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烟云:冷面千金的谍影棋局
作者:小健吃冰糕
主角:林晚凝柳如烟沈砚修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3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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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小说《金陵烟云:冷面千金的谍影棋局》,是小健吃冰糕最新写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主角林晚凝柳如烟沈砚修卷入了一个离奇的谜案中,故事紧张刺激,引人入胜。读者将跟随主角一起解开谜团。是猎人般的冰冷杀意。当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林晚凝何时崩溃时——只有她知道,这绝非一场简单的桃色风波。这是一盘赌上沪上命运、暗……

章节预览

引子沪上1935,秋。十里洋场,杀机暗藏。圣玛利亚女塾的窗边,

林晚凝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花园——她的未婚夫,航运巨子沈砚修,

正与金发美人柳如烟亲密依偎,姿态暧昧。流言蜚语如刀,

刺向这位被当众“抛弃”的冷面千金。她却像一尊冰雕。深棕色的眼眸里,没有悲伤,

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仿佛在看两只……交尾的虫子。

警备司令部二公子**远凑近,语带蛊惑:“晚凝**,何苦守着空壳婚约?

徐某可助你‘解脱’。”林晚凝唇角几不可察地一动:“不劳费心。”声音冷冽如霜,

“他演他的戏,我看我的局。”无人知晓,她书页间夹着绝密金融报告,

胸针里藏着淬毒刀片。也无人看穿,沈砚修那完美笑容下,一闪而过的,

是猎人般的冰冷杀意。当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林晚凝何时崩溃时——只有她知道,

这绝非一场简单的桃色风波。这是一盘赌上沪上命运、暗藏谍影的生死棋局。而她的未婚夫,

是执棋者,还是…棋盘上的祭品?更致命的是,

当柳如烟得意地瞥向她——林晚凝心中只有一个冰冷结论:“这枚棋子,活不过今夜。

”01民国二十四年的深秋,沪上仿佛浸在湿冷的墨水里。连绵的雨丝无声地织着,

将圣玛利亚女塾哥特式的尖顶、繁复的雕花拱窗,连同门前那两排法国梧桐,

都笼在一片灰蒙蒙的氤氲之中。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大都市的压抑。

一辆老旧的黄包车在积水的青石板路上停稳。车帘掀开,先探出的是一柄素黑油纸伞,

伞骨撑开,雨滴顺着伞沿滚落成线。伞下,林晚凝走了下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蓝旗袍,

领口袖口镶着同色系的细滚边,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张过分清冷的脸。

肌肤是江南水乡养出的细腻瓷白,深棕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映着周遭灰暗的雨景和喧嚣的人群,却掀不起一丝涟漪。

今天是圣玛利亚女塾新学期的开学日。校门口车水马龙,各式汽车、黄包车挤作一团,

衣着光鲜的女学生们在仆佣的簇拥下,嬉笑着涌入校门,叽叽喳喳的沪语和英语混在一起,

驱散了几分秋雨的寒意,却又添了几分浮华的燥气。林晚凝独自一人。她撑伞的手很稳,

步履从容,穿过喧闹的人群,仿佛一道格格不入的清冷溪流。投向她的目光不少,

好奇、探究、甚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轻蔑——沪上无人不知利丰银行那位年轻的行长千金,

