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字如官的作品《退婚后,我被夫家当祖宗供起来了》会上瘾的,写的特别好,主角是顾瑾言春桃,小说描述的是:顾老夫人引着我进了卧房,只见顾瑾言面如金纸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床边围着好几个太医,个个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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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那日,京城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顾家正堂,未婚夫顾瑾言一袭锦袍,眉眼清冷,
将一纸退婚书推到我面前。“晚晴,你性子沉闷,与我无趣。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他身侧,我那善解人意的贴身丫鬟春桃,垂着头,嘴角却压不住地微微上扬。
满堂宾客的怜悯与嘲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爹气得浑身发抖,
我却只是平静地接过退婚书,转身就走。苏家的女儿,还没**到摇尾乞怜的地步。
可我前脚刚迈出顾家大门,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和尖叫。“不好了!
大公子吐血昏倒了!”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心中一片冰冷,却又莫名地,
升起一丝诡异的快意。顾瑾言,你的报应,似乎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1“苏晚晴!
你给我站住!”顾家老夫人,我未来的婆母——哦不,现在是前婆母了,
她那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惊怒,声音尖利地划破了混乱的空气。我缓缓转过身,
看着那个平日里端庄雍容的贵妇人,此刻正被丫鬟搀扶着,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她看我的眼神,怨毒得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是你!定是你这个不祥的女人克了大郎!
我们顾家才刚退了你的婚,他就出事了!说!你是不是对他下了什么恶毒的咒?”我笑了,
是气笑的。“老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满京城谁不知道,你们顾家的男人,
活不过三十岁。顾瑾言今年二十有二,怕是老天爷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这句诛心的话一出口,满场死寂。顾家男丁早夭,是京城里人人皆知,
却又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他们家大业大,权势滔天,靠着一代代与高门贵女联姻,
勉强维持着门楣。可那“血枯咒”就像悬在顾家男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无人能逃。
我这话,无疑是把他们家最后一块遮羞布,当众扯了下来。顾老夫夫人的脸瞬间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指着我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你这个**!胡说八道!来人,
把她给我抓起来!送去顺天府!”几个家丁面露凶光,朝我围了过来。我爹挡在我身前,
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敢!我苏家也是百年书香,岂容你们如此羞辱!”可谁都清楚,
如今的苏家,不过是个空架子。和我爹同朝为官的,见此情景,纷纷避之不及。世态炎凉,
不过如此。我拉开我爹,迎着那些家丁的目光,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抓我?可以。只是不知,没了苏家这门亲事冲喜,
顾大公子的病,会不会更重些?”顾老夫人动作一僵。我继续道:“当初两家结亲,
不就是你们顾家请了得道高人,说我命格特殊,能为你顾家‘镇邪’么?
如今你们单方面撕毁婚约,坏了这桩‘天赐良缘’,顾公子立刻吐血倒地,老夫人,您说,
这究竟是谁克谁?”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顾老夫人的怒火上。她眼中的怨毒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疑和恐慌。是啊,当初这门亲事,本就是他们顾家求来的。三年前,
顾家请来龙虎山的天师为顾瑾言测算命数,天师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
除非能找到一位生于阴年阴月阴时,命格属水的女子,方能以柔克刚,续他性命。
整个京城的适龄贵女,只有我一人符合。于是,权势熏天的顾家,纡尊降贵,
向我家这个破落的翰林学士府提了亲。这三年,顾瑾言的身子的确安然无恙。可今天,
婚约一退,他立刻就倒了。这一切,巧合得让人不得不信邪。看着顾老夫人变幻莫测的脸,
我心中冷笑。顾瑾言,你以为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吗?你为了一个丫鬟羞辱我,
羞辱我苏家,可曾想过,你的命,或许就握在我手里?“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把大公子抬回房里去!”顾老夫人回过神来,厉声呵斥着慌乱的下人。一片人仰马翻中,
没人再敢动我。我牵着我爹的手,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中,昂首走出了顾家大门。雪,
越下越大了。2回到苏家,我爹气得把书房里一个前朝的青花瓷瓶都给砸了。“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顾家这是把我们苏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啊!”他捶着胸口,老泪纵横。
我娘也在一旁抹着眼泪:“我的儿,你受委屈了。这顾家,我们不嫁也罢!
