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垂岸时这是目前看的最好看的一本小说了,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精彩内容推荐:还是明知道对方有老婆孩子还往上贴上三滥?我们俩,到底谁更下三滥?叶弥被他堵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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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离婚证的温度周一早晨九点零七分,沈寒洲站在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
觉得今天的太阳白得晃眼。他手里捏着个硬邦邦的小红本,离婚证。墨迹未干,
还带着点打印机残留的温度。旁边站着的是他刚升级为前妻的女人,叶弥。
她今天穿了件新裙子,藕荷色的,衬得皮肤更白了。沈寒洲记得她上周逛街买这件裙子时,
还笑着说上班穿给同事看,显得气色好。他现在才咂摸出点别的味儿来。走吧。
叶弥的声音挺轻,带着点如释重负。沈寒洲没动,目光落在马路对面的一棵梧桐树上。
叶子还没黄透,边缘已经卷了,看着没什么精神。咱俩最后吃顿饭?就街角那家面馆。
叶弥犹豫了一下,睫毛垂下去。不了吧,我中午约了人。约了顾荇舟?沈寒洲问得平淡,
像问今天天气怎么样。叶弥猛地抬头看他,嘴唇抿紧了。你非要这样?哪样?
沈寒洲笑了一下,嘴角扯得有点僵。问问都不行?他现在是你正牌男朋友了,
我连提个名字都犯忌讳?周围有路过的人看过来。叶弥脸涨红了,压低声音。沈寒洲,
我们已经离婚了。法律上没关系了。是啊,没关系了。沈寒洲把那个小红本揣进裤兜,
手感粗糙。所以你可以光明正大去跟他吃饭了。祝你们胃口好。他说完,没再看叶弥,
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步子迈得大,带着一股自己都没察觉的狠劲。
裤兜里的离婚证硌着大腿肉,不舒服。回到那个曾经是“家”的空房子,静得吓人。
客厅沙发上的靠垫摆得整整齐齐,那是叶弥早上出门前习惯性收拾的。她总是这样,
把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就像她隐瞒另一段感情时一样。沈寒洲扯开领口,觉得气闷。
他走到厨房想倒杯水,看见橱柜上放着一个半旧的男士咖啡杯。那是顾荇舟的杯子。
一个月前,他出差提前回来,在厨房看见这个陌生的杯子。叶弥当时怎么说来着?哦,
说是同事落下的,办公室搞活动,忘了带回去。他当时信了,还笑话那同事品味差,杯子丑。
现在想想,自己才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拿起那个杯子,看了看,灰扑扑的颜色,
杯沿还有个小缺口。他手指收紧,真想把它砸了,摔个粉碎,听个响动。但最后,
他只是把杯子重重地顿回台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没意思。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掏出来看,是条微信,叶弥发来的。“我明天过来拿剩下的东西。钥匙放在鞋柜上了。
”真利索。沈寒洲盯着那行字,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三年前结婚那天,叶弥穿着婚纱,
眼睛亮晶晶的,说寒洲我们以后要有自己的小家。一年前,她开始频繁加班,
回来身上有时带着陌生的香水味,说是新项目组同事都喜欢喷。半年前,她手机换了密码,
对着他笑的时候,眼神总有点飘。他不是没察觉,只是不愿意深想。或者说,
他心底里还存着点可笑的信任和侥幸。现在,这点侥幸被那个丑杯子和一纸离婚证砸得稀碎。
他回了个“嗯”。多一个字都懒得打。下午,他没去公司,请了假。
一个人在家徒四壁的房子里转悠。主卧衣柜空了一半,属于叶弥的那部分都清走了。
梳妆台上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也没了,只剩下他那个孤零零的剃须刀。书房里,
她常看的那些小说散文集不见了,书架空出一格,像个豁了牙的嘴。他坐在书房椅子上,
打开电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很久没碰过的备份硬盘。里面存着些老照片和文件。
他漫无目的地翻着,直到看到一个命名为“旧手机备份”的文件夹,日期是两年前的。
他点了进去。里面有些叶弥那时候的手机截图和聊天记录备份,
是他当初帮她整理旧手机时顺手存的,后来都忘了。他滚动鼠标,目光顿住了。是一张截图,
看背景是公司内部的通讯软件界面。时间,是两年前的一个深夜。对话双方,叶弥和顾荇舟。
叶弥:“项目数据我发你邮箱了。这么晚还不睡?”顾荇舟:“你不也没睡?辛苦了,
明天请你喝咖啡。”叶弥:“就咖啡啊?顾经理真小气。”顾荇舟:“那你想吃什么?
