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进门后，怯怯地看着我：“苏姐，听说你和学长分手了？”

“嗯。”我没起身，“有事吗？”

她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我给你煮了汤，想和你谈谈。”

晓雅冷笑：“现在知道来谈了？早干嘛去了？”

叶柠脸更红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知道错了就好。”晓雅毫不客气，“苏晴人这么好，被你们搞成这样，你良心不痛吗？”

“雅雅。”我拦住她，“你先回去吧，我和她聊聊。”

晓雅不放心：“真的没事？”

“没事。”

等晓雅走后，客厅里只剩我和叶柠两人。

她坐在我对面，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苏姐，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是吗？”我靠在沙发上，“那你以为会怎样？”

叶柠咬着嘴唇：“我以为…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学长学妹关系。”

我笑了：“叶柠，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

“二十二岁的女孩，应该能分清什么是普通关系，什么是暧昧关系吧？”

她的脸涨得通红：“我…”

“深夜视频聊天，让有女朋友的男人给你单独讲题，这叫普通关系？”我看着她，“还是说，你觉得我是傻子？”

叶柠急了：“不是的！我真的只是想学习…”

“学习？”我打断她，“那为什么不在白天？为什么不找女老师？为什么偏偏要找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继续说：“还有，住我们家的时候，用我的洗手间，穿我的拖鞋，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叶柠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冷笑，“叶柠，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她摇摇头。

“你错在明知道顾言有女朋友，还要主动接近他。你错在享受别人的好意时，从不考虑会伤害到谁。”我顿了顿，“更错在事到如今，还在这里装无辜。”

叶柠哭得更厉害了：“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站起身，“那是无意识的勾引？”

这话说得有点重，叶柠的脸瞬间白了。

我走到窗前，背对着她：“叶柠，我最后问你一句话。”

“什么？”她声音颤抖。

“你喜欢顾言吗？”

客厅里安静了很久。

“我…”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我不知道。”

我转过身：“不知道，还是不敢承认？”

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掉在地上。

“算了。”我重新坐下，“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没什么丢人的。”

叶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应该等他处理好和我的关系再表白。而不是在我们快结婚的时候，当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