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伐很大，林芸几乎是一路被他带到了车上。

司机识趣的下了车。

车门关上的下一刻，顾墨琛毫无预兆的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冰冷的怒意，没有半点温柔，仿佛只是单纯的发泄。

林芸被他吻得得喘不上来气，手腕被顾墨琛握得生疼，心口也紧得好似无法呼吸。

仿佛顾墨琛的痛苦，也随着这个吻，一点点传进了她的心脏。

林芸慌乱道：“顾总，不要在这里……”

“闭嘴！”

顾墨琛呵斥一句，随即动作剧烈起来。

林芸便不说话了，她咬着牙，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疼痛和不适轮番揉捻她的心，她在吞下的呜咽中说服自己，得到了那么多，就要付出等额的代价。

很公平。

林芸闭上眼，环住了顾墨琛的脖子。

大概是她的乖顺，让顾墨琛动作渐渐轻柔了下来。

最后的时候，他俯身，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颈侧，喑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我爱你……”

林芸的心骤然一颤，就听见顾墨琛在她耳边轻轻喊着：“苏梦。”

林芸彻底僵住了，她睁开眼视线投向车顶。

劳斯莱斯浪漫的星空顶像夜空一般，闪耀在她的眼前。

就像是过往无数个黑夜一样。

她蹲在床前，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笑看着顾墨琛睡熟的侧脸，一遍一遍在他耳边轻轻说他永远也不会听到的话。

“顾墨琛，我爱你。”

她知道，这句话永远不会有回应，可没想到，她今天真的听见他亲口说了爱。

——对另一个女人。

林芸怔怔的，她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很难过，可眼泪却比情绪更快地落了下来。

顾墨琛察觉到异样，起身问道：“怎么了？”

林芸连忙伸手紧紧抱住顾墨琛，不敢让顾墨琛看见她的脸。

她死死咬紧唇，极力克制着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没有……我就是，想抱一抱你。”

顾墨琛轻笑一声，没有再动，任她抱着。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雨水“哒哒——”打在车窗上。

顾墨琛看着窗外的雨，良久，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为什么来找我？”

为什么呢？

这是一个对‘金丝雀’来说很简单，对‘林芸’来说却很困难的问题。

林芸指尖一点点握紧，最终她轻声说：“想见你。”

她还是说了真心话。

顾墨琛低头看她一眼，唇角微微扬起。

然后说：“真乖，想要什么？让小陈给你送过去。”

讨得主人欢心的宠物自然会有奖励。

是啊，顾家二少从小众星捧月，这样的话早就听过无数次了。

她的真心，对顾墨琛来说，都不过只是沧海中的一颗粟而已不值一提。

林芸咬紧唇，想要像平常一样卖娇地说一句‘顾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