随你挑。[笑脸]”叶弥:“开玩笑的啦。早点休息。”顾荇舟:“嗯,你也是。别太累。
”对话内容本身没什么,正常同事交流。但那个时间点,那个语气……沈寒洲靠在椅背上,
闭上了眼。两年前,原来那么早就开始了。或者,至少是萌芽了。他那会儿在干嘛?
大概是在为了一个新项目拼命加班,想多赚点钱,早点换个大点的房子。他睁开眼,继续翻。
后面还有一些零碎的截图,有他们互相抱怨工作,有一起吐槽上司,有分享看到的趣闻。
那种熟稔和默契,隔着屏幕和时间,都能清晰地透出来。最后,
他的视线定格在最近的一个文档上,看修改日期,是三个月前。
文件名是“年会节目策划草稿”。他点开。里面根本不是什幺策划。
是叶弥写的一段类似日记的东西,没写完,断断续续。“……越来越受不了家里的气氛。
沈寒洲就像块木头,跟他说话,反应总是慢半拍。眼里只有他的工作。荇舟不一样,
他能懂我所有的点,和他在一起,很轻松,很开心……我知道这样不对,
但控制不住……荇舟说他也是,他和妻子早就没感情了,只是为了孩子勉强在一起……也许,
我们都该做出选择了……”沈寒洲一字一句地看着,感觉血液一点点凉下去,
又一点点烧起来。木头?原来他是块木头。顾荇舟懂她?顾荇舟有家庭,有孩子?
这事叶弥之前从来没提过!她只说是同事,单身。他猛地关掉文档,胸口剧烈起伏。所以,
他不是输给了感情淡漠,是输给了新鲜**,
输给了一个在公司里更会哄女人开心的、有家室的男人?而叶弥,明知对方有家庭,
还是陷了进去?他以为的平静离婚,原来底下藏着这么多龌龊和欺骗。他拿起手机,
找到叶弥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半天,又按灭了屏幕。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徒增难堪。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角落有点渗水留下的黄渍。
他看了三年,一直说修,一直没顾上。得修了。他想。不光天花板。2背叛的真相哥们,
出来喝酒。就老地方。沈寒洲对着手机说完,不等那边回应就挂了电话。他需要酒精,
更需要一个能听他说话的人。老地方是家藏在巷子深处的烧烤摊,塑料桌椅,
油渍麻花的地面,但味道正宗,啤酒也冰得够劲。他到的时候,齐昊已经在了,
面前摆着两瓶开盖的啤酒和一堆烤串。齐昊是他大学同学,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
性格跟他南辕北辙,咋咋呼呼,但关键时刻靠得住。咋了沈老板?这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
齐昊递给他一瓶啤酒。沈寒洲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
稍微压住了点心里的火。离了。啥?齐昊没反应过来。我说,我离婚了。今天上午的事。
沈寒洲拿起一根肉串,咬了一口,嚼得没什么滋味。齐昊愣了好几秒,
手里的烤鸡翅都忘了吃。**!真离了?因为啥?之前没听你念叨啊。沈寒洲扯了扯嘴角。
为什么?为你嫂子,不,为你前嫂子,找到了更懂她的知音。啥意思?外面有人了?
