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瓷魂破局录
作者:爱吃五花肉的小林
主角:陈希阿翠林野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3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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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五花肉的小林的《五十年瓷魂破局录》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爱吃五花肉的小林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瓷母想借她的身体出来!”她翻出资料里的一张图纸,上面画着瓷母祭的流程,“你看,最后一步是‘引魂入体’,用有印记……

章节预览

1越野车的轮胎碾过碎石路时,林野把车窗降下两指宽。一股湿冷的雾气钻进来,

裹着股烧瓷的土腥味,呛得他猛咳了两声。副驾的苏晓立刻把车窗关上,

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导航显示还有三百米,就是雾窑镇的入口。

”后座的赵磊正擦拭他那把改装过的工兵铲,

金属反光里映出他皱眉的脸:“这地方邪门得很,地图上标着是‘废弃聚落’,

但老周给的资料说,五十年前这里是方圆百里最热闹的瓷镇。

”最右边的陈希突然攥紧了背包带,声音发颤:“你们有没有听见?有敲瓷的声音。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引擎的轰鸣声减弱后,雾里果然传来“笃、笃、笃”的轻响,

节奏缓慢,像有人用指尖弹击瓷碗,又像……骨头撞在瓷器上。“别自己吓自己。

”林野踩下油门,越野车冲破最后一层浓雾,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僵住了。

雾窑镇的入口立着块断成两截的石碑,碑上“雾窑镇”三个字被青苔啃得模糊,

碑座上嵌着半片瓷片,瓷片里竟嵌着根花白的头发。镇子的街道是青石板铺的,

缝隙里长着半枯的野草,两旁的房屋都是黑瓦土墙,门窗上糊的纸早已烂成碎片,风一吹,

露出屋里堆得半满的瓷器——碗、盘、花瓶,甚至还有未烧完的瓷人坯子,

个个面朝着街道,像是在“看”来人。“人呢?”苏晓推开车门,

平板电脑的光照在最近的一间屋门上。门板上贴着张泛黄的红纸,

上面用朱砂画着个诡异的符号:一个圆里裹着三截弯曲的线条,像被捆住的人。

“笃、笃”的声音又响了,这次更近,像是从街道尽头那座冒着黑烟的砖窑里传出来的。

赵磊拎起工兵铲:“我去看看,你们待在车里。”“一起走。”林野按住他的肩膀,

指了指陈希,“她能感知到异常能量,分开走危险。”四人刚走了三步,

就听见身后传来“吱呀”一声,越野车的后门自己开了。陈希回头时,

看见后座上多了个东西:一只巴掌大的瓷碗,碗底刻着个“李”字,

碗沿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干涸的血。“这碗……”苏晓的声音发颤,

“我在老周给的资料里见过,是雾窑镇特有的‘祭魂碗’,五十年前每户人家都有一个。

”陈希突然蹲下身,手指碰了碰瓷碗:“里面有东西在说话。”她闭上眼睛,

眉头越皱越紧,“很轻,在说‘救我’……还有‘瓷母’。”“瓷母是什么?

”赵磊握紧工兵铲,警惕地盯着四周。青石板路上的野草突然无风自动,

朝着砖窑的方向倒伏,像是在引路。就在这时,街道尽头的砖窑方向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

四人循声望去,只见个穿灰布衫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雾里,手里端着个豁口的瓷碗,

碗里盛着半碗浑浊的水。“你们是……来找人的?”老头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

眼睛浑浊得看不见瞳孔,却准确地“盯”着林野手里的瓷碗,“把那碗放下,

它会引‘东西’来的。”林野没动,反而往前递了递瓷碗:“五十年前,这里的人去哪了?

”老头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瓷碗“哐当”掉在地上,摔成碎片。浑浊的水里,

竟漂着三截细小的骨头,像人的指骨。“别问……”老头突然转身往砖窑跑,

拐杖敲在青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和他们刚才听见的“敲瓷声”一模一样。赵磊刚要追,就被陈希拉住:“别追!

