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难安的《我离婚后,前夫全家悔疯了》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顾辰林婉王美琳,讲述了:像一道狰狞的伤疤。2我拖着行李箱,走进这间月租八百的出租屋。墙皮有点脱落,卫生间很小,只有顾家浴室三分之一大。但我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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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二十五岁生日。顾家别墅里灯火通明,宾客盈门。我穿着廉价的裙子,站在餐桌旁,
听着婆婆王美琳向她的闺蜜们炫耀。“这道鲍鱼,是我盯着她熬了四个小时的,
火候差一点都不行。”“做顾家的媳妇,不懂规矩可不行,得教。”她们的笑声像针,
扎在我背上。顾辰,我的丈夫,就坐在主位,低头刷着手机,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五年,我每天都是这样过的。洗衣,做饭,打扫,伺候他们全家。我活得不像个妻子,
更像个不要钱的保姆。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张纸,硬的,硌手。服务员推上来三层高的蛋糕,
烛光摇曳。所有人都围过来,等着我许愿。顾辰终于收起手机,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惯常的不耐烦,示意我快点。我深吸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掌声响起。
但我没有切蛋糕。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里,我走到了顾辰面前。
我把那张纸拍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响声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顾辰,”我的声音平静,
却像块石头砸进死水,“我们离婚吧。”我顿了顿,扫过婆婆那张瞬间扭曲的脸,
和顾辰惊愕的眼神。“这五年,我受够了。”1客厅里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我站着,
俯视着坐在那里的顾辰。他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到难以置信,最后定格为一丝恼怒。“林婉,
”他压低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你又在闹什么?今天什么场合,别给我丢人!”看,
到了这个时候,他第一反应还是顾全他的面子。“丢人?”我笑了,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这五年来,我丢的人还不够多吗?”婆婆王美琳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冲过来,
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反了你了!林婉!你发什么疯!今天这么多客人,
你想让我们顾家成为笑话吗?”“笑话?”我转向她,一字一句地说,“妈,
顾家最大的笑话,不就是我这个您花了五年时间,都没教‘规矩’的儿媳妇吗?
”宾客们鸦雀无声,但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探究。我甚至能听到有人倒吸冷气。
顾辰猛地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林婉,有事回家说!
别在这里撒泼!”“家?”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已经红了一圈,“那是你们的家,
从来不是我的。”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也卑微了五年的男人。心里最后一点温热,
彻底凉了。服务员托盘里放着喝剩的红酒。我伸手拿过一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我的手移动。顾辰以为我要泼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我没有。
我把酒杯倾斜,殷红的酒液尽数倾泻,泼在了那份离婚协议上。“签,
”我看着顾辰惊疑不定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还是不签?”酒渍在纸张上迅速晕开,
像一道狰狞的伤疤。2我拖着行李箱,走进这间月租八百的出租屋。墙皮有点脱落,
卫生间很小,只有顾家浴室三分之一大。但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这里很安静。没有王美琳尖利的指责,没有顾晴没完没了的使唤,
也没有顾辰永远在敲键盘的声音。安静得让我耳朵发鸣。我坐到那张吱呀作响的旧床上。
打开行李箱,里面塞得很满,但大多是我结婚前的旧衣服。在顾家穿的,我一件没拿。
手机响了。是顾辰。我按了静音,把手机屏幕扣在桌上。屋子里只有窗外路过的车声。
我看着斑驳的天花板,五年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一年前,秋天。我花了四个小时,
用小火慢炖了一锅鸡汤。王美琳说最近身子虚,要补。我小心翼翼端上桌。
她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眉头立刻拧紧。“咸了!”她猛地一推,碗倒了,
滚烫的汤泼在我手背上,油花四溅。我烫得缩回手,皮肤立刻红了。“连个汤都炖不好!
