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煞
作者:慕绯o
主角:苏绾林婉茹
类别:悬疑
状态:连载中
更新:2025-04-27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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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铃煞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苏绾林婉茹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不止我。"苏绾露出惨笑,"是三十七代苏家女子的魂魄。"地面突然塌陷。在坠向深渊的瞬间,苏绾看到真相的全貌:所谓凶宅实为……

章节预览

圣玛丽疗养院的铁栅栏门在风中吱呀作响,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叹息。

苏绾站在门外,手指紧握着口袋里的两个铃铛。清晨的雾气笼罩着这座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尖顶和烟囱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一艘搁浅的幽灵船。照片中的场景就在眼前,只是更加破败——墙皮剥落,窗户污浊,庭院里的杂草有半人高。

最奇怪的是,门口没有守卫,也没有上锁。

铃铛在口袋里微微发热,尤其是"生"字铃,温度明显高于"终"字铃。苏绾将它们取出,发现"生"字铃正散发着微弱的绿色光芒,而"终"字铃上的裂缝中则有金光流动。

"有人在吗?"她推开铁门,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风吹过杂草的沙沙声。苏绾沿着碎石小路走向主楼,每走一步,怀表就在她胸前的口袋里震动一下,仿佛在计数她的脚步。

主楼的大门虚掩着,苏绾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某种腐败的气息混合在一起。门厅昏暗,地板上的黑白瓷砖磨损严重,墙上的挂钟停在三点十七分。

"挂号请按铃。"一个机械的女声突然响起,吓得苏绾差点跳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柜台上的黄铜按铃,旁边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新入院患者请自觉申报幻觉内容"。

"你好?"苏绾试探着喊道,"我是来找人的。"

寂静。只有远处水管滴漏的声音,规律得令人心慌。

苏绾查看照片背面的信息:"三楼尽头的病房"。她找到楼梯,木制台阶在她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二楼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每扇门上都有一个小窗,窗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当她踏上三楼时,温度骤然下降。走廊尽头的门与其他不同——它是金属的,上面布满了凹痕,像是有人从里面猛烈撞击过。门上的小窗被从内侧用某种黑色物质封死了。

苏绾的铃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生"字铃几乎要跳出她的手掌。她将它们握紧,慢慢走近那扇门。

"三号?"她轻声呼唤,"我是七号...苏绾。"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快速踱步,又像是某种多足生物在爬行。接着是一个女人沙哑的嗓音:"七号?不可能...系统说七号还没觉醒..."

"我觉醒了。"苏绾将铃铛贴近门缝,让它们的光芒透进去,"看,我已经回收了'生'字铃。"

门内突然安静下来,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小窗上的黑色物质被猛地扯开,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那只眼睛盯着铃铛,然后转向苏绾的脸:"你真的是七号..."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走!快走!他们监控着这里!"

"谁?"

"系统的清理者!"三号的声音压得极低,"他们知道我在这里,知道我疯了...疯了的容器最危险,因为会说真话..."

苏绾想起照片背面的警告:"三号已经疯了"。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但她不能空手而归,她需要"时"字铃。

"我是来帮你的。"她尽量使声音平稳,"把'时'字铃交给我,我可以终结这一切。"

三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得不似人类:"终结?你以为终结是什么?死亡?不,亲爱的,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在这家疗养院里,我们已经死了无数次..."

苏绾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什么意思?"

"意思是...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三号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而冷静,"进来吧,七号。看看世间的真相。"

金属门无声地开了,仿佛早有准备。门后是一间宽敞的病房,出乎意料的整洁——单人床铺得一丝不苟,小书桌上物品排列整齐,甚至窗台上的盆栽都生机勃勃。唯一不协调的是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每道刻痕旁边都标注着日期。

站在房间中央的女人转过身来,苏绾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她的脸,却又不是。三号容器的五官与她完全相同,但面色惨白,眼圈发黑,嘴角带着神经质的抽搐。她穿着束缚衣,双手却被解放出来,手腕上满是新旧交替的割伤。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挂着的怀表——和苏绾的一模一样,只是表盖上刻着"时"字。

"漂亮吗?"三号举起怀表,"时间之楔的复制品,让我能创造小小的...循环。"

苏绾谨慎地踏入房间,门在她身后自动关上:"什么循环?"