更无人不知她与航运巨子沈家嫡子沈砚修的婚约。这身份,既是光环,也是无形的枷锁。

但她对此视若无睹,眼神淡漠地扫过公告栏的新生分班名单,径直走向报到处。“林**,

手续都办好了。您的宿舍在兰蕙楼二层东首。”负责登记的修女语气温和,

递过一枚黄铜钥匙,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显然,

开学前关于沈家少爷与新晋交际花柳如烟的流言,早已传到了这所教会女塾的深墙之内。

林晚凝接过钥匙,微微颔首,连嘴角牵动一下的意愿都欠奉。“多谢。”声音清泠如玉磬,

却也冷得没有温度。同情?对她而言,与那些无聊的议论一样,都是需要屏蔽的噪音。

她来此,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父亲生前最后那封语焉不详的信,

利丰银行近期几笔流向异常、最终汇入日资银行的款项……这些,

都比儿女情长值得她耗费心神。办完手续,她撑伞步出报到处,准备去宿舍安顿。细雨如织,

在校门口形成一片朦胧的雨幕。就在这时,一辆崭新的黑色雪佛兰轿车鸣着喇叭,

蛮横地挤开几辆黄包车,停在了正对校门的位置。车门打开,

先下车的是一位穿着考究洋装的男仆,恭敬地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紧接着,

一道挺拔的身影弯腰下车。金棕色的短发被雨水打湿了些许,几缕发丝贴在饱满的额角,

衬得他俊朗的五官愈发深邃。一身剪裁精良的灰色西装,外罩同色系长款风衣,

气质温润如玉,正是沈砚修。他甫一站定,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周围,

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几步之外、同样撑伞而立的林晚凝身上。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晚凝清晰地看到,沈砚修那双漂亮的、像上等琥珀般透亮的红棕色眼眸中,

惯有的温和笑意飞快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是歉意?是无奈?

是警告?亦或是一种刻意的疏离?那情绪变化得太快,快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只激起一圈微澜便消失无踪。他甚至没有完全停下脚步,

只是对她极轻微、极迅速地颔首示意,嘴角勉强向上弯了一下,

那弧度僵硬得如同画上去的一般。随即,他便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驱赶着,侧过身,

大步流星地朝着校内走去,甚至没给她留下任何开口的机会。“砚修兄,等等我啊!

”一个带着几分油滑腔调的男声响起。警备司令部二公子**远从轿车另一边钻了出来,

一身浅色西装,头发梳得油亮。他紧随沈砚修之后,却在经过林晚凝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

目光在她清冷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某种……评估?随即,他也快步跟上了沈砚修。

林晚凝站在原地,伞面微微压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雨水敲打伞面的声音单调而清晰。

她刚才捕捉到的沈砚修那转瞬即逝的眼神,像一枚细小的针,刺破了周围嘈杂的泡沫。

那绝不是看未婚妻的眼神,更像是在执行某种任务时,对“障碍物”的短暂确认和回避。

“演技……浮夸。”她心中冷冷地评判,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掠过眼底。这出戏,

比她预想中开锣得更早,也更拙劣。就在这时,

又一辆更为招摇的亮红色敞篷跑车停在了沈砚修那辆汽车旁边。车门开处,

先是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接着,

一个穿着火红色西式套裙、头戴精致小礼帽的身影轻盈地跃下车。金发蓬松卷曲,

碧蓝的眼眸顾盼生辉,红唇娇艳欲滴,正是近来风头无两的交际花柳如烟。她一下车,

立刻吸引了校门口所有男生的目光。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学生殷勤地围了上去,

为她撑伞、嘘寒问暖。柳如烟笑靥如花,应付自如,但她的目光,却像有精准的导航,

第一时间越过人群,牢牢锁定了沈砚修刚刚消失在校门内的背影,眼神炽热而充满占有欲。

然后,她才像是刚发现林晚凝的存在,视线慢悠悠地转了过来。

那双碧蓝的眼眸在林晚凝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从她朴素的旗袍,到她平静无波的脸,

最终定格在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上。柳如烟的红唇勾起一个妩媚又带着几分挑衅的弧度,

眼神里没有丝毫善意,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混杂着得意与轻蔑的审视。

林晚凝平静地回视着她,眼神没有丝毫闪躲,依旧平静得像冰封的湖面。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柳如烟打量她的同时,她的目光也如同最精密的仪器,

不动声色地扫过柳如烟——她脚上那双昂贵的进口小羊皮鞋尖沾了些泥点,

她看似随意搭在臂弯的手袋,是日本关西地区今秋最新款漆皮手袋,

她身边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眼神警惕、穿着普通女学生制服却站姿笔挺的女伴……雨还在下。

校门口的喧闹声浪似乎被这无声的对峙短暂地压低了片刻。柳如烟最终收回目光,

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在一众男生的簇拥下,摇曳生姿地走进了圣玛利亚女塾的大门。

林晚凝依然撑伞站在原地,雨水沿着伞骨滑落,在她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她微微抬起伞面,

望向沈砚修和柳如烟先后消失的方向,又瞥了一眼**远刚刚站立的位置。灰蒙蒙的天空下,

圣玛利亚女塾哥特式的尖顶沉默耸立,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她纤细的手指,

在冰冷的伞柄上轻轻敲击了两下。戏,才刚开锣。而她这位“被冷落”的未婚妻,

早已不是看客。02圣玛利亚女塾的校园,从来就不是象牙塔。林晚凝入学不过半月,

关于她的“悲情故事”,就已发酵成各个角落茶余饭后最富戏剧性的谈资。“看呐,又是她,

一个人吃饭。”“啧,沈少今天又和柳**在花园喝咖啡了,真是形影不离。”“可怜哦,

听说林家和沈家的婚约是长辈定的,沈少根本不喜欢她这种木头美人……”“什么木头?