他身上有和瓷碗一样的能量,而且……”她指了指老头跑过的路面,野草倒伏的地方,

竟留下了一串瓷片印,“他不是‘人’。”2四人决定先搜查最近的一间屋子。

屋门一推就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苏晓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屋内,

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瓷器,从碗盘到瓷人,密密麻麻,每个瓷器的表面都有一层薄霜,

用手一擦,霜下竟露出模糊的人脸。“这是……烧在瓷里的?”林野拿起一个瓷盘,

盘底的人脸有鼻子有眼,嘴角还带着笑,只是眼睛是两个黑洞,像是被挖走了。

陈希突然按住他的手:“别碰!这人脸是活的,它在吸你的热量。”她的指尖碰到瓷盘时,

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指尖沾了点银白色的粉末,“这是……骨灰?

”苏晓立刻拿出放大镜,凑近瓷盘边缘:“没错,瓷土和骨灰混合烧制的。

五十年前雾窑镇的瓷器以‘莹白如玉’闻名,难道……”她的话没说完,

却让所有人都后背发凉,所谓的“莹白”,竟是用骨灰烧的?

“笃、笃”的声音又响了,这次就在屋里。赵磊的手电筒扫向屋角,

那里堆着个半人高的瓷缸,缸口盖着块青石板,敲击声就是从缸里传出来的。“我来。

”赵磊蹲下身子,双手抓住青石板的边缘,猛地往上一掀,

一股带着血腥气的雾气从缸里冒出来,雾气里浮着无数片细小的瓷片,

每片瓷片上都有一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操!”赵磊往后跳了一步,

工兵铲“哐当”砸在地上。缸里没有水,只有一堆破碎的瓷片,

瓷片中间嵌着个完整的人头骨,头骨的眼窝处,卡着两片带血丝的瓷片。陈希突然捂住耳朵,

蹲在地上发抖:“好多声音……在喊‘冷’,

还有‘瓷母要醒了’……”林野蹲下来扶住她,发现她的后颈不知何时多了个淡青色的印记,

形状和石碑上的符号一模一样:“这印记是怎么回事?”“刚才碰瓷盘的时候有的。

”陈希的声音带着哭腔,“它在往我身体里钻,

好冷……”苏晓突然指向瓷缸底部:“你们看那个!”缸底刻着几行小字,是用指甲刻的,

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七月初七,瓷母祭,每户出一人,封魂入瓷,

保镇百年……”“七月初七?”林野掏出手机,屏幕显示今天正是七月初六,

“明天就是七月初七。”赵磊突然想起老头掉在地上的瓷碗:“那老头说‘瓷母’,

难道就是这个祭祀的对象?五十年前的人,不是消失了,是被封进瓷器里了?”“不止。

”苏晓翻出老周给的资料,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雾窑镇最后的集体照,

你看他们的手腕,都戴着和陈希后颈一样的印记。”照片里的镇民笑得很僵硬,

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个祭魂碗,碗沿沾着暗红色的东西,和他们捡到的瓷碗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哗啦”一声响。四人冲出去,看见老头刚才跑过的方向,

有个黑影在雾里一闪而过,手里抱着个半人高的瓷瓶,瓷瓶上的人脸正对着他们,

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追!”林野拔腿就跑,赵磊紧跟其后。

黑影跑得很快,却总在雾里留下瓷片,像是故意在引路。跑了大概五分钟,

黑影突然消失在一座最大的砖窑前,窑门敞开着,里面冒着淡青色的烟,

烟里传来“滋滋”的声响,像有人在烧瓷。“小心点。”林野从背包里掏出强光手电,

光柱照进窑里,窑壁上嵌满了瓷器,从地面一直到窑顶,每个瓷器里都有个模糊的人影,

有的坐着,有的躺着,像是被冻住的标本。窑中央有个巨大的瓷台,台上盖着块黑布,

黑布下凸起个不规则的形状,像是……一个巨大的瓷器。“瓷母……”陈希的声音发颤,

后颈的印记越来越亮,“就在那布下面,它在叫我……”黑布突然被风吹开,

露出下面的东西,一个半人高的瓷瓮,瓮身上刻满了人脸,每个脸的表情都不一样,

有哭有笑,有哭有骂。瓮口没有封,里面冒着淡青色的烟,烟里飘出无数根银白色的线,

正朝着陈希的方向飘来。“别过来!”赵磊举起工兵铲,朝着银线砍去。

银线被砍断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响,像烧红的铁碰到水,断口处溅出细小的瓷片。

瓷瓮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吼,瓮身上的人脸同时睁开眼睛,黑洞洞的眼窝对着四人,

