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三岁生日宴上，婆婆忽然站了起来。她得意地看着我：「上周我把他推下泳池，

就是想看看你们夫妻俩，谁会先跳下去救他。」满座宾客瞬间噤声。我脑中嗡的一声，

原来他跌落泳池，不是意外失足。见我愣住，她反而笑了，语气理所当然。「哎呀，

我这也是为我孙子好嘛，提前做个压力测试，看看你们谁更爱他。」「再说，

他现在不是没事了？能证明他爸妈是真爱，也算值了！」1.我手里的蛋糕刀「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周围的亲戚宾客们，表情从震惊转为尴尬。顾淮安瞬间难看。他猛地站起来，

一把拉住林秀芳的胳膊：「妈，你喝多了，别胡说。」林秀芳一把甩开他的手，

声音反而更大了。「我没胡说！我清醒得很！」她指着我，

眼神轻蔑：「我儿子想都不想就跳下去了，你呢？舒窈，你当时在干什么？你还在岸上犹豫！

要不是我儿子，乐乐早就没命了！」上周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们一家三口在自家别墅的泳池边烧烤，我转身去拿瓶酱料，就听见「噗通」一声。回头时，

儿子乐乐已经在水里挣扎。顾淮安离得最近，他确实是立刻就跳了下去。而我，

离了有七八米远，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一边尖叫着往泳池跑，

一边哆哆嗦嗦地想掏手机叫救护车。前后不过几秒钟的事。在林秀芳嘴里，

我就成了一个见死不救的冷血母亲。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妈，

我没有犹豫，我只是……」「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不够爱乐乐！」林秀芳打断我，声音尖锐，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当妈的就不尽心！我不过是做了个小测试，

就把你的真面目试出来了！」「够了！」一声怒喝，来自一直沉默的公公。他脸色铁青，

狠狠瞪着林秀芳：「你疯了是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些什么！

还不快给舒窈道歉！」林秀芳脖子一梗，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我没错！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她这个当妈的有多不合格！」我看着她那张理直气壮的脸，

心里的怒火烧得我CPU都快烧干了。我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蛋糕刀。「妈，

既然你这么喜欢做测试。」我走到乐乐身边，他正被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哭。我擦掉他的眼泪，

柔声说，「乐乐不哭，奶奶在跟妈妈开玩笑呢。」然后，我转过身，一步步走向林秀芳。

宾客们下意识地后退，给我让出一条路。我将蛋糕刀递到她面前，刀尖正对着她。「要不，

我们现在也来做个测试？」「你拿刀捅我一下，看看顾淮安是先打120，

还是先上来扇你耳光？」2.林秀芳的脸色瞬间白了。她看着我手里的蛋糕刀，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顾淮安一个箭步冲过来，夺下我手里的刀，扔得远远的。「舒窈！

你冷静点！那是我妈！」他冲我低吼，眼睛里满是失望和愤怒。我看着他，心一寸寸冷下去。

「她是拿你儿子的命开玩笑的妈。」我一字一顿地说。满座宾客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天哪，这也太恶毒了吧？」「拿亲孙子做实验，这老太太脑子有病吧？」

「这儿媳妇也是个狠人啊，当场就怼回去了。」公公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他走过来，

「啪」的一声，狠狠给了林秀芳一个耳光。「你这个疯婆子！我们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林秀芳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公，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做错了什么？

我都是为了乐乐好！我怕他以后遇上危险，他爸妈靠不住啊！」她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

演得跟真的一样。顾淮安立刻心软了。他扶住摇摇欲坠的林秀芳，回头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责备。「舒窈，妈也是好心，她就是方式极端了点。乐乐不是没事吗？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别再**她了？」好心？方式极端？

我简直要被这母子俩的**逻辑气笑了。我看着顾淮安，这个我爱了五年，

发誓要相伴一生的男人。这一刻，我只觉得无比陌生。「顾淮安，如果今天掉进泳池的是我，

你是不是也要先测试一下你妈会不会救我？」他愣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心如死灰。我抱起还在抽泣的儿子，转身就走。「这生日宴，不办了。」「舒窈！」

顾淮安在身后喊我。我没有回头。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回到房间，我锁上门，抱着乐乐，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儿子在我怀里，小声地问,「妈妈，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把他抱得更紧了：「不是的，奶奶是……生病了。

