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十足的短篇言情小说《巷口的光,终是照到了我 》,讲述主角林砚江熠的爱恨纠葛,作者“伊沐呀”倾力创作而成,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叫……《天台的光》。”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没有想象中的恐惧。下楼时,江熠走在前面刻意放慢脚步。经过高二(三)班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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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反差!社恐画手VS痞帅校霸的禁忌救赎】"求你别碰我…"阴暗巷角,
林砚蜷缩如虾米,三个混混狞笑着撕开她的画袋——直到染血篮球轰然砸碎为首者的门牙!
江熠拽起她时,校服领口蹭过她唇瓣:"躲什么?老子护的人,阎王都动不得!
"全网炸裂:#学霸校草为自闭少女暴打混混#视频疯传,
却无人知晓他每晚偷翻她窗口的画稿,
更不知她颤抖着在他课本夹层塞入情书…当校园暴力与童年阴影双重绞杀,
这场以画笔为武器的绝地反击,撕开了青春最血性的浪漫!
第一章巷口的光林砚攥着写满颜料型号的清单在便利店结账,指尖把清单捏出褶皱。
收银员第三次追问“再说一遍”时,她喉咙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童年时被同学围在收银台嘲笑“连话都不会说”的记忆突然翻涌,眼前的货架开始模糊。
“马利牌,钛白,12毫升。”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完,扫码声响起的瞬间转身就走,
撞到玻璃门的闷响让耳根发烫。老旧居民楼的巷口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垃圾桶旁的野猫被脚步声惊得窜上围墙。林砚抱紧画具袋加快脚步,
这袋颜料是接了儿童绘本急单才敢买的,指尖触到口袋里的钥匙,
开始在心里倒计时——转过第三个拐角就到出租屋,门锁是右拧三圈半。“站住!
”粗嘎的吼声刺破白噪音。林砚浑身一僵,手腕被猛地攥住。
三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抢过画具袋,为首的男生掂量着说:“这里面装的啥宝贝?
”“还给我……”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她想夺回袋子,却被推得后腰撞在斑驳的墙面上,
疼得倒抽冷气。黄毛扯开拉链,颜料管、画笔散落在地,钛白颜料摔出一道刺眼的白痕,
像极了小时候被推倒在雪地里时围巾上的泥印。林砚蹲下去捡画笔,手背突然被踩住。
“捡什么捡?”混混狞笑着碾脚,“不如陪哥几个去网吧。”手背**辣的疼,
她死死咬着嘴唇蜷缩身体,像小时候躲在课桌底下那样等待欺凌结束。这时,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你们干什么?”少年清亮的嗓音带着怒气炸开,“放开她!
”逆光中冲来穿蓝白校服的高个男生,校服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印着号码的篮球服。
“哪来的毛头小子?”黄毛松开脚扬拳打来。男生侧身躲过,
抬脚踹在黄毛倚着的自行车上,叮铃哐当的巨响中,自行车连带着黄毛一起摔倒。
混混们骂骂咧咧地跑了。林砚缩在地上发抖,一双白色运动鞋停在面前,
递来的纸巾带着淡淡的橘子味。她抬头撞进亮得像星星的眼睛,男生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
校服袖口沾着浅棕色渍印——是她常喝的低糖奶茶颜色。“这些还能用吗?
