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爱了我十几年。二十岁那年，贺知不爱我了他要娶徐梦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得了癌症，

神项目没疯没癌的贺知就是不爱我了于是发疯得病的人成了我1.精神病医院的一间套房内，

我支走了父母，反锁了门，一刀划破脆弱的腕脉。鲜血找到了宣泄口，打着血咕噜胀开皮层，

痛意笼盖了我的全部意识。门外传来贺知重重地敲门声，

他透过窗户隐约看到**床坐地的半边身子。「江岁，我求求你，

把A大沈教授唯一的保研名额让给徐梦吧！」「去沈教授那进修是徐梦的梦想！

可不是你的梦想啊！你日后备考A大十拿九稳，可徐梦文转理，失去保研名额，

她就进不了啊！」「江岁，徐梦现在高烧不退，你难道真的要这么恶毒？

你非要把她逼到绝路吗？」「江岁！你说话啊！」

贺知的话宛若淬了毒的利刃狠狠搅动我的心肺。我想到高考结束那年，我考试发挥失利，

二人差了十几分。贺知想都没想抛弃了梦寐的A大，追着我来到了C市。

他说：「A大以后我们读研再去就是了，我只怕岁岁你被别人拐走了。」可如今呢？

为什么最先允诺的人，最先背弃。外面贺知的动静闹得太大，被赶来的医生拉扯着。

可他不管不顾地撞击着门，一下、一下地打在我的痛处：「江岁！只要你把名额让出来，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江岁！求求你了，看在我曾经保护你十几年的情谊上，

求求你.....」我抬手擦着眼角的泪，可能是伤口太痛了，泪水断了线，怎么也擦不完。

「贺知，你当真做什么都愿意吗？」贺知语气带着下定决心的狠绝：「对！」

我觉得好笑至极。我的贺知竟然有一天要把自己作为筹码与我谈判。

我笑得肩膀抖动着倒在血泊中。「我会给导师写一封举荐信...我只有一个要求，

去医院照顾好贺叔叔....」外面说些什么我已经不想听了，我缓缓闭上滚烫的双眼。

我挽回不了我的贺知，

我在这段关系里面走得体面些吧......你我这辈子再也不相见......一年半后，

去往国外盖城的机场。硕大风衣能将我裹上两圈，瘦削的脸上几乎挂不住肉，

来送我的是大学好友宋雪。「岁岁，真的不跟叔叔阿姨道个别吗？」我轻轻摇头，

「说了我肯定是去不了了，就拜托阿雪你帮我转达吧。」

宋雪吸了吸酸涩的鼻子：「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再做傻事...」

我保证道：「有些事做一次告别就好了，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老了指望我呢。」

宋雪缓缓叹息，她真心为现在的我感到骄傲与欣慰：「要不说我们岁岁厉害呢，

轻轻松松就考上了全球排行第一盖大的生科系！不像有些人，还得乞求别人的施舍。」

我知道有些事我狠绝放下了，可好友宋雪未必能放下。我摸了摸她的脸，

笑了笑：「阿雪---不提往事，祝我新生快乐好吗！」

在两人泪水落下之前宋雪紧紧地环住了我瘦削的身子。「到了记得先给我发个地址，

通讯方式....」「会的....三年后见。」「三年后见....」

我踏着航班播报的语音走向未来，入站前将手中一直握着的白酒一饮而下，

安检道上我驻足眺望着我家的方向。酒意氤氲，虚浮若烟。

过往的二十二年如同陈年劣酒；不醉人，烧人。竟是历历在目。母亲给我起名叫江岁，

与贺知的名字同出一处，源自一句诗：律回岁晚冰霜少，

春到人间草木知但从此江岁经霜无律知。而此时我不知道的是，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

