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太子共感娃娃后,我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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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太子的共感娃娃耀武扬威前世我认下这娃娃成了太子妃却在大婚夜被拆穿身份全家惨死。

这一世我冷眼看她作死转身捡起了摄政王的娃娃。1赏花宴上,

沈书柔又一次“不小心“让那个绣着金线的娃娃从袖中滑落。“哎呀!

”她故作惊慌地轻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捡,

却故意让在场所有人都看清了那娃娃的模样——一个精致的小人偶,穿着明黄色锦袍,

眉眼间与当朝太子萧玉衡有七分相似。“这、这莫非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瞪大了眼睛。

沈书柔脸颊飞红,羞怯地将娃娃收回袖中,

声音细如蚊呐:“不过是个寻常玩意儿…”我站在廊柱旁,冷眼旁观这场拙劣的表演,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一幕,与前世分毫不差。那娃娃名为“共感“,

是南疆进贡的稀世珍宝。一对娃娃彼此相连,主人能感知对方的情绪与痛楚。皇室得了三对,

太子一对,摄政王一对,剩下一对收入了国库。前世,

沈书柔不知从何处得到了这个与太子相连的娃娃,在赏花宴上故意显露。当太子闻讯赶来,

激动地宣布要娶娃娃主人为妃时,是我站了出来。——因为那娃娃本该是我的。

“姐姐怎么一直站在那儿?”沈书柔甜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她挽着太傅千金的手臂,

状似天真地望向我,“莫非姐姐也对这些小玩意儿感兴趣?”我微微一笑,

缓步上前:“妹妹说笑了,我向来不喜这些孩童玩具。”话音刚落,园外传来一阵骚动。

管家慌慌张张跑来:“大**,二**,太子殿下驾到!”众人慌忙整理衣冠行礼。

我垂首而立,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婚当夜,

萧玉衡突然控制不住发抖,浑身滚烫。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厉声质问:“你不是她!

共感娃娃的主人不是你!”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共感娃娃在认主后,若主人撒谎,

会在亲密接触时产生排斥。沈书柔突然闯进来,哭诉她才是真正的娃娃主人,

却被家族逼迫嫁给了落魄书生。三个月后,那书生酒后失手将她打死。太子恨毒了我们全家,

将沈府满门抄斩。而我,被他亲手扔入虿盆,被万千毒虫活活咬死。“姣姣经历过的痛,

孤要你百倍千倍偿还!”他疯狂的笑声至今仍在我噩梦中回荡。“免礼。

”清朗的男声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抬头间,太子萧玉衡已站在沈书柔面前,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袖中若隐若现的娃娃。“这娃娃…”太子的声音微微发颤,“可是你的?

”前世此刻,我上前一步,说出了那句改变命运的话:“回殿下,这娃娃是臣女的。

”而今天,我后退半步,看着沈书柔欣喜若狂地跪下:“回太子殿下,是臣女的。

”太子的眼睛亮得惊人,他伸手扶起沈书柔,温柔似水:“好,很好。三日后,

孤会请父皇下旨赐婚。”众人哗然,羡慕的目光如箭般射向沈书柔。我站在人群边缘,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回到闺房,我锁紧门窗,从床榻暗格中取出一个锦盒。

打开盒盖,两个精致的共感娃娃静静躺在丝绒上。一个穿着明黄锦袍,

赫然是太子萧玉衡的模样。另一个,则是一袭玄色劲装,面容冷峻——当朝摄政王,萧云霁。

我轻抚摄政王的娃娃,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前世刑场上,

我曾远远望见这位冷血王爷高坐观刑台,金冠墨袍,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家满门血溅三尺。

“萧云霁…”我低声呢喃,“这一世,我们换个玩法。”锦盒底部,还藏着一张字条,

是我重生后花重金从黑市买来的消息:“共感娃娃,双生异象。若一人同时得两娃娃认主,

可控双生共感,然风险极大,鲜有人试。”我将太子的娃娃拿起,放在心口位置,

感受着微弱的共鸣。然后,缓缓将摄政王的娃娃也贴了上去。一阵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两个娃娃同时发出微弱光芒,渐渐归于平静。“成了。

”我擦去额角的冷汗,看着手中两个已经认主的娃娃,露出重生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萧玉衡,沈书柔,这一世,我要你们自食恶果。”2太子大婚当日,整个京城张灯结彩。