齐昊眼睛瞪圆了。嗯。她公司那个顾荇舟。顾荇舟?齐昊皱紧眉头,
这名字有点耳熟啊……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老婆闹到公司去的那个?就上半年的事儿,
说他在外面乱搞,闹得挺难看的。后来好像没下文了。沈寒洲捏着酒瓶的手紧了紧。
他老婆闹到公司?你怎么知道?我表妹不是跟他们一个写字楼吗?听她八卦过。
说那个顾荇舟,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花得很。当时他老婆来闹,
好像是为了个女客户还是什么,具体记不清了。反正后来被他压下去了,
没想到……搞到叶弥头上了?沈寒洲没说话,只觉得胃里那点啤酒翻江倒海。
原来还是个惯犯。叶弥知道这些吗?她知不知道她眼里那个“懂她”的男人,是个什么货色?
他仰头把剩下的啤酒喝完。老板,再来半打。齐昊看着他,有点担心。洲子,你别憋着,
难受就说出来。说什么?说我就是个**?被人骗得团团转?沈寒洲自嘲地笑笑。
我今天看到叶弥以前写的玩意儿,说我是块木头,说跟顾荇舟在一起轻松开心。
我他妈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想着多挣点钱让她过好日子,到头来换来一句木头?
齐昊叹了口气。这事闹的……离了也好,这种女人,不值得。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沈寒洲看着玻璃瓶上凝结的水珠,一字一顿地说。不能就这么算了。齐昊警觉起来。
你想干嘛?别乱来啊!为这种人不值当。不乱来。沈寒洲眼神冷了下去。我就是想看看,
他们的‘好日子’,能有多好。接下来的日子,沈寒洲表面上恢复了正常。上班,下班,
吃饭,睡觉。只是话变得更少,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神里多了点沉甸甸的东西。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收集信息。关于顾荇舟的,关于叶弥的,关于他们公司的。
他登录了很久不用的职业社交网站,找到了顾荇舟的主页。看他的工作经历,项目成果,
人脉网络。顾荇舟在一家规模不小的贸易公司做部门经理,看起来混得不错。
他又通过一些公开渠道,查到了顾荇舟的一些基本信息,包括他的家庭住址。
他甚至在一个周末,开车去了那个小区附近,远远地看着。一个挺普通的中档小区,
顾荇舟的妻子和孩子住在那里。他见过照片,那个女人看着很温婉,孩子大概五六岁,
很可爱。沈寒洲坐在车里,看着那扇普通的窗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愤怒?悲哀?
还是某种即将实施计划的冰冷?一天晚上,他接到一个电话,是叶弥打来的。沈寒洲,
我有个事想问你。叶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我那条铂金项链,就是带小吊坠那个,
你看到没有?我收拾东西好像没找到。沈寒洲拿着电话,走到梳妆台前,
拉开最下面那个抽屉。项链就在里面,闪着微光。他看到了,但没说。没看到。
可能不小心混进我的东西里了,我以后看到了给你。他语气平淡。哦……那好吧。
你如果看到了,一定告诉我,那项链对我挺重要的。叶弥语气有些失落。重要?
沈寒洲心里冷笑。是顾荇舟送的吧?他记得叶弥去年生日时,
收到这条项链时那种掩饰不住的欢喜,当时还以为是她自己买的。挂了电话,
沈寒洲看着那条项链。一个计划,在他脑子里慢慢清晰起来。他不仅不会还给她,
他还要好好利用这条项链。几天后,沈寒洲用一个新的手机号码,注册了一个新的邮箱。
他斟酌了很久用词,然后写了一封简短的匿名邮件,发到了顾荇舟妻子的邮箱里。
那个邮箱地址,是他费了点功夫从顾荇舟公司内部通讯录的旧版备份里找到的。
邮件内容很简单,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那条铂金项链,特写镜头,
拍得很清晰。背景做了虚化处理,但能看出是在一个室内环境。他知道,
顾荇舟的妻子如果见过这条项链,一定能认出来。如果她够聪明,自然会去查。发完邮件,
沈寒洲关掉电脑。第一步,走出去了。他没什么快意,只觉得胸口那块堵着的东西,
稍微松动了一点点。他需要等。等这封邮件,能激起多大的浪花。
3冷暴力的反击等待的日子并不好过。沈寒洲照常上班,处理工作,和同事交流,
但总觉得灵魂抽离了一部分,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自己扮演一个名叫“沈寒洲”的正常人。
一周后的周四下午,他接到了齐昊火急火燎的电话。**!洲子!有动静了!
