一点一点被洗干净,露出原本白皙如瓷的肌肤。
很轻的叹了一口气,忐忑的回到桌前,在徐川的注视下,默默吃起面。
“别多想,我不会让你住在这的,明天找到地方就滚,吃完洗碗。”
徐川声音很冷,说话干脆利落,说完就转身进了里屋。
不想跟他沾染分毫的架势。
这让谢清运放松了不少。
简简单单的清汤面,飘着几根青菜,很好吃。
空虚的好久好久的胃熨帖又舒服。
吃饱后,困意随之而来,是精神紧绷了好多天后剧烈的疲乏,他还是强撑着将碗筷洗干净,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小房间。
依旧合衣,不想沾染上任何东西的蜷着自己的身体,沉沉睡去。
隔壁主卧。
徐川在听见外头没了声响后,重新开门出来,他走到厨房看了看搪瓷脸盆里的水。
张扬的脸上漾开兴味的笑,像是发现了什么顶顶好玩的趣事。
这一觉谢清运睡得很好,好到天已经大亮了他还没醒,直到外头有人风风火火气喘吁吁的回来,他才像是刚惊觉自己在哪的从床上弹起来。
还迷茫的眼睛环顾一圈,正巧和站在窗口往里窥探的徐川对上。
谢清运紧张的移开视线,等他再想偷偷瞄一眼那人还在不在时,徐川已经破门而入。
谢清运从床上弹起来,侧退着靠着墙,紧张的绷着脸,对于突然闯入的人,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徐川脸色不太好看,伸手指了指床上多出来的床单。
“嫌脏?”
谢清运连忙举起手摆了摆,木讷又急切的想说不是。
解释的话绕在嘴里又说不出口,只能涨红了脸垂下头,声音很低的道。
“...徐同志...我就走。”
说着急急忙忙走到小床边将自己的床单胡乱一团,夹在肘间又快速把下头的被褥抚平整。
像个刚刚新婚拘谨又贤惠的小媳妇。
谢清运没有把床单放回行李箱里,而是就这样夹着,提起行李箱准备往外走。
错过徐川身旁时,他尽量缩着肩膀侧着身,避免自己和他触碰到,走的小心翼翼。
徐川只是冷冷的用余光睨着他。
“提着行李去上工?”
“...打扰了,...谢谢。”
手上突然一空,徐川强势的抢过了他的行李箱,‘砰’的一声响,被他重重的甩在了小桌上。
“落脚了再来拿。”
依旧是不容拒绝的语气,谢清运逆来顺受惯了,妥协的点了点头:“麻...麻烦了。”
柳条村农田里。
现在是秋收,每个村都在抢收粮食,新来的知青在老知青的带领下,早早的已经下地收稻子。
徐川骑着二八大杠,从山路上滑行而下,像是一阵自由的清风,潇洒惬意。
他穿过农田时,听见了有人正声音很大的谈论着什么。
“我跟他是一个村的,他家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道,他爷爷就是那事被枪毙的,听说他爸爸也是。”
“李知青,你尽胡扯,他爷爷爸爸要都是,怎的还能生出他来。”
“嗐,你这就不懂了,爱好和生娃娃那是两码事。”
如果谢清运在这里,他就会认出来,这位李知青就是火车上引起众人排挤他的那位同村人,李志伟。
他站在金黄的稻子前,手里拿着镰刀头上带着斗笠,手上的活一点没干,嘴里的火车跑了好几辆。
好像此刻谈论别人的事,让他颇为自豪。
有刚来的没听明白的问了一嘴。
“李知青,你说的那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嗐,还能是什么事,喜欢男人呗。在流氓罪里,这叫流氓鸡j罪,那可是要被枪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