”他捡画笔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林砚像触电般缩回手,
小声说:“谢谢……”“不用谢。”他挠挠头从书包掏出笔袋,“我的备用画笔,
你先拿去用。明天这个时间我来取,就在这巷口?”林砚盯着笔袋上的篮球图案点头。
男生笑起来眼角有小梨涡:“我叫江熠,高二(三)班的。你呢?”“林砚。
”她用气音回应。“林砚,很好听的名字。”江熠把笔袋塞进她手里,
转身跑向巷子另一头。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校服后颈沾着的草屑在风里晃动。
林砚翻开笔袋,画笔排列整齐,最底下压着一颗橘子糖。回到出租屋,林砚反锁门滑坐在地。
拆开橘子糖放进嘴里,甜味散开时眼泪掉了下来。这次不是因为疼,而是江熠递笔袋时,
袖口的奶茶渍蹭到她手背上,暖烘烘的。她走到画架前,摊开被踩皱的画纸。
原本要画的星空夜景,被改画成巷口的夕阳。金色光线里,
穿篮球服的背影袖口特意点了浅棕色光斑,画完后,她在角落添了颗小小的橘子糖。
窗外天色暗下来,林砚把备用画笔摆在显眼位置。橘子糖的甜味还在舌尖,
她在备忘录写下:明天,还画笔和糖钱,后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第二章画板前的访客凌晨三点,林砚对着电脑屏幕打哈欠。
绘图软件上的儿童绘本还剩几只小兔子没涂色,眼皮像粘了胶水。手机屏幕亮起,
平台催稿消息提醒她明天中午前必须交稿。灌下冷咖啡,指尖在数位板上移动却总发抖。
昨晚巷口的画面反复闪现——被踩碎的颜料,江熠发亮的眼睛,橘子糖的甜味。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保存文件发送,趴在桌上想眯一会儿,
却被敲门声惊得碰倒颜料盘。猫眼里江熠举着纸板:“还奶茶钱”,
手里奶茶杯套印着她画具袋上的小熊图案。林砚犹豫着开门,
他视线落在画里缩在角落的小熊:“我家楼下流浪猫也这样,总躲在车底。”“它只是怕生。
”林砚突然开口,说完立刻低头,却听见他笑:“你画得懂它。
”这是她第一次和陌生人聊画,心脏跳得像要炸开。江熠指着小熊:“能给它加个朋友吗?
比如……一只猫?”林砚没回答,
却在他转身说“我该去训练了”时轻轻“嗯”了一声。他走后,她找出橙色颜料,
在小熊身边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猫,正用尾巴蹭小熊的爪子。画完才发现自己在笑,
嘴角的弧度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消息:“画完能给我看看吗?
我是江熠,在你门口快递单上看到的号码。”脸颊瞬间发烫,林砚盯着消息看了半分钟,
发了个小熊举画笔的表情包。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见江熠穿过巷口,篮球在他手里转着圈。
她摸出剩下的橘子糖剥开,甜味漫开时,决定给画起名《第一次的对话》。下午改画时,
林砚总忍不住看手机。直到傍晚,江熠才发来消息:“训练结束了,画好了吗?
”她抱着画本下楼,巷口的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江熠翻看画本时,
指尖在新增的猫咪图案上停留:“它不怕了?”“有朋友就不怕了。”林砚小声说。
他突然指着她手腕:“昨天被踩红的地方还好吗?”林砚下意识缩手,
那里确实有片淡淡的红痕。“已经不疼了。”“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
”江熠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我以前也总被高年级的堵,后来练了篮球就没人敢了。
”晚风带着槐花香吹来,林砚点点头,第一次没立刻躲开他的目光。回家时,
她在画本最后一页画了个篮球,旁边写着:明天带画去天台。
第三章天台的夕阳林砚的手机在下午三点震动,江熠发来消息:“天台风大,带件外套。
”后面跟着中学教学楼天台的定位。她盯着消息看了五分钟,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降噪耳机里的白噪音突然变得刺耳。去,意味着要走进陌生的校园;不去,
指尖却被他昨天认真的眼神牵引。林砚拉开衣柜,
翻出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高中时妈妈买的,
后来因被同学笑话“土气”就没再穿。对着镜子拉上拉链,把半张脸埋进衣领才出门。
