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病娇反派的驯养法则》,类属于短篇言情风格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沈栖微谢妄,小说作者为想要香蕉林,文章无删减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谢妄的动作顿住了。他撑起身,黑眸沉沉地锁住她,里面翻涌着莫测的情绪:“不是谁?”沈栖微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一个字也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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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进小说时,故事已接近尾声。身为虐待男主三年的恶毒女配,原主被做成了人彘。
而此刻,少年正擦着染血的手指,温柔问我:“殿下想要哪种死法?
”我颤抖着吻上他的唇:“第三种…能不能是先婚后爱?”他捏着我下巴低笑:“好啊,
但若殿下逃跑——”床幔落下时,我在他耳边轻语:“其实…你是我捡来的第99个反派。
”---1穿成人彘前一刻意识回笼的瞬间,剧痛并未如预想般袭来。
没有被做成人彘后削四肢、挖双目的极端痛苦,只有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混合着冷冽的梅香,蛮横地钻入鼻腔。沈栖微僵硬的眼睫颤了颤,艰难地睁开。
入眼是熟悉的沉香木拔步床,云锦纱幔低垂,只是那原本象征尊贵的明黄色幔帐上,
正溅洒着几滴新鲜的、黏稠的暗红。视线下移。猩红的地毯上,倒着两名侍女,
脖颈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眼睛瞪得极大,早已没了声息。
她们的血浸透了昂贵的地毯,颜色沉得发黑。不远处的紫檀木圆桌旁,坐着一个少年。
他穿着一身月白的旧袍,料子普通,甚至有些洗得发薄,却丝毫掩不住那副极好的容貌。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色是淡淡的绯,此刻正微微抿着,专注地擦拭着手指。
每一根手指都修长匀称,骨节分明。而此刻,那白玉般的指节上沾满了刺目的红,
一方素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过,留下惊心动魄的痕迹。他擦得很仔细,
连指甲缝隙都不曾放过,仿佛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沈栖微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眼前的场景,甚至空气中弥漫的死亡甜腥,
都与她昨晚熬夜看完的那本暗黑权谋文里的最终结局——恶毒女配沈栖微的死亡场景,
一模一样!她是大胤朝最骄纵跋扈的七公主,而地上那位,是来自邻国梁国,
在她身边为质三年,受尽屈辱折磨的少年质子,谢妄。
是这本书里隐忍最深、复仇最狠、最后将整个大胤和所有欺辱过他之人拖入地狱的疯批男主。
现在,故事显然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她,沈栖微,
穿成了这个距离被做成人彘只剩下一炷香时间的恶毒女配!极致的恐惧攥紧了心脏,
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身体本能地想要战栗,却被求生欲死死按住,
只能发出极其细微的窸窣声。就是这细微的声响,惊动了桌边的人。
谢妄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他缓缓抬眸,目光投了过来。那双眼,漆黑得像最深沉的夜,
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无波无澜,却冷得让人灵魂都在颤抖。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件死物。
沈栖微的心脏骤停了一秒。他起身,踩着满地粘稠的血泊,一步步朝床边走来。
月白的衣袍下摆沾染了血色,像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诡艳又致命。没有脚步声,
只有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和越来越近的血腥味。他在床前停下,微微俯身。
距离近得沈栖微能清晰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以及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仁里,
自己惨白如纸、惊恐万分的倒影。“殿下醒了。”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
甚至带着一点少年人特有的清润质感,仿佛情人间的低语。可这温柔底下,是淬了毒的冰棱,
尖锐地刺穿她最后的心理防线。他伸出那只刚刚擦拭干净、却依旧残留着淡淡血腥气的手,
轻轻拂开沾在她颊边的一缕碎发。指尖冰凉,触碰到皮肤的瞬间,
沈栖微抑制不住地剧烈一抖,浑身寒毛倒竖。“看来是醒了。”他低低一笑,笑声悦耳,
却让人毛骨悚然,“正好。”他稍稍退开些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无法掩饰的恐惧,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兴味。“那么,”他薄唇轻启,
温柔得近乎慈悲,“殿下想要哪种死法?”沈栖微的大脑一片空白。
——鞭挞、断指、毒酒、蛇坑、人彘……每一种死法都对应着原主曾经施加在他身上的折磨。
