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架空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后,我每天都在作死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薛怜影裴砚廷陆时涯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明明又明明”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裴砚廷冷眼瞅着他这晦气样,手中的葡萄抛起又落下。邻座的宾客目光紧随着那葡萄上下移动,生怕下一刻这葡萄就消失在视线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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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裴砚廷勒紧缰绳,乌骓鼻孔翕张喷出几道白气,四蹄稳稳站定。
“将军,您回来了。”
侍从连忙迎上去,伸手想接过缰绳,乌骓猛地昂首,前蹄腾空,不满地嘶鸣一声。
裴砚廷手臂紧绷,稳稳勒控住躁动的马匹,等它平静下来,利落地翻身下马,随手将鞭子扔给了侍从。
侍从接住鞭子,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将军,长公主在正厅等您。”
少年脚步倏地一顿,侧头:“等多久了?”
“晚膳之后一直等着呢。”
裴砚廷扬眉,调转方向。
正厅内,昭华长公主侧身坐在紫檀椅上,单手撑着额头,似乎在凝神思虑着什么,眉宇间隐隐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歉疚。
直到侍女通传,她如梦初醒,隐去那些复杂神色,起身,面上露出温柔的笑意,目光殷切地望向门口:“廷儿。”
少年跨过门槛,身姿挺拔,意气风发,不等她关心的话说出口,他已躬身行礼,姿态恭敬而疏离:
“殿下。”
这声“殿下”唤出,长公主长公主笑容微怔,真切地涌现几分伤怀。
只是这份伤怀早已无济于事,她深吸口气,关切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今日薛二**大婚,我自然是要去讨上一杯喜酒的。”
裴砚廷神色坦然,语气比在旁人面前,多了几分沉静地冷:“路上耽搁了些时辰,让殿下担心了。”
他面无郁色,态度寻常,瞧不出半分异样,有的只是客气和疏远。
长公主心中纵使有再多的担忧,此刻也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笑了笑:“那就好,娘之前还担心......”
担心?
裴砚廷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却并不说话,只拱手道:“殿下若无其他想问的,儿子就告退了。”
他疏远抵触的态度,将长公主的话都堵了回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快步离开,失落地坐回椅子。
瞧着殿下这般伤心的样子,嬷嬷心有不忍,上前为她轻轻捏着肩颈,小声劝道:
“殿下,恕奴婢多嘴。小公子可是您唯一的孩子,却还要守着这君臣规矩,小公子怎能不寒心呢。”
哪有亲生骨肉却只能唤生母为“殿下”的?这一套套规矩下来,再深厚的母子情分也都消磨殆尽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轻轻拂开她的手:“我知道,只是......”
她姓萧,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皇妹,所有的权势和荣誉都是皇室给予,谁才是她血脉相连、休戚与共的至亲,她心中清楚。
廷儿......终究只能委屈他了。
长公主望着门外沉沉夜色,眼眶微湿。
他定是怨她的。
*
文昌侯侯府正堂,气氛凝滞得令人窒息。
倚梅苑的仆役挨了一顿打,鼻青脸肿还没消下去,战战兢兢跪在各位主子面前,将昨夜的事详细道来。
文昌侯端坐上首,面色随着下人的话越来越阴沉,等听到下人那句:
“世子昨夜歇在了书房,两主子......并未圆房”时,他再也按耐不住,怒得拍案而起:“那孽障!”
“侯爷息怒,”侯夫人连忙劝道,“你也知道时涯那孩子重感情,这才过去多久,他一时走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
“哼!我看他不是什么重情,他是对我不满!不满我给他安排的这门婚事!”
文昌侯铁青着脸,怒意难消。
陆诗晴替自己大哥打抱不平:“爹,这事也不能全怪大哥啊。都说娶妻娶贤,不管大哥如何,那薛怜影也不该如此不顾大哥面子吧。”
她指着下面跪着的下人:“你瞧瞧,下这么重的手,心肠还真是狠毒。”
“就是啊爹,你不能偏帮外人啊。”
二公子陆时均也在一旁帮腔:“大嫂已经是侯府的人了,得听侯府的规矩吧。”
文昌侯扫了儿女一眼,一甩袖坐了回去,对侯夫人道:“此事交给你来处理。两个孩子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
起码在薛家没有倒台前,他们定要当一对和和满满的夫妻。
“侯爷放心,我会好好劝解怜影那孩子的。”
侯夫人笑得得体,正堂内凝滞得气氛稍有缓和。
正说着,下人通传:“世子,世子夫人来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猜测着被冷落一夜的新妇会是如何失魂落魄,憔悴不堪。
陆时涯跨入屋内,眼下略有青黑,显然昨夜在书房并没有休息好。而与他并肩走进来的女子,却是娇颜花色,容色妍艳,步履轻盈,眉目间不见丝毫憔悴,精神极好。
女人本该温顺跟随在男人身后,怎能与丈夫并肩而行?
上首的几人眉头微皱。
薛怜影浑然不知,笑意盈盈行至中间,向上首屈膝行礼行礼,温婉端方:“儿媳给侯爷,侯夫人请安了。”
陆时涯面无表情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模样。
陆时均的目光黏在薛怜影那张柔婉的脸上,有些看呆了,直到被陆诗晴狠狠捅了一下,这才回过神。
正堂安静片刻。
侯夫人原本准备好的训诫说辞,被薛怜影这若无其事,甚至从容的样子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还是薛怜影眼波一转,瞥见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的下人,顿时惊讶又惭愧地捂住嘴:
“哎呀,是儿媳管教不当,竟让这下人跑到侯爷夫人面前来胡言乱语了。等儿媳回去,定会好生管教。”
闻言,原本就惊惧交加的下人更是惊恐,恨不得两眼一闭死过去算了。
侯夫人被她理直气壮的态度给噎住了,定了定神,故作担心失望,语重心长道:
“这些下人犯下这等错事,确实该罚。可昨日是什么日子?你纵是有再多不悦,也要收敛着脾气,什么事等昨天过了再说。
否则这事传出去了,于你,于薛家,名声都不好听啊。”
“婆母教训的是。”
薛怜影一副受教的样子,歉疚地低下头:“昨日是我冲动了,但事已至此,儿媳既已加入侯府,从此便是陆家的人。还望各位能替我隐瞒一二,莫要说出去了。”
她动作流畅地从袖子里扯出丝帕,轻轻按了按眼角:
“否则儿媳这脸面,可就要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