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明宇在一起五年，我出轨了同性恋爱本就不容易，

了显得我像个渣男我尽力回忆起我们相爱的点滴内心饱受折磨许明语却捏着我的下巴说姜堰，

我给你找的对象你还满意吗？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1暗夜星坠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然亮起，像一颗坠落的星。“明天老地方聚？好久没见了。

”发小李铭的信息静静躺在对话框里。我盯着那行字，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回复什么呢？说好？可我连明天许明宇会不会回家吃饭都不知道。说不好？

那又要编个什么理由？最终，我只是熄了屏幕，将手机扔到沙发另一端。

机器猫造型的抱枕被震得歪倒在一边，那还是我们刚在一起时，

在电玩城夹娃娃机奋战两小时的战利品。许明宇那时笑我幼稚，却还是帮我投了十几个币，

直到夹到为止。现在这只蓝色的绒布玩偶身上已经有些起球，像我们五年的感情，

被时光磨去了最初的鲜亮。客厅的钟敲了十一下，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许明宇还没回来，连个微信都没有。我早已习惯了他的晚归，

就像习惯了我们之间越来越长的沉默。起初不是这样的。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我忘带伞被困在公司楼下，许明宇开车经过，顺路送我回家。他是我们合作公司的项目经理，

之前开会时见过几次。

那天车里放着LanaDelRey的《YoungandBeautiful》，

他修长的手指随着节奏轻敲方向盘。“喜欢打雷姐？”他问，眼睛看着前方拥堵的车流。

我有些惊讶地转头，“你知道她粉丝叫打雷姐？”他轻笑，“我做足功课才敢跟你搭话。

”那一刻，他眼角细纹舒展的样子，让我莫名心动。后来他告诉我，那天根本不是顺路，

而是特意等在我公司楼下，就为了制造一场“偶遇”。许明宇从来都是这样，目标明确，

步步为营，包括追求我。相爱最初的日子里，他会记得我所有喜好，知道我咖啡加奶不加糖，

晓得我看电影必吃爆米花而且只要焦糖口味。我过敏性鼻炎，每到换季就难受，

他总会提前备好药和纸巾，把我当易碎品般呵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概两年前吧，

他升职为区域总监，工作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

我们相处的时间被压缩到只剩下睡前片刻和周末偶尔的共同用餐。即使在一起，

也多是各自刷手机，偶尔交流，也止于“物业费交了吗”“你妈打电话来说什么”这类琐事。

曾经无话不谈的我们，变得无话可说。同**情本就比寻常关系更难维系，没有婚姻约束，

没有子女纽带，甚至得不到有些人的理解。当**褪去，还剩下什么？我越来越找不到答案。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出。许明宇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还没睡？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椅背上，领带扯得松垮，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等你。”我说，

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他点点头，没接话，径直走向厨房倒了杯水。

我看着他仰头喝水的侧影，喉结滚动，下颌线依然如雕塑般完美。这个我曾深爱过的男人，

此刻站在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却感觉隔着千山万水。“明天李铭叫聚会，你去吗？”我问道，

明知答案。他揉着太阳穴，略显疲惫：“明天有客户，你们玩得开心。”看，又是这样。

许明宇洗完澡出来时，我已经躺在床上假寐。他轻轻躺下，背对着我，

很快呼吸变得均匀悠长。而我睁着眼，看月光透过百叶窗，

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明暗相间的条纹，如同牢笼。2阳光初遇我还是去了聚会，一个人。