只是这满京城的唾沫星子,以后可怎么……”我平静地给我爹和我娘各倒了一杯热茶。“爹,
娘,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顾家退婚,未必是件坏事。”我爹一愣:“晚晴,
你……”“爹,您想,若我真嫁了过去,顾瑾言心里念着的是春桃,
我在顾家的日子能好过吗?况且,他那身子,本就是个无底洞,我若嫁过去,
不出几年就得守寡。如今他主动退婚,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我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爹娘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他们知道,我不是不难过,
只是强撑着罢了。从小到大,我便是这般性子。天大的事,都自己扛着,从不叫苦。
他们不知道,我的心,早在顾瑾言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性子沉闷,与我无趣”时,
就已经死了。那晚,整个苏府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我却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一早,
天还没亮,苏府的大门就被人敲得震天响。管家连滚带爬地跑来我的院子,
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顾家老夫人来了!带着……带着好些人,
把咱们家门口都堵住了!”我正在梳妆的手顿了顿,对着镜子里那张清丽却略显苍白的脸,
缓缓勾起一抹笑。来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我慢条斯理地梳好头,换上一件素雅的衣裙,
这才不疾不徐地往前厅走去。刚到前厅,就看见顾老夫人被人簇拥着,坐在主位上。
她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脸上再不见昨日的嚣张,
只剩下满满的焦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看到我,她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前,
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冰冷而颤抖。“晚晴……好孩子,昨日是祖母糊涂了,
说了些混账话,你别往心里去。”这姿态,放得低到了尘埃里。我爹娘都看傻了。
我轻轻抽回手,福了福身子,语气疏离:“老夫人言重了,晚晴不敢当。”“当得,当得!
”顾老夫人急切道,“晚晴,瑾言他……他不行了。太医请了好几拨,都说束手无策,
是……是咒术反噬,药石无医啊!”她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老夫人,
这与我何干?婚约已退,我和顾公子,如今已是陌路人。”我垂下眼眸,
不让她看到我眼中的冷意。“不!与你有关!一定与你有关!
”顾老夫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龙虎山的天师连夜卜了一卦,说瑾言的生机,
就在你身上!只有你,能救他!”我心中冷笑。是么?现在知道我的重要了?退婚的时候,
怎么没想起来?我爹也反应了过来,他挺直了腰杆,冷声道:“老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日退婚的是你们顾家,今日来求救的也是你们顾家。
真当我们苏家是你们可以随意揉捏的泥人吗?”顾老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不敢发作。
她从身后一个嬷嬷手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盒子,亲自捧到我面前。“晚晴,
这是我们顾家的一点心意。里面是京郊的一百顷良田,还有城中三间旺铺的地契。
只要你肯去看看瑾言,这些,就都是你的了。”我爹倒吸一口凉气。这份礼,不可谓不重。
我看着那个盒子,没有接。“老夫人,我若是不去呢?”顾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扑通一声,竟是直直地跪在了我面前!“晚晴!算祖母求你了!只要你肯救瑾言,
你就是要我的命,我都给你!”一个诰命老夫人,当朝一品国公的母亲,
就这么跪在了一个被她家扫地出门的黄毛丫头面前。我爹娘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要去扶她。
我却拦住了他们。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顾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夫人,
我可以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说!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
”“我要你们顾家,八抬大轿,将我‘请’回去。”我特意加重了那个“请”字。
顾老夫人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好!我这就回去安排!这就安排!
