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初七的笔下,《和离后,世子跪求我回头》描绘了沈骊珠景松淮的成长与奋斗。沈骊珠景松淮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沈骊珠景松淮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还是你惯常用这等伎俩,以为人人都会买账?”她目光转向景松淮,满是讥嘲:“世子爷,……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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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赐婚风波京城里没有不透风的墙。
英国公世子景松淮与西城苏家那位才女苏婉清的一点风流韵事,
早成了坊间酒肆最时兴的谈资。才子佳人,偏身份云泥,
恰是看客们最唏嘘又最津津乐道的戏码。这戏码还没唱多久,
便被一道突如其来的赐婚圣旨拦腰斩断。圣旨下到靖宁侯府时,
沈骊珠正在修剪一盆春山松的盆景。听完太监尖着嗓子宣读完“佳偶天成”的谕令,
她只轻轻“嗯”了一声,顺手剪去一截过于突出的枝桠。“有劳公公。”她放下银剪,
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议论今日的天气,“青黛,看赏。”满府的下人头垂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大婚那日,英国公府喧闹鼎沸,红绸铺满了整条长街。洞房内,红烛高烧,
鸳鸯锦被上绣着繁复的并蒂莲,却暖不透英国公世子新房内的冰寒。景松淮一身大红喜服,
身量挺拔,面容俊朗,只那双看向沈骊珠的眼睛像是淬了冰,裹着毒一般。
他挥退所有喜娘婢女,反手拴上门,一步步逼近。浓重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的冷冽沉香扑来。
沈骊珠端坐床沿,喜帕早已自行掀开搁在一旁,露出一张明艳却冷清的脸。“沈骊珠,
”他几乎是咬着牙,字字带着刻骨的恨意,“用尽龌龊手段逼走婉清,强嫁进来,
你就以为你赢了?做梦!”他猛地扫过案头,那对赤金合卺杯“哐当”落地,酒液四溅,
如同碎裂的诺。沈骊珠笑了,艳光灼灼,眼底却寒潭深寂。她抬手,
慢条斯理地拿起床边小几上一壶未动的合卺酒,腕子一倾,
清冽的酒液尽数泼洒在他胸前的大红锦袍上,迅速洇开一片深暗的污渍。“世子爷,
”她声音轻软,“自作多情可不是好习惯。摔杯辱骂,是市井泼妇的做派,
英国公世子的涵养呢?”她凑近些,吐气如兰,
却字字诛心:“本**要的是英国公府的权柄,是你世子妃乃至未来国公夫人的尊荣,
谁稀罕你那颗早给了商户女的心?”“往后岁月,你我各取所需。我占着我的位置,
你且守着你那点真心。”她眸光骤冷,语气轻蔑如俯视蝼蚁,“但记住今日之辱。
日后你英国公府若有匍匐在我脚下之时,我会让你再好好回味一遍。”景松淮胸口剧烈起伏,
盯着她那仿佛戴着一张完美瓷釉面具的脸,另一只手攥得咯咯作响,最终狠狠将她甩开,
仿佛碰了什么污秽之物,猛地转身踹开门,大步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满府的红烛,
一夜空燃。2权谋初现之后三年,英国公世子妃沈骊珠,