她脑子生病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门外传来顾淮安和林秀芳的争吵声。「妈！

你今天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说舒窈？」「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

要不是我，你还看不清她是什么样的人呢！她刚才还拿刀指着我，她想杀了我！」

「她那是被你气的！你差点害死乐乐你知不知道！」「我没有！泳池那么浅，我看着呢，

淹不死的！我就是想看看……看看你们……」林秀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呜咽。

然后是顾淮安的叹息声。「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

但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了，舒窈会受不了的。」门外的声音渐渐平息。我的心，

也彻底沉入了谷底。他还是选择站在他妈那边。我的丈夫，永远拎不清。3.第二天早上，

我下楼时，顾淮安和林秀芳正坐在餐桌上。气氛有些凝重。见我下来，顾淮安立刻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老婆，起来了？快来吃早餐，妈特意给你做的。」

林秀芳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舒窈啊，昨天是妈不对，妈给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

她嘴上说着道歉，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歉意，反而带着不屑。仿佛在说：我都拉下脸了，

你还想怎么样？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冰箱前，拿了盒牛奶和一片面包。

顾淮安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舒窈，妈都跟你道歉了。」我转头，

冷冷地看着他：「所以呢？她道歉了，乐乐被她推进泳池差点淹死的事，就算过去了？」

林秀芳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拍着桌子站起来。「舒窈你什么意思？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依不饶的是吧？乐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揪着不放有意思吗？」「有没有意思，

你说了不算。」我冷眼看着她，「从今天起，你搬出去。」「什么？」林秀芳尖叫起来，

「这是我儿子的家，你凭什么让我搬出去？」「凭这栋别墅，写的是我的名字。」

我拿出房产证，拍在桌上。这栋别墅是我婚前买的，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林秀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转向顾淮安，开始哭天抢地：「淮安啊！

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她要赶我走啊！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

不是让你娶个媳妇回来欺负我的啊！」顾淮安一脸为难地看着我。「老婆，一定要这样吗？

妈她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们也不放心啊。」「不放心？」我笑了，

「一个能把自己亲孙子推下水的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倒是要担心，

她下一步是不是要测试一下乐乐从几楼摔下去摔不死。」「舒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

顾淮安的火气也上来了。「我怎么就不能说？」我针锋相对，「顾淮安，今天我把话放这儿。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选。」我给了他最后的通牒。他看着我，

又看看哭哭啼啼的林秀芳，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我知道，我又在逼他了。可我没办法。

面对一个随时可能伤害我儿子的人，我不可能有半分退让。良久，他深吸一口气，

对我说道：「舒窈，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会处理好的。」「处理好」三个字，

他说得那么无力。我没再说话，转身带着乐乐回了房间。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

我找物业，说泳池边的监控坏了，需要维修。物业经理一脸为难：「顾太太，

您家别墅的监控系统是独立的，我们这边没有权限。不过……上周您婆婆倒是找过我们，

说监控坏了，让我们派人去修。但我们的人过去看了，说是主板烧了，得换新的，

她就没让换。」主板烧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心里冷笑。林秀芳，你为了毁灭证据，

还真是煞费苦心。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找了个**，让他想办法恢复监控数据。

就算只有几秒钟的片段，也足够了。这天，我正在公司上班，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是舒窈吗？我是你婆婆的主治医生，她心脏病犯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快过来一趟！」

我心里一惊，立刻往医院赶。到了医院，却看到林秀芳好好地坐在病床上，一边削苹果，

一边跟旁边床的病友有说有笑。顾淮安和公公都在。看到我，顾淮安立刻迎了上来，

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疲惫。「老婆，你来了。妈她……没什么大事，就是血压有点高，

医生让留院观察几天。」林秀芳看到我，把水果刀一放，又开始哼哼唧唧。「哎哟，

我这心口疼得哟……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都是被不孝的儿媳妇气的……」

公公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却也没说什么。我看着这一家子，突然觉得很可笑。一出「狼来了」

的戏码，他们演得不累吗？我没说话，只是走到病床前，拿起林秀芳的病例本。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高血压，情绪激动所致，建议静养。我把病例本合上，看着林秀芳，

平静地说：「妈，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就好好养着。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