我看是强撑面子吧?心里指不定怎么哭呢!”食堂里,细碎的议论声如同夏日的蚊蚋,

嗡嗡不绝,萦绕在独自坐在窗边用餐的林晚凝耳边。她置若罔闻,

慢条斯理地用银勺舀起一匙奶油蘑菇汤,动作优雅,神态平静得近乎漠然。

深棕色的眼眸偶尔抬起,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落在远处靠窗雅座的位置。那里,

沈砚修正与柳如烟相对而坐。柳如烟穿着一身娇嫩的鹅黄色洋装,金发在阳光下闪着光,

她身体微微前倾,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笑声清脆悦耳,引得周围几桌的男生频频侧目。

沈砚修脸上挂着那副林晚凝已然熟悉的、温润如玉的笑容,不时颔首,偶尔回应两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姿态放松,看不出丝毫勉强。

两人的手臂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挨得很近。“晚凝!”好友苏雪端着餐盘,

气喘吁吁地挤过来坐下,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和愤懑,“你……你怎么还吃得下?

他们……他们又在那边……那个柳如烟,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每次都要挑人多的地方和沈少在一起!”林晚凝放下汤匙,拿起餐巾轻轻沾了沾嘴角,

目光淡淡扫过苏雪激动的脸:“谣言止于智者。吃饭。

”苏雪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噎了一下,泄气地戳着自己盘子里的炸猪排,

小声嘟囔:“可……可大家都这么说!我今天在洗手间还听见,有人说那个柳如烟来头不小,

据说是北平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女呢!还有人说……沈家最近不太平,长江上跑的货船,

好像遇到点麻烦,被扣了几次……”林晚凝执叉的手几不可察地停顿了片刻。

长江航运的麻烦?沈家立足沪上的根基就是航运。她不动声色地将一小块土豆泥送入口中,

脑中飞快地将这信息与父亲生前信中提到过的、某些势力对长江航运的觊觎联系起来。

“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话,不必当真。”她咽下食物,语气依旧平淡。但苏雪传递的碎片信息,

已被她悄然纳入心中的拼图。午后的花园,成了柳如烟表演的舞台。

她总能“巧遇”独自散步的沈砚修,或是抱着书本经过的林晚凝。

有时是“不小心”将花枝拂落,

引得沈砚修绅士地弯腰拾起;有时是“热情”地挽住沈砚修的手臂,拉着他去看新开的花卉,

眼角余光却挑衅地瞟向林晚凝。林晚凝总是视而不见,脚步不曾停歇。只是每一次擦肩而过,

她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眸,

保持两步距离、沉默寡言、眼神却锐利如鹰的女伴;还有今天她换的那只小巧的鳄鱼皮手袋,

那独特的压纹和金属搭扣……林晚凝的记忆力极好,她几乎可以肯定,

这款式她在父亲书房一本介绍日本最新奢侈品的内参上见过图样,

标注着“东京百货**发售”。“林**,留步。”一个略带磁性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带着一丝刻意的熟稔。林晚凝停下脚步,转过身。是**远。他今天换了一身米白色西装,

斜倚在一株桂树下,笑容和煦,眼神却如探照灯般在她脸上逡巡。“徐公子。

”林晚凝微微颔首,礼节周全,却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远踱步上前,

脸上堆砌着恰到好处的“同情”:“唉,最近学校里风言风语很多,我都听说了。

砚修兄真是……被那柳如烟迷得有些糊涂了。让林**受委屈了。”他观察着林晚凝的表情,

试图捕捉一丝裂缝,然而那张清冷的面庞依旧无波无澜。“个人私事,不劳徐公子挂心。

”林晚凝语气冷淡。**远碰了个软钉子,却并不气馁,反而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带着几分神秘的意味:“林**,不是我说,砚修兄这次确实有欠考虑。