逃不掉!怎么都逃不掉!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她。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
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就在理智彻底崩断的前一瞬,
她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或许是知道必死无疑,反而豁出去了。
在那只冰凉的手即将再次落下,或许是要掐断她脖子之前,沈栖微猛地仰起头,
用一种近乎自杀的决绝,将自己的唇撞向了近在咫尺的那片薄唇!冰凉、柔软,
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谢妄似乎顿了一下,连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沈栖微不敢停留,
甚至不敢去揣测他此刻的神情,她用尽全身力气,抵着他的唇瓣,声音颤得不成样子,
破碎不堪地急切道:“第、第三种…能不能是…先、先婚后爱?”话音落下的瞬间,
死寂重新笼罩了整个内殿。血腥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沈栖微能感觉到唇上传来的冰冷触感,
以及谢妄似乎停滞了的呼吸。她不敢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心脏疯狂地擂动着胸腔,
几乎要跳出来。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就在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拧断脖子时,抵在她唇上的冰冷忽然撤离了少许。
一只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意味,迫使她抬起脸,
对上他的视线。谢妄正垂眸看着她,距离极近,那双黑眸深得如同漩涡,
里面翻滚着某种沈栖微无法理解的、晦暗莫测的情绪。忽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从胸腔里震出,带动着两人几乎相贴的身体。“先婚后爱?”他重复着这四个字,
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他指腹摩挲着她下颌娇嫩的皮肤,
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残忍。“好啊。”他答应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明日天气如何。
沈栖微还来不及捕捉那一丝荒谬的生机,就听到他慢条斯理地继续道,嗓音温柔依旧,
却字字惊心:“但若殿下逃跑……”他俯身,微凉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
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臣会亲手为殿下打造一个最漂亮的黄金笼子,用最细的锁链锁住殿下的脚踝,
让殿下日日夜夜,只能见到臣一个人。
”2与虎谋皮的婚约大胤朝骄纵跋扈的七公主沈栖微,要下嫁梁国质子谢妄。
这个消息像一滴冷水溅入滚油,瞬间在整个皇城炸开了锅。无人不惊,无人不疑。
谁不知道七公主视那谢质子如猪狗,过去三年间,折辱打骂是家常便饭,最过分时,
曾寒冬腊月将其罚跪冰湖,几乎去了半条命。如今怎会突然下嫁?更何况,那谢妄虽为质子,
名义上却仍是梁国皇子。公主下嫁质子,于礼不合,有损国体。朝堂之上,御史们吵翻了天,
奏折雪片似的飞向皇帝的御案,无一不是痛心疾首,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以免贻笑大方。
然而,一向宠爱七公主、甚至堪称溺爱的皇帝,这次却力排众议,乾纲独断。
他只说了一句:“朕的女儿,想嫁谁便嫁谁。此事已定,无需再议。”态度强硬得不同寻常。
有精明的臣子暗自揣测,莫非是梁国那边有了什么变故?或是陛下有意借此敲打谁?
但无论何种猜测,都改变不了圣意已决的事实。旨意下达的当日下午,
几个皇家侍卫面无表情地“请”走了七公主身边所有伺候的老人,
换上了一批噤若寒蝉的新面孔。华阳宫内昔日奢靡喧嚣不再,变得死寂无声。
沈栖微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眉眼秾丽,肤色极白,
因为连日的惊惧和未曾好眠,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反而冲淡了几分原主的张扬跋扈,
添上一丝脆弱的易碎感。是个极美的皮囊,可惜原主性格蠢毒,空有其表。
身后为她梳头的新侍女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扯痛了她一根发丝,更怕一个不慎,
就落得和前任们一样的下场。整个华阳宫,乃至整个皇宫,都被一种无形的恐怖笼罩着。
而恐怖的源头,正是那位即将成为她驸马的、身份低微的质子。大婚定在十日后。
仓促得不像是一场皇家婚礼,更像是一场迫不及待的献祭。这十日,沈栖微过得浑浑噩噩。
她被变相软禁在华阳宫,出不了宫门一步。谢妄自那日后便未曾再现身,但他无处不在。
宫人畏惧的眼神,送来的远超质子规格的奢华聘礼,
还有夜间隐约传来的、不知哪个多嘴宫人被处置的细微动静……都在提醒她,
那只冰冷的手始终扼在她的咽喉上。她试过向皇帝求救,那是原主最大的靠山。可她的父皇,
只是隔着御书房的门帘,用一种疲惫又复杂的声音告诉她:“微微,
谢妄……他已非昔日质子。嫁了他,安分守己,或可保一生富贵平安。”语气里,
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沈栖微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连皇帝都压制不住了吗?谢妄的势力,