"就是字面意思。"三号神经质地笑着,"在这一层楼里,时间是我的玩具。我可以让它前进、后退,甚至打结..."她突然凑近苏绾,呼吸带着药片的苦味,"想知道我在这里多久了吗?数数墙上的记号。"

苏绾看向墙壁,那些刻痕至少有上百道,最早的日期是五年前。

"不可能...老板娘说系统每隔七十七年才会..."

"系统出故障了。"三号打断她,"自从一号叛变,轮回就开始崩溃。我被困在这个循环里...五年?五十年?谁知道呢。"她抚摸着怀表,"每次清理者来杀我,我就让时间跳回前一天。死而复生,生而复死...有趣吧?"

苏绾的胃部一阵绞痛。她无法想象这种折磨——无数次被追杀,无数次死亡,只能靠扭曲时间来苟延残喘。

"把'时'字铃给我,"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三号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离开?去哪?外面的世界同样是个牢笼!至少在这里,我能控制规则!"她举起怀表,手指拨动某个隐藏的机关,"不如你也体验一下?"

怀表发出刺眼的蓝光,苏绾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世界在她眼前分解成无数色块,然后又重组——

她站在疗养院门口,铁栅栏门在风中吱呀作响。

苏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同样的雾气,同样的破败建筑,就连她站的位置都和几分钟前一模一样。她下意识摸向口袋——两个铃铛还在。掏出怀表,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三十分,日期却回到了前一天。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挂号请按铃。"熟悉的机械女声从门厅传来。

苏绾冲进门厅,跑上楼梯,直奔三楼尽头。金属门依然紧闭,小窗上的黑色物质完好无损。她用力敲门:"三号!放我进去!"

门内传来三号疯狂的笑声:"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次打算怎么说服我?"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苏绾愤怒地质问。

"只是个小实验。"三号的声音忽远忽近,"现在你知道我的日常了...永远重复同一天,永远等待清理者的到来。唯一的区别是,我选择留在这里,而你...你会不断尝试改变结局。"

苏绾握紧铃铛:"放我进去,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真相?"三号冷笑,"真相就是我们都只是工具,七号。弑神的工具,然后被神遗弃的工具。"

金属门突然打开一条缝,三号苍白的手指伸出来,勾了勾:"进来吧,这次我让你看些有趣的东西。"

苏绾犹豫了一瞬,推门而入。房间布置和上次完全相同,只是三号这次站在窗边,背对着她。

"你知道吗?"三号没有回头,"我们被创造的方式...往生树将枝条刺入婴儿的心脏,注入神血和记忆。每一次轮回,痛苦就会加深一分。"

她转过身,解开束缚衣的上半部分,露出胸口——那里有一个可怕的伤疤,形状像是树枝分叉的纹路。

"七个容器,七种不同的痛苦。"三号抚摸着伤疤,"我承载的是'时间'的重量。每一次循环,记忆就会叠加一层...现在我的脑子里有上千个人的生活片段,分不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别人的。"

苏绾突然想起触碰记忆怀表时的感受——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如果那种痛苦被放大千百倍...

"我可以帮你。"她真诚地说。

三号歪着头,露出孩童般天真的表情:"真的吗?那陪我玩个游戏吧。"她从枕头下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手术刀,"俄罗斯轮盘赌,疗养院特别版。"

"什么?"

"规则很简单。"三号兴奋地解释,"我们轮流问对方问题,拒绝回答或撒谎的人就要挨一刀。最后活着的人得到'时'字铃。"

苏绾的血液凝固了:"你疯了!"