”她看都没看我的手,“真是没用的东西。”顾辰坐在对面,头也没抬,只说:“妈,
不想喝就别喝了,让张姨重新做点。”半年前,冬天。顾晴要参加晚宴,
把她那件昂贵的真丝礼服扔给我:“手洗,不能机洗,弄坏了你赔不起。
”我在冷水里泡了半个小时,手指冻得通红。刚晾好,她走过来,
用刚涂完护手霜的手摸了一下。“哎呀,这里怎么有个印子?你是不是没洗干净?
”她夸张地叫起来,“算了算了,脏了,不要了,你赔我吧。”我看着她,说不出话。
那件礼服的价钱,是我当时三个月的生活费。三个月前,春天。我发烧了,躺在床上。
顾辰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我问他能不能帮我倒杯水。他扯开领带,
不耐烦地说:“你自己没长手吗?我很累,别烦我。”那晚我自己爬起来,走到厨房,
手抖得差点摔了杯子。画面一帧一帧地跳。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抬起手,看着手背。
那里早就没了烫伤的痕迹,但当时那股灼痛感,好像又回来了。我这五年到底在干什么?
我像个陀螺,围着他们转,掏心掏肺。我以为忍让能换来认可,付出能换来温情。我错了。
他们只觉得理所当然。顾辰常说的那句话是什么?“这些事,不都是你该做的吗?”对,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该做这些事的保姆。还是个免费的。手机屏幕又亮了。
这次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我拿起来看。“林婉**您好,
我们是‘星耀’新锐设计大赛组委会。注意到您多年前的参赛记录,
诚邀您参加本届大赛……”设计大赛?我几乎忘了,结婚前,我是个画设计图的。我拿过奖,
有过很好的机会。为了顾辰,为了这个家,我全都扔了。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
然后我坐直身体,用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您好,我有兴趣。请问如何报名?
”3短信发出去不到十分钟,电话就响了。还是顾辰。这次我接了。“林婉,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怒气,“你现在在哪?马上给我回来!”“回去?”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嘈杂的街景,“回哪里去?”“回家!”他加重了语气,“妈很生气,
你昨天那样像什么话!赶紧回来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差点笑出声。道歉?
事情过去了?在他脑子里,我掀了桌子,泼了协议,然后一切还能恢复原样?“顾辰,
”我打断他,“离婚协议你签了吗?”他顿了一下,
音量拔高了:“你非要抓着这个不放是吗?我说了,那只是你情绪上头!你离了我能去哪?
你身上有钱吗?你能活下去吗?”看,他根本不信我能独立。在他眼里,我离开他只能饿死。
“这不用你操心。”我说,“律师会联系你,处理离婚和财产分割。”“律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林婉,你请得起律师吗?别搞这些虚张声势的把戏了,丢人!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你敢挂我电话试试!”他吼起来,“我告诉你,
你现在回来,我当什么都没发生。你再这么作下去,别怪我……”我没等他说完,按了挂断。
手机瞬间安静。世界也安静了。几秒钟后,屏幕又亮起,是他发来的短信:“你给我等着!
”我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心里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像搬开了一块压了很久的石头。
我打开电脑,搜索“星耀设计大赛”的报名页面。填表的时候,需要填个人简介和过往经历。
我盯着“职业经历”那一栏,看了很久。最后,我敲下键盘:“五年家庭主妇,
曾获XX青年设计新星奖。”过去和现在,被这一行字连在了一起。我点击了“提交”按钮。
页面显示:报名成功。这时,手机又进来一条新短信,是个陌生号码。“林婉,
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这种女人,离了婚谁要你?等着哭吧!