究竟已经渗透到了何种地步?大婚当日,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场面盛大奢华,
做足了公主下嫁的派头。可沈栖微只觉得那嫁衣红得刺眼,像那日地毯上凝固的血。
喜轿摇摇晃晃,耳边是喧嚣的锣鼓鞭炮,她却只感到刺骨的寒冷。手里握着的苹果如同寒冰,
指尖都在发颤。公主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但仔细看去,那些前来道贺的王公大臣们,
脸上笑容僵硬,眼神闪烁,交换着心照不宣的恐惧。府内穿梭伺候的仆从,
动作麻利却无声无息,如同提线木偶。这场婚礼,更像是一场无声的葬礼。
祭奠着旧日的秩序,和即将被吞噬的祭品。繁琐的礼仪终于结束。新房内,红烛高烧,
锦被鸳鸯。沈栖微顶着沉重的凤冠,端坐在床沿,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门被推开。
浓重的酒气混合着冷冽的梅香一同涌入。沈栖微的手指猛地揪紧了嫁衣的衣袖。
盖头被一杆喜秤缓缓挑起。视线骤然开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红吉服上绣着的精致蟒纹,
然后便是谢妄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烛光下,他眉眼间的阴鸷被冲淡了几分,染上些许酒意,
眼尾微微泛红,竟显出几分昳丽风流。只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依旧黑沉沉的,
不带半分温度。“殿下。”他开口,声音因饮酒而略带沙哑。
旁边的喜娘战战兢兢地递上合卺酒。谢妄接过两个酒杯,将其中一只递给沈栖微。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指,冰凉依旧,激得她又是一颤。手臂交缠,距离极近,
他身上的酒气和压迫感将她完全笼罩。沈栖微屏住呼吸,
僵硬地喝下了那杯几乎噎住喉咙的酒液。辛辣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喜娘和侍女们如蒙大赦,
迅速退了出去,体贴地关上了房门。“哐当”一声轻响,室内彻底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红烛燃烧时偶尔爆开的噼啪声。沈栖微的心跳声在这寂静里被无限放大。
谢妄随手将酒杯扔在一旁的案几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站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盛装下的她,目光如同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今日,我很高兴。
”他忽然说,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高兴的意味。沈栖微低着头,不敢看他。
下巴却被冰凉的指尖抬起,迫使她迎上他的视线。“殿下不高兴吗?”他问,
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下颌皮肤,带着一种玩弄的意味。“……高兴。
”沈栖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干涩。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浓郁的酒精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冷香,将她牢牢困住。“那殿下可知,
”他贴着她的唇瓣,低语,“夫妻之间,接下来该做什么?”沈栖微浑身僵硬,瞳孔骤缩。
恐惧再次攫住了她。他的吻落了下来。不同于上次她那个绝望的、孤注一掷的触碰,
这个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掌控欲,冰凉而柔软,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其中,
攫取着她的呼吸,品尝着她每一分战栗。带着酒味的唾液渡入口中,沈栖微一阵反胃,
却不敢反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稍稍退开,
银丝在两人唇间暧昧地断裂。他的眼神深了些许,染上情动的暗色,却依旧冰冷。
“殿下的味道,”他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回味,“比想象中要好。
”沈栖微的脸颊因缺氧和羞辱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里蒙上一层水汽,看上去楚楚可怜。
谢妄低笑一声,手指滑到她的领口,轻轻一扯。华丽的嫁衣盘扣崩开,
露出里面一小片细腻如玉的肌肤。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细小的颗粒。
沈栖微猛地闭上眼,长睫颤抖得如同折翼的蝶。预想中的进一步侵犯并没有到来。
谢妄的手指停在她的锁骨处,流连不去,仿佛在感受其下脆弱的脉搏。“别怕,
”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称得上温柔,内容却令人胆寒,
“殿下既然选了第三条路……”他一把将她推倒在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喜床上,
沉重的身躯随之覆下,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臣总会让殿**会到,
何为‘先婚后爱’。”红帐落下,掩去一片春色。
也遮住了沈栖微眼角悄然滑落的、冰凉的泪。3黄金笼与荆棘吻公主府的日子,