"当然,不然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三号大笑,"开始吧,我先问:你杀鬼婴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苏绾的眼前立刻闪过那个画面——匕首刺入小小胸膛的触感,金色血泪溅在脸上的温度...

"痛苦。"她诚实回答,"像是杀死自己的一部分。"

三号点点头,似乎满意这个答案:"该你了。"

苏绾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选择留在这里?"

"因为外面更可怕。"三号的眼神变得恍惚,"至少在这里,我知道敌人是谁。外面的世界...每个人都可能是清理者的伪装。"

她突然举起手术刀,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了一道,鲜血立刻涌出:"该我了。你见过芯了吗?"

苏绾惊讶于她自残的行为,但还是回答:"见过,在时间的夹缝里。她说要收集七个铃铛..."

"骗子!"三号尖叫,"她不是芯,只是芯的影子!真正的芯被锁在往生树最深处!"她又在自己右臂上划了一刀,"你的问题!"

苏绾被这疯狂的行为震惊得说不出话。三号手臂上的伤口很深,血已经滴到了地板上,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你..."苏绾努力控制声音不发抖,"你见过其他容器吗?"

"二号和四号死了,五号投靠了系统,六号..."三号露出诡异的微笑,"六号是个叛徒,她想解放我们所有人。但自由比死亡更可怕,七号。"

她突然扑向苏绾,手术刀闪着寒光:"该我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弑神之器'吗?"

苏绾后退躲避:"因为我们要杀死神格碎片..."

"错!"三号在自己大腿上又划一刀,"因为我们是神造的武器,用来杀死祂自己!"

这个答案如同一记闷雷击中苏绾。她想起守钟人说过的话——这是一场持续了千年的复仇,让神格碎片不断重生又不断被摧毁...

"不可能..."她喃喃道。

"真相总是令人难以接受。"三号的表情突然平静下来,血流如注的手臂垂在身侧,"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选择疯了吧?清醒太痛苦了。"

苏绾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自己,胸口一阵刺痛。三号或许疯了,但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真相。

"把'时'字铃给我,"她轻声说,"我替你承担这份痛苦。"

三号歪着头看她,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她取下怀表,却没有递给苏绾,而是放在地上,"但首先,你得活过今天。"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整栋楼突然震动起来。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和那种熟悉的、如同液体流动的声响。

"清理者来了。"三号平静地说,"这次我不会重置时间。要么你带着'时'字铃离开,要么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苏绾捡起怀表,金属表面冰冷刺骨:"你不跟我走?"

"我累了,七号。"三号坐回床上,表情前所未有的平静,"记得告诉六号...她说得对,只是我太懦弱。"

走廊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苏绾听到病房门被一扇扇撞开的声音。她冲向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三号对她微笑,那笑容纯净得像个孩子。

"走!"三号大喊,"去钟楼找守钟人!他一直在等你!"

苏绾冲出房门,正好看到走廊尽头的黑影——那是一个模糊的人形,全身覆盖着流动的黑色物质,所经之处的墙壁都开始腐蚀。它没有五官,但苏绾能感觉到它在"看"自己。

她转身就跑,身后的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啸。楼梯在她脚下扭曲变形,仿佛整栋楼都有了生命,试图阻止她逃脱。苏绾紧握三个铃铛,它们在她手心发烫,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

一楼门厅已经面目全非,墙壁上渗出黑色黏液,地板变成了某种肉质的表面,踩上去会微微下陷。苏绾强忍恶心,冲向大门。

就在她即将触到门把手时,一只黑色"手"从背后贯穿了她的胸膛。

剧痛。然后是冰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苏绾低头看到自己胸口伸出的黑色尖刺,没有血,只有某种晶化的物质在伤口边缘蔓延。

"七号容器...故障..."一个机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回收...开始..."