嘴里发出“救我”的声音,和陈希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老头突然从窑门后走出来,

手里的拐杖指着瓷瓮:“它要找替身,五十年一个,今年轮到她了。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澈,露出里面的恐惧,“我是当年的守窑人,

也是唯一的逃兵……我把我女儿封进了瓷母,才活了下来。”3“你说什么?

”林野的声音发颤,“五十年前的祭祀,是你主导的?”老头摇了摇头,

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是镇里的老巫祝。他说瓷母是雾窑镇的守护神,

只要每五十年献祭一次,就能保镇子平安。可第一次献祭后,镇民就开始消失,

不是封魂入瓷,是被瓷母吃了!”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我女儿当年才十岁,

被老巫祝抓来当‘瓷母心’,封进了这瓮里。我眼睁睁看着她在里面挣扎,

却不敢救……”陈希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后颈的印记亮得刺眼:“她在里面很痛苦,

她想出来。”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像是在转述什么,“她说瓷母不是神,

是老巫祝用一百个婴儿的魂炼出来的怪物,五十年前的祭祀,是为了让瓷母长成人形。

”瓷瓮里的嘶吼声突然变了,变成了小女孩的哭声,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瓮身上的人脸开始流泪,流出的不是水,是银白色的瓷土,滴在地上,慢慢凝成小小的瓷人,

每个瓷人的脸都和陈希一模一样。“不好!”苏晓突然大喊,“陈希的印记是‘引魂印’,

瓷母想借她的身体出来!”她翻出资料里的一张图纸,上面画着瓷母祭的流程,“你看,

最后一步是‘引魂入体’,用有印记的人当容器,让瓷母占据身体!

”陈希突然不受控制地往瓷瓮走,眼睛变得浑浊,

嘴角露出和瓷人一样的笑容:“别拦我……我能救她……”赵磊冲过去想拉住她,

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林野突然想起捡到的祭魂碗,

掏出打火机就往碗底烧:“老周说过,祭魂碗里的魂能压制邪物!

”碗底的“李”字被烧得发红,突然“啪”地裂开,里面飘出个淡蓝色的虚影,

是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她朝着瓷瓮大喊:“阿翠!别信它!它在骗你!

”瓷瓮里的哭声突然停了。虚影冲向瓷瓮,和里面的银线缠在一起,

发出“滋滋”的声响。老头突然跪在地上,

老泪纵横:“秀兰……是你……”他抬起头,看着虚影,“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阿翠……”“当年是我把你推出去的。”虚影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以为能救阿翠,

可我错了……瓷母把我封进碗里,

让我看着你痛苦五十年……”林野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老头的妻子?

五十年前你替女儿当了祭品,被封进了祭魂碗里?”虚影点点头,转向陈希:“姑娘,

别被它骗了!它想借你的身体杀了所有人,包括阿翠的魂!”陈希的身体猛地一震,

眼睛恢复了清明,却还是往瓷瓮走:“可阿翠在里面很痛苦,

我能感觉到……”“我有办法救她!”苏晓突然大喊,指着瓷瓮底部的一个小孔,

“资料里说,瓷母的弱点在‘心’,就是封着阿翠的地方!只要把祭魂碗的碎片塞进小孔,

就能打散瓷母的魂,救出阿翠!”赵磊立刻捡起地上的碗碎片,朝着瓷瓮冲去。

瓷瓮里突然伸出无数根银线,像蛇一样缠住他的腿。林野举着强光手电照向银线,

银线被照得冒烟,赵磊趁机挣脱,把碎片猛地塞进小孔里。“啊...!