中学保安看她背着画板没多问就放行。教学楼很安静,只有高三教室传来隐约的读书声。
林砚攥着楼梯扶手一级级往上爬,数到“一百”时推开天台铁门。风灌进来吹乱头发,
江熠坐在角落台阶上,篮球服外搭着校服,膝盖上放着速写本。“这里!”他挥手时,
林砚看见他手腕上的篮球手环印着小熊图案,和她画具袋上的一样。“试试这个。
”江熠递来耳机,“开着降噪听风,很特别。”她犹豫后戴上,
风声混着他的声音传来:“云飘得快时,像你画里没干的颜料。”他翻出篮球比赛视频,
画面里他进球后对着观众席比耶,眼里却没笑意。林砚悄悄画下他的侧脸,
被发现时本子差点掉下去,他按住本子:“画完送我?”“还没画完。
”她把本子往怀里收,却被他拉住手腕。“你看这里。”他指着视频里自己的特写,
“我每次进球都要找观众席,其实是在看有没有人来。”林砚愣住,想起他冷掉的便当。
“你爸妈……”“他们离婚后各自重组家庭。”江熠低头转着篮球手环,
“上次生日只有教练记得送蛋糕。”天台安静下来,只有风声呼啸,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和画里的小熊重叠在一起。“我小时候总被同学藏画具。
”林砚的声音很轻,“他们说我画的都是鬼东西。”说完立刻后悔,
这是她第一次对人说起往事。江熠却指着她的速写本:“他们不懂,你画的小熊眼睛里有光。
”夕阳把他的一半脸照得金黄,另一半浸在阴影里,“就像现在的你。”林砚的脸颊发烫,
低头在画中他的手边加了支画笔。“画名想好了吗?”他凑过来看,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叫……《天台的光》。”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没有想象中的恐惧。下楼时,
江熠走在前面刻意放慢脚步。经过高二(三)班教室,张婷举着水对江熠笑:“训练完啦?
”他点点头没停脚步,林砚看见张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和不屑。“别理她。
”江熠回头对她笑,“明天我还来拿画。”林砚看着他走进篮球场,才转身走出校门。
夕阳最后一缕光落在速写本上,画里的少年身边,第一次有了温暖的光。她摸出手机,
给江熠发了个小熊比心的表情包,发送成功的瞬间,脚步轻快了许多。
第四章冷掉的便当林砚抱着包装好的绘本原稿站在校门口,手指把牛皮纸信封捏出褶皱。
出版社编辑特意叮嘱,必须今天把原稿送到高二(三)班李老师手里,
他是这次绘本的推荐人。上课**刚过,校园很安静。林砚深吸一口气走进教学楼,
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回响。路过公告栏,篮球比赛海报上江熠的照片笑容灿烂,
她盯着看了很久,直到预备铃响起才惊醒。高二(三)班门口,
林砚透过窗户看见李老师讲课,江熠坐在靠窗位置转笔,眼神飘向窗外。下课铃响后,
她躲到走廊拐角,看着李老师走出教室。张婷拿着水走到江熠座位旁:“下节课体育课,
一起去操场啊?”江熠摇摇头:“不了,我有点事。”“又要去器材室?
”张婷的声音委屈,“你最近总一个人待着。”林砚听见江熠含糊应了一声,
起身走出教室。她赶紧缩回拐角,看着他背着书包走向楼梯口,脚步慢悠悠的,
不像平时打球那样轻快。等走廊没人,林砚快步把原稿交给李老师。走出办公楼时,
体育课**响起,操场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她顺着围墙往外走,
路过器材室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器材室后门开着,江熠坐在台阶上,
从书包拿出蓝色便当盒,打开时发出咔嗒声。林砚躲在香樟树后,
看见便当盒上的便利贴字迹被水洇得模糊:“妈妈出差一周,热饭记得看说明”,
日期是上周三。现在已经是周二了。江熠拿起勺子扒着冷炒饭,每咽一口都用力梗动喉结,
眉头微微皱着。林砚突然想起自己的冰箱,永远塞满便利店饭团,
发烧到39度时也是这样啃冷饭团画画。她摸了摸口袋,早上买的热包子还温着。
捏着保温袋的手指发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这时,江熠掏出她昨天落在天台的速写本,
翻开画着夕阳下的他那页,指尖轻轻拂过画纸,嘴角勾起浅笑。林砚的心脏像被撞了一下,
悄悄把保温袋放在器材室门口台阶上,转身就跑。跑出没几步,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林砚?