大某系在读研究生被男友残忍杀害.....》2.去盖大的时候我抑郁症刚恢复到轻度期。

只身一人在陌生的环境中，盖大的日子变得格外的难熬。也正是因为这种煎熬，

润了岁月润了年。三年学成归来，我在飞机上想了一路接机的场面。

大抵一向端庄周礼的母亲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哭泣吧。

可如今我敛眸看着地上跪着祈求我的贺爸爸。大衣下被掩盖的疤痕痒意四蔓，

放肆地上升刺痛灼烧。「岁岁，贺叔叔本是没脸来见你的，

打扰.....可贺知他要死了..嘴里嚷着的全是你....贺叔叔求求你去见他一趟吧！

」贺知要死了.....我呆滞地愣了几息，密密麻麻的苦怅骤然淹没喉间。

纵然刻意**外界消息，可想法意识却无从抗衡。在最初寂寥难眠的夜，

我不是没想过贺知的未来。他会跟徐梦一起读完A大的研究生，娶漂亮的妻子，

生可爱的孩子，过着曾与自己编织的美好生活。在父母的劝告和贺叔叔的哀求下，

我坐上了去看贺知的车。B市变化很大，可通往精神病医院的道路一成不变。

此时银杏叶开的金黄，却要在最灿烂的时候迎来落叶衰败。秋意格外的冷，

冻得我的手一直冒冷汗。原以为早被盖城寒冷冰封的过往，

只是迷惑欺骗自己的假象罢了....贺知的一丝风吹草动就能击垮那层薄如蝉翼的墙。

我望着车窗外出神发呆。我与贺知是怎么走到今天这般地步的？我们两家的父母是大学旧识，

又是邻居，因着贺父母在医院工作繁忙，贺知经常会在我家写作业。我小时候不喜欢贺知，

可他却喜欢粘着我。他老爱上学路上四处溜达，时不时地捡些小蚯蚓，小蚂蚱吓唬我。

妈妈让我跟他一起，我没少因为他迟到罚站。小升初那年，贺知被同学骂是我的跟屁虫。

这个年纪的男生什么都不懂，却懂得所谓的男人面子。于是贺知第一次自己先回了家。

我放学等他到天黑也没见人，反倒是被人贩子给绑上了车。

是学校的保安怒蹬自行车硬生生跟了一路。一打俩的把我给救了下来。

那是贺知第一次接触“死亡”的意义，他在网上搜索出来的第一条就是未打码的车祸视频。

自那后我两步之内几乎必有贺知。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徐梦的出现。有时候想来，

我们两人的离隙似乎比我想象中出现的更早。我第一次见到徐梦，

是跟贺知在她打工的汉堡店里徐梦的长相很像早期港片的女主角，

眉骨间带着几分烟火、几分坚毅、几分盎然。「你好！欢迎光临！」

炎热的夏季徐梦站在门口迎宾，她的声音清冽带着扬，宛若夏季冰镇的气泡水，

送来几分清新怡人的舒畅。贺知抬眸看了眼徐梦，眼神一闪而过的惊艳与错愕被我抓了正着。

我只当贺知在震惊我二人相似的长相。之后的一切就好像是被安排好的，

男女主产生羁绊的电影桥段一样。在贺知取餐的时候，徐梦正好从门口走了进来，

正好在拥挤人群中低血糖晕倒在贺知的身上。

那天贺知抱着徐梦远去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的心也猛得揪了一下。

那是贺知第一次将我独自扔在外面，隐约间远去的好像不仅仅只有身影。

很快无絮的恐慌被我的理智分解，救人救急，我在心里谴责自己的小心眼儿。

后来我给贺知发了消息在店里干等着，直到我们回家的车票都晚了点，贺知才归来。

他神情怅然：「她晕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照顾，异地他乡，

全靠善心善举....万幸岁岁我跟你来到了C市。」见贺知情绪消沉，

我也就没再多问他为什么没有抽空回我个消息。再次遇见徐梦是我跟贺知返校车站打车时。

她拉着行李箱主动打招呼过来道谢。我俩交谈的时候，得知徐梦竟是贺知同专业的同学。

徐梦见我愣住，问道：「贺知没有告诉你吗？」3.我看向一旁的贺知，

他清了清嗓子道：「去年刚从哲学院转我们院的，新学期还没去班上报到，

上次赶车太着急我忘记说了。」我自是不疑有他。可我当时忘记了，贺知在说谎前，

总会下意识的清嗓子。徐梦最后走之前笑着问了句：「江岁，贺知同学什么都会跟你说吗？」

我顺着她的问题回道：「嗯，我们什么都说。」徐梦听后搭上了抹明媚的笑，

摆摆手跟我们告别：「对了谢谢贺知同学你转发的报到须知，拜～」徐梦的话宛若一巴掌，

狠狠抽在我脸上。贺知说：「她把班群里的每个人都加了。」许是那时对徐梦，

我心间开始种下了名为危机的种子。自车站一别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见过徐梦，

贺知从未在我耳边提起过她。我潜意识认为二人就像普通同学一样没有交集。

大二的课程很满，但贺知每天雷打不动买了早餐，骑着电车在楼下等我。

每次和贺知一起的时候，

宋雪就咧着嘴故意酸道：「呦~宝您的亲了么骑手到啦~快去接单吧！么么么么！」

烦的贺知索性给她早饭也买了。宋雪也就沾了两次光，便义正言辞拒绝了：「别带了，

他来得早我还得早起，无福消受啊。」只是后来车篓里仍多了一份，

他玩笑说：「万一‘小丈母娘’哪天要吃了，我得提前备着不是？」我只当他是爱屋及乌。

直到有次我想吃另外一份的三明治，被他拒绝了。「岁岁，这里面加了辣，你吃不了。」

我对辣椒很敏感。贺知跟我在一起后更是一点也不沾，

因为再淡的辣味接吻时也会让我忍不住的咳。

我就算再迟钝也该明白每天车篓里的是贺知给别人带的。「你给谁带的？」

贺知第一次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他的坦然反而让我心慌：「是徐梦....她有低血糖，