——顾晴”我看着她这条短信,心里没有任何波动。我回复她:“我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然后,把这个新号码也拉黑了。4一周后,我接到快递电话,说有个大件到了,
放在楼下驿站。我没买任何东西。我下楼,看到一个巨大的纸箱,上面贴着顾家的地址标签。
我把它拖回屋里,用剪刀划开胶带。箱子里塞得乱七八糟。
是我留在顾家没带走的衣服、几本书、还有一些零碎东西。它们被胡乱揉成一团,像堆垃圾。
我一件件往外拿。衣服上有明显的鞋印。一本书的封皮被撕坏了。箱子最底下,
是我和顾辰的结婚照。玻璃相框已经碎了。照片上,顾辰的脸完好无损。我的脸,
被刀子之类的东西划得面目全非。一道道的划痕,横七竖八。我拿着相框,站了一会儿。
然后我走到厨房,把相框连同照片一起,扔进了垃圾桶。碎玻璃发出哐当一声。
我把那些被踩脏的衣服,直接塞进了楼下的旧衣回收箱。剩下的东西,能擦干净的擦干净,
摆在了该摆的地方。做完这些,屋里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好像又空了一点。也好。
我打开电脑,继续修改我的设计稿。这次大赛的主题是“新生”。
我的手指在数位板上画得很快。邮箱提示音响起。我点开。是大赛组委会的初审回复邮件。
“林婉女士,您的作品《破茧》已通过初筛,恭喜进入复赛。请等待后续通知。
”我盯着屏幕上的“恭喜”两个字,看了三秒。然后我关掉邮件,继续画画。这时,
手机微信响了一声。一个陌生头像申请加我好友,备注是:顾晴。我点了通过。立刻,
一条长长的语音弹了出来。我点开播放。顾晴尖利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林婉!
你收到箱子了吧?怎么样?我帮你收拾的!喜欢吗?我告诉你,离开我哥你屁都不是!
你那些破烂只配这么打包!你等着吧,有你跪着回来求我们的时候!……”我没听完,
按掉了语音。房间里安静下来。我拿起手机,按住说话键。我的声音很平静,
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楚。“东西收到了。谢谢你帮我清理垃圾。”“另外,顾晴,
你昨天朋友圈晒的那只新包,是假的。走线和五金都不对。”说完,我松开手指,
语音发送成功。然后我删除了她的好友。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重新坐回电脑前。
屏幕上的设计图,线条流畅,充满了力量。5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老朋友打来的。“林婉,
你真跟顾辰离了?”她语气小心翼翼。“嗯,离了。”“哎哟……你说你,顾辰条件多好啊。
现在外面传得可难听了,说你……唉,你以后怎么办啊?”“我在准备设计大赛。”我说。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设计?你……你还能画吗?都多少年没碰了。”“能画。”挂了电话,
我继续整理我的作品集。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无非是说我不知好歹,
说我离了顾辰活不下去。几天后,有个行业小型沙龙。我去了。我穿了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
把头发扎了起来。很多人看我,眼神里有好奇,有打量。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听见旁边有人低声议论。“那就是顾辰的前妻?”“看着不像啊……听说以前挺土的。
”“离了婚出来找机会了吧,不容易。”我没理会,低头看资料。“请问,是林婉女士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抬头。一个穿着讲究,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面前。
“我是。”我站起来。“你好,我是东峻科技的赵东峻。”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刚看了你放在门口的简易作品册,很有想法。尤其是那个‘破茧’的概念。”东峻科技,
我知道。是顾辰公司的主要竞争对手。“谢谢。”我接过名片。“顾太太……哦抱歉,
林女士。”赵东峻笑了一下,“你对未来职业有什么规划?有没有兴趣合作?
”“我正在准备星耀大赛。”我说,“合作的事,可以等大赛后详谈。”“好!
”赵东峻点头,“期待你的表现。希望有机会合作。”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沙龙结束,
我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响了。是顾辰的号码,他换了个手机打过来。我接起来。“林婉!
”他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怒火,“你刚才是不是去见赵东峻了?”消息传得真快。“是,
参加了同一个沙龙。”我说。“你故意的对不对?”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跟我离婚,
转头就去抱我对手的大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报复我?”“顾辰,”我打断他,
“我在工作。我的工作,和你,和你的对手,都没有关系。”“工作?你能有什么工作!
