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的一篇豪门总裁文章《破产千金捡个总裁当男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苏晚陆沉舟,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作者橘虎虎,文章详情: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我需要一个‘男朋友’。”她顿了顿,艰难地补充道,“暂时的。就……假装一下。我可以提供住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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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像个醉汉在撒泼,没完没了地捶打着城市。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
又被飞驰而过的车轮碾碎,溅起浑浊的水花。苏晚缩了缩脖子,
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风衣裹得更紧了些,推开便利店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一股混杂着关东煮、速食便当和廉价香薰的暖烘烘气息扑面而来,
暂时驱散了从骨头缝里渗进来的寒意。她走到靠窗的休息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背包放在腿上,沉甸甸的,里面是她跑了一天、毫无结果的求职简历。窗外,
雨幕模糊了整个世界,霓虹灯的光晕扭曲变形,像一幅打翻了的油彩画。
就在她盯着窗外发呆,
试图把脑子里那些“下个月房租怎么办”、“水电费好像又该交了”的念头赶出去时,
一阵轻微的骚动从门口传来。“哎,我说你!别在这儿杵着!影响我们做生意了知道不?
”一个店员小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冲着门口的方向。苏晚循声望去。
一个男人被店员推搡着,踉跄地退到了门外屋檐下那窄窄的一线干燥地带。他个子很高,
即使微微佝偻着背,也像一棵被风雨摧折却依旧挺拔的松。身上的黑色大衣皱巴巴的,
沾满了泥点和水渍,湿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和颈侧,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块被遗弃的礁石,任由冰冷的雨水斜打在身上,一动不动。
店员又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让他赶紧走远点,男人依旧毫无反应,只是微微侧了侧头,
目光似乎穿透了玻璃窗,落在店内暖黄的光线和热气腾腾的食物上,停留了一瞬,
又迅速移开,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沉寂。那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
苏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她见过太多冷漠和驱赶,就在不久前,
她自己也刚从云端跌落泥潭,被所谓的“亲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开。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她懂。鬼使神差地,她站起身,走到热饮柜前,
踮起脚拿了一盒温热的牛奶。付钱的时候,收银员用一种混合着惊讶和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苏晚没理会,拿着牛奶走到门口。“喂,”她轻轻推开门,雨丝立刻飘了进来,
带着刺骨的凉意。她把牛奶递过去,“拿着吧,热的。”屋檐下的男人似乎僵了一下,
过了好几秒,才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湿漉漉的额发下,那双眼睛抬了起来,看向她。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睛,眼瞳的颜色很深,像不见底的寒潭,
此刻里面盛满了疲惫和一种近乎虚无的茫然,但深处,
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极其锐利地一闪而过,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落在她手中那盒小小的牛奶上。他伸出手。
那双手很大,骨节分明,即使沾着污泥,也掩盖不住一种近乎艺术品般的修长和力量感。
他接过了牛奶,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苏晚的手背,冰凉一片。“……谢谢。”他的声音很低沉,
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粝的木头。苏晚摇摇头,没说话,转身回了店里。
她重新坐回角落,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门外。那个高大的身影依旧站在那里,背对着她,
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动作有些笨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雨还在下,敲打着屋檐,
发出单调的声响。他喝完牛奶,把空盒子捏扁,攥在手心,依旧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便利店明亮的灯光打在他湿透的宽阔背影上,勾勒出一种孤绝的轮廓。苏晚看着那个背影,
一个念头如同藤蔓般不受控制地从心底疯长出来——她需要一个“男朋友”,
一个能暂时堵住那些亲戚喋喋不休的嘴、能让她在彻底破产前喘口气的“挡箭牌”。
而眼前这个男人,落魄、沉默、看起来无家可归,最重要的是,他大概……很便宜。
念头一旦滋生,便迅速扎根。苏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站起身,
走向门口。“那个……”她推开门,声音不大,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你……有地方去吗?”男人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下文。苏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我需要一个‘男朋友’。”她顿了顿,艰难地补充道,
“暂时的。就……假装一下。我可以提供住的地方,管饭。当然,不是白住,
我……我会付你一点钱,不多,但够基本开销。你……愿意吗?”雨声哗哗,
淹没了短暂的沉默。男人看着她,眼神里那点茫然似乎褪去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探究。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就在苏晚以为他会拒绝,
或者干脆把她当成疯子时,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好。”声音依旧沙哑,
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苏晚租住的地方是一个老旧小区里的一居室,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饭菜混杂的气息。她打开门,
一股狭小空间特有的、略显闷窒的空气涌了出来。房间很小,客厅兼做餐厅,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唯一的好处是还算干净。“地方小了点,你将就一下。
”苏晚有些局促,指了指客厅里那张小小的折叠沙发,“你睡这里,可以吗?
”男人——陆沉舟,这是苏晚在路上问来的名字,
虽然她严重怀疑这名字的真实性——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张沙发,
又环视了一圈这个小小的、拥挤的空间,脸上没有任何嫌弃或不满的表情,
只是再次点了点头:“嗯。”他话很少,少得可怜。苏晚让他去洗澡,
他就沉默地拿着她翻出来的旧毛巾和一套她爸留下的、明显小了一号的干净衣服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苏晚站在狭小的厨房里,看着锅里翻滚的方便面,有些出神。
她真的把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家了?就因为他看起来够惨,够便宜?她是不是疯了?