世界开始变暗。苏绾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时"字怀表的按钮按下。

蓝光爆发。

她站在疗养院门口,铁栅栏门在风中吱呀作响。

苏绾大口喘息,双手颤抖着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伤口,没有晶化痕迹。怀表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三十分,日期依然是前一天。

"又回来了..."她喃喃自语。

这次她没有犹豫,径直冲向三楼。金属门紧闭着,她用力敲门:"三号!我知道你能听见!清理者马上要来,我们必须离开!"

门内沉默片刻,然后传来三号疲惫的声音:"没用的,七号。这是既定事件,无论如何都会发生。"

"那就改变规则!"苏绾喊道,"你不是能控制时间吗?"

"我只能创造小循环,无法改变大轮回。"三号的声音越来越轻,"拿着这个..."

门缝下塞出一张纸条。苏绾捡起来,上面潦草地写着:"死亡是唯一的出口。找到钟楼地下的金色怀表,它能带你见到真正的守钟人。"

"我不明白!"苏绾拍打着门,"跟我一起走!"

门内传来三号最后的低语:"记住...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

然后是一声枪响。

苏绾僵在原地。门缝下渗出鲜红的液体,慢慢浸湿了她脚下的地板。与此同时,走廊尽头再次传来那种液体流动的声音——清理者来了,比上次更快。

她转身就跑,这次选择了另一条路线。疗养院的布局似乎随着每次循环而变化,楼梯位置、走廊长度都不尽相同。苏绾跌跌撞撞地找到一扇后门,冲了出去。

庭院里的杂草疯长到两米高,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苏绾钻入草丛,听到身后建筑内传来非人的尖啸。她不敢回头,一直跑到围墙边,翻越而出。

外面的世界同样不对劲。天空呈现不自然的暗红色,远处的城镇笼罩在浓雾中,道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苏绾掏出三个铃铛,它们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在地面上投下奇异的光斑。

光斑中浮现出一条路径,由金色星尘铺就,通向远方。苏绾跟随星尘前行,怀表在她手中滴答作响,声音比平时响亮许多。

走了不知多久,一座熟悉的建筑出现在视野中——那座哥特式钟楼,尖顶早已坍塌,只剩下半截塔身倔强地指向血色的天空。

苏绾加快脚步。钟楼比她记忆中更加破败,外墙爬满的藤蔓现在呈现出病态的紫黑色,像是静脉血管般搏动着。入口处的拱形缺口像一张饥饿的大嘴,等待着吞噬什么。

踏入钟楼的瞬间,苏绾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内部空间再次违背物理法则,比外观看起来宽敞数倍。中央的钟摆装置依然悬浮在半空,但摆动的速度明显减慢了,每一次摆动都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

"守钟人?"苏绾呼唤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无数挂钟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不安的节奏。苏绾走向钟摆下方,突然注意到地面上有一道暗门,之前几次来访时从未见过。

暗门上刻着一行小字:"唯有死亡可开启"。

苏绾想起三号的纸条:"死亡是唯一的出口"。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时"字怀表,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没有犹豫,她将怀表的指针逆向拨动到极限。表盘发出刺眼的蓝光,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苏绾感到时间在她体内倒流,血液逆流,呼吸停滞,心跳...

停止。

世界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如潮水般回归。苏绾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圆形石室里,头顶是缓慢旋转的星图。身下不是地板,而是一口透明的水晶棺椁——和她之前见过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里面空无一物。

"你终于来了。"

守钟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苏绾坐起身,看到那个黑衣男子站在石室边缘,胸前依然挂着银色怀表,只是此刻他的面容憔悴了许多,眼下带着深重的阴影。

"这是哪里?"苏绾问道,声音在石室中产生奇异的回声。

"钟楼之下,时间之外。"守钟人走近,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簇火焰,"只有通过死亡,才能到达这里。"

苏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她的身体半透明,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正是被清理者刺穿的位置。但没有疼痛,只有一种奇怪的轻盈感。

"我...死了?"

"暂时性的。"守钟人指向水晶棺,"这是你的锚点,只要它完好无损,你就能回去。"

苏绾想起之前见过的装有前代容器的那口棺材:"所以那些容器..."