我站在沈府门口,看着沈书柔一身大红嫁衣,顶着沉重的凤冠,在喜娘的搀扶下登上花轿。

她回头冲我得意一笑,眼中满是胜利者的炫耀。前世此时,坐在花轿里的是我。“姐姐,

妹妹先走一步了。”她刻意压低声音,红唇勾起,“太子妃的位置,妹妹就笑纳了。

”我微微一笑,上前为她整理了一下霞帔:“妹妹好福气,可要…好好享受。

”花轿在吹打声中渐行渐远。我转身回府,

袖中的两个共感娃娃同时传来微弱的颤动——一个是因为喜悦,一个则是因为愤怒。

“萧云霁…”我轻抚摄政王的娃娃,感受着那股冰冷的怒意,“你也看不惯这场婚事,是吗?

”娃娃没有回应,但那股怒意似乎更浓烈了些。我回到闺房,从暗格中取出一面铜镜。

这是我从黑市重金购来的“窥心镜“,能与共感娃娃配合使用,

看到娃娃主人的部分记忆片段。将太子的娃娃放在镜面上,我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镜面。

镜面泛起涟漪,渐渐显现出画面——东宫寝殿,红烛高照。沈书柔羞怯地坐在床沿,

太子萧玉衡手持合卺酒,眼中满是期待。“爱妃,饮了这杯酒,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两人交杯而饮。太子放下酒杯,

迫不及待地握住沈书柔的手:“让孤看看,这三个月来,孤的娃娃被你照顾得如何?

”沈书柔脸色微变,但还是顺从地从怀中取出那个太子模样的共感娃娃。太子接过娃娃,

深情地抚摸着,然后突然将娃娃贴在胸口——“啊!”他猛地推开沈书柔,脸色骤变,

“你不是她!”沈书柔踉跄着跌倒在地,惊慌失措:“殿下?

妾身不明白…”“共感娃娃排斥你!”太子眼中怒火燃烧,“你不是它的主人!说!

你到底是从谁那里偷来的?!”镜中的画面开始模糊,我只能看到沈书柔跪在地上哭诉,

太子愤怒地摔碎了酒杯,但具体说了什么已听不真切。最后,画面定格在太子阴沉的面容上,

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沈、玉、瑶…”铜镜“啪“地一声裂开了一道缝。

我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将镜子收起。看来太子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三日后,

是太子夫妇回门的日子。沈府上下严阵以待。父亲沈丞相一早就在正厅等候,

母亲则忙着指挥下人准备宴席。我安静地坐在偏厅,一边绣花一边等待好戏开场。“大**,

太子和太子妃到了!”丫鬟匆匆来报。我放下绣绷,整理了一下衣裙,从容走向正厅。

太子一身月白色锦袍,面容冷峻地坐在上首。沈书柔站在他身侧,

一身华服却掩不住脸上的憔悴,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显然哭了很久。“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妃。”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免礼。”太子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却灼热地盯在我身上,

仿佛要把我看穿。沈书柔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随即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姐姐…”我假装没看见她的眼神,恭敬地退到一旁。宴席上,

太子对沈书柔的态度冷漠得令人心惊。她夹菜,他推开;她说话,

他无视;她不小心碰倒酒杯,他竟当众斥责她“粗鄙不堪“。父亲脸色难看,却不敢出声。

母亲心疼地看着沈书柔,又担忧地望向我。“沈大**。”太子突然开口,

“听闻你琴艺精湛,不知今日可否为本王抚琴一曲?”我心中警铃大作。

前世他也曾这样试探我,那日我弹奏的是他最喜欢的《凤求凰》,

结果让他更加确信我知道他的喜好,进而怀疑我是共感娃娃的主人。“臣女琴艺粗浅,

恐污了殿下尊耳。”我垂首推辞。“无妨。”太子不容拒绝地挥手,“来人,备琴。

”我暗自咬牙,知道无法推脱,只好走到琴案前坐下。指尖轻抚琴弦,我故意弹错几个音,

将一曲《高山流水》弹得支离破碎。太子眉头紧锁,显然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

“姐姐平日琴艺不是这样的…”沈书柔小声嘀咕,却被太子一个眼神吓得噤声。

我佯装慌乱地起身行礼:“臣女献丑了。”就在起身的瞬间,

我“不小心“让袖中的共感娃娃滑出了一角——是摄政王那个。太子眼尖,立刻看到了。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那是…”他猛地站起身。

