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只有我一个人。刚被导师骂完的我，委屈得想撞墙。两个小时，

他从我的研究方向骂到我的智商，最后还说我这辈子都毕不了业。我气得浑身发抖，

对着空荡荡的楼道喊:"给我等着！我早晚嫁到你家，天天骂你那个废物儿子！

""我哪里废物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带笑的声音。我僵在原地，慢慢转头，

看到导师那个人人都知道的校草儿子，正一脸认真地盯着我:"你真的要嫁给我吗？

我可当真了。"01金属门在我身后重重合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像一记耳光，

扇在我摇摇欲坠的自尊上。导师张兰的办公室，就是我的地狱。两个小时，

整整一百二十分钟。她的声音尖利刻薄，每一个字都化作尖锐的钉子，

密密麻麻地钉进我的骨头里。“许知意，你这写的是什么东西？狗屁不通！

我怀疑我的狗用爪子在键盘上乱按，都比你这有逻辑！”“就你这个智商，

当初是怎么考上我的研究生的？走了什么后门？还是说，你考试那天拜了文曲星？

”“你的研究方向就是个笑话！这种陈词滥调的东西，你还想发C刊？

你发朋友圈都嫌占地方！”我的论文，那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查阅了上百篇文献，

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的血汗结晶，此刻被她像垃圾一样甩在地上。白色的纸张散落一地，

沾上了她高跟鞋踩过的灰尘。那不是纸，是我的脸面，被她狠狠踩在脚下，碾碎了，

再吐上一口唾沫。她最后那句话，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毕业了！

就你这种水平，简直是在浪费国家教育资源！”我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耳朵里嗡嗡作响，连她最后说了什么“滚出去”都没听清。我几乎是逃出来的，

逃到了这个无人的楼梯间。这里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像极了我此刻腐烂发霉的心情。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不是因为冷，是气的。愤怒和屈辱像两条毒蛇，疯狂地啃噬着我的心脏。我想哭，

眼眶却干涩得发疼，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我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导师，手握我毕业的生杀大权，

她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尊严吗？我不是她的学生，我是她豢养的一条狗！

巨大的不甘和怨恨在我胸腔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我抬起头，

看着眼前空荡荡、盘旋向上的楼梯，突然发了疯。“张兰！你给我等着！”我的声音嘶哑，

带着哭腔，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我早晚要嫁到你家去！当你的儿媳妇！

天天骂你那个被你惯坏的废物儿子！早上骂！中午骂！晚上骂！我骂到他怀疑人生！

让你也尝尝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天天指着鼻子骂的滋味！”我要报复！用最恶毒的方式！

喊完这一长串，我扶着墙壁大口喘气，胸口的郁结之气仿佛疏散了那么一点点。就在这时，

一个清朗又带着明显笑意的男声，毫无征兆地从我身后响起。“我哪里废物了？

”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冻结了。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个声音……我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一寸一寸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去。楼梯的拐角处，

逆着光站着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身上带着干净清爽的阳光味道，与这阴暗的楼梯间格格不入。那张脸，

是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俊美到让人失语的程度。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嘴唇的弧度像是精心勾勒过的艺术品。是顾言之。

我那刽子手导师张兰引以为傲、挂在嘴边炫耀了三年的宝贝儿子，金融系的天才，

全校女生公认的校草。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听到了多少？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一片空白。

完了。我的人生，好像在这一刻，彻底完蛋了。顾言之看着我煞白的脸，非但没有生气，

反而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迈开长腿朝我走过来。一步，两步。他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我下意识地想逃，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他站定在我面前，

比我高出一个头，微微垂下眼帘，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那光芒，

似乎是……期待？“你真的要嫁给我吗？”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拨弦，

却问出了让我魂飞魄散的问题。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看着我惊恐的样子，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认真讨论一下，

毕竟是婚姻大事。”他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解锁了屏幕，

点开了添加好友的二维码界面。“来，加个好友，我们具体聊聊婚事细节。比如，

你想要多少彩礼？三金喜欢什么款式？婚礼想办中式还是西式？

”我看着他递到我眼前的手机屏幕，看着他那张过分英俊又过分认真的脸，

感觉这个世界彻底疯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痛传来。这不是梦！

恐惧和尴尬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我……”我语无伦次，大脑一片混乱，

“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我猛地推开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头也不回地朝着楼下狂奔而去。我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身后，传来顾言之带着笑意的声音，

清晰地飘进我的耳朵。“跑什么，未来的顾太太。”02我一口气逃回了宿舍，反锁上门，

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完了完了完了。

我在楼梯间公然辱骂导师的儿子是废物，还扬言要嫁给他去折磨他，结果被正主当场抓包。

这简直是比当众裸奔还要恐怖的社死现场！以张兰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

要是被她知道我这么“肖想”她儿子，她能活剥了我的皮！

我的毕业论文……我的学位证……一阵绝望涌上心头，我烦躁地抓着头发，将脸埋进膝盖里，

只想当场去世。刚才顾言之那是什么反应？他不但不生气，还问我要不要嫁给他？

讨论彩礼和三金？他疯了吗？还是说，这是一种新型的、更高级的报复手段？想把我骗到手，

再慢慢折磨我，给他妈报仇？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浑身打了个冷颤。最毒妇人心，最毒的，