你别给我丢人现眼!”“我丢不丢人,”我对着话筒,清晰地说,“都和你没关系了。
”我挂断了电话。把他这个新号码,再次拉黑。6三天后,
我的邮箱收到了星耀大赛的复赛入围通知。同时,大赛官网公布了入围名单。我的名字,
“林婉”,和那些知名设计工作室的名字排在了一起。我盯着屏幕上的名单,看了十秒。
然后我关掉页面,继续修改我的复赛作品。手机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林婉。”是顾辰的声音,这次听起来平静了些,但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
“我看到入围名单了。”“嗯。”我应了一声。“恭喜。”他说,语气干巴巴的。“谢谢。
”一阵沉默。我只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我有点东西还在你那儿吧?”他终于开口,
换了个话题,“一些旧文件,可能混在你带走的书里了。我过来拿一下。”我知道这是借口。
我的书都是自己买的,他的文件从不进我的书房。“我翻了一下,没有你的文件。”我说。
“怎么可能?我明明……”他顿了一下,“这样吧,我过来找你,我们见面谈。
顺便……聊聊离婚的事。”“离婚的事,和我的律师谈。”我说,“你的文件,我这里没有。
”“林婉!”他的语气带上了不耐烦,“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们好歹夫妻一场,
见个面怎么了?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对,”我直接回答,“不想见。
”电话那头又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他再开口,声音低了些:“你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都会变。”我说,“尤其是死过一次之后。”他没听懂,
或者不想懂。“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顺便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我过得很好。”我说,
“比在顾家的时候,好一万倍。”“你!”他被我噎住,喘了口气,“林婉,没有我,
你以为你能走多远?那个比赛,你以为真那么容易?”“能走多远是我的事。”我说,
“顾辰,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以后都和你无关。”我挂了电话。这次,
我没有立刻拉黑这个号码。我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还没真正接受“失去我”这个事实。但我已经接受了。我拿起画笔。画纸上,
是一只正在挣脱残破丝茧的蝴蝶,翅膀已经展开了一半,充满力量。7顾辰还是找上门了。
他站在我出租屋门口,穿着昂贵的西装,与这层楼的破旧格格不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没让他进门。“我想知道,总能知道。”他打量着我,眼神复杂。
我今天穿了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文件呢?”我问。他没回答,
反而说:“你就住这种地方?”“哪种地方?”我看着他,“我觉得挺好。
”他皱紧眉头:“林婉,我们别站在门口说话。让我进去。”我让开身。他走进来,
环顾四周。房间很小,但很整洁。“你瘦了。”他说。“嗯,操心的事少了。”他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老旧的街道。“我知道你生气。妈和顾晴以前是有些过分,我工作忙,没顾上你。
”我没接话。他转过身,试图用温和的语气:“晚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看你现在,
参加比赛,证明自己,气也该消了。闹也闹够了,跟我回去吧。”“回去?”我看着他,
“回哪里去?回顾家,继续听你妈使唤,给**当保姆?”“我会跟她们说!
以后不让她们为难你!”他语气急切起来,“我们可以搬出来住!就我们两个人,
像以前一样……”“顾辰,”我打断他,“你记得我发烧那天,让你倒杯水吗?
”他愣了一下。“你说,‘你自己没长手吗?我很累,别烦我’。”我平静地复述。
他的脸色变了变。“你记得我手被汤烫伤那天吗?你说,‘妈,不想喝就别喝了’。
”“你记得顾晴冤枉我弄坏她礼服,要我赔的时候,你在旁边说过一句话吗?
”顾辰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你不记得了。”我替他说下去,“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在你眼里,我受的委屈都不算委屈,我流的眼泪都是无理取闹。”“不是的,晚晚,
我……”“别叫我晚晚。”我说,“那个需要你倒水、会为你一句话难过得睡不着觉的林晚,
已经死了。”顾辰看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他的眼神里有震惊,还有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