成了京城勋贵圈里一个无人不叹的异数。她入门便雷厉风行地接了中馈之权。
国公府多年积弊,下人间盘根错节,
尤以外院管事刘福和仗着是老公爷远房表妹的庞老夫人最为难缠。刘福是世子景松淮的奶公,
贪墨公中银钱,沈骊珠查账核库,人证物证铁板钉钉,直接捆了送去京兆尹衙门,
将其罪状张贴府门公示,求情者一律同罪论处。庞老夫人试图以长辈身份压人,在府中撒泼,
沈骊珠一句“既是老夫人,更该以身作则,岂能如无知村妇般贻笑大方?”堵了回去,
反手将其最溺爱的纨绔孙子在**欠下巨债、打着国公府名号强占民田的丑事抖落出来,
逼得庞老夫人自请去家庙清修。短短半年,府内风气肃然。她不仅理内,更能涉外。
国公府名下田庄、店铺,经她手整顿,收益年胜一年。宫宴之上,皇帝闻之,
抚掌笑赞英国公:“爱卿府上佳妇,真乃闺阁宰相,堪为宗妇典范。”英国公面上有光,
对这儿媳愈发倚重。而世子景松淮,初始的激烈恨意渐次沉淀为一种冰冷的漠然,
却又在沈骊珠将府邸打理得蒸蒸日上时,掺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与沈骊珠在人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人后却是泾渭分明的陌路。
他常有借口宿在外书房或京郊大营,沈骊珠从不过问。只一点,世子院里的用度,
从未短缺分毫,甚至比他在婚前更为优渥精致。他惯用的墨,喝的茶,甚至衣袍熏的香,
都维持着原样,且品质更佳。这种无懈可击的周到,
比刻薄刁难更令景松淮感到一种屈辱的窒息。3暗流涌动暮春三月,皇家恩典,
允众臣家眷至护国寺祈福。沈骊珠循例前往,于后院禅房休憩时,偶闻假山后传来低语。
她脚步微顿,青黛欲上前呵斥,被她抬手止住。“阿彻,你我这般偷偷摸摸,究竟要到何时?
”女子声音娇柔婉转,带着哽咽,“那沈氏占着世子妃的位置,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辈子见不得光吗?”“清清莫哭,”是景松淮的声音,
是沈骊珠从未听过的温柔怜惜,“委屈你了。只是如今她掌着府中大权,父亲也看重她,
需得从长计议……再忍忍,我定不会负你。”沈骊珠悄然退开,面上无波无澜,
眼底却凝起寒霜。回府后,她只对青黛吩咐了一句:“去查。仔细些。”半月后,
青黛悄步走入书房,屏退了左右。“**,”她低声禀报,“查清了。
世子在榆林巷置了一处三进的宅子。里头住着的,确是苏婉清。且……已有近四个月身孕。
”沈骊珠正在看账册,朱笔未停:“近四个月?他倒是会挑时候。
陛下上月才刚过问过世子子嗣之事。”她放下朱笔,身体微微后靠,
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案几上轻轻一点。“去小厨房,替我熬一碗上好的‘安神汤’,用料要足,
火候要够。用那只海棠春色琉璃盏盛着。”“是。”青黛心头一凛,立刻垂首。翌日午后,
一辆看似普通的青帷马车停在了榆林巷那处宅邸的侧门。沈骊珠扶着青黛的手下车,
一袭胭脂红缕金绣牡丹的裙裾,阳光下璀璨生辉,与这僻静巷陌、低调门庭格格不入。
她并未叩门,身后跟着的两个面无表情的健壮仆妇直接上前,推门而入。
院内的小丫鬟惊得叫出声,跌跌撞撞往里跑。沈骊珠步履从容,穿过小小的庭院,
径直走向正房。还未到门前,便已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与男子温柔的安抚声。
“……她那般狠辣心肠,仗着家世逼嫁,生生拆散我们……这三年,
我无一日不念着你……阿彻,我腹中可是你的骨肉,难道真要让他没名没分地出世么?
