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aki喲的大智慧写的《醒后才懂,梦是他最后的告别》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她正握着刚泡好的热茶,指尖的温度却顺着杯壁一点点凉下去,就像那年他走后,她独自熬过的每个冬天。上周整理书房,她在旧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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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瑾怡在储物间翻找冬被时,指尖突然被一团柔软的织物勾住是那件洗得发灰的米白毛衣。
针脚疏密不均,袖口还缝着块颜色略深的补丁,是陆均尧当年的“作品”。
那年她刚毕业住出租屋,暖气坏了,夜里冻得缩成一团。陆均尧就搬了小凳子坐在阳台,
对着手机教程学织毛衣,手指被毛线针扎出细小的血珠,却总笑着举着半成品问她:“瑾怡,
你看这针脚是不是越来越像样了?等织好,你冬天就不怕冷了。”毛衣织完的那天,
是陆均尧搬去外地的日子。他把毛衣叠得整整齐齐塞进她包里,
喉结动了好几次才开口:“瑾怡,以后我不在,你要记得多穿点,别总为了好看穿得单薄。
”她攥着毛衣站在车站,看着他转身走进检票口,直到人影消失都没敢哭。后来整理毛衣时,
才发现领口内侧的标签上,有他用圆珠笔写的小字,
被她当时没忍住的眼泪浸得发皱:“瑾怡,我好像,没办法陪你过下一个冬天了。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撞在玻璃上,段瑾怡把毛衣贴在胸口,闻到了陈年的樟脑味,
还有……再也找不回的,属于陆均尧的皂角香。段瑾怡指尖摩挲着标签上模糊的字迹,
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在商场看到的一幕——玻璃橱窗里挂着件同款米白毛衣,版型更精致,
针脚也工整,可她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终究没走进去。后来她听朋友说,
陆均尧在外地成了家,妻子是当地医院的护士,去年还生了个女儿。朋友说这些时,
她正握着刚泡好的热茶,指尖的温度却顺着杯壁一点点凉下去,就像那年他走后,
她独自熬过的每个冬天。上周整理书房,她在旧笔记本里翻到一张车票,
是陆均尧当年去外地的那趟车,日期和毛衣标签上的字迹是同一天。
车票背面还有他潦草的笔记:“瑾怡的毛衣织完了,她穿肯定好看,可我没敢说,
我走是因为妈病了,得去那边的医院照顾,怕她担心……”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
看不清了。段瑾怡盯着车票,眼泪终于砸在纸面上她一直以为他是为了更好的工作离开,
却从没想过,那年他红着眼说“没办法陪你过冬”时,心里藏着比分手更重的苦衷。
窗外的雪突然下了起来,细小的雪花贴在玻璃上,很快融化成水痕。段瑾怡把毛衣重新叠好,
放进储物箱最底层,又将那张车票夹回笔记本里。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行人裹紧大衣匆匆走过,忽然轻声说:“陆均尧,今年冬天我穿得很暖,你那边,
应该也下雪了吧?”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凉,却再也吹不散那些藏在旧毛衣里,
来不及说出口的遗憾。开春整理储物箱时,段瑾怡又看到了那件米白毛衣。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衣料上,把补丁处的线头照得分明,
她鬼使神差地把毛衣套在身上竟还是合身的。领口贴着脖颈,恍惚间像回到那年冬天,
陆均尧把刚织好的毛衣递过来,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下巴,笑着说“果然没算错尺寸”。
那时她还嗔怪他织得太慢,却没发现他藏在身后的手,还沾着没洗干净的毛线屑。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均尧妈妈上周走了,他整理遗物时,
翻到你当年送他的围巾,让我问问你,最近还好吗?”发信人是陆均尧的妻子。
段瑾怡握着手机,指腹反复蹭过屏幕,想起那年他走后,她织了好几条围巾,
每条都和送他的那条一样,却始终没再送出去。她回了句“我很好,节哀”,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眼泪落在屏幕上。原来他当年没说的苦衷,
终究还是以这样遗憾的方式,迟到了许多年。傍晚去超市买东西,路过针织区,
导购递来一本毛线编织册,指着其中一款说“这款卖得特别好,很多先生来给妻子织”。
段瑾怡翻开册子,突然顿住那页画着的米白毛衣,和陆均尧织给她的那件,
针脚图案几乎一模一样。导购还在说“这款教程很难,一般人要学好久呢”,
她却没再听下去,转身走出超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风吹起衣角,
像有人曾在她身后,轻轻替她拢过毛衣的领口。段瑾怡抬头看了看天,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她轻声说:“陆均尧,原来你当年笨手笨脚织的毛衣,是照着最好看的款式学的啊。
”只是这份心意,她懂得太晚,而他们,再也回不到能并肩看晚霞的冬天了。
入秋后的第一个雨天,段瑾怡收到一个快递,寄件人栏只写了“陆”字。拆开时,
里面掉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裹着的东西隔着纸都能摸到柔软的质感是一条米白色的围巾,
针脚和当年那件毛衣如出一辙,甚至在边角处,还能看到几处细微的、没藏好的线头。
信封里夹着一张便签,字迹比从前成熟了些,却还是能认出熟悉的笔锋:“整理妈妈遗物时,
看到你当年送我的围巾,线都松了。想起你冬天总冻得鼻尖发红,就照着老教程织了条新的。
听说你去年搬了新家,不知道地址对不对,若收到了,就当是……补一个迟到的暖冬。
”段瑾怡把围巾贴在脸上,布料带着刚拆封的干净气息,
却莫名让她想起那年陆均尧坐在阳台织毛衣时,空气中飘着的、淡淡的毛线香。她走到窗边,
