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命运书后,我成了全员白月光
作者:听书听雨郎
主角:萧景景珩景昀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4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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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 萧景景珩景昀》,火爆开启!萧景景珩景昀是书中的男女主角,也是实力派作者听书听雨郎精心所写,文章精彩故事内容讲述的是:你这一生,是不是就只能活在‘被害者’的壳子里?别人同情你,利用你,把你当棋子踩进泥里——而你,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他猛……

章节预览

第一章:【穿成毒妇,跪在雪中】我睁开眼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冷。不是普通的冷,

是那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带着铁锈味的寒意。膝盖底下是青砖,结了霜,

像冰刀贴着皮肉磨。头顶上,三双眼睛死死盯着我,恨意浓得几乎要滴出黑血来。

“你还敢睁眼?”一声冷喝炸在耳边,紧接着,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我猛地一颤,

湿透的衣领贴在脖颈上,刺骨的寒让我瞬间清醒。眼前三个少年,一字排开,

像是审判我的阎罗殿三判官。左边那个穿月白长衫的,桃花眼微眯,

唇角挂着讥笑——是萧景昀,最小的儿子,才十六岁,眼神却毒得像蛇。

中间玄甲束身的青年,眉骨带疤,手按剑柄,杀气外露——萧景珩,镇北王次子,

边关回来的煞神。右边轮椅上的少年最狠,苍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用毛笔蘸墨,

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举起:“毒妇,你也配活着?”我认得他。萧景渊,大皇子,

原著里那个被继母嫉妒才华、下药毁去声带的“悲情男主”。可现在,他们口中的“继母”,

是我。宋惜月。21世纪中医博士,熬夜抢救病人猝死,再睁眼,

就成了这本狗血话本《凤阙录》里的头号反派——恶毒继母宋氏。原主干的那些事,

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给大儿子下哑药,抢小儿子心上人,

陷害二儿子通敌……最后被皇帝赐死,尸体扔出王府,连野狗都嫌她脏。而现在,

距离“天罚”启动,只剩八十九天。

脑中那个冰冷的声音还在回响:【若无法让三子真心认你为母,七窍流血而亡。】我低头,

看着自己的手。十指修长,指甲修剪整齐,但指尖缝里嵌着一点褐色粉末——是药渣。昨夜,

原主就是用这双手,把“断音散”混进大皇子的茶里。我忽然笑了。笑声不大,

但在寂静的祠堂里,像一根针扎破了鼓胀的皮囊。“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怕?

”我缓缓抬头,迎上三双充满敌意的眼睛,“怕你们骂我?怕你们打我?

怕你们把我推进井里?”没人说话。我站起身,拍去裙摆上的雪灰,动作很慢,

像是在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其实我不怕。”我轻声说,

“我只是在想——既然你们认定我是坏人,那我就演给你们看。”顿了顿,

我又补了一句:“但这次……剧本,由我来写。”话音未落,萧景珩已一步上前,

剑尖抵住我咽喉:“你再说一句狂言,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剑锋贴着皮肤,凉得发麻。

我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在加速,但奇怪的是,我没慌。作为一个抢救过无数濒死病人的医生,

我太熟悉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了。而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要杀我?”我盯着他,

“可以。但杀了我之后,谁给你娘收尸?”“你说什么?”他瞳孔一缩。

我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前王妃柳如絮,根本不是病死的。她是难产,而你们的父亲,

为了保孩子,让她活活疼死在产床上。”我直视着他,“你们恨我,

是因为我‘害’了大哥;可真正害了他的,是你们父亲对亡妻的执念——他需要一个替罪羊,

而我,刚好撞上来。”祠堂里一片死寂。连风都停了。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老管家陈伯跌跌撞撞冲进来,手里捧着个瓷碗,声音发抖:“少夫人!不好了!

您送去大少爷房外的药……被狗吃了,狗吐血死了!”所有人脸色剧变!“什么?!

”萧景珩厉声问,“那药有毒?!”陈伯摇头:“不……不是毒!是‘九转还音散’的药引!