”她狼狈地被下人扶起,带着人匆匆离去,仿佛生怕我反悔。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我娘担忧地拉着我的手:“晚晴,你这是何苦?顾家那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啊,
你……”我拍了拍我娘的手,笑道:“娘,放心。从今天起,那龙潭虎虎,
得看我的脸色行事了。”3顾家的效率高得惊人。一个时辰后,八抬大轿就停在了苏家门口,
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抬着一箱箱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比当初下聘时还要隆重十倍。
顾老夫人亲自来扶我上轿,姿态恭敬得让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跌破了眼镜。昨天,
我还是全京城的笑话。今天,我就成了顾家求着请回去的座上宾。世事变幻,莫过于此。
轿子一路抬到顾瑾言的院子——“听雪院”。刚下轿,一股浓重的药味就扑面而来。
顾老夫人引着我进了卧房,只见顾瑾言面如金纸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床边围着好几个太医,个个愁眉苦脸,束手无策。
那个让我无比厌恶的丫鬟春桃,跪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看到我,
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苏**,
求求您,救救我们公子吧……”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床边。顾老夫人紧张地看着我:“晚晴,
你看……”我伸出手,搭在了顾瑾言的手腕上。入手一片冰凉,脉搏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那股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死气,让我都觉得有些心惊。这就是“血枯咒”吗?果然霸道。
“天师怎么说?”我问。顾老夫人连忙道:“天师说,需……需取你指尖血一滴,融入汤药,
方能稳住公子的心脉。”我点点头,从发髻上取下一根银簪,毫不犹豫地刺破了指尖。
一滴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淡淡的清香。
我将指尖的血滴入旁边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中。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滴血融入药中,
整碗汤药竟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浓重的药味瞬间被一股清雅的香气所取代。
所有人都看呆了。顾老夫人颤抖着手,亲自端起药碗,在春桃的帮助下,
一点点地给顾瑾言喂了下去。一碗药下肚,奇迹发生了。顾瑾言那死灰般的脸色,
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血色。他微弱的呼吸,也渐渐平稳有力起来。“有效!
真的有效!”一个老太医激动地喊道。顾老夫人喜极而泣,拉着我的手,
翻来覆去就只会说:“好孩子,好孩子,你真是我们顾家的救命恩人!”我抽出手,
淡淡道:“老夫人,我累了,想休息。”“对对对!快!把府里最好的‘琳琅阁’收拾出来,
请苏**入住!以后,苏**的衣食住行,都按最高规格来!谁敢怠慢,家法处置!
”“琳琅阁”,那是顾家历代主母才有资格住的院子。我这是还没过门,
就直接享受到了主母的待遇。不,比主母的待遇还要高。因为我看见,
顾老夫人吩咐下人的时候,用的是“请”字。而她看我的眼神,除了感激,
更多的是一种近乎敬畏的光。我知道,从我那滴血生效开始,我在顾家的地位,
就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不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抛弃的未婚妻。我是他们的药。
是能救他们整个家族的,独一无二的解药。4“琳琅阁”果然名不虚传。亭台楼阁,
雕梁画栋,院子里种满了珍奇花卉,连摆设的器物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顾老夫人给我派了四个一等丫鬟,八个二等丫鬟,还有十几个粗使婆子,
几乎把我当成菩萨一样供了起来。每日的膳食,都是小厨房单开的,山珍海味,
流水一样地送上来。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更是堆满了整个库房。
顾老夫人每天早晚两次请安,嘘寒问暖,比对我亲娘还亲。就连顾家的家主,
当朝一品镇国公,见到我,都要客客气气地称我一声“苏**”。
而那个曾经想要取代我的春桃,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顾瑾言虽然命保住了,
但身子依旧虚弱,需要静养。顾老夫人把伺候不利的罪名全推到了她身上,
罚她去洗衣房干粗活。那天,我去花园散步,正巧碰见她在冰冷的河水里,
搓着一堆山似的衣服。一双原本纤细的手,冻得又红又肿,像两个发面馒头。她看到我,
穿着名贵的狐裘,被一群丫鬟簇拥着,像众星捧月的月亮。而她自己,却穿着最粗陋的布衣,
一身狼狈。强烈的对比,让她眼中的嫉妒和不甘几乎要化为实质。她咬着牙,
走过来给我请安:“奴婢……见过苏**。”我停下脚步,看着她。“春桃,
你曾是我的丫鬟,我待你不薄吧?”她身子一僵,低着头不说话。“我身边的位置,
容不下背主求荣的奴才。你既然一心想攀高枝,就该有摔下来的准备。”我声音很轻,
却字字诛心。“**……奴婢知道错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泪水涟漪,
“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被大公子迷了眼。求**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饶了奴婢这一次吧!”我笑了。“饶了你?可以啊。”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你不是喜欢顾瑾言吗?”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不如,我成全你?