”瓷瓮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瓮身上的人脸同时炸裂,溅出无数瓷片。

里面的银线突然变成黑色,像被烧过的头发,纷纷掉在地上。瓷瓮慢慢裂开,

里面露出个小小的身影,是个穿红布衫的小女孩,她闭着眼睛,手里攥着块瓷片,

上面刻着个“李”字。“阿翠!”老头冲过去,抱起小女孩的虚影,老泪纵横,

“爹对不起你……”小女孩的虚影慢慢睁开眼睛,朝着老头笑了笑,

又转向虚影女人:“娘……我们可以走了吗?”女人的虚影点点头,

和小女孩的虚影缠在一起,慢慢变得透明。老头突然站起来,朝着瓷瓮跪下:“我欠你们的,

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我当牛做马,再陪你们……”瓷瓮突然“哗啦”一声碎了,

里面飘出无数淡蓝色的虚影,都是五十年前被封进瓷器的镇民。他们朝着四人鞠了一躬,

然后慢慢飘向雾里,消失在街道的尽头。陈希后颈的印记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她摸了摸后颈,笑了笑:“不冷了,也没有声音了。”苏晓看着资料里的照片,

突然发现照片里的镇民都在笑,这次的笑容很温柔,像是卸下了重担。林野看向砖窑外的雾,

发现雾气正在慢慢散去,阳光透过雾照进来,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撒了层金粉。“结束了?

”赵磊收起工兵铲,问道。老头站起身,看着镇民消失的方向,点了点头:“结束了。

五十年的债,终于还清了。”他转身朝着四人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救了雾窑镇,

也救了我的家人。”四人走出砖窑时,发现镇子上的瓷器都在慢慢碎裂,

碎片里飘出淡蓝色的虚影,朝着阳光的方向飞去。街道两旁的房屋慢慢恢复了生机,

门窗上的纸重新变得洁白,野草也变成了绿色。“原来这就是雾窑镇的秘密。

”苏晓合上资料,笑着说,“不是消失,是被封印,现在终于自由了。

”林野看着手里的祭魂碗碎片,突然发现碎片上的“李”字变成了一个笑脸。

他抬头看向阳光,心里突然觉得很轻松,五十年的谜团,终于解开了,而他们,

成了雾窑镇的救赎者。4四人踩着碎瓷片往越野车走时,阳光正一点点驱散雾气,

青石板路上的野草冒出新绿,连空气里的烧瓷味都淡了些。赵磊把工兵铲往车后座一扔,

拍了拍手上的灰:“总算能走了,再待下去我裤腿都要沾满瓷粉了。”林野拉开车门,

却发现钥匙**去后,仪表盘始终停在“0”的位置,引擎明明是热的,

却像被抽走了动力。苏晓立刻掏出平板电脑,屏幕上的导航地图变成了一片空白,

只有“路线不存在”的红色提示在闪烁。“怎么回事?”陈希凑过来,

指尖刚碰到屏幕,画面突然跳转,弹出一张照片:正是雾窑镇的集体照,

只是照片里的镇民都转了头,后脑勺对着镜头,头皮上嵌着半片瓷片,

和石碑上的瓷片一模一样。“不是导航坏了。”陈希的声音发颤,她走到车外,

张开手臂对着镇口的方向,“这里有层东西,像透明的瓷壳,把整个镇子罩住了。

”她的手掌贴在空气里,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能感觉到里面有瓷母的能量,

比砖窑里的更浓。”林野突然想起老头,转身往砖窑跑:“去找他!他肯定知道怎么出去!

”四人冲回砖窑时,里面只剩下满地碎瓷片,老头消失得无影无踪。窑中央的瓷台旁,

放着个豁口的瓷碗,碗里压着张纸条,字迹潦草得像是用指甲刻的:“瓷母魂散三分,

余魂藏于老瓷矿,它在等‘引魂人’主动送上门,你们走不了了。”“老瓷矿在哪?