需以寒山雪莲为主,百年难遇!这药……是治嗓子的!”我看着萧景渊,他也正死死盯着我,

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动摇。我轻轻拂去肩上的雪,望向窗外纷飞的大雪,

低声说:“你们以为我在演?不……我是来改命的。”说完,我转身就走。没人拦我。

直到我走出祠堂,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纸页翻动声——回头一看,轮椅上的萧景渊,

正低头写字。他写完,举起纸:“她在骗人。”但我看得清楚,那一行字,手抖得厉害。

我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冷月轩到了。门没锁,屋内无炭,桌上一碗冷粥,墙角老鼠窜过。

我点燃蜡烛,火光摇曳中,从床底抽出一本泛黄的话本——《凤阙录》。书页自动翻动,

墨迹浮现新行:【逆命者现,天罚将至。】我盯着那行字,忽然伸手,将蜡烛凑近书角。

火苗舔上纸页的瞬间,我轻声说:“沈砚,我知道你在看。”“这一世,

我不再是你笔下的死局。”“我要让他们……真心喊我一声——娘。”火焰升腾,

映在我眼里,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而窗外,雪越下越大。仿佛整个世界,

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屏住呼吸。第二章:【第一剂药,喂给仇人】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还是医生,在手术室抢救一个大出血的产妇。监护仪尖叫,血袋一袋接一袋地往下挂。

我满手是血,嘶吼着:“撑住!别死!”可当我摘下口罩,躺在台上的,

却是萧景渊——他睁着眼,用笔在空中写字:“你救不了任何人。”我猛地惊醒。

冷月轩的窗纸泛白,外头传来扫雪声。我摸了摸额头,冷汗浸湿了鬓角。那不是梦。

那是原主的记忆在反噬我。她也做过母亲。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三个月时突然流产。大夫说,

是被人下了“断胎散”。可没人查,没人问,甚至连葬礼都没有。

因为镇北王说:“她不配生下我的子嗣。”我攥紧被角,指甲掐进掌心。不是心疼她,

是恨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连鬼都活得比女人体面。“少夫人?

”陈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您要的老郎中……来了。”我起身穿衣,

唯一值钱的玉镯套在腕上,冰凉如蛇蜕。门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风雪中,背着药箱,

眼神浑浊却锐利。“听闻夫人欲治哑症?”他声音沙哑,“老朽行医五十载,

只知‘断音散’无解。”我笑了:“那是因为您没见过这张方子。”我递出一张纸。

他接过一看,瞳孔骤缩,猛地抬头:“这……这是《千金方》残卷里的‘九转还音汤’?!

此书早已失传,你怎么可能……”“现在有了。”我淡淡道,“您只需告诉我——能不能配?

”他盯着我许久,忽然冷笑:“你要救大少爷?可他恨你入骨,

你不怕他服药后第一句话就是‘杀了她’?”“怕啊。”我点头,“所以我才要救他。

”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若他永远说不出话,怎么揭穿自己‘天才陨落’的悲情人设?

又怎么在这场夺嫡之争里,活到最后?”老郎中怔住。半晌,

他长叹一声:“夫人……您不是在救人,是在布局。”“都一样。”我说,“命,

本来就是一场局。”药熬了三天。我在冷月轩支起药炉,亲自守火。

药材贵得离谱:雪莲、龙脑、龟甲胶……加起来够买半个宅子。我把玉镯递给陈伯:“当了,

换药。”他颤声问:“这是您唯一的嫁妆……”“我不需要嫁妆。”我望着炉火,

“我需要一个能说话的儿子。”第四天清晨,药成。黑褐色的药汁盛在瓷碗里,热气腾腾,

药香弥漫整个偏院。我端着碗走向主院,路上遇见几个丫鬟,见我来了,立刻低头绕道走。

有人小声嘀咕:“毒妇还想害大少爷不成?”我听见了,没停步,只把碗捧得更稳。

到了主院门口,守卫拦住我:“大少爷不见你。”“我不见他。”我把碗递给身后陈伯,

“你进去,说‘药引已备,能否开口,看他造化’。”片刻后,陈伯出来,

脸色发白:“少爷……写了字——‘假慈悲,不如喂狗’。”我点头:“那就喂狗。

”话音未落,一只黄毛犬窜出廊下,一口喝尽药汁。所有人愣住。

三息之后——那狗突然抽搐,口吐白沫,倒地狂吠,声音尖利刺耳!“它……它在叫?!