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华阳宫是皇家的牢笼,公主府是谢妄亲手打造的黄金笼子。奢华,
精致,无处不在的掌控。府中下人皆是他的人,沉默,高效,眼神里只有对主人的绝对服从,
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只有表面恭敬,实则监视。她试过试探府邸的边界。第一次,
她只是在府邸后花园的湖心亭多坐了一会儿,回来时,伺候她的小丫鬟便不见了踪影,
换了一个更沉默的。第二次,她借口胸闷,想出门去皇家寺庙上香。马车行至半途,
便被“恰好”回府的谢妄拦下,他笑着问她要去何处,那笑容却冷得让她血液凝固。当晚,
负责护送她的侍卫首领再未出现。第三次,她大着胆子,
试图用一支金簪贿赂守在后门的婆子。那婆子吓得面无人色,跪地磕头如捣蒜,
仿佛她递出去的不是金簪,而是催命符。第二天,那婆子也消失了。无声的警告,
一次次掐灭她心中微弱的希望火苗。谢妄从不限制她在府内的行动,甚至予取予求。
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珍馐美味,如流水般送入她的房中。可他越是如此,沈栖微越是恐惧。
他像是在豢养一只珍贵的雀鸟,用黄金和宝石堆砌牢笼,用恐惧磨去它的爪牙,
耐心等待着最终彻底驯服的那一刻。偶尔,他会在夜间来到她的房中。有时只是看着她,
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打量所有物的眼神,看得她坐立难安。有时会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
比如,曾经当街嘲笑过他的某位侯府世子,酒后失足坠马,摔断了脊椎,
余生将在床榻上度过。又比如,当初故意克扣他份例、纵容下人欺辱他的内务府总管,
因贪墨之罪被抄家流放,死在了流放途中。他总是用最平淡的语气叙述这些,
仿佛只是闲话家常,然后观察着她的反应。沈栖微每次都会吓得脸色发白,手指冰凉。
他便像是满意了,会低笑一声,偶尔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却让她从头皮麻到脚心。
这天夜里,雷雨交加。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沈栖微最怕雷雨夜。原主怕,她也怕。尤其是穿书那日的血腥记忆,
总会在这种时候变得格外清晰,与雷鸣电闪交织在一起,反复折磨着她的神经。她缩在床角,
用锦被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每一次闪电划过,照亮室内,她都会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下。
门被轻轻推开。颀长的身影披着一身风雨带来的湿寒之气,走了进来。是谢妄。
他似乎饮了酒,身上酒气比往日更重些,眼神却格外清醒,亮得骇人。他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缩成一团、脸色惨白的她。“怕打雷?”他问,声音被雨声衬得有些模糊。
沈栖微咬紧下唇,不敢回答,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他在床沿坐下,
带着凉意的手指拂开她汗湿的额发。“殿下也会害怕?”他低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殿下昔日将臣关在兽苑时,那里的夜晚,可比这雷声可怕多了。”沈栖微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原主造下的孽。她下意识地向后缩去。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他。
他眼底那点模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暗沉。手腕被猛地攥住,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沈栖微痛呼一声,被他粗暴地拖到身前。“躲什么?
”他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皮囊,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当初不是殿下自己选的‘先婚后爱’吗?”“臣这些日子,待殿下不够‘爱’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那个“爱”字,带着浓烈的讽刺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戾气。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的压迫感,让沈栖微窒息。她挣扎起来,
恐惧压倒了一切:“放开我!谢妄!你放开!”她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轻易地被他钳制住双手,反剪在身后,将她死死压在床榻之上。锦被在挣扎间滑落,
露出她只着单薄寝衣的身体。寝衣的带子松开了些许,领口歪斜,
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变得幽深。雷声轰隆炸响。
沈栖微吓得猛地一颤,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哭什么?”他低下头,
冰冷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气息灼热,带着酒意,“这不是殿下求来的吗?”言语如刀,
一刀刀凌迟着她的神经。“我没有…我不是……”她语无伦次地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不是她……”话一出口,她便猛地惊醒,瞬间噤声,冷汗涔涔而下。她在说什么?!