”脚步顿住却没回头,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延伸到他脚边。“谢谢你的包子。
”江熠的声音带着笑意,“画我收到了,很喜欢。”林砚咬着嘴唇快步走出校门,
拐进巷口才靠在墙上喘气,手心全是汗。回到出租屋,她把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突然爬起来跑到画架前。这次没用冷色调,橘红色夕阳铺满纸面,
器材室台阶上的少年捧着温热包子,脚边放着蓝色便当盒。画到一半,
她想起江熠吞咽冷饭的样子,在他手边加了个冒着热气的保温壶。手机震动,
江熠发来消息:“包子很好吃,下次要不要一起吃饭?我知道有家店的馄饨很暖。
”林砚盯着消息敲了很久,回了个点头的小熊表情包。夕阳西下时,
她给这幅画起名《不冷的便当》。角落偷偷画了只躲在树后的小熊,手里攥着空空的保温袋,
耳朵尖红红的。窗外的晚霞染红天空,像极了画里的颜色。
第五章走廊的嘲讽林砚把画好的速写本裹在牛皮纸里,指尖反复摩挲纸角褶皱。
江熠昨天发消息说训练结束后来看画,她从早上就坐立不安,画纸上的线条改了又改,
直到晨光爬上画架才敢收起。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在走廊投下斑驳光影。
林砚攥着画袋站在高二(三)班门口,降噪耳机开着最大音量,
却仍能感觉到投来的目光像细小的针。“林砚?”江熠穿着湿透的篮球服走来,
额前碎发滴着水珠,“等很久了吗?画带来了?”她点点头递过画袋,
指尖碰到他手背像触电般缩回。尖锐的女声突然**来:“江熠,这就是你总提的女生?
”张婷带着两个女生站在不远处,校服裙摆被风吹动,眼神像淬了冰:“就是她啊?
平平无奇的,怎么总缠着你?”林砚的脸瞬间惨白,手指抠进画袋纸皮,指节泛白。
想转身逃跑,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张婷,你说什么呢?
”江熠皱眉。“我说错了吗?”张婷往前逼近,声音提高八度,引得路过学生停下脚步,
“上次在天台看见你们,昨天又有人说你在器材室吃她送的东西,江熠,你眼光怎么这么差?
”她打量着林砚,“听说你见人就躲,故意装手抖博同情吧?”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疼得喘不过气。小时候被同学堵在厕所嘲笑“画的什么鬼东西”的记忆涌来,
淹没了听觉。“我没有……”声音细若蚊蚋,眼泪在眼眶打转。画袋从手里滑落,
牛皮纸散开,速写本掉在地上,画着江熠的那页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哟,还画了江熠啊?
”张婷踩着画纸蹲下身,用鞋跟碾画页角落,“画得这么难看,也好意思送出手?
果然是躲在画里的废物。”“你干什么!”江熠猛地推开张婷,弯腰捡起速写本,
小心翼翼拍掉灰尘。他的手指因用力微微发抖,平日里带笑的眼睛此刻布满红血丝,
“谁让你这么说她的?”张婷踉跄后退,委屈地红了眼眶:“我只是实话实说……”“实话?
”江熠把速写本抱在怀里,一步步逼近张婷,声音冷得像冰,
“你知道她为了画这些练了多久吗?你知道她鼓起多大勇气才敢来学校吗?
你凭什么指手画脚?”他把画稿举到张婷面前:“她画的夕阳比任何人都温暖,
她画的小熊比你所有笑脸都真诚,她的画比你所有心思都干净!你现在,立刻给她道歉!
”周围学生惊呆了,没人见过温和的江熠发这么大火。林砚看着他挡在身前的背影,
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却挺得笔直,像坚固的墙隔绝所有恶意。眼泪终于掉下来,
却不是因为难过。她看着江熠攥着画稿的手,虎口处的茧子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这只手刚刚还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此刻却为保护她的画而用力到泛白。“我不道歉!