”有婢女惊呼,“可它明明是哑的!去年被药伤了嗓子,再没出过声!”我缓缓走进院子,

直视轮椅上的萧景渊:“你现在还认为,我是假慈悲?”他死死盯着我,手指攥紧轮椅扶手,

指节发白。终于,他提笔写字:“你为何帮我?”我没回答,只反问:“若我不救你,

你这一生,是不是就只能活在‘被害者’的壳子里?别人同情你,利用你,

把你当棋子踩进泥里——而你,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他猛地抬头,

眼中第一次有了情绪——不是恨,是痛。我轻声说:“我不是你娘,

但我知道什么叫‘被毁掉的人生’。”“我不想看你,也变成我。”说完,我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纸页撕裂声。回头一看,

他正把那张写着“假慈悲”的纸,一点点揉成团,扔进了火盆。火焰吞没了字迹。

而我知道——第一颗棋子,动了。第三章:【边关诏书,

送他远走】我盯着那张军功策看了整整一夜。烛火摇曳,纸上墨迹未干,

是我亲手写的《北境三策》——一策修烽燧,二策屯粮草,三策联羌族以制敌。字字如刀,

句句见血,全是我在现代读过的古代战史里扒出来的干货。“这可不是普通的建议。

”我把纸卷好,递给陈伯,“这是保命符。”他不解:“少夫人……您是要帮二少爷?

可他上次见您,还说‘若再见,必斩之’。”我笑了:“正因为他说这话,我才更要帮他。

”人最怕的不是敌人狠,而是自己蠢。萧景珩武艺超群,十七岁就敢单枪匹马闯敌营,

可他太直。直得像一把没鞘的刀,迟早被人折断。

而我知道他在原著里的结局——被陷害通敌,流放三千里,冻死在雪原上,

尸体被狼啃得只剩半件铠甲。我不让他去边关,不是救他,是送他进坟墓。第二天清晨,

镇北王在正厅议事。我穿着洗得发白的素裙,捧着卷轴走进去时,满堂哗然。“她来干什么?

”侧妃冷笑,“毒妇也配入厅?”我没理她,径直走到主位前,跪下,

双手奉上军功策:“王爷,妾有一策,可解北境之危。”镇北王皱眉:“你?一个深闺妇人,

懂什么兵事?”“我不懂。”我抬头,直视他,“但我知道,三个月后,敌军会夜袭烽火台,

烧我粮仓;半年内,他们会买通我军副将,从内部瓦解防线。”满堂寂静。

有人嗤笑:“妖言惑众!”我依旧平静:“若王爷不信,大可当众焚之。

只是……等战败的消息传来,别怪无人提醒。”镇北王沉吟片刻,接过卷轴。只看了三行,

眉头就猛地一跳。“这……是谁写的?”“我。”我说,“昨夜梦中所得。”厅内哄笑四起。

连一向沉默的大皇子萧景渊,都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荒谬。”我却不恼,

只问:“王爷可还记得三年前‘黑水河之战’?敌军用的,正是这三策中的‘夜袭断粮’。

若您不信我,不如派人去查查边境守将名单——有没有一个叫‘赵崇’的副将,

最近频繁与北地商人往来?”空气,突然凝固了。

镇北王猛地站起:“赵崇……昨日刚被提拔为右军参领。”我笑了:“那您觉得,我是妖言,

还是先知?”他死死盯着我,良久,才低声道:“你到底是谁?”“我只是个想活命的女人。

”我说,“顺便,救几个……还不该死的儿子。”当晚,军报传来:北境急奏,敌军异动,

需派将出征。镇北王召见萧景珩:“你愿去否?”他单膝跪地,声如洪钟:“儿愿往!

踏平贼寇,凯旋而归!”消息传到冷月轩时,我正在熬药。陈伯激动得声音发抖:“少夫人!