齐昊声音压得很低,但透着兴奋。我表妹说,顾荇舟他老婆今天上午直接杀到他们公司去了!
沈寒洲心猛地一跳,走到办公室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具体点。闹得挺凶的!
就在顾荇舟办公室门口,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好像就是为了一条什么项链!
说他拿她买的项链去讨好野女人!当时好多同事都看见了,顾荇舟脸都绿了,
想拉他老婆进去说,他老婆死活不走,就在那儿嚷嚷……啧啧,真是场好戏。
项链……沈寒洲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果然认出来了。后来呢?
后来好像他们部门老大都惊动了,出来打圆场,才把他老婆劝走。不过这事肯定没完,
公司里都传疯了。顾荇舟这次丢人丢大了。齐昊顿了顿,语气有点犹豫。洲子,
这事……跟你没关系吧?沈寒洲看着窗外。你说呢?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懂了。
你小心点,别引火烧身。知道。挂了电话,沈寒洲心情复杂。有报复的**,
但更多的是一种空茫。这样做,除了让顾荇舟难堪,让叶弥可能也跟着丢脸,还能得到什么?
他和叶弥的婚姻也回不来了。下班回到家,空荡荡的屋子安静得让人心慌。
他正准备随便弄点吃的,门铃响了。透过猫眼一看,沈寒洲愣住了。门外站着叶弥。
脸色很难看,眼睛有点红,像是哭过。他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有事?他挡在门口,
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叶弥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种陌生的审视和愤怒。沈寒洲,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做什么了?沈寒洲面无表情。顾荇舟他老婆今天去公司闹了!
就为了一条项链!叶弥声音提高了八度。那条项链是不是你拿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沈寒洲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凭什么认定是我?你自己东西看不好,丢了,
惹出麻烦,就往我头上扣帽子?除了你还有谁!叶弥激动起来。只有你知道那条项链!
只有你有可能做这种事!沈寒洲,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们都已经离婚了,
你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复我?下三滥?沈寒洲往前踏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叶弥,
你告诉我,什么叫做上三滥?是背着自己丈夫和同事搞在一起上三滥?
还是明知道对方有老婆孩子还往上贴上三滥?我们俩,到底谁更下三滥?
叶弥被他堵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你……你胡说!我是不是胡说,
你心里清楚。沈寒洲语气冰冷。顾荇舟跟他老婆感情不好?只是为了孩子勉强在一起?
这种鬼话你也信?他要是真跟他老婆没感情,他老婆会为了一条项链跑到公司去闹?叶弥,
你醒醒吧,你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你闭嘴!叶弥尖声叫道。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荇舟他对我很好!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除了会工作,会冷暴力,你还会什么?冷暴力?
沈寒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加班到深夜回来,给你带宵夜,是冷暴力?
你生日我提前一个月订餐厅选礼物,是冷暴力?你爸妈生病我跑前跑后找医生,是冷暴力?
叶弥,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那些都是你应该做的!叶弥几乎是口不择言。
可你从来不懂我心里想什么!我需要的是陪伴,是理解!不是那些冷冰冰的东西!陪伴?
理解?沈寒洲点头。好,很好。那你就去找那个能陪你、懂你的顾荇舟吧。看看他这次,
怎么陪你度过这个难关。看看他那个鸡飞狗跳的家,还能不能容得下你的‘理解’。
他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关门。以后没什么事,别来找我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沈寒洲!