李铭见到我单独出现，了然地拍拍我的肩，什么也没问。朋友们都很默契地不提许明宇，

大家心照不宣地明白我们之间出了问题。“姜堰，这是明阳，我表弟，刚搬来这个城市，

今天带他出来认识点朋友。”李铭引见着一个年轻男人。他伸出手，

笑容明亮得晃眼：“你好，叫我Sun就行。”明阳。阳光。人如其名。

他穿着一件简单白T恤，牛仔裤洗得发白，帆布鞋边缘有些磨损，

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难以忽视的生命力。他的眼睛尤其特别，

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看人时专注直接，毫不掩饰好奇与兴趣。“你是做什么的？

”我问他，试图打破一瞬间的失神。“摄影师，自由职业。”他回答，

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挂在胸前的相机，“刚完成一个西北环线的拍摄项目，

在李铭这儿借住段时间。”聊天中得知，明阳比我小五岁，大学毕业才三年，

已经跑遍了大半个中国。他的生活听起来自由洒脱，像一阵无拘无束的风。“你呢？

”他反问，“做什么工作？”“设计师，主要做室内设计。”我说，“朝九晚五，挺无聊的。

”明阳摇头：“设计空间让人生活得更好，怎么会无聊？这简直是用艺术塑造日常生活啊。

”我愣了一下。许明宇上次对我的工作表示兴趣是什么时候？大概是一年多前了吧。

他现在只关心我挣多少钱，能不能在买第二套房时多贷点款。聚会结束后，

明阳主动加了我微信。“说不定以后需要设计咨询呢。”他笑着说，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那天晚上，许明宇又是深夜才归。他洗漱完躺下时，我闻到他身上除了酒气，

还有一丝陌生的香水味。不是他惯用的木质调，而是某种花香与琥珀的混合。我转过身，

面对他的后背，轻声问：“明天周末，我们去尝尝新开的那家粤菜好吗？”他沉默片刻，

声音带着睡意：“明天约了高尔夫，客户关系维护，很重要。”那一刻，

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第二天醒来，许明宇已经出门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鸣。我打开手机，

刷到明阳发的朋友圈——一组日出照片，配文：“北山的日出太美了，有人想看现场版吗？

明天凌晨组团出发！”鬼使神差地，我在下面评论：“怎么报名？”几乎是立刻，

明阳发来了私信：“你想去？我开车，凌晨三点出发，五点前能到山顶，刚好赶上日出。

”我盯着屏幕，心脏莫名加速。和许明宇在一起后，我几乎从未单独与别人约会过，

即使是普通朋友。许明宇总说同性关系要格外注意界限，我理解他的顾虑，

一直很自觉地保持社交距离。但现在，他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好。”我回复道，

然后补充，“就我们俩？”“就我们俩。”明阳回复，加上一个笑脸表情。

3破晓之吻我没告诉许明宇要去北山的事。只说第二天要早起见客户，

晚上睡客房以免打扰他——虽然他通常回来时我都已经睡了，

而且很少会因为顾及我而放轻动作。凌晨两点半，我悄悄起床洗漱。

镜子里的男人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神情疲惫。我才三十岁，却感觉自己已经老了。

和许明宇在一起的这五年，我们逐渐活成了一座孤岛，与外界隔绝，只剩下彼此，

而现在连彼此都快要失去了。明阳准时在楼下等我。他开着一辆二手吉普，

车况看起来不算好，但内部整洁，后座堆着摄影器材和一件羽绒服。“给你带了件外套，

山顶冷。”他说，递给我一杯热美式，“没加糖，加了点奶，对吗？

”我惊讶地接过：“你怎么知道？”他狡黠地眨眨眼：“上次聚会你喝咖啡时说的。

”车驶出城市，星空逐渐明亮起来。我们聊着天，从喜欢的电影到旅行经历，话题不断。

我惊讶地发现，和明阳交谈毫不费力，他总能理解我的观点，甚至引申出更深层的含义。

有多久没有这样畅快地与人交谈了？和许明宇的对话早已缩减到生活必需，

而我们曾经也有说不完的话，常常聊到深夜不舍得睡。到达山顶时，

天空开始由墨黑转为深蓝。明阳熟练地支起三脚架，调整相机参数。我站在一旁，

看着远方的天际线渐渐清晰。当第一缕阳光突破云层时，明阳突然转向我：“姜堰，看这边。

”我下意识转头，他按下快门。“这张绝了！”他兴奋地给我看预览。照片里，

我微微睁大眼睛，初升的阳光为我的侧脸镀上金边，身后是绵延的山峦和破晓的天空。

“我都不知道我还能看起来这样。”我轻声说，照片中的人眼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