成了!二少爷要出征了!”我没说话,只从柜底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枚铜制平安符,

边缘磨得发亮——是我用最后一点银钱,请庙祝开过光的。“明日离府前,塞进他袖中。

”我说,“别说是我给的。”“可……万一他发现呢?”我低头搅着药汤,

轻声道:“发现就发现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怕他恨我多一眼。”次日清晨,

王府门前旌旗猎猎。萧景珩一身玄甲,披红氅,腰悬长剑,英气逼人。百姓夹道相送,

高呼“战神”之名。我躲在偏门廊下,远远望着。他上马前,忽然回头,

目光如鹰扫过人群——那一瞬,我几乎以为他看见了我。可他没有。只是抬手紧了紧袖口,

似有东西滑落掌心。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握紧,翻身上马。马蹄声起,

尘雪飞扬。我站在风里,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城门外。

陈伯低声问:“少夫人……您真不怕他在战场上死吗?”我望着远方,喃喃道:“怕啊。

可比起让他一辈子困在这座吃人的王府,我宁可他死在战场上,像个英雄。”话音未落,

天边一道惊雷炸响。乌云压顶,暴雨将至。而我知道——这一去,他要么死,

要么……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第四章:【情诗代笔,

母替儿追爱】我从来不信“一见钟情”。

在医院值班室见过太多所谓的爱情——不过是荷尔蒙作祟、寂寞发作,

再加一点自我感动的幻觉。可当我看到萧景昀那张被撕碎的诗稿时,

突然明白了:有些人不是不懂爱,是太怕不被爱。那天夜里,冷月轩外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瓷器碎裂,木板崩断,还有少年压抑的嘶吼:“她凭什么!凭什么看不起我!

”陈伯慌慌张张跑来:“少夫人!三少爷喝醉了,在砸书房!墙上贴的全是苏**的画像,

全被他用剑划烂了!”我叹了口气,披上外衣走出去。书房门口,几个小厮不敢进去。

推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萧景昀跌坐在地,手里还攥着半截毛笔,

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满地狼藉,纸片纷飞,唯有一张残稿没被毁掉,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婉兮清扬,如月之光。愿执子手,共度春阳。”字写得不错,

可话太俗。像抄来的,也像求来的,卑微得让人想哭。我蹲下身,捡起那张纸。他猛地抬头,

红着眼瞪我:“你也来笑我?毒妇配什么谈情说爱?”我没生气,只问:“你真喜欢她?

”他一愣,随即冷笑:“关你什么事!你们这些女人,不就是喜欢看男人为爱发疯吗?

”“我不喜欢。”我说,“尤其是看着一个天才,为了讨好别人,把自己写成平庸之辈。

”他怔住。我拿起笔,在残稿背面写下四句:山有木兮月照君,不识卿心只识君。

纵使千言皆错付,一念相思即故人。写完,轻轻放在他掌心。“这才是你想说的话,对吧?

”他盯着那诗,嘴唇微抖,声音沙哑:“这……这不是我能写出来的……”“你能。

”我站起身,“只是没人教过你——爱一个人,不是跪着捧上自己,而是站着走进她心里。

”说完,我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听见他极轻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帮我?

”我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话,飘在风里:“因为我也曾被人拒绝过,

直到学会——先爱自己。”第二天,京城炸了。茶馆酒楼都在传一首新诗:“陌上人吟绝句,

情动九城。”有人说这是哪位隐世才子所作,有人说是仙人托梦,更有书生当场挥毫,

称此诗“一字千金,直追李杜”。而主角苏婉儿,据说读诗当夜落了泪,

反复问丫鬟:“这‘陌上人’,究竟是谁?”消息传到王府时,萧景昀正对着铜镜练字。

他一笔一画临摹那四句诗,手指发抖。我路过书房,故意放轻脚步。他听见动静,猛地回头,

见是我,立刻把诗稿藏进袖中。“喜欢?”我笑着问,“要不要我帮你写第二首?

”他脸一红,脱口而出:“不要!”顿了顿,又低声补了一句:“……我自己写。

”我点头:“好,那这次,别抄了。”他咬唇不语,半晌才闷闷道:“……谢了。

”就这一声“谢”,比什么都值钱。可我没料到的是——这场“才子风波”,

会引来真正的麻烦。当晚,一道白影悄然出现在冷月轩窗外。我正对烛翻《凤阙录》,

忽觉寒意刺骨。抬头一看——一个白衣女子立于雪中,面容清丽,却无瞳孔,

嘴角挂着诡异微笑。她开口,

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你动了我的孩子……也要动我的儿媳吗?”我认得她。前王妃,