叶弥用手挡住门,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把项链还给我!项链?沈寒洲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什么项链?我没见过。你**!随你怎么说。沈寒洲用力关上了门,
将叶弥的哭骂声隔绝在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场正面冲突,比他预想中来得更快,更激烈。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叶弥的性格,
以顾荇舟可能受到的波及,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果然,第二天晚上,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喂,是沈寒洲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起来还算平静,但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情绪。我是。哪位?顾荇舟。沈寒洲眼神一凛。
他没想到顾荇舟会直接找上门。顾经理,有何贵干?我们谈谈。顾荇舟说。关于叶弥,
也关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沈寒洲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夜景。我们之间,
有什么好谈的?我知道是你做的。顾荇舟的语气沉了下去。邮件是你发的吧?沈先生,
用这种手段,不太光彩。光彩?沈寒洲笑了。顾经理,跟我一个前夫谈光彩?
你搞我老婆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光彩不光彩?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和叶弥是真心相爱。
而且,我和我妻子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又是这套说辞。沈寒洲冷冷地说。
这话你跟叶弥说说就算了,跟我就不用演了。你妻子昨天去你公司的表现,
可不像‘名存实亡’。顾荇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恼怒。沈寒洲,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沈寒洲语气轻松。我就是想看看,你们的‘真心相爱’,能经得起多大风浪。
顾经理,好自为之吧。你家里那位,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把那个号码拉黑。他不想听顾荇舟的威胁或者谈判。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不想这么快就亮出所有底牌。他要知道,顾荇舟除了现在这个经理职位,
还有没有其他软肋。一个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私生活又不检点的人,不可能干干净净。
他需要更深入地挖下去。4猎人的耐心沈寒洲开始利用一切业余时间,像个耐心的猎人,
梳理着关于顾荇舟的一切信息碎片。他重新登录那个职业社交网站,
更加仔细地研究顾荇舟的履历。他负责过的项目,合作过的客户,
甚至他点赞和评论过的内容,都不放过。同时,他通过一些公开的企业信息查询平台,
查看顾荇舟所在公司的股权结构、经营状况,以及顾荇舟是否在其他公司有任职或持股。
这项工作枯燥且耗时,需要极大的耐心。沈寒洲却做得异常投入,
这仿佛成了他宣泄痛苦和愤怒的唯一渠道。几天后,一个发现引起了他的注意。
顾荇舟在两年前,曾短暂地担任过一家名为“启明科技”的小公司的监事,
但半年后就退出了。这家“启明科技”的主营业务,和顾荇舟所在公司的一部分业务有重叠。
这本身没什么特别,**监事也很常见。但沈寒洲注意到,在顾荇舟担任监事期间,
他所在的公司和“启明科技”有过一笔不大不小的交易。
这笔交易在顾荇舟公司的公开项目列表里只是简单带过,没有细节。沈寒洲心里起了疑。
他尝试搜索更多关于“启明科技”和那笔交易的信息,但公开渠道能查到的很有限。
也许只是个正常的商业合作。但他不想放过任何一点可能性。
他想起齐昊有个朋友在工商部门工作,或许能查到一些不对外公开的备案信息。
他给齐昊打了电话,含糊地说想了解一下“启明科技”的情况,没具体说原因。
齐昊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帮忙问问。等待齐昊消息的时候,
沈寒洲的生活仿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平静。上班,调查,回家,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
叶弥没再来找过他,顾荇舟那边似乎也暂时没了动静。但他知道,这平静底下,暗流汹涌。
周末,他去超市采购,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穿行。不经意间,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叶弥。她正站在冷藏柜前挑选酸奶,旁边站着的人,
正是顾荇舟。顾荇舟看起来比照片上要成熟一些,穿着休闲西装,身材保持得不错,
确实有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一只手推着购物车,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叶弥的腰上,
正低头跟她说着什么。叶弥侧头听着,脸上带着一种沈寒洲很久没见过的、轻松依赖的笑容。
那画面,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下意识地想转身避开,但脚像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
叶弥无意中抬起头,视线和他撞个正着。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变得慌乱,
下意识地往顾荇舟身边靠了靠。顾荇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也看到了沈寒洲。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镇定,甚至带上了一点若有若无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