谢妄的动作顿住了。他撑起身,黑眸沉沉地锁住她,里面翻涌着莫测的情绪:“不是谁?
”沈栖微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他盯着她看了许久,
久到窗外的雷声都渐渐歇止,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忽然,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冰冷的指尖却抚上她的脸颊,拭去那冰冷的泪痕。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
与他方才的暴戾判若两人。“吓到了?”他问,声音低哑了些。沈栖微惊魂未定,
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低下头,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睫,然后是脸颊,
最后落在她颤抖的唇上。这个吻不再带着惩罚的意味,而是变得缓慢、深入,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缱绻,辗转吮吸,勾缠着她的舌尖,交换着混合了泪水的、微咸的唾液。
沈栖微僵硬地承受着,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她再次喘不过气,软下身子,他才放开她。
银丝在两人唇间牵断,曖昧不清。他的指腹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眼神依旧暗沉,
却多了一些别的东西。“记住,”他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交融,声音低哑而危险,
“你是我的。”“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别再让我听到什么‘不是’。
”4心照不宣的试探那夜之后,某种微妙的变化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
谢妄依旧让人捉摸不定,时而温柔,时而阴戾。但他来她房中的次数明显增多,
停留的时间也长了。有时只是对弈。沈栖微棋艺不精,原主更是只会胡乱搅局。
她只好硬着头皮,拿出自己现代人那点业余水平小心应对。谢妄落子凌厉,杀伐果断,
往往不出五十手便将她逼入绝境。他却从不急着绞杀,
总是慢条斯理地看着她冥思苦想、抓耳挠腮的模样,仿佛欣赏困兽之斗。偶尔,她误打误撞,
下出一两步超常发挥的棋,他会微微挑眉,投来略带审视的一瞥。那目光让她如坐针毡。
有时他会带来一些书,坐在窗下翻阅。沈栖微便缩在软榻的另一头,假装看话本,
实则心神不宁。室内很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彼此清浅的呼吸。阳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长睫微垂,敛去了眸中惯有的冷戾,
竟显出几分难得的宁静温和。恍然间,会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但沈栖微深知,
这不过是假象。平静水面之下,是暗流汹涌的试探与博弈。她必须谨言慎行,
扮演好一个被吓破了胆、努力想要讨好他求生存的骄纵公主,却又不能太过,
以免露出与原主截然不同的马脚。这其间的分寸,极难拿捏。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回忆”起一些细节。比如,谢妄有旧伤,阴雨天会关节酸痛。
她便会“恰好”让侍女准备热敷的药包,“随口”吩咐厨房熬煮驱寒的汤羹。第一次送去时,
他盯着那碗浓黑的药汤,看了许久,久到沈栖微后背冷汗直流,以为他看出了什么。
他却什么都没问,接过去,安静地喝完了。此后,每逢天气转阴,
她院中的小厨房便会自发备上这些。又比如,她“偶然”发现他喜食一种江南进贡的甜糕,
原主曾因此讥笑他出身微贱、嗜好甜腻。她便仗着“公主”的身份,时不时向宫中索要,
然后“不经意”地分给他一些。他照单全收,同样不问缘由。只是看她的眼神,
愈发深邃难辨。这日午后,谢妄在书房处理事务。沈栖微端着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
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去。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谢妄坐在宽大的书案后,
正执笔批阅文书。阳光落在他专注的眉眼间,少了几分阴鸷,多了几分清俊矜贵。
若非早知他的真面目,只怕任何人都会被他这副皮相所迷惑。
沈栖微将茶盏轻轻放在案几一角,不敢打扰他,正欲悄声退下。“过来。
”他却头也未抬地开口。沈栖微脚步一顿,迟疑地走近。谢妄放下笔,
将手边一封写好的密函递给她:“用印。”沈栖微一愣。他的机密文书,竟让她经手?
她接过那封火漆封口的信函,走到一旁,拿起他常用的那方私印。指尖微颤,差点拿不稳。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如芒在背。强作镇定地蘸了印泥,
稳稳地在封口处盖上鲜红的印章。“殿下近日,似乎娴静了许多。
”他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不辨喜怒。沈栖微背脊一僵,缓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