柳如絮。书中写她是“温婉贤淑”的白月光,可现在,她眼窝漆黑,像两个无底洞。

“你是魂?”我问。她笑:“我是执念。只要他们还记着我,我就不会消散。”她缓缓抬手,

指向我:“而你……不该存在。”话音未落,窗外风雪骤起,烛火熄灭。黑暗中,

我听见她低语:“让她爱上别人……否则,你死。”我坐在黑暗里,久久未动。良久,

我点燃蜡烛,翻开《凤阙录》,写下一行新批注:【原来,连‘爱情’都是剧本的一部分。

】我合上书,望向窗外风雪。轻声道:“抱歉啊,景昀……娘不能让你输。”“这一次,

换我来替你——抢回属于你的命。”第五章:【割血为引,哑儿将语】我开始害怕血了。

以前在医院,见惯了大出血、开腹手术、动脉喷涌……那些血对我来说,

只是需要处理的体液,是生命流逝的指标。可现在不一样。每滴血,都带着命的重量。

尤其是——自己的血。药炉已经烧了三天三夜。“九转还音丹”快成了。

黑色药丸在瓷盘里泛着幽光,像凝固的夜。但最后一步,缺一味引子——心头血。

老郎中临走前说得明白:“此药逆天改命,需以至亲之血为契。若无亲子,便得割心尖肉,

取热血入药。”他看着我,“夫人,这痛,不是凡人能忍。

”我说:“我不是为了活命才做这些事。”“我是为了——让他们开口说话。”第四天子时,

我关上冷月轩所有门窗。铜盆盛水,银刀映烛。我把左手腕放在火上烤了片刻,让血脉舒张。

然后,深吸一口气,划下。刀锋切入皮肤的瞬间,剧痛像电流窜上脊椎。我咬住帕子,

手稳稳地倾斜手腕,让血一滴一滴落入药炉。红色坠入黑药,发出“嗤”的轻响,

像蛇在低语。三十六滴。不多不少。血流不止,我用布条死死缠住伤口,额头冷汗滚落。

药炉突然沸腾,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不是药味,像是雨后青草,

又像是旧书翻页的气息。我知道,成了。天刚蒙蒙亮,我捧着药走到主院。

守卫拦我:“少爷不见你。”我说:“这次不是求见,是送命。”门开了。

萧景渊坐在轮椅上,正在写字。见我进来,笔尖一顿,写下:“你受伤了。”我一怔,

低头看袖口——不知何时渗出了血痕。原来布条松了。“小伤。”我轻描淡写,“倒是你,

要不要试试这个?”我把药递过去。他盯着那颗黑丸,眼神复杂。“这是什么?

”“你的声音。”我说,“三年前,她用‘断音散’毁了你;今天,我用‘还音丹’还给你。

”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你若不吃,我就当着你的面烧了它。”他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怒意。我迎着他目光,一字一句:“你以为我在施舍?不,我在赎罪。

”“原主犯下的错,我来还。但你还记得吗?——我也是那个被世界沉默对待的人。

”他怔住。良久,他伸出手,接过药丸,放入口中。药效来得极快。他身体猛地一颤,

喉间发出“咯”的一声,像是锈住的锁终于松动。紧接着,冷汗涔涔而下,整个人蜷缩起来,

手指死死掐住喉咙,仿佛有东西要从里面撕裂而出。我立刻扶他躺下,按住他抽搐的手。

“撑住!别闭眼!”他双眼翻白,唇色发紫,呼吸越来越弱。我几乎以为他要死了。

就在那一刻——他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到几乎听不清的音:“……疼。”那一声,

像钝刀割过我的心脏。我红了眼,紧紧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疼吗?

当年你更疼……那时没人告诉你‘快好了’,没人握着你的手说‘别怕’。”“这次,

换我赎罪。”他昏睡过去。我守在床边,整整七天。第七天清晨,他醒了。睁眼第一刻,

不是看我,而是摸向自己的喉咙。然后,他试着发声——“……母……”声音极轻,

像风拂过枯叶。可我听清了。我猛地捂住嘴,眼泪砸在手背上。他又试了一次,

声音稍稳:“……亲。”我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他。“我在!我在!”他僵了一下,