”春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看着我,仿佛我在说什么天方夜谭。我直起身,
没再理她,径直离去。我知道,我的话,像一颗种子,已经种进了她的心里。
一个不甘于做奴婢的丫鬟,和一个需要女人来续命的虚弱公子。他们俩,简直是天生一对。
5.所谓净化顾瑾言醒了。在他昏迷的第七天,我每天一滴血,吊着他的命。
他的身体以一种违背常理的速度恢复着。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见我。
顾老夫人亲自来请,我没拒绝。再次见到顾瑾言,他已经能半靠在床上,虽然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只是那份清明里,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遣退了所有下人,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晚晴。”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我站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淡淡地应了一声:“顾公子。”这声“顾公子”,
让他英俊的眉头瞬间蹙起。“我们之间,何必如此生分?”“顾公子忘了?你我婚约已除,
早已是陌路人。若非顾家求我,我一步都不会踏入这里。”我毫不客气地提醒他。
他的脸色白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懊悔。“我知道,退婚之事,是我对不住你。
但当时,我……我只是觉得我们性格不合,长痛不如短痛。”“性格不合?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是因为我性子沉闷,还是因为春桃善解人意,活泼有趣?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顾瑾言,收起你那套说辞吧。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什么性子,
你比谁都清楚。你不过是厌倦了,腻了,恰好身边出现了一个新鲜玩意儿,
给了你一个抛弃我的借口罢了。”我一针见血地戳穿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化为一声长叹。“是,我承认,
我对春桃……是有一时的新鲜感。但晚晴,我对你,是有十多年的情分在的。
”他开始打感情牌了。“情分?”我冷笑,“你的情分,就是当着全京城人的面,给我没脸,
让我成为笑柄?就是为了一个丫鬟,将我们苏家的颜面踩在脚下?”“我……”“顾瑾言,
你知道吗?我最恨的,不是你退婚。而是你退婚的理由。”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道:“你用‘性子沉闷’四个字,否定了我所有的付出。我为你学医术,
为你调理身体,为你挡下府中明枪暗箭。我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熬夜绣锦囊。
我将自己活成了你最需要的样子,你却说我无趣?”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愤怒。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顾瑾言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愧疚,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却牵动了伤口,猛地咳嗽起来。
“晚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我们重新开始。”他向我伸出手,
眼中满是恳求。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只觉得无比讽刺。“重新开始?顾瑾言,你凭什么觉得,
我苏晚晴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更远的距离。
“你现在需要我,是因为我的血能救你的命。如果今天,能救你的是春桃的血,
你是不是也会对她说同样的话?”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
我说的是事实。“收起你的深情吧,顾公子。我们之间,现在只是一场交易。”我走到桌边,
倒了一杯茶,轻轻吹了吹。“你用顾家的荣华富贵,买我的血,保你的命。仅此而已。
至于感情,那种廉价的东西,我苏晚晴,不稀罕了。”说完,我将茶一饮而尽,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6我的话,显然**到了顾瑾言。他开始用自己的方式,
试图挽回我。他不再称病,每日准时到我院子里请安,风雨无阻。他送来的东西,
不再是那些俗气的金银珠宝,而是我曾经提过一嘴的绝版古籍,
或是寻遍京城才找到的珍稀花种。他甚至亲自下厨,学着做我爱吃的桂花糕,
虽然次次都搞得灰头土-脸,味道也一言难尽。整个顾府的人,都看出了大公子的心思。
顾老夫人更是乐见其成,三天两头地在我面前夸顾瑾言有多好多后悔,
话里话外都是想撮合我们。连我爹娘来顾府看我,都被他们一家人哄得团团转,
反过来劝我:“晚晴啊,瑾言这孩子也是真心悔过了,你看……”我只觉得好笑。真心?