我瞧她可怜....」

我如炸毛的猫带着低低地戾声质问：「全校的低血糖患者你都去送了呗？」

贺知拉住我转身离去的步子，慌乱地解释道：「岁岁，徐梦要早起去快递站勤工俭学，

有次早餐店遇见我了，就说问我能不能买你早饭时，顺带帮她带一份，

我这才同意的....」我知道贺知不是个冷心的人，对身边的朋友都算是仗义，

贺知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按以往我不会揪着不放，可对徐梦我十分忌讳。

我闭了闭湿润的眸：「贺知，这不是你欺骗我的理由....」从那之后，

贺知的车里没有再多一份早饭。这件事情之后，我单方面以为徐梦淡出我们的世界，

直到贺知参加了一个校级的辩论赛，要抽出一些时间演练。我自是欣然答应，

因为我也在为贺知忙着一个小欢喜而我不知道的是那场辩论赛会是我二人背驰行走的开端。

当我带着惊喜去教室找贺知时，

二人交流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来：「贺知就咱们上午比赛的论题：‘竹马抵不抵得过天降’，

你说说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心理研究指出，共同成长是亲密关系的稳定锚点，

但也容易陷入‘亲情化’的僵局......」贺知的话让我喉间一紧，

我下意识想冲进去打断什么，可徐梦隔着窗扫过我僵硬的面孔，

她食指划过唇间让我“嘘”声。

我听见她故意问道：「所以贺知你觉得你与江岁进入了‘亲情化’的僵局？」

4.贺知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神色握紧的指尖刺入手心软肉传来痛感，

我听到他说：「我不知道。」楼梯间传来吵闹的人声，越来越近我一时间才回过神来，

陡然如鱼得水找到了呼吸，

躲进了女厕所我听到外面贺知被他到来的组友喊走而这时徐梦走了进来见我敛眸哀沉不说话，

她挑衅地掰开我抿得发白的唇「江岁，你的男朋友我很喜欢。」我打开她的手，

冷冷道：「贺知不会背叛我的。」「背叛？」徐梦轻嘲笑道：「那是对于男女主来说的，

江岁，

你只是贺知习惯了保护的邻家妹-妹---我会让贺知清楚什么才是怦然心动、命中注定。」

我尖锐了声音：「你胡说！」徐梦态度高傲，与以往阳光灿烂完全二致「江**，

我只是通知你，你可以拭目以待，希望你到时候可以识趣点，免得遍体鳞伤。」

友可以对第三者的挑衅不为所动我伸手甩去的巴掌被她死死握住她语气暧昧的说道：「对了，

贺知还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吧？那天他给你回消息，

不小心走进了女生浴室....」轰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酸麻散去又爬上小腿，我才拨通了贺知的电话电话的彩铃响起的半分钟里，