"都在等待复活的机会。"守钟人点点头,"但系统资源有限,每次轮回只能激活一个。其他的...只能沉睡。"

苏绾取出三个铃铛,它们在死后世界发出更加强烈的光芒:"三号死了。她让我来找你。"

守钟人的表情变得复杂:"三号是最坚韧的一个,她坚持了五十七次循环才放弃。"他叹了口气,"她告诉你真相了吗?关于我们的本质?"

"她说我们是神造的武器,用来杀死神自己。"

守钟人苦笑:"部分正确。我们确实是武器,但不是神造的。"他取下胸前的怀表,打开表盖,里面不是机械装置,而是一小块金色的晶体,"我们是人类创造的弑神兵器。"

苏绾瞪大眼睛:"人类?"

"千年之前,神明统治这个世界。"守钟人的声音带着古老的回响,"人类不甘被奴役,**所有巫师的力量,创造了往生树和七铃系统,目的就是彻底消灭神格。"

他指向苏绾手中的铃铛:"七个铃铛分别封印着神的七种力量。而你持有的'终'字铃,是最后一步——当六种力量集齐,终结之器就能执行最终指令。"

苏绾想起芯说过的话:"她说要收集七个铃铛..."

"她在骗你。"守钟人斩钉截铁地说,"芯是神格的核心,她渴望完整。如果你集齐七个铃铛交给她,她就能重组神格,重新成神。"

石室突然震动起来,星图上的星辰开始移位。守钟人脸色一变:"他们发现这里了。听着,时间不多。你必须找到四号容器,她保管着'空'字铃。"

"她在哪?"

"镜子世界里。"守钟人快速说道,"每个反射面都是入口,但只有'时'与'空'结合才能打开通道。"他将手放在苏绾额头上,"我会送你回去,但记住——"

震动更加剧烈,石室顶部开始剥落。守钟人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不要...相信...芯...她不是..."

世界再次崩塌。

苏绾在水晶棺中惊醒,大口喘息。胸口的伤口已经消失,但那种被刺穿的冰冷感仍然残留。她推开棺盖,发现自己回到了钟楼大厅,中央的钟摆几乎静止不动,只有微弱的摆动证明时间仍在流逝。

三个铃铛安然无恙地躺在她的手心,"时"字怀表则完全停止了,表盖上出现了细密的裂纹。苏绾将它们收好,突然注意到地面上多了一串金色脚印,通向钟楼外。

跟随脚印,她来到一面残破的镜子前——可能是某扇窗户的碎片。镜面异常洁净,映出的却不是周围的景象,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是无数扇门。

苏绾深吸一口气,伸手触碰镜面。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然后是一种吸力,仿佛镜面突然变成了液体。她没有抵抗,任由那股力量将自己拉入——

镜中世界寂静无声。走廊似乎没有尽头,每扇门上都标着奇怪的符号。苏绾尝试打开最近的一扇,里面是她在茶馆的房间,老板娘正坐在床边,抚摸着枕头上的人形凹陷。

第二扇门后是圣玛丽疗养院的三楼走廊,清理者的黑影正在逐间搜查病房。

第三扇门...第四扇门...每个门后都是她经历过的地方,但角度略有不同,像是平行世界的版本。

走廊尽头的门与众不同——它是纯白色的,上面用金漆画着一个铃铛的图案。苏绾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呼吸。

一个无边无际的白色空间,中央悬浮着四面巨大的镜子,互相反射形成无限延伸的影像。在镜子的中心点,漂浮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背对着她。

女子缓缓转身,苏绾看到了自己的脸——但比任何其他容器都更接近她本来的样貌。唯一的区别是她的眼睛,完全由镜面构成,映出无数个苏绾的身影。

"四号?"苏绾试探着问。

镜眼女子微笑:"七号。我等你很久了。"她的声音带着回声,像是从无数个平行时空同时传来,"'空'字铃的保管者,向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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