浴室门开了,热气裹挟着沐浴露的廉价香气涌出来。陆沉舟走了出来。
洗去泥污的脸庞轮廓清晰,下颌线绷得有些紧,鼻梁高挺,
湿漉漉的黑发被他随意地往后捋了捋,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睛。
即使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也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怎么说呢,
苏晚觉得那是一种被刻意收敛过的、却依旧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压迫感。他站在那里,
不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倒像……像某个误入贫民窟的落难贵族。
苏晚赶紧甩掉这个荒谬的念头,把面碗推过去:“吃饭吧。”陆沉舟坐下,拿起筷子,
动作并不粗鲁,甚至带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优雅。他吃得很快,但很安静,
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苏晚看着他吃,自己也端起碗,心里那点不安稍微平复了些。至少,
看起来不像坏人。日子就这么奇异地开始了。陆沉舟的存在感很低。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客厅那个小小的角落,要么就是坐在那张折叠沙发上,
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出神,要么就是拿着一本苏晚从旧书摊淘来的、封面都快掉光了的书,
安静地翻看。他几乎不说话,苏晚问一句,他才答一句,而且通常不超过三个字。
但他似乎有着惊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苏晚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楼下早餐摊的包子馅太咸,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就摆着一份热气腾腾、明显是另一家店买的、皮薄馅足的小笼包。
她生理期不舒服,皱着眉蜷在沙发上,什么都没说,
一杯温度正好的红糖姜茶就无声地放在了她的手边。
她熬夜画设计稿(虽然那些稿子现在一文不值),第二天醒来,桌上总有一杯温热的牛奶。
她喜欢在窗台养的那盆快蔫了的绿萝,不知何时被挪到了光照更好的位置,
叶片也重新舒展开来。他甚至学会了用苏晚那台老旧的洗衣机,
把她随手扔在脏衣篮里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晾晒得整整齐齐。苏晚起初觉得有点别扭,
一个陌生男人,默默地做着这些事。但渐渐地,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取代了别扭。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在她失去一切之后,这种无声的、细致的照顾,
像寒冬里一点点渗进来的暖意,让她那颗被现实冻得发僵的心,慢慢有了一丝活气。
她开始习惯家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习惯每天回来时,看到那个沉默的身影,
习惯那些无声无息出现在她需要之处的“小惊喜”。她甚至开始跟他分享一些琐事,
比如今天面试又失败了,比如楼下那只流浪猫好像生小猫了。
陆沉舟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在她说到特别沮丧的地方,会抬起眼,
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她一下,那目光沉静而专注,让苏晚觉得,他是在认真听的。
她给他买了几件合身的平价衣服,换下了那套不合身的旧衣。穿上新衣的陆沉舟,身姿挺拔,
那股被刻意收敛的气场似乎更强了些。苏晚看着他,有时会恍惚,
觉得他不该属于这个破旧的小屋,不该属于她这落魄的生活。“喂,”有一次,
她忍不住半开玩笑地问,“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该不会是什么落难王子吧?
”陆沉舟正在帮她修理一个坏掉的台灯,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起头,
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向她,没有回答,只是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修好了。”他把台灯递给她,声音依旧平淡。苏晚撇撇嘴,接过灯,
心里那点好奇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漾开一圈涟漪,便沉了下去。算了,管他以前是谁呢,
现在,他只是她廉价的“合约男友”,一个沉默却可靠的室友。
平静的日子被一通电话彻底打破。电话是苏晚那个名义上的大伯打来的,语气是命令式的,
不容置疑:“晚晚,晚上七点,凯悦酒店顶层宴会厅,你必须准时到!
林家那边的人想见见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别给脸不要脸!”“联姻?
”苏晚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凭什么?
你们把我爸的公司掏空,把我赶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现在公司撑不下去了,
就想把我卖了填窟窿?做梦!”“苏晚!”大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裸的威胁,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林家点名要你!不去?行啊,你爸当年签的那些担保协议,
可都还在我手里!想想后果!”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嘟嘟的忙音像冰冷的针,
一下下扎在苏晚的心上。她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最后跌坐在地板上。
绝望像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林家那个声名狼藉的二世祖……她宁愿死!客厅里,
陆沉舟不知何时放下了手里的书。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将她笼罩。他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苏晚抬起头,脸上全是泪痕,
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愤怒的火焰。她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
这个她捡回来的、廉价的“挡箭牌”,一个荒谬又带着最后一丝孤注一掷的念头冲上脑海。
“陆沉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你……今晚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陆沉舟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映出她狼狈又倔强的样子。他没有问去哪里,
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好。
”凯悦酒店顶层,水晶吊灯的光芒璀璨得刺眼,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雪茄和虚伪寒暄的味道。苏晚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旧的黑色小礼服,
站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入口,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异世界的乞丐。
身边西装革履、气质卓然的陆沉舟,此刻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哟,
这不是我们苏大**吗?”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苏晚的大伯母扭着腰肢走过来,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苏晚身上扫视,
最后落在她身边的陆沉舟身上,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怎么?还带了‘朋友’来?
这又是哪路神仙啊?看着……啧啧,还挺人模狗样的嘛。”周围几个亲戚也跟着围了过来,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看好戏的意味。“晚晚,不是大伯说你,
”苏晚的大伯苏宏远也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压低声音,“这种场合,
你带个不三不四的人来,是存心要丢我们苏家的脸吗?赶紧让他滚!”苏晚挺直了背脊,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和尊严。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却轻轻覆上了她紧握的拳头。是陆沉舟。他上前半步,
不着痕迹地将苏晚挡在自己身后半个身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目光平静地扫过苏宏远夫妇和那几个亲戚,那眼神并不锐利,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让原本还想继续嘲讽的大伯母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我是她男朋友。”陆沉舟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音乐,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男朋友?”苏宏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上下打量着陆沉舟身上那套明显是平价商场买的西装,嗤笑一声,“就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