如果不是我的血能救他,他的真心,怕是连一文钱都不值。对于顾瑾言的殷勤,我照单全收,
但态度依旧不冷不热。他送来的东西,我该用用,该吃吃。他来请安,我便让他站着。
他说话,我便听着。但从不给他任何好脸色。他越是殷勤,我就越是冷淡。他越是悔恨,
我就越是平静。这种感觉很奇妙,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对我颐指气使的男人,
如今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讨好我,我心中没有报复的**,只有一片漠然。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这天,顾瑾言又捧着一碟他亲手做的、黑乎乎的桂花糕来了。
“晚晴,你尝尝,这次……这次火候好像掌握得好一些了。”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进来通报:“**,春桃在外面求见,说……说有要事禀报。
”我放下书,挑了挑眉。“让她进来。”春桃被带了进来。她在洗衣房待了这些天,
人瘦了一圈,皮肤也粗糙了,但那双眼睛,却比以前更亮,充满了孤注一掷的野心。
她跪在我面前,看都没看一旁的顾瑾言一眼。“**,奴婢有办法,
可以彻底根除顾家的‘血枯咒’!”她的话,像一颗惊雷,在房间里炸响。
顾瑾言猛地看向她,眼中满是震惊和怀疑。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哦?说来听听。
”“奴婢……奴婢前几日回家探亲,听村里的老人说起一个古方。”春桃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条理很清晰,“说是有一种‘血引’之法,若能将您这样的‘天命贵女’的血,
与顾家男丁的血相融,再辅以秘药,便可孕育出不受诅咒的后代。从此,血脉相传,
诅咒自解!”顾瑾言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不受诅咒的后代!这是顾家世世代代,
梦寐以求的奢望!我看着春桃,笑了:“这法子听起来不错。可这‘血引’,
要如何才能相融?”春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瞥了一眼顾瑾言,
咬着牙道:“需……需以身相合,阴阳交泰,方能成就。”说白了,
就是让我和顾瑾言圆房生子。顾瑾言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他看着我,
眼中迸发出炙热的光芒,那是一种混杂了欲望、希望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晚晴……”他上前一步,激动地想抓住我的手。我却抬手,制止了他。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春桃,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问道:“春桃,这么好的法子,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7春桃的身子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她低着头,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奴婢……奴婢虽然有私心,但也曾在**身边伺候过。
如今见公子为顽疾所困,**为公子耗费心血,奴婢于心不忍,
只想为公子和**尽一份绵薄之力。”这话说得,可真是滴水不漏,情真意切。
若不是我了解她的为人,几乎都要被她感动了。顾瑾言显然是被感动了,他看着春桃的眼神,
都柔和了几分:“春桃,你有心了。此事若成,我定不亏待你。”春桃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但嘴上依旧谦卑:“奴婢不敢求赏,只求公子和**能长相厮守,百年好合。
”好一出忠仆为主的好戏。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法子,可有凭据?”“有!
”春桃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线装的旧书,“这就是奴婢找到的古籍,
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血引’之法!”我身边的丫鬟接过书,呈了上来。我翻开看了几眼,
上面确实用古篆记载着一些玄之又玄的法门,看起来倒不像是伪造的。我合上书,
看向顾瑾言:“顾公子,你怎么看?
”顾瑾言此刻已经完全被“根除诅咒”的巨大希望冲昏了头脑,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晚晴,
这定是上天垂怜!只要能根除诅咒,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我们立刻就成婚!
”他以为,这是我们复合的最好契机。他以为,我也会和他一样欣喜若狂。他以为,
我苏晚晴绕了这么大一圈,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嫁给他顾瑾言,做他的顾家少夫人。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我站起身,走到春桃面前,
将那本古籍丢在她脚下。“春桃,你这出戏,演得不错。”春桃脸色一白:“**,
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不明白?”我冷笑一声,“这书,是龙虎山那位天师给你的吧?
”春桃瞳孔骤缩,整个人如遭雷击。顾瑾言也愣住了:“晚晴,你这是什么意思?
和天师有什么关系?”“顾瑾言,你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我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你以为这世上真有那么多巧合?刚退婚你就吐血,刚把你请回来,
就冒出个‘指尖血’的法子,现在又弄出个‘血引’之法来根治?”“这一切,
不过是那位天师,和你们顾家某些人,给我设下的一个局罢了。
”“他们知道我不肯轻易就范,所以一步步地抛出诱饵。先让我看到自己的价值,
再让我享受顾家的尊崇,最后,再用‘根治诅咒’这个天大的功劳,把我彻底绑死在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