还有妇人的儿子！我在宿舍里坐立不安地熬了一个下午，把手机关了机，

不敢接收任何外界信息。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对，就是一场噩梦。然而，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傍晚时分，室友回来，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知意，你……你和金融系的顾言之……是什么关系？”我心里咯噔一下，

强装镇定：“不认识，怎么了？”室友将她的手机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微信群的聊天界面。一个顶着顾言之帅气头像的人，

在三百多人的年级大群里发了一句：“麻烦问一下，谁有新闻系许知意的联系方式？急。

”然后下面炸开了锅。“**！是顾言之本人吗？”“校草找许知意？他们俩有什么交集？

”“许知意不是那个天天泡在图书馆的书呆子吗？戴个黑框眼镜，人都看不清长什么样。

”紧接着，就有人把我的微信号名片分享到了群里。我看着那张名片，感觉天都塌了。

他居然真的追到了大群里来找我！他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室友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了：“那个……知意，顾言之好像……加你好友了。”我颤抖着手，

打开已经关机一下午的手机。一开机，微信提示音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无数条好友申请。

最上面那一条，来自一个熟悉的头像。申请信息那一栏，

赫然写着一行字：“你未来的合法丈夫，许太太。”“啊！”我尖叫一声，手一滑，

手机直接从手里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屏幕，碎成了蜘蛛网。我疯了，顾言之也疯了。这个世界没一个正常人！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怀着上坟一样的心情去了图书馆。我必须写论文，

我不能坐以待毙。只要我把论文改到张兰无话可说，我就还有毕业的希望。

我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把书堆得高高的，试图把自己埋起来。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我刚坐下不到十分钟，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一道身影坐了下来。我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那股清冽好闻的皂角香气，和昨天在楼梯间闻到的一模一样。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假装自己是空气。一个精致的纸袋和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被推到了我面前。

纸袋上印着学校对面那家五星级酒店的logo。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无数道八卦的、探究的、嫉妒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这些目光刺穿了。“不加好友，我就在你宿舍楼下弹吉他唱情歌，

唱到你同意为止。”顾言之压低了声音，语调平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能想象出那个画面。校草在女生宿舍楼下抱着吉他深情款款地对我唱情歌。明天，

我就不是社死了，我会被全校女生的口水淹死。这个男人，是个魔鬼！我咬着牙，

在众人聚焦的目光中，拿出摔碎了屏幕但还能用的手机，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叮咚。”通过的瞬间，他的消息就发了过来。是一个文件。

文件名：《婚前协议书（许知意&顾言之）》。我点开的手指都在抖。

协议内容更是离谱到令人发指。甲方：许知意。乙方：顾言之。协议规定，

婚后乙方所有个人财产，包括但不限于房产、车辆、股票、基金，全部与甲方共享。

如果离婚，甲方有权分走乙方婚前及婚后所有财产的一半。协议还特别注明，

甲方拥有对乙方的“辱骂权”，乙方不得还嘴，并要积极配合，态度良好。

这哪里是婚前协议？这分明是一张卖身契！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我颤抖着打出几个字发过去：“你疯了？”顾言之秒回。“为了合法地被你骂，可以疯。

”03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极度的惶恐和荒谬中度过。顾言之像是黏在我身上一样，

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我去图书馆，他对面必定坐着他。我去食堂，

他会端着餐盘无比自然地坐到我旁边。我去打印店，他会帮我付钱，

然后说：“未来太太的钱，我来付。”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聚光灯锁定的舞台主角，

走到哪里都有一群观众对着我指指点点。“快看，那就是许知意，顾言之的女朋友！

”“她凭什么啊？长得也太普通了吧！”“听说顾言之追她追得可紧了，天天送早餐，

风雨无阻。”我试图跟他沟通，让他不要再这样了。我把他堵在教学楼的角落，

压着火气说：“顾言之，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靠在墙上，

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看着我：“谁说我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你认真什么？

我们才认识几天！”我快要抓狂了。“一见钟情，不行吗？”他挑眉，说得理直气壮，

“再说，你不是都放话要嫁给我了吗？我这是在帮你实现愿望。

”我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话是我说的。

可那是在我被气到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说的气话！谁能想到他会当真啊！

在顾言之这种疯子一样的直球攻击下，我几乎要缴械投降。但一想到他那个妈，

我就浑身发冷。我不能毕业的命运，还捏在张兰手里。我熬了两个通宵，

把论文从头到尾又修改了一遍，每一个用词都反复推敲，每一个数据都重新核对。我觉得，

这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敲响了张兰办公室的门。“进来。

”还是那间办公室，还是那张办公桌，还是那个女人。张兰抬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不耐和轻蔑。我恭恭敬敬地把论文递上去：“张老师，

我按照您的意见修改好了，您再看一下。”她接过论文，随意地翻了两页，

然后“啪”的一声，又扔在了桌子上。这次，比上次扔得更重。“许知意，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毕业了。”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你这脑子，

