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蔚打造的《回溯守护者》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林默谭笑张酉霖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自己的能力……到底算什么?它指引他找到了关键证据,却又差点被刘三的顶罪误导。它提供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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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死寂了一瞬。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林默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扳手,以及他脚边那串沾满灰尘的钥匙上。空气中浓重的铁锈味似乎变得更加刺鼻。
张酉霖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迅速戴上手套,小心地从林默手里接过扳手,对着光线仔细查看扳口那点暗红色的凝固物。“啧,”他咂了下嘴,眼神锐利,“这颜色和质感,九成是血。老刘!”他扭头喊道,“赶紧的,证物袋!重点检测这个!”
技术队的老刘立刻跑过来,熟练地将扳手和钥匙分别装入透明的证物袋。
“钥匙很可能也是死者的。”林默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强迫自己从那种冰冷的抽离感中回来,“那个钥匙扣……很普通,但或许有人见过。”
张酉霖点点头,又重重拍了下林默的胳膊,这次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可以啊!立大功了!你这眼力真是没谁了!”他的笑容咧开,但眼神深处那抹探究更加明显了。
林默勉强笑了笑,没说话。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胃里翻搅的感觉并未消退。他能感觉到不止张酉霖,周围好几个老刑警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些别样的东西——惊奇,疑惑,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都别愣着!”谭笑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他不知何时已走进仓库中心,目光扫过全场,“第一现场基本可以确定就在这里。酉霖,安排人手以这个角落为中心,仔细搜查搏斗痕迹、血迹、指纹!微瑕,”他看向正蹲在地上用强光侧射地面寻找痕迹的丁微瑕,“重点勘察嫌疑人可能停留和移动的路径。”
“明白。”丁微瑕头也没抬,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地上一处几乎看不见的拖拽痕迹吸引住了。
谭笑这才走到林默身边,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不舒服?第一次出现场,还是这种地方,不适应很正常。”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没事,谭教。可能有点闷。”林默避重就轻。
“嗯,出去透透气。这里交给他们。”谭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自然,“顺便帮我看看外围有没有可疑的进出痕迹。”
林默知道这是支他出来的借口,但他确实需要新鲜空气。他点点头,转身朝仓库外走去。身后,调查工作迅速而有序地全面展开。
走出仓库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深吸了几口相对清新的空气,胸腔里的窒闷感稍减。他依言绕着仓库外围慢慢走着,目光扫过荒芜的草地和泥地,寻找着车辙或脚印,但大部分注意力却无法控制地停留在刚才发生的一切上。
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不仅仅是画面,还有气味、触感、甚至是一种绝望的情绪。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观察力敏锐”的范畴。
他想起张酉霖的眼神,想起丁微瑕那若有所思的一瞥,还有谭笑温和却洞察一切的关心。他们肯定都起了疑心。自己之后必须更小心。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仓库内的初步勘查告一段落。技术人员拍照、绘图、提取了大量潜在证物。刘三作为重大嫌疑人被直接押回局里突审。
回去的车上,张酉霖显得很兴奋,喋喋不休地分析着案情。
“扳手!钥匙!还有丁老师在角落里发现的那几点喷溅状血迹!没跑了!刘三那孙子肯定是在这儿跟赵强发生了冲突,失手或者故意用扳手砸了他,然后抛尸河里!动机嘛,无非就是生意纠纷或者债务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拱了拱旁边的林默,“哎,你说是不是?你小子直觉那么准,感觉刘三像是预谋杀人还是临时起意?”
林默靠在车窗上,闭着眼,揉了揉额角:“我不知道。感觉……很混乱。”这是实话。
“啧,没劲。”张酉霖撇撇嘴,但也没再追问。
回到局里,气氛立刻变得紧张忙碌。刘三被带进了审讯室。谭笑亲自坐镇指挥,各路信息迅速汇总。
技术队的初步报告很快送来:扳手上的血迹与死者赵强血型吻合;钥匙串上提取到的一枚模糊指纹与刘三的吻合;仓库角落发现的血迹经检测也是人血,正在做DNA比对。
几乎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刘三。
审讯室里,刘三在强大的心理攻势和不断抛出的证据面前,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哭嚎着承认:“是**的!但我没想杀他啊!我就是气不过!他欠钱不还,还骗我!那扳手……那扳手就是顺手抄起来的……我就砸了一下……谁知道他就不动了……我害怕啊!我就……我就用个蓝编织袋把他套上,晚上开车扔河里了……”
编织袋。深蓝色。
林默站在审讯室外的观察室里,听着里面刘三的哭诉,心脏微微收紧。
案件似乎即将告破。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轻松的氛围。张酉霖已经开始嚷嚷着要林默这个“福将”请客吃饭。
但林默却皱紧了眉头。
不对。
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种冰冷的违和感又出现了。
刘三的供述和他“感知”到的碎片无法完全重合。刘三描述的是一时激愤,失手杀人。但他“看到”的,是黑暗、窒息、沉闷的击打声,还有……怒骂和哀求?这听起来更像是一场持续的、带有恐吓性质的冲突,而非瞬间的失手。
还有,刘三承认了抛尸,描述了编织袋,这和他“看到”的深蓝色晃动吻合。但是……那抹深蓝色,在他感知里,是在冲突中剧烈晃动的,像是在……套下?而不是事后用于装尸。
更重要的是情绪。刘三现在表现出来的只有恐惧和后悔。但林默在那个瞬间捕捉到的,来自“深蓝色”背后的情绪,是一种更强烈的、更狰狞的……狠厉?
他猛地站起身,走向正在整理审讯记录的谭笑。
“谭教,”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我觉得……可能还有问题。”
谭笑抬起头,温和地看着他:“哦?哪里不对?”
“刘三的供述,和现场的一些……细节,有点对不上。”林默谨慎地选择着措辞,“他说只砸了一下,失手。但如果是那样,死者指甲里的挣扎物不应该那么多那么深。而且,他说用编织袋是事后装尸,但……但那种质料的编织袋,如果在搏斗中剧烈使用,应该会留下更多纤维,而不只是指甲里那一点点。”
他无法说出自己“看到”的画面,只能尽力从物证和逻辑上找疑点。
谭笑的目光变得专注起来,他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你的观察很细致。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刘三的供述太快太顺了,像是早就准备好只承认到‘失手’这一步。他在避重就轻。”
就在这时,丁微瑕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过来,脸色平静如常,但语速稍快:“谭教,微量物证二次分析结果。从死者指甲深处提取到的极微量皮屑组织,DNA检测结果……与刘三的不符。”
审讯室里的气氛瞬间逆转!
刚刚还因为“坦白”而稍微放松的刘三,在听到DNA比对结果时,脸色骤然变得死灰。
谭笑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巨大的压力:“刘三,和你一起动手的,还有谁?那一下,到底是谁砸的?”
刘三浑身抖得像筛糠,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是……是勇哥……是他说要给赵强点颜色看看……人也是他砸倒的……我就是个望风的……抛尸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他说这样能伪造溺水……他逼我顶罪,说如果我一个人扛下来,算过失,他外面还能照顾我家里人……要是把他捅出来,我俩都完了……”
案子破了,但也没破。抓了一个,却漏了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