”张婷跺着脚带着女生们哭着跑开。走廊恢复安静,只剩风吹过窗户的声音。江熠转身,
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担忧:“林砚,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林砚摇摇头,
看着被踩皱的画页:“画……画脏了。”“没有,还好好的。
”他小心抚平画稿递还给她,“别听她胡说,你的画很好看。”犹豫一下,
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下次她再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骂回去。
”林砚抬头撞进他带着歉意的眼睛,夕阳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镀上金边。
她想起画里的话——“光会找到每个躲在阴影里的人”。“谢谢你。”声音带着哭腔,
却比刚才坚定。江熠笑起来,眼角梨涡盛满阳光:“明天教你骑自行车吧?
在操场人少的地方,练胆子。”第六章单车与勇气林砚站在操场边的香樟树下,
手指把自行车坐垫攥得发白。清晨的露水还挂在草叶上,江熠推着一辆银色山地车朝她走来,
车把上挂着个粉色头盔,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车座上贴着张小熊贴纸,边角已经磨得起翘,
和她画具袋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这是我表妹的车,她转学了,正好借你练。
”江熠把头盔递给她,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别紧张,我扶着你,摔不了。
”他说话时,林砚注意到他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画纸,是她昨天落下的速写。林砚摇摇头,
却不敢接头盔。她小时候学骑自行车摔过一次,膝盖磕在石头上缝了三针,
至今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画稿上的单车永远停在原地,车轮上落满灰尘,
像她不敢迈出的脚步。“试试嘛。”江熠把头盔扣在她头上,帮她系好带子,
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摔了我背你去医务室,医药费我包。”他拍着胸脯保证,
眼里的笑意像阳光一样晃眼。林砚深吸一口气,跨上自行车坐垫。车座太高,
她的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车身晃得像风中的树叶。江熠扶住车尾,
声音从身后传来:“握稳车把,看前面,别低头。”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画里的小熊都比你勇敢。”车轮缓缓转动起来,林砚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死死盯着前方的跑道,双手僵硬得像石头,车身歪歪扭扭地前进,
好几次差点撞到操场边的栏杆。
童年时同学在身后起哄“笨蛋连车都不会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的手心瞬间沁出冷汗。“放松点,车把不是敌人。”江熠的声音带着暖意,“你看,
昨天在走廊那么勇敢,现在怎么怂了?”他轻轻拽了拽车尾,帮她调整方向,
“我表妹学骑车时摔断过胳膊,现在照样骑得飞快。”提到昨天的事,林砚的脸颊发烫。
她想起江熠挡在她身前的样子,手指慢慢松开了紧绷的车把。车身似乎稳了些,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青草的味道,和画室里的颜料味完全不同。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车把上,形成晃动的光斑,像她画里没干的颜料。
骑到操场尽头的拐角时,江熠突然说:“我要松手了,你自己试试?”林砚的身体瞬间僵住,
车把猛地往一边歪。就在她以为要摔倒时,江熠的手及时扶住了车尾:“逗你的,再练会儿。
”他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带着点调皮的暖意,“等你学会了,我们骑车去江边看日落。
”林砚松了口气,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在户外笑得这么大声,
喉咙里的紧张感像被风吹散了,连呼吸都变得顺畅。她踩着脚踏板,
感觉车轮碾过跑道的纹路,像在碾压心里那些坚硬的恐惧。他们在操场绕了三圈,
林砚渐渐找到了平衡感。江熠悄悄松开手,她竟然自己骑出了很远。
直到看见他站在原地朝她挥手,她才慌了神,车把一歪摔在草地上。青草的汁液沾了满身,
膝盖却不疼。林砚趴在地上,看着江熠跑过来的身影,突然觉得摔倒也没那么可怕。
他的运动鞋踩在草地上,带起的草叶落在她的画稿上。“没事吧?”江熠蹲下来扶她,
眼里满是担忧,“都说了我接着你。”他的手指拂过她沾满草屑的发梢,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画纸。林砚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膝盖笑:“你看,没流血。
”阳光落在她的笑脸上,江熠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移开视线,
捡起掉在地上的头盔:“休息会儿吧,我请你喝汽水。”他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
手里握着冰镇的橘子汽水。气泡在舌尖炸开,甜丝丝的凉意驱散了清晨的燥热。
林砚看着远处的篮球场,突然说:“你昨天是不是也很怕?”江熠愣了一下:“怕什么?