看着雨丝斜斜落在楼下的银杏树上,叶子刚开始泛黄,像极了他们分开那年,
落了满地的梧桐叶。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闺蜜打来的,说在医院碰到了陆均尧,
他陪着妻子复查,怀里抱着女儿,眉眼间满是温和。“他还问起你呢,”闺蜜顿了顿,
声音放轻,“说知道你现在过得好,就放心了。”段瑾怡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手指轻轻抚过围巾上的针脚。她忽然明白,有些遗憾或许永远填不满,
有些错过也再也回不去,但那些藏在旧毛衣、新围巾里的心意,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
终究以另一种方式,给了彼此一个温柔的交代。她把围巾叠好,放进衣柜最显眼的位置,
旁边挂着今年新买的米白色大衣。雨停时,天边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段瑾怡拿起伞准备出门,
路过镜子时,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陆均尧曾笑着说“瑾怡穿米白色最好看”。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像是有人在轻声回应:“这个冬天,你会很暖的。”而那些没说出口的“再见”与“谢谢”,
最终都融进了时光里,成了彼此生命里,最温柔的旧回忆。今年冬天来得早,第一场雪落时,
段瑾怡正好要去邻市参加行业会议。收拾行李时,她犹豫了很久,
还是把那条米白色围巾放进了行李箱不是因为冷,而是摸到那些熟悉的针脚时,
心里会莫名踏实。会议结束那天,她在酒店楼下的咖啡馆等车,玻璃窗上凝着薄霜。
正低头擦围巾上的雪粒,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段瑾怡?
”她回头时,心脏猛地漏了一拍。陆均尧就站在不远处,穿着深色大衣,
怀里抱着一个裹得严实的小女孩,妻子站在他身边,手里提着刚买的热饮。多年未见,
他眼角多了些细纹,可看向她的眼神,还是和从前一样,带着温和的熟稔。“好久不见。
”陆均尧先开了口,声音比记忆里沉了些,“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段瑾怡攥紧围巾,
笑着点了点头:“我来开会,你呢?”“带孩子来这边看儿科,她有点咳嗽。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儿,小姑娘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她,手指揪着他的衣领,
“这是念念,跟你名字里的‘瑾’字有点像,当年……”他顿了顿,没再往下说,
转而指了指她手里的围巾,“这条围巾,你收到了?”“收到了,很暖和。
”段瑾怡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试图掩饰泛红的眼眶,“谢谢你。
”他妻子在一旁笑了笑,语气温和:“均尧织这条围巾时,练了好几天,说怕针脚太丑,
你看不上。他还总跟我说,当年给你织毛衣,把手指扎得全是小洞,你却没嫌丑,天天穿着。
”陆均尧耳尖微微发红,轻咳了一声:“都过去的事了。”车很快到了,段瑾怡拎起行李箱,
跟他们道别。转身时,陆均尧突然叫住她:“瑾怡,”他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过来,
“你现在过得好,就很好。”她回头,朝他挥了挥手,没说话——怕一开口,
眼泪就会掉下来。车窗外,雪又下了起来,陆均尧抱着女儿站在路边,身影渐渐变小,
最后融进漫天风雪里。段瑾怡靠在车窗上,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针脚硌着皮肤,
却暖得发烫。她忽然想起那年他走后,她独自熬过的每个冬天,
想起那件旧毛衣里藏着的小字,想起迟到的苦衷,想起这条补来的围巾……原来所有的遗憾,
到最后都会变成温柔的祝福。手机收到一条新消息,是陆均尧发来的:“雪天路滑,
注意安全。念念说,喜欢穿米白色围巾的阿姨。”段瑾怡看着屏幕,笑出了眼泪。
车驶向前方,雪落在车窗上,很快融化成水,就像那些没说出口的遗憾,
最终都被时光酿成了心底的余温不浓烈,却足够在每个冬天,想起时都觉得暖。
年后整理衣柜,段瑾怡把那条米白围巾和旧毛衣叠放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在衣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忽然发现,毛衣领口的补丁和围巾边角的线头,
竟在光影里连成了温柔的弧线。手机弹出一条朋友圈,
是陆均尧发的:配图是念念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毛线针,笨拙地绕着米白色的线,
旁边配文“小老师教我织围巾,说要给妈妈和瑾怡阿姨各织一条”。照片里,
念念的小脸上沾着毛线屑,眼睛亮得像星星,和陆均尧当年坐在阳台织毛衣时的神情,
一模一样。段瑾怡忍不住笑了,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个赞。没过几秒,
收到陆均尧的私信:“念念非要给你织围巾,说上次见你戴米白色好看,
就是不知道要织到什么时候,你可别嫌丑。”她回:“怎么会,等她织好,
我冬天一定天天戴。”窗外的玉兰花已经开了,粉白的花瓣落在窗台上,带着春天的暖意。
段瑾怡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放风筝的孩子,忽然想起很多年前,
她和陆均尧也曾在这样的春天,在广场上追着风筝跑,他跑在前面,回头朝她笑,
喊她“瑾怡,你快点”。那时的风是暖的,阳光是暖的,连他递过来的水,
都带着温温的温度。而现在,隔着岁月的距离,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去的遗憾,
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终究以另一种方式,变成了彼此生活里,细水长流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