不过嘛……这柳如烟,背景可不简单呐。”他故意顿了顿,目光紧锁林晚凝,“我听说,

她跟那家‘东亚兴业洋行’的日本经理,来往很是密切。那些东洋人,精明得很,

手段也……”他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没再说下去,话锋却是一转,“沈家树大招风,

如今又和这些东洋人扯上关系,林**,你和利丰银行,也得早做打算啊。这沪上的水,

深着呢。尤其是涉及那些东洋人的生意,一个不慎,怕是……”他话里话外,

既是暗示柳如烟的不简单和潜在危险,

又在旁敲侧击地试探林晚凝对沈家、对日本方面关系的看法,甚至隐含着一丝挑拨和威胁。

林晚凝心中警铃大作。**远看似打抱不平,实则句句机锋。

他如此关注柳如烟与东亚兴业的联系,甚至将话题引向利丰银行,目的绝不单纯!

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深棕色的眼眸迎上**远探究的目光,清澈而平静:“沈家根基深厚,

自有分寸。利丰银行的生意,也自有章程。徐公子的提醒,晚凝心领了。”她微微欠身,

语气疏淡却不容置疑,“我相信沈家和家父,都能处理好各自的事务。告辞。”说完,

她不再看**远瞬间变得有些阴晴不定的脸色,转身离去。挺直的背影在婆娑树影下,

显得格外孤峭。回到略显冷清的宿舍,林晚凝反锁了房门。窗外,

夕阳的余晖给校园镀上一层金边。她走到书桌前坐下,并没有立刻整理书本,

而是从抽屉深处,取出一本看似普通的硬壳笔记本。翻开,里面并非课堂笔记,

而是密密麻麻、条理清晰的字迹:•9月15日,校门口:沈疏离,眼神刻意回避。

徐玩味审视。柳如烟抵达,手袋型号:京都西阵织,**款(注:需查证)•9月18日,

食堂:沈与柳午餐,交谈频繁。柳笑声刻意。•9月20日,花园:柳挽沈臂,动作自然,

沈无抗拒。柳随行女伴:身高约五尺二寸,步态沉稳,眼神警惕(疑有身手)。

•9月22日,

苏雪提及:1.柳如烟疑北平背景;2.沈家长江货船被扣(来源:传言,

待核实)•9月23日,

动搭话:1.暗示柳与东亚兴业洋行日方经理关系密切;2.暗示东亚兴业与日人背景,

生意风险;3.试探利丰银行对日态度及与沈家关系;4.**远本人,

对日方信息似乎格外关注?动机不明。•柳如烟今日手袋:鳄鱼皮,

搭扣为双鹤衔珠纹(特征吻合《东洋新贵》杂志图录P45,东京百货限定款,

流入沪上途径可疑)笔尖在最后一行字上轻轻点了一下。

手袋的型号、流入渠道……这或许能成为指向柳如烟及其背后势力的一条细微却关键的线索。

**远今日的试探,更是将水面下的暗涌搅动得更加浑浊。林晚凝合上笔记本,走到窗边。

楼下花园里,沈砚修和柳如烟的身影早已不见。暮色四合,校园渐渐安静下来,

但无形的硝烟,仿佛已在这精致的象牙塔内外悄然弥漫开。沈砚修在演一出危险的戏。

**远在下一盘意图不明的棋。柳如烟和她背后的影子,正张着贪婪的口。而她林晚凝,

已不再是局外人。她是这棋局中,一枚沉默却至关重要的棋子,正试图看清迷雾背后的真相。

03周末的霞飞路,梧桐落叶铺就金色的地毯,空气里弥漫着咖啡与西点的甜香,

是沪上独有的、带着殖民烙印的繁华气息。沈公馆就坐落在这条路的深处,

一栋融合了巴洛克与江南风韵的花园洋房,厚重铁艺大门紧闭,隔绝了街市的喧嚣。

林晚凝乘坐的黄包车在公馆门前停下。门房显然认得她,恭敬地开门引路。

穿过精心打理的花园,踏上光洁的大理石台阶,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

将她引入温暖明亮的客厅。客厅布置得既奢华又雅致,西式沙发与中式紫檀木家具相得益彰。

壁炉里跳动着暖融融的火焰,将深秋的凉意都挡在了窗外。空气里漫着上好的龙井茶香,

混着刚出炉的杏仁饼干那股甜滋滋的暖香,闻着就叫人心里头踏实。“晚凝来啦?快,

过来坐。”沈夫人从沙发上起身迎过来,眉眼弯弯的,笑容温婉又亲切。

她今日穿了身深紫色丝绒旗袍,外头松松罩了件同色系的针织开衫,

通身的雍容气度里又透着一股居家的柔和。她拉着林晚凝的手,引到沙发旁坐下,

自己才又坐回去。管家悄无声息地奉上两盏热茶,白瓷杯胎薄透亮,里头的茶汤清透碧绿,

香气袅袅地升起来。沈夫人细细端详着林晚凝,目光在她沉静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真心实意的心疼,