我转身就走。顾淮**住我：「舒窈，你这就要走？妈还病着呢。」「她是病着，

不是快死了。」我甩开他的手，「顾淮安，别再用这种把戏试探我的底线。我的底线，

就是乐乐。谁敢动他，我跟谁拼命。」我的眼神冰冰的。顾淮安怔怔地看着我，松开了手。

我走出病房，听到身后传来林秀芳的叫骂声。「你看看！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我白养你这个儿子了！」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医院。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这场婚姻，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4.**的电话打来时，

我正在给乐乐讲睡前故事。「舒**，数据恢复了。但是……有点麻烦。」「怎么了？」

我心里一紧。「数据恢复了一部分，能清楚地看到你婆婆把孩子推下去的动作。

但视频的最后几秒，画面里出现了你。」「我？」我愣住了。「是的。你当时正往泳池边跑，

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很复杂。如果只看这个片段，很容易被解读成，

是你和你婆婆合谋，或者说，你也是知情的。」我脑子嗡的一声。林秀芳，你好狠的算计！

她不仅要害我的儿子，还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她知道那个位置有监控，

所以故意选在那个角度，把我拉下水。这样一来，就算我拿出视频，她也可以反咬一口，

说我们是婆媳矛盾，我故意陷害她。甚至可以说，是我教唆她这么做的！我挂了电话，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带着乐乐去了我父母家。我需要冷静一下，

也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我爸妈听完我的叙述，气得差点砸了家里的茶几。

「这个老虔婆！简直是丧心病狂！舒窈，离！必须离！这种人家，我们不待！」

我妈拉着我的手，眼泪都下来了。我爸抽着烟，一言不发，但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他的愤怒。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爸沉声说，「淮安呢？他是什么态度？」我苦笑一声，

「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放屁！」我爸一拍桌子，「什么左右为难！

他就是个没断奶的妈宝男！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我知道我爸说得对。

但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更何况，还有乐乐。

我不想让他这么小就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顾淮安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老婆，

你怎么带着乐乐回娘家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不好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回家？」我冷笑，「回哪个家？回那个随时可能有人把我儿子推下水的家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舒窈，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保证？」我打断他，「顾淮安，你的保证一文不值。

你连你妈都管不住，你拿什么来保证我和乐乐的安全？」「我……」他语塞了。「要么，

让你妈从我们家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要么，我们离婚。你自己选。」

我又一次把选择题摆在了他面前。这一次，我没有给他留任何余地。挂了电话，我抱着乐乐，

心里一片茫然。我不知道我的坚持是否正确，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我只知道，

我不能再软弱了。为了我的儿子，我必须成为一个刀枪不入的战士。当天下午，

顾淮安就找上了门。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看到我，

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爸妈都惊呆了。「舒窈，我错了。」他跪在地上，

仰头看着我，眼泪流了下来，「我不该犹豫，不该和稀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乐乐。」

「我妈那边，我已经跟她说了，让她搬出去住。我爸也同意了。以后，

她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他哭得像个孩子。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我爱他吗？我不知道。或许，

爱早就被这一个星期的折磨消磨殆尽了。我妈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舒窈，

你看他都这样了，要不就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爸却摇了摇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今天能跪下，明天就能把他妈再接回来。舒窈，你自己想清楚。」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淮安，又看了看一旁满脸担忧的父母。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顾淮安，你起来吧。」他惊喜地看着我。「我可以不离婚。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5.顾淮安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说！别说两个，两百个我都答应！」

我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波动。「第一，让你妈搬出去，

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进我们家门一步。她的养老，你可以出钱，但不能出力，

更不能把她接到我们身边。」顾淮安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答应你！」「第二，」

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做个财产公证。这栋别墅，

以及我名下所有的婚前财产，都跟你们顾家没有半点关系。另外，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

我要占百分之七十。」顾淮安的脸色僵了一下。我爸妈也愣住了。「舒窈，你这是……」

我妈有些不解。我没理她，只是盯着顾淮安。这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保障。

如果他真的爱我，真的想悔改，他会同意。如果他有半点犹豫，那这段婚姻，

也没有再维持下去的必要了。空气仿佛凝固了。顾淮安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低着头，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血红，声音嘶哑。

「好，我也答应你。」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不是因为他答应了，

而是因为我终于看清了。看清了我在他心里，到底值多少价码。「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

你到时候签字就行。」我淡淡地说。说完，我转身进了房间，不再看他一眼。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