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夏风与鸢尾草主角是晚星江屿苏澈,该小说情节引人入胜,是一部很好看的小说。精彩内容推荐:再晚就要关门了。”晚星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手中的浇水壶微微颤抖。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一道她永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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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蝉鸣与旧时光九月刚刚开学的学校里,暑气依然黏稠得化不开。
教室顶部的吊扇有气无力地旋转着,发出规律的吱呀声,搅动的热风反而让空气更加沉闷。
林晚星的笔尖在物理习题册上洇开一个小墨点,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斜前方。
江屿的后颈被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镀上一层浅金色,汗珠沿着他微湿的发梢滚落,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白色校服领口。他们之间仅仅相隔三排课桌,
此刻却仿佛隔着一整个突然倾斜的世界。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从幼儿园被妈妈们放在同一个塑料沙坑里玩耍,到小学时他为了她和欺负人的男生打架,
额头缝了五针;再到初中晚自习后,
他永远推着自行车陪她走过那段没有路灯的黑暗小巷……十六年时光像一块浸饱了水的海绵,
沉甸甸地揣在她心口。所有人都笑他们是“连体婴”,
连班主任都常常打趣说“江屿在哪林晚星就在哪”,而那时江屿总会红着脸挠头,
却从不否认。课间休息的**终于响起,教室里顿时喧闹起来。晚星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手下意识伸进抽屉,
摸到那个用浅蓝色星空纸精心包装的巧克力盒——今天是她和江屿相识第十六年的纪念日。
巧克力是她特意定制的,每一块上都刻着“屿星永恒”的字样。虽然幼稚,
却是他十年前红着脸承诺过的仪式感:“等我们认识十六年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庆祝。
”她期待着江屿像往常一样转过身来,笑着问她今天又要用什么难题“折磨”他。然而,
江屿的目光却越过她,直直投向教室后门:“阿澈,要不要去小卖部?我请你喝冰镇柠檬茶。
”那个亲昵的称呼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入晚星的耳膜——“阿澈”。
他从未这样叫过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喊“林晚星”,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熟稔,
却也透着独特的亲密。苏澈站在门口,阳光为她镀上一层光晕。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棉布连衣裙,却像裹着一身清凉的风。
那双罕见的湛蓝色眼睛在阳光下像透明的玻璃珠,淡淡扫过晚星,没有任何情绪,
就像看一件教室里的普通摆设。“好啊。”她微微一笑,声音清澈如山涧溪流。
晚星的手指僵在抽屉里,巧克力盒的棱角硌得她手心发痛。同桌小雨碰碰她的胳膊,
压低声音:“星星,你们俩今天不一起回家了?不是说好要去吃那家新开的甜品店吗?
”她勉强挤出笑容,感觉嘴角僵硬得像石膏:“他……好像有点事。”事实上,
江屿已经连续五天没有等她一起回家了。
各种借口层出不穷——“要打球”“要开会”“约了人”——却从不说明那个“人”是谁。
她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江屿微微侧头听着苏澈说话,嘴角扬起的弧度是她熟悉的,
却不再属于她。巧克力盒在她手中被捏得微微变形,
“屿星永恒”的字样在手心留下深深的印痕。
---第二章:湛蓝瞳孔与鸢尾花苏澈转学来的那天,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在班级激起层层涟漪。当班主任领着新同学走进教室时,
连最吵嚷的男生都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她穿着合身的校服,却穿出了与众不同的气质,
就像裹着一身清凉的海风。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罕见的湛蓝色,
让人想起雨洗后的晴空,或是阳光下的深海,澄澈而神秘。“我叫苏澈,从滨海市转来。
喜欢画画,和鸢尾花。”她的自我介绍简洁明了,声音如山泉击石,清泠悦耳。
晚星听见身旁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气声。她下意识地看向江屿——他的钢笔突然掉在了地上,
骨碌碌滚到了过道中间。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怔怔地望着讲台,
眼中闪烁着晚星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惊艳,一种被骤然点亮的火光。
班主任让苏澈坐在江屿前面的空位。当她走过通道时,一股淡淡的鸢尾花香飘散开来,
清新而独特。江屿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晚星看见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下课铃响,
江屿几乎是立刻拍了拍新同学的肩膀:“你喜欢鸢尾花?真巧,
我们学校门口就有一片鸢尾花圃,这个季节开得正好。”苏澈转过身来,
蓝色眼眸中漾开真实的笑意:“我知道。其实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选择转学来这里的。
”晚星的心猛地一沉。那片鸢尾花圃是她母亲生前精心打理的,母亲去世后,
她继承了这片花圃,每天放学后都会去浇水除草。江屿经常陪她一起,
虽然总是抱怨泥土弄脏了他的球鞋,却从未真正缺席过。“放学后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江屿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那里的鸢尾品种很特别,
有的是晚星妈妈生前培育的稀有品种。”“好啊。”苏澈笑着答应,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晚星,
依然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晚星低下头,假装整理书包。
她想起昨天江屿拒绝陪她去花圃的理由是“要复习期中考试”。原来不是没有时间,
只是不愿意为她花时间。这节课是美术课,老师让大家随意写生。
晚星习惯性地选择画窗外的鸢尾花圃,那是她最熟悉的风景。当她专注地勾勒花瓣时,
听见前排传来江屿的声音:“你画得真好,比真花还美。”她抬头,
看见江屿正站在苏澈桌旁,俯身看着她的画板。苏澈画的是江屿的侧脸,线条流畅,
神态捕捉得惟妙惟肖。“随便画画而已。”苏澈轻描淡写地说,
却在画纸角落签下一个飘逸的英文名“Estelle”。晚星低头看着自己的画,
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美丽的花朵变得索然无味。
她的笔尖无意识地在画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就像划在她心上。
---第三章:冰柠檬茶与消失的早餐从苏澈出现的那天起,细微的裂痕开始无声蔓延,
如同初春冰面上悄然出现的纹路。以往每一个清晨,六点四十分整,
江屿都会准时出现在晚星家窗台下,用三颗小石子轻敲玻璃——这是他们从小到大的暗号。
然后他会变魔术般递上温热的豆浆和裹着满满肉松的饭团:“笨蛋,又睡过头了吧?快吃,
别饿着肚子考试。”现在,她更多是看见他等在校门口那棵老槐树下,
手里拿着一瓶冒着冷气的冰镇柠檬茶,精准地塞进苏澈手里:“顺路买的,听说你喜欢。
”他笑得有点紧张,耳根泛着淡淡的红晕。晚星攥着家里带来的、已经变得温吞的牛奶,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吞咽都变得困难。更让她心痛的是,江屿开始戴一条银质项链,
吊坠是一个精致的鸢尾花造型——与她母亲留给她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崭新亮眼。
而当他发现晚星注意到项链时,不自然地把它塞进了衣领里。体育课上,八百米测试后,
苏澈突然脸色苍白地蹲下身,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江屿像箭一样冲过去,
几乎是粗暴地撞开了正要去扶她的晚星。晚星踉跄一步,
手心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擦出一道血痕,**辣地疼。“她低血糖!你们为什么不准备糖果!