还有一点压不住的火气:“这段日子……真是委屈你了。砚修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在外面弄出那些风言风语,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平白受人指点,我这个做母亲的,

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她端起茶杯,指骨微微用力,显出几分气恼。林晚凝垂眸,

看着杯中舒展的茶叶,语气平和:“伯母言重了。外间流言,晚凝并未放在心上。

”“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沈夫人放下茶杯,语气转为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只是……砚修他,也有他的难处。”来了。林晚凝心念微动,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仿佛只是倾听长辈的寻常家常。沈夫人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

目光也变得深邃而凝重:“晚凝,有些事,本不该对你说,但你是我们沈家认定的儿媳,

不是外人。况且,”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父亲利丰银行的根基,

和我们沈家息息相关。有些风雨,沈家挡在前面,但也怕波及到你林家。”林晚凝抬起眼眸,

安静地看着沈夫人,示意自己在听。“最近几个月,沈家不太平。”沈夫人的语气变得沉冷,

“长江航线上,我们沈家的货船,接二连三被各种‘名目’扣查,不是‘手续不全’,

就是‘夹带违禁’,明明都是正经生意!更蹊跷的是,码头仓库也频频出事,

不是失火就是被盗,损失不小。钱庄那边也不安生,不知哪里刮起的阴风,

说我们沈家资金链断裂,引得一些小储户恐慌挤兑。”林晚凝心中了然,

这与苏雪听来的传言对上了。她面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竟有这种事?

伯父和砚修……处理起来想必很棘手。”“何止棘手!”沈夫人眉宇间染上厉色,

“这些手段,卑劣得很!表面上是刁难,背地里却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

在针对我们沈家!我们查来查去,所有的线索,最终都隐隐指向一家洋行——‘东亚兴业’!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林晚凝心中激起涟漪。

她想起**远那日意有所指的试探,想起父亲信中那些指向不明的担忧。

沈夫人紧盯着林晚凝的反应,继续说道:“这家东亚兴业,明面上是日资背景,

做进出口贸易,规模不小。但暗地里,我们怀疑,它可能就是这些事件的幕后推手!

他们似乎在利用各种关系网,企图打压沈家,扰乱航运和钱庄市场,

甚至……可能有更深的图谋。”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一丝决绝和疲惫,

“砚修接近那个柳如烟,并非出于本意,而是……迫不得已。

”林晚凝恰到好处地微微睁大了眼睛,显出几分“惊讶”:“柳**?她与东亚兴业有关?

”“何止有关!”沈夫人眼中寒光一闪,“我们怀疑,她就是东亚兴业抛出来的一个诱饵!

利用美色,接近像砚修这样的目标,套取情报,或是作为牵制的棋子!

砚修他……是将计就计,想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拿到东亚兴业针对沈家、甚至可能危害沪上商界安全的铁证!”她握住林晚凝的手,

掌心温热,眼神恳切而带着一丝歉意,“所以晚凝,这几个月,他在外人面前对你不理不睬,

甚至故意与那个柳如烟亲近,都是做戏!他心里苦,却不得不如此。伯母知道你委屈,

但为了大局,为了揪出背后黑手,只能委屈你继续忍耐,配合他演好这出戏。

”林晚凝感受着沈夫人手上的力度,看着对方眼中毫不作伪的信任与托付。

这比她预想中摊牌得更快、更直接。沈夫人不仅点明了间谍背景,

更将沈砚修行动的真正目的和盘托出。她沉默片刻,像是在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

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份郑重:“伯母,我明白了。”她略作停顿,

似乎在权衡措辞,“其实……关于东亚兴业,利丰银行这边,也察觉到一些异常。

”沈夫人眼神一凝:“哦?”林晚凝从随身携带的小坤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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