没推开,也没回应。只是轻轻闭上眼,眼角滑下一滴泪。那一滴泪,比任何一句话都重。

当晚,我独自回到冷月轩。点燃蜡烛,翻开《凤阙录》。书页自动翻动,

墨迹浮现:【逆命者行割血之举,天罚将启。】我冷笑,提笔在旁批注:“既然天要罚,

那就罚我一人。只要他们还能喊我一声娘,我愿万劫不复。”写完,吹熄蜡烛。黑暗中,

我摸着手腕上的伤疤,轻声说:“景渊,听见了吗?这一次,不是剧本写的,

是你自己——选择了原谅。”第六章:【幽魂附体,亲子弑母】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女人牵着三个孩子站在梅树下笑,阳光落在她发间玉簪上,闪着温润的光。

那是柳如絮,前王妃。她回头对我笑:“你看,他们本该是我的。”然后,她一挥手,

三个孩子齐刷刷转头,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你是谁?我们没有娘。”我惊醒时,

冷汗浸透中衣。窗外月色惨白,像泼了一层石灰水。风从窗缝钻进来,

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梅花香。可现在是初春,梅早已谢了。我猛地坐起,心跳如鼓。

就在这时——门,轻轻开了。一个身影站在门口,白衣如雪,赤着脚,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是萧景昀。但他的眼睛……不对。空的。像两口枯井,映不出烛光。“景昀?”我轻声叫他。

他不答,只是一步步向我走来,动作僵硬,像被线吊着的傀儡。刀尖拖在地上,

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我瞬间明白了——他不是来见我的。他是来杀我的。“你不是他。

”我盯着他,“你是谁?”他忽然开口,声音却不是少年清嗓,而是个女人的低语,

阴冷如井水:“我说过……动我的孩子,你得死。”柳如絮!我想掀被下床,可脚刚落地,

他就扑了过来!刀光一闪,直刺心口!我侧身躲开,肩膀还是被划出一道血口。

剧痛让我倒退两步,撞上桌角。他却不罢休,步步紧逼,眼中毫无情绪,只有杀意。“景昀!

醒过来!”我嘶喊,“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话未说完,他再次挥刀!

千钧一发之际——“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火光涌入,映出一个高大身影。玄甲未卸,

剑已出鞘。是萧景珩!他一眼看到持刀的弟弟,瞳孔骤缩,飞身上前,一脚踢飞短刀,

将我拽到身后。“你干什么?!”他怒吼。萧景昀僵在原地,眼神涣散,

忽然“啊——”地一声惨叫,跪倒在地,抱着头痛苦挣扎。我扑过去扶他:“景昀!景昀!

”他抬头看我,眼中终于有了焦距,

嘴唇颤抖:“娘……我……我刚才……是不是……”我没让他说完,紧紧抱住他:“没事了,

没事了……不是你的错。”可下一秒,门外火把通明,脚步纷乱。镇北王、侧妃、管家,

全来了。有人惊呼:“三少爷拿刀刺杀继母!”侧妃尖叫:“她定是用了妖术!

否则景昀怎会如此?”我抬头辩解:“不是妖术!是……”“闭嘴!”镇北王怒喝,

“你一个毒妇,也配开口?来人!把她关进偏院,不得外出半步!”侍卫冲上来架我。

我挣扎着回头,死死盯着萧景珩:“记住……我不是她。”他一震,似有所悟。

我又看向蜷缩在地的萧景昀,

声音发颤:“你们要信我……我真的……想当你们的娘……”可没人听。我被拖走时,

看见月光下,萧景渊站在回廊尽头,手中毛笔掉落,

纸上墨迹晕开——他原本写的是:“母安。”可血从他指尖滴落,染红纸面,

像一朵绝望的花。我被关在冷月轩最里间的柴房。门锁死,只留一个小窗递饭。

夜里寒气刺骨,伤口渗血,衣裳黏在皮肉上,一动就疼。但我顾不上疼。

我盯着手腕上的割痕,低声自语:“柳如絮……你以为这样就能赶我走?

”“可你忘了——死人不该干涉活人的命。”我摸出藏在发髻里的半片药渣,

是“还音丹”的残末。这是我最后的筹码。我把药渣碾碎,混入茶水中,

对着月光轻声念:“你说我用妖术?好啊……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术。

”喝下药的瞬间,我闭眼入定。灵魂仿佛离体,穿过墙壁,飘向主院。

我看见萧景珩独自在练武场舞剑,剑风凌厉,每一招都带着怒意。

我看见萧景渊在灯下翻《凤阙录》,反复写着一行字:“她若真有害我之心,为何救我发声?