”“张婷她们人那么多。”林砚的手指在汽水瓶上画圈,“我看见你攥着画稿的手在抖。
”江熠挠挠头,笑了:“是有点怕,但我更怕你被她们欺负哭。”他看着她的眼睛,
认真地说,“我知道被人围着欺负的感觉,不好受。”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环,
“以前总被高年级的堵在器材室,后来练壮了才没人敢。”林砚想起他冷掉的便当,
想起他空荡荡的家。原来阳光开朗的少年,也藏着自己的孤单。她突然觉得,
他们就像两辆并行的自行车,都在努力保持平衡,害怕摔倒,却又在彼此的目光里,
找到了继续前进的勇气。“我们去巷口走走吧?”林砚突然站起来,“我想骑给你看。
”江熠笑着点头,推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路过巷口时,三个黄毛混混正靠在墙上抽烟,
看见他们立刻吹起了口哨。林砚的身体瞬间绷紧,车把开始发抖。江熠立刻把她护在身后,
后背绷得笔直。“又来?”他冷冷地看着混混们,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他悄悄把林砚往身后拉了拉,手心全是汗。混混们显然认出了他,
骂骂咧咧地瞪了几眼,转身走进了另一条巷子。林砚看着江熠的背影,
突然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的胳膊。“谢谢你。”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但下次,我想试着自己面对。”江熠转过身,惊讶地看着她。林砚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落满了星光:“我不能总躲在你身后,我也要学着自己骑车,自己吵架。
”阳光穿过巷口的槐树,落在他们紧握的手上。江熠突然笑起来,
眼角的梨涡盛满了阳光:“好,我们一起学。”那天下午,林砚把他们骑车的样子画了下来。
画里的少年推着自行车,少女的裙摆被风吹起,巷口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
把他们的影子粘在了一起。画的背面,她写下一行小字:“勇气不是不害怕,是害怕的时候,
还敢往前走。”第七章参展的决心林砚的画架上摊着幅未完成的作品,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落在画布上,却照不亮角落里那抹刻意加深的灰色。
她握着画笔的手悬在半空,笔尖的钛白颜料滴落在画纸上,晕开一小片刺眼的白,
像极了江熠校服上的反光。画架旁堆着厚厚的素描本,最新的一页画着单车后座的影子,
笔触比之前流畅了许多。“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砚透过猫眼看见李老师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她慌忙把画架转过去对着墙壁,
才拉开门。画室的角落里,堆着她从小到大的画稿,最底下的纸页已经泛黄发脆。
“林砚同学,忙着呢?”李老师走进画室,
目光扫过墙上贴满的画稿——从最初歪歪扭扭的火柴人,到后来细腻的静物,
再到如今充满温度的人像,最终落在被转过去的画架上,“藏什么好东西呢?
”林砚的脸颊发烫,手指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没……没什么,还没画好。
”她的视线落在李老师手里的信封上,那是她第一次靠画画赚到的稿费,
信封边角已经被反复摩挲得发亮。李老师笑着摆摆手,
把信封递给她:“这是你上次绘本的稿费,出版社说反响很好,还问你要不要接下一本。
”他顿了顿,视线又回到画架上,“我刚才在门口看了一眼,那幅画……是江熠吧?
”林砚的心跳漏了一拍,点了点头。画里的少年坐在天台边缘,脚下是鳞次栉比的屋顶,
远处的天际线泛着淡淡的蓝紫色,那是她无数次独自仰望过的黄昏。“画得很传神。
”李老师走到画架旁,轻轻转过来,“尤其是他眼里的东西,你抓得很准。
”他指着画中江熠的侧脸,那里的阴影比别处深了些,“这孩子看着阳光,
心里其实装着事。上次篮球赛夺冠,全队都在庆祝,他一个人躲在器材室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