姐姐……姐姐她占着您三年了,也该还了吧……”是苏婉清的声音,哀婉凄楚,带着哽咽。
接着是景松淮,声音柔软:“清清莫哭,仔细伤了身子。她那种恶妇,怎配与你相比?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儿受委屈。再给我些时日,我定想法子让她松口,
纳你进府……”“让她如何?”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打断了一室旖旎悲情。
景松淮与苏婉清同时骇然转头。沈骊珠站在门边,逆着光,面容有些模糊,
唯有一身红衣烈烈,似灼灼燃烧的火焰。她目光在屋内一扫——苏婉清小腹已微微隆起,
依在景松淮怀中,梨花带雨;景松淮则半搂着她,脸上呵护之情尚未褪去,
转而化为惊怒与难以置信。“你怎会在此?!”景松淮猛地站起,将苏婉清护在身后,
动作间是全然下意识的维护。沈骊珠却不看他,只目光落在苏婉清那显怀的肚子上,
轻轻一笑:“怪不得世子近来总说公务繁忙,原是忙着重筑香巢,延绵子嗣来了。
真是……辛苦。”她语气温和,甚至带点赞许,却让景松淮脸上血色尽褪,
苏婉清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死死攥住景松淮的衣袖。“沈骊珠!”景松淮厉声喝道,
试图拿出世子的威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沈骊珠恍若未闻,款步走近。
青黛默不作声地跟上,手中捧着那盏流光溢彩、汤药漆黑的海棠春色琉璃盏。
苏婉清一见那碗汤药,脸唰地惨白如纸,仿佛预见极其可怕之事,竟“哎哟”一声,
软软向后倒去,一手捂住肚子,一手颤巍巍指着沈骊珠,
泪落得更凶:“你、你定是要害我……我的肚子……阿彻,
我们的孩子……”景松淮大惊失色,连忙抱住她,
看向沈骊珠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毒妇!你竟敢动手!”沈骊珠嗤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清晰无比地传入两人耳中:“苏姑娘,栽赃陷害,也得有些真凭实据。
还是你惯常用这等伎俩,以为人人都会买账?”她目光转向景松淮,满是讥嘲:“世子爷,
心疼美人没错,可也别睁眼说瞎话,平白让人看了笑话。”景松淮被噎得脸色青白交加,
再看怀中苏婉清眼神闪烁,心下已知不妙,却仍强撑着:“你究竟想怎样?”“不怎样。
”沈骊珠示意青黛将琉璃盏放在桌上,“听闻妹妹有了身孕,特送来安神补汤一盏,
最是安胎养神。妹妹方才受了惊吓,正好喝下压惊。”她微微倾身,目光掠过景松淮,
直直看向他身后抖得如秋风落叶的苏婉清,声音压得低低的,
却字字清晰砸入两人耳中:“只是,英国公府的血脉,不容混淆。苏姑娘,这避子汤也好,
安胎药也罢,喝与不喝,在你。但若想来日凭着一个不清不楚的肚子,
攀扯国公府的门楣……”她顿了顿,留下无尽寒意:“可得想清楚,有没有那个命生下来,
又有没有那个命养大。”她直起身,掸了掸并无灰尘的衣袖。“世子既然心有所属,
金屋藏娇,连子嗣都有了,”她语气骤然冷却,再无一丝情绪,
“本**也不是那等不识趣、不容人的人。”她转身,留下最后一句:“三日后,
国公爷寿宴。宾客盈门,正是好时机。是给你这外室和未出世的孩子求个名分,
还是彻底了断,世子爷,想清楚。”红裙迤逦,她如来时一般,从容而去。
只剩下屋内一对被看穿了所有狼狈与不堪的男女,和那盏散发着幽幽寒气、无人敢碰的汤药。
景松淮盯着那晃动的门帘,怀中是心爱之人恐惧的哭泣,
胸口却莫名涌上一股巨大而不祥的空洞。沈骊珠回到府中,并未歇息,径直入了书房暗室。
烛火照亮一摞密函,赫然是英国公府结党营私、贪墨军饷、与藩王往来过密的铁证。
她唇角勾起冷弧。景松淮永远不会知道,她嫁进来,从一开始要的,
就不仅仅是世子妃的尊荣。陛下早已对英国公府不满,她靖宁侯府,忠的是君。这三年,
她忍他冷遇,掌府中权,不过是为了更方便地收集这些罪证,等待最佳时机,一举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