”我还看见——萧景昀跪在佛堂前,磕头至额角流血,嘴里喃喃:“菩萨保佑,

别让娘死……别让她死……”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原来……他们已经开始信我了。

可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冷笑:“你以为他们真把你当娘?”柳如絮的身影浮现空中,

黑发披散,眼窝深陷,“等你死了,他们会感激我——清除了玷污母亲位置的毒妇。

”我睁开眼,回到柴房。望着漆黑屋顶,我轻声说:“你说错了。”“我不是要取代你。

”“我是要让他们知道——娘,不是谁都能演的角色。”第七章:【天牢密信,

字字泣血】我被关进天牢那天,下着冷雨。不是倾盆大雨,是那种阴魂不散的细雨,像针,

一根根扎进骨头里。牢房在地下三层,潮湿发霉,墙角爬满青苔,

铁链上还挂着前任囚犯的枯骨。他们把我扔进来时,连湿衣都没换。“毒妇害主,天理难容!

”狱卒啐了一口,“你等着,明日就送你上断头台!”门“哐当”锁死,

黑暗吞没了最后一丝光。我蜷在角落,肩膀伤口溃烂,高烧让意识一阵阵模糊。可我不敢睡。

我知道——睡着了,就可能再也醒不来。我摸出藏在鞋底的半块干饼,咬一口,硬得像石头。

这是陈伯偷偷塞给我的,上面用炭灰写着两个字:“忍住。”我笑了。这哪是让我忍住?

这是在说——有人还在外面,没放弃我。与此同时,主院书房。烛火摇曳,

萧景渊独自坐在轮椅上,

——《凤阙录》;一张我留下的药方残页;还有一块从我房中搜出的、刻着古怪符文的铜牌。

他盯着那本书,眼神沉得像井。原以为这只是本记录家族往事的旧册,可自从我出现后,

书页总在子时自动翻动,墨迹浮现新行:【继母蛊惑二子,心术极邪。】【三子弑母未遂,

天意昭昭。】可这些事……还没发生啊。他忽然意识到——这本书,不是在记录过去,

而是在书写未来。手指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一行小字藏在夹缝中,

像是被人刻意掩盖:“执笔人惧火,逆命者可用焚之。”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雷!

原来如此……母亲不是妖女,她是逆命者!她在对抗这本书写好的结局!

可她现在却被当成妖妇,关进天牢,等死。他想喊,想怒吼,

想砸碎这该死的沉默——可喉咙只发出“嗬嗬”声,像困兽哀鸣。他疯了一般抓起毛笔,

在墙上狂写:“若母死,我必焚书!”写完,觉得不够。又写下:“若母亡,此世皆虚!

”可字迹太轻,像风一吹就散。于是,他咬破左手食指,鲜血涌出。他蘸血重写——母若死,

儿亦焚书。命若逆,天亦当诛。十个字,每一笔都深陷墙皮,血顺着砖缝流下,

像一条条红色的河。写完,他瘫坐轮椅,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后背。可他的眼,

亮得吓人。他知道,这封“信”,必须送出去。他用炭灰裹住**残页,塞进一只信鸽脚环,

放飞窗外。雨夜里,那小小身影冲入乌云,消失不见。两百里外,边关烽火台。

萧景珩正站在城楼上查看敌情,铠甲未卸,眉心凝霜。忽然,

一只灰羽信鸽扑棱棱落在他肩头。他取下脚环,展开纸条。只看了一眼,瞳孔骤缩,

手中长枪“啪”地一声snapped断成两截!副将惊问:“二少爷?!”他没说话,

转身大步走下城楼,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备马。”“去哪儿?”“回京。

”“可军令……”他猛然回头,眼中杀意暴涨:“谁拦,杀谁。”风卷战旗,猎猎作响。

他翻身上马,玄甲染血,长剑出鞘三寸。身后三百铁骑闻令而动,马蹄踏破雨幕,直奔皇城。

这一路,他要踏碎所有规矩。他要劈开所有谎言。他要让那些——敢动我娘的人,

全都付出代价。而在地牢深处,我昏睡中忽觉指尖一暖。似有微光闪过。我睁开眼,

看见墙缝里钻出一株嫩绿小草,在霉斑中倔强生长。雨水顺着石壁滴落,敲在草叶上,

像谁在轻轻拍手。我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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