不配搞研究！我让你改，你就真的改了？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时间！”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手脚冰凉。“滚出去！”她指着门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别再拿着这种垃圾来烦我！

”屈辱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顾言之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串车钥匙。“妈，你的车钥匙落家里了。”张兰看到顾言之，

脸上那副刻薄恶毒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谄媚的、温柔的笑容。

那变脸的速度，比川剧变脸还要快。“哎哟，我的宝贝儿子，怎么亲自送过来了？

打个电话让司机送来不就好了。”她亲热地拉住顾言之的手，完全无视了还僵在一旁的我。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门口，笑得更加灿烂了。“菲菲，快进来啊！

”一个打扮得像花蝴蝶一样精致的女孩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好几个奢侈品的袋子。是林菲菲，

商学院院长的女儿，也是张兰一直想撮合给顾言之的富家女。“言之哥哥，

”林菲菲甜腻腻地喊了一声，目光落在顾言之身上，充满了痴迷，“我刚从香港回来，

给你带了些礼物。”张兰笑得合不拢嘴：“哎呀，菲菲真是有心了。儿子，

你看菲菲对你多好，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惊喜！”她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轻蔑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

这才是配得上我儿子的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站在那里，像一个跳梁小丑，浑身僵硬，

无地自容。然而，顾言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林菲菲。他甚至没有看那些礼物一眼。

他的目光越过张兰，径直落在我发白的脸上。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

他甩开张兰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到我身边，在张兰和林菲菲错愕的注视下，

一把抓住了我冰冷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又温暖，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我猛地抬起头，

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他对着我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他那已经笑容凝固的母亲。

“妈，给你介绍一下。”他的声音清晰、坚定，回荡在死寂的办公室里。“这是我女朋友，

许知意。”“以后，请你对她客气点。

”04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都在顾言之说出那句话的瞬间凝固了。

张兰脸上的笑容僵硬地挂在嘴角，然后一点点碎裂，最后变成了不敢置信的铁青色。

林菲菲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也扭曲了，嫉妒和怨毒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

我的手还被顾言之紧紧握着，掌心传来他温热的体温，而我的大脑，则是一片空白的风暴。

他说什么？我是他女朋友？他还让他妈对我客气点？没等我反应过来，顾言之就拉着我，

直接走出了这间地狱般的办公室。直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涌入肺里，我才猛地回过神来。

我用力地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握得更紧了。“顾言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气急败坏地低吼，声音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吗！”他把我拉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这里风很大，

吹得我的头发胡乱飞舞。他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转身看着我，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许知意，我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帮我？”我气笑了，

“你当着张兰的面说我是你女朋友，这是帮我？她只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那如果，

我们真的在一起呢？”他步步紧逼，“如果我帮你毕业，帮你摆脱她的控制呢？”我愣住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戏谑和玩味，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早就受不了她的控制了。”他自嘲地笑了笑，“从小到大，我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

读什么专业，她都要管。现在，她又想控制我的婚姻。我需要一个挡箭牌，

一个能让她彻底死心的挡箭牌。”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算计。“而你，

许知意，你是最完美的人选。”“因为我穷，我家世普通，我一无所有。”我替他说了出来，

心里一阵刺痛。“不。”他摇头，眼神灼灼地看着我，“因为你是她最讨厌，最看不上的人。

只有你，才能让她抓狂，让她气急败坏，让她知道，她不是什么事都能控制的。”我沉默了。

我不得不承认，顾言之说得很有道理。用张兰最讨厌的人，去当她的儿媳妇，

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报复。“所以，我们来做个交易。”顾言之向我伸出手，

像一个诱人堕落的魔鬼，“我们假扮情侣，你配合我演戏，帮我抵抗我妈。作为回报，

我帮你搞定毕业论文。”“你怎么帮我？”我警惕地看着他。“我妈这条路走不通，

我们可以走别的路。”他胸有成竹地笑了，“国内这个领域的权威，不止她张兰一个。

吴秉文教授，认识吗？我父亲跟他有些交情。只要你的论文有真材实料，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让他做你的校外导师。”吴秉文！那可是泰斗级的人物！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摆脱张兰的控制，顺利毕业，

甚至还能得到吴教授的指导……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英俊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是一个危险的交易。我是在与虎谋皮。可是，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张兰已经明确表示不会让我毕业，我再挣扎也是徒劳。与其坐以待毙，

不如赌一把！“好。”我听见自己声音干涩地说。我抬起手，没有去握他伸出的手，

而是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朝他伸出了手掌。“合作愉快。”顾言之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抬手与我击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天台的风中，格外清晰。我们的“复仇者联盟”，

在这一刻，正式成立。05张兰的报复，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猛烈。第二天，

她就给我下达了新的“任务”。以“锻炼学生综合能力”为名，她把整个学院所有的杂活，

全都扔给了我。帮所有老师报销发票，整理堆积如山的陈年资料，

每天抱着几十个快递盒子在学院大楼里上上下下，甚至连办公室的饮水机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