”赵磊抓起纸条,指节捏得发白。纸条的边缘沾着点银白色的瓷粉,凑近了闻,

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苏晓翻出资料里的雾窑镇地图,

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滑动:“这里标注着‘老矿坑’,在镇子后山,五十年前因为塌矿封了,

资料说里面埋了十几个矿工。”她顿了顿,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而且老矿坑的位置,

正好在瓷母祭的‘魂脉’上,老巫祝当年就是从矿里挖的瓷土,炼的瓷母。

”陈希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苍白:“我能感觉到阿翠的魂了。”她闭上眼睛,

眉头紧锁,“她在矿里,很害怕,说有‘很多眼睛’在看她。

”林野从背包里掏出强光手电和备用电池:“现在只能去矿里。赵磊,你负责开路;苏晓,

你盯紧资料和地图;陈希,有异常立刻说。”他把祭魂碗的碎片塞进兜里,碎片贴着皮肤,

传来一阵细微的暖意,“这碎片能压制瓷母的能量,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四人刚走出砖窑,

就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越野车的车窗突然全部碎裂,碎片溅在地上,

拼成了一个熟悉的符号:圆里裹着三截弯曲的线条,和门板上、陈希后颈的印记一模一样。

“它在催我们。”赵磊握紧工兵铲,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走吧,别让它等急了。

”后山的路比想象中难走,满地都是半埋的瓷片,踩上去“咯吱”作响,

像踩在骨头上面。走了大概半小时,前方出现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用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封着,网上挂着块腐朽的木牌,上面写着“禁止入内”,

字迹被风雨啃得模糊,边缘嵌着半片带血丝的瓷片。“就是这了。

”苏晓用手电筒照向洞口,光柱里飘着无数细小的瓷粉,像漫天飞舞的雪花,“小心点,

矿里可能有塌落的风险。”赵磊用工兵铲砍断铁丝网,铁丝断裂时发出“滋啦”的声响,

在寂静的山里格外刺耳。洞口突然刮出一阵冷风,裹着股浓重的土腥味,吹得人眼睛发疼。

陈希突然抓住林野的胳膊:“里面有东西在动,很多很多,在往洞口爬。

”林野举起强光手电,往洞里照去,矿道的墙壁上,嵌满了密密麻麻的瓷人坯子,

每个坯子都只捏出了上半身,胸口空荡荡的,像是少了心脏。而在坯子的眼窝处,

嵌着颗黑色的东西,用手电一照,竟反射出光亮,是人的眼球!“操!

”赵磊忍不住骂了句,工兵铲的手柄被他攥得发烫,“老巫祝当年到底在这干了什么?

”“不止这些。”苏晓的声音发颤,她指着瓷人坯子的手指,“你们看,

每个坯子的手指都指向矿里的方向,像是在引路。”陈希深吸一口气,

率先走进矿道:“阿翠的魂在前面,我得去救她。”她的脚步很稳,

后颈的印记虽然没再亮起,却传来一阵细微的暖意,像是阿翠在给她传递力量。

林野和赵磊紧跟其后,强光手电的光柱在矿道里晃动,

照亮了更多诡异的景象:矿道的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瓷土,踩上去软绵绵的,

像踩在腐肉上;头顶的矿顶时不时落下几块碎石,碎石里嵌着细小的瓷片,

像碎掉的牙齿;而那些瓷人坯子的眼球,始终盯着他们的背影,像是有生命的活物。

走了大概十分钟,矿道突然变宽,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左边的岔路口飘着淡青色的烟,

右边的岔路口则传来“滴答”的声响,像是水滴落在瓷器上。“往哪走?”赵磊问。

陈希闭上眼睛,沉默了几秒:“左边。”她的声音很肯定,“阿翠的魂在左边,

而且……我能感觉到祭魂碗碎片在发烫,说明瓷母的余魂离我们很近。

”四人刚走进左边的岔路口,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右边的岔路口突然塌了,

碎石和瓷片滚落下来,堵住了退路。“它不想让我们回头。”林野握紧兜里的祭魂碗碎片,

碎片的暖意越来越明显,“往前冲,别停下!”5左边的岔路口比想象中更宽敞,

地面渐渐变得潮湿,空气中的土腥味里混进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陈希的脚步突然停下,

指着前方:“就在前面,我能看见阿翠了。”强光手电的光柱照过去,

只见矿道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瓷窟,窟里灌满了浑浊的瓷土浆,浆面上漂浮着无数片瓷片,

每片瓷片上都映着一张人脸,正是五十年前失踪的镇民,包括老巫祝和守窑人的妻子秀兰。

瓷窟的中央,竖着一根半人高的瓷柱,柱上绑着个小小的身影,是阿翠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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