”江屿打横抱起苏澈,对着周围的同学吼叫,声音里带着晚星从未听过的恐慌和责备,
仿佛所有人都该为这一刻负责。校医室里,晚星站在门口,
看着江屿小心翼翼地将苏澈放在床上,轻柔地为她拨开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校医递给江屿一颗巧克力:“给她含一下,补充血糖。”江屿几乎是颤抖着剥开糖纸,
将巧克力送到苏澈唇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阿澈,慢慢吃,别噎着。要不要喝水?
”晚星低头看着自己依然渗着血丝的手心,突然觉得那道伤痕灼痛得厉害。
她默默地转身离开,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去,就像她从来不曾存在过。语文课上,
老师讲解《诗经》——“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晚星在笔记本上反复描摹这八个字,
笔尖力透纸背,几乎要将纸张划破。一抬头,正好看见前排的江屿侧过身,
将一张折叠成鸢尾花形状的小纸条轻轻放在苏澈摊开的书页上。苏澈微微一愣,
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轻轻点头。那笑容像投入湖心的石子,
在江屿眼里荡开一圈圈愉悦的涟漪。晚星低下头,觉得窗外的蝉鸣吵得让人心慌,
胸口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放学后,她照例去鸢尾花圃浇水。
却惊讶地发现江屿和苏澈已经在那里了。江屿正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最完美的蓝色鸢尾花,
动作轻柔地别在苏澈的发间。那个画面美得像一幅画,却让晚星的心碎成千万片。
“这是我母亲培育的品种,”晚星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像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
“不能随便摘。”江屿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时脸上有一丝尴尬,
但很快被不耐烦取代:“就一朵花而已,阿澈喜欢。再说这花圃也有我帮忙打理的时候。
”苏澈抚摸着发间的花朵,蓝色眼睛看着晚星,礼貌得无懈可击:“原来这是你母亲的花圃。
很漂亮,谢谢你们照顾得这么好。”她的语气平静自然,却让晚星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
“走吧,阿澈,”江屿轻轻拉住苏澈的手腕,语气急切,“不是说好要去图书馆借画册吗?
再晚就要关门了。”晚星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手中的浇水壶微微颤抖。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一道她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浇水壶从她手中滑落,清水汩汩流出,浸湿了她的帆布鞋,她却浑然不觉。
---第四章:雨夜与破碎的千纸鹤校庆前夕,晚星熬了两个通宵,
将写满心事的彩色纸条折成365只千纸鹤,装进透明的玻璃罐。每一只翅膀里,
都藏着一句她不敢宣之于口的祈愿和喜欢,记录着他们相识的每一天。
第十六年的纪念日虽然被遗忘,但她还想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挽回那个渐渐远去的少年。
她抱着精心准备的罐子,想去多媒体教室给正在为校庆做准备的江屿一个惊喜,
却在路过那间空无一人的教室时,听到了里面熟悉的声音。门虚掩着。
她透过门缝看见江屿和苏澈并肩站在窗前,窗外是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
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玻璃窗。江屿手中撑开的,
正是她常年备在他书包里的那把蓝色折叠伞——伞内侧还绣着一个小小的“星”字。
“我只是帮她看看演讲稿还有哪里能修改。”江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是对晚星说的。“晚星,你别总是那么敏感,我们只是在讨论正事。”苏澈没有说话,
只是忽然微微踮起脚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江屿的衬衫衣领:“沾了点粉笔灰哦。
”她的动作自然又亲昵,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近感。江屿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却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低头配合她的动作。晚星抱着玻璃罐的手猛地一松。
“哐当——”一声脆响,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五颜六色的千纸鹤滚落一地,瞬间被从门缝溅入的雨水打湿,墨迹在彩纸上洇开,
模糊了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江屿惊愕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晚星?
你怎么……”她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转身冲进了雨幕。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她的校服,
砸在脸上,和滚烫的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雨,哪些是泪。“晚星!等一下!
”江屿的声音被暴雨声淹没,遥远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她跑得很快,
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失望都甩在身后。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但她不需要看清路——这条从学校回家的路,她和江屿一起走了十年,每一个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