我努力不去想贺知说的‘亲情化’僵硬可从来没有质疑过贺知对我的感情，

在那一刻动摇「岁岁，怎么了？」贺知那边声音嘈杂，

他发过消息说他们小组会在外聚餐再开口的时，

我的声音哽咽不成句子：「..我想见你....就.现在.....」

等待过程的焦灼、不安、难捱将我淹没，全化作贺知跑来时我急切炽灼的吻我亲的毫无章法，

想要撬开贺知的齿间，却被贺知狼狈躲了去：「岁岁，我刚吃了些火锅.....」

委屈的心情落入奔涌的泪水：「贺知，你还爱我吗？」贺知因我久违的哭泣失措，

宛若犯错的小孩儿只有害怕慌乱他心痛自责的情绪涨红了眼角，

温声中带着紧涩：「岁岁...都怪我最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等辩论赛结束，

我好好陪你好吗？」我盯着他的眸，眼中是熟悉的爱恋，可我固执地问着：「贺知，

你还爱我吗？」他牵起我的手放在他杂乱无序的心口:「别问这样的傻话好吗？」

「我一直都爱你，只爱你。」那晚贺知陪着我，

我蜷缩在他的怀里死死拽着他不放手直到他拒绝了徐梦打来的电话贺知吻了吻我的眉心，

我才安心地睡了去睡梦中少年青稚的眉眼与现在的清邃交叠翻涌高中时期的这个时候，

男孩子营养全用在长个子上。贺知长的帅气，学习好，

一手小提琴拉的出神入化他位兜的情书、零食、礼物、从来没断过。

甚至有女生放自己的比基尼照片在对待异性的这件事情上，

他的做法从不拖泥带水那时我拿这事情揶揄过他，「贺知，你莫不是情丝被抽了？」

他却一双乌眸带着执拗的较真：「江岁，我贺知，纵泰山横断、江海逆流，一生只爱一人。」

无可企及的曾经5.跳跃的琴键被指尖用力地砸下清脆的旋律下是无法掩盖的激昂音符飞落，

台下是雷鸣的掌声那天的奖杯却格外烫手人去楼散，

喧闹的比赛教室只剩下我跟贺知两人「为什么？」尽管这样问，

我的脑海不由得浮现出徐梦的脸今天是项目报名截止的日期,我因着钢琴比赛，

就让贺知跟组员带着方案去报名就在上台表演前，我在台下看见了贺知笑容还从眼角沉没，

泪花早已砸碎在绿色上「学姐，人员是改成徐梦了吗？」「报名截止了，提交的徐梦。」

我满是失望痛心地望着贺知，

急切焦灼的语气带着质问:「这个创新主题你不是喜欢了很久吗？你知道的，

这个比赛对你我保研去A大有很高的加成分......」他当初提交过报名，没有通过。

所以我很清楚贺知一定会很开心！可如今，他一如既往地温着声，

不再是爱哄而是狡辩：「岁岁，徐梦需要拿这个项目去申请奖学金，她家境贫困，

我想帮她一把。」我崩溃地哭泣，将手中的奖杯摔在地上：「又是她！你要帮她到什么时候？

她没有女性朋友、没有室友、还是你们班没有班委、导员？」

但这一切都不是最让我绝望的地方。贺知，从不会拿我俩的前途玩笑半分的人，

如今却为了徐梦，动摇了......我以为的台下共欢，原来只是为了给别人撑腰。

我对贺知单方面的大吵一架，他任由我的情绪打在他的身上。在冷战的夜晚，

我收到了徐梦的好友申请，来源显示着是贺知推荐的。徐梦：「感谢送来的比赛项目」

配了两张图：一张是项目报名表；一张给她递早餐的手。

那只手的手腕处还带着我去寺庙里求的平安扣。原以为早就过去的事情，

如今却狠狠给我一巴掌我提了分手，在秋末冬来的寒雨季节，贺知守在我宿舍下整整两天。

宋雪摸了摸我发烫的额头，劝道：「项目和男人你都要拱手让人吗？」「岁岁，

一场秋雨一场寒，你俩为爱发病也不是个事儿啊！不都说有问题要沟通吗？我不管了，

我去跟贺知说你发烧了，有什么话你俩到时当面聊。」说完宋雪就抄起衣服出了去。

泪水灼烧温度落在耳畔，鼻间堵塞让我头脑发蒙，

那种感觉就像死谏的言官猛地一头撞在天柱上，喷薄而出的是呼吸的滞涩。

我想起那节语文课上，老师低低絮絮讲着春雨的润物细无声。

而贺知看来的乌眸被细细密密的春雨氤氲，带着碎碎点点的懵懂爱欲与情愫。在某个星期，

他落下了生涩又黏腻的吻......热烈昂扬的青春就此缠绵悱恻。宋雪回来时，

手上拿着药：「他给你买的，我看他那赌徒悔改的样子....岁岁我觉得贺知是爱你的，

对徐梦可能真的只是出自怜悯。」我的任性伤心没有闹太久，因为我真的害怕贺知生病，

也真的害怕失去贺知。只是失而复合的我们，那条伤疤上的融合胶还未完全固化，

徐梦就着裂隙的粘丝狠狠扯开。一个暖阳的冬日，我与贺知来到了许久未去的钢琴房。

贺知坐在我身边，黑白键上两双手指轻点，清澈雀跃的琴声如林间跃动的小鹿，蹦蹦跶跶。

我带着久违的希冀：「贺知，马上就要过年了。」「岁岁，今年我们去爬鹊桥山吧，

据说爬完山的情侣，会终成眷属。」我有些意外，贺知向来是不信这些的。

睫羽盖了他半边的眸，贺知唇角挂着自然的笑意。不知为何，

我从他的笑意中竟看出几分迫切、心虚的意味。那时我只当是我对徐梦的介怀在作祟。

6.寒假的时候，贺知学院的考试晚了我两天，正巧我妈催着我让我先不管贺知，提前回去。

到家我才知道，爸爸常年应酬，突发高血压性心梗，住进了ICU。

一向女强人的母亲第一次倒在我的怀里痛哭流涕，她无助地像被挖了根的小草，

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击垮她。在母亲面前，我只能咬牙坚强。

白天贺知的母亲抽空赶来：「岁岁，阿姨想着你忙着照顾爸爸妈妈，

都没有来得急跟贺知说吧？去给贺知打个电话吧。」我摇了摇头婉拒：「贺知今天还有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