我慌忙将娃娃塞回袖中,故作惊慌:“没什么,

只是个小玩意儿…”太子的目光在我袖口和沈书柔之间来回扫视,脸色阴晴不定。半晌,

他突然笑了:“沈大**果然…深藏不露。”宴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太子临走时,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沈大**,我们后会有期。”待他们离开,

沈书柔终于爆发:“是你!一定是你设计害我!”她扑上来想抓我的脸,被下人急忙拉开。

“妹妹这话从何说起?”我一脸无辜,“不是你亲口承认娃娃是你的吗?”“你!

”她气得浑身发抖,“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他说…他说…”“他说什么?”我逼近一步。

沈书柔突然闭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转身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我回到房中,

立刻写了一封信,用蜡封好。“小桃,“我唤来最信任的丫鬟,“把这封信送到摄政王府,

务必亲手交给王爷本人。”小桃吓得脸色发白:“**!

摄政王他…听说他杀人如麻…”“别怕,“我塞给她一锭银子,“就说这封信关乎共感娃娃,

他一定会见你。”小桃战战兢兢地去了。我坐在窗前,抚摸着袖中的两个娃娃,静静等待。

两个时辰后,小桃回来了,带回一张烫金帖子。“**,王爷说…请您明日未时到王府一叙。

”我打开帖子,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一行字:“共感之事,面谈。——萧云霁“第二日,

我换上一身素雅衣裙,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乘马车前往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坐落在皇城西侧,建筑宏伟却透着森冷气息。黑漆大门前,两尊石狮怒目圆睁,

仿佛随时会扑上来将人撕碎。管家引我穿过重重庭院,来到一处僻静的书房。推开门,

一股冷冽的沉香气扑面而来。“沈大**。”一个低沉冷峻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他缓缓转身,阳光透过窗棂,

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剑眉入鬓,鼻若悬胆,薄唇紧抿,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仿佛能看透人心。前世刑场上,我曾远远见过这位摄政王。如今近距离相对,

才发现他比想象中更加摄人心魄。“臣女参见王爷。”我规规矩矩行礼。“免礼。

”他抬手示意我坐下,声音冷得像冰,“信中所言当真?你手中有本王的共感娃娃?

”我直接从袖中取出那个玄衣娃娃,放在桌上。萧云霁的目光一凝,伸手就要去拿。

“王爷且慢。”我按住娃娃,“在您触碰之前,我有话要说。”他眯起眼睛,

危险的气息瞬间弥漫:“你敢要挟本王?”“不敢。”我直视他的眼睛,

“只是想谈一笔交易。”“哦?”他冷笑,“说来听听。”“我知道王爷与太子不睦。

”我缓缓道,“而我,能帮王爷对付太子。”“凭你?”他轻蔑地打量我,“一个闺阁女子?

”“就凭我手中的两个共感娃娃。”我微微一笑,“太子那个,也在我这里。

”萧云霁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他身体微微前倾:“证明给本王看。

”我取出太子模样的娃娃,与摄政王的娃娃并排放在一起。然后咬破手指,

将血滴在两个娃娃上。血珠触及娃娃的瞬间,两个娃娃同时发出微光,竟缓缓浮起,

在空中旋转起来。萧云霁猛地站起,眼中满是震惊:“双生共感?!这怎么可能!

”“王爷现在相信了?”我收回娃娃,“南疆秘术记载,若一人同时得两娃娃认主,

便可控双生共感。只是…”“只是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反噬。”他接上我的话,

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你为何要这么做?”“因为仇恨。”我直视他的眼睛,

“太子负我全家,我要他血债血偿。”萧云霁沉默良久,

突然问道:“沈大**可知道本王七岁那年,在御花园发生过什么?”我心头一跳。

这是在试探我是否真的通过共感娃娃知晓他的秘密。“知道。”我平静地回答,

“那年您被太子推进荷花池,差点溺亡。而先帝却说您'连水都怕,如何担得起江山'。

”书房内一片死寂。萧云霁的眼神变得极其危险,他一步步逼近我,

直到我能感受到他冰冷的呼吸:“这件事,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我,一个是太子,

还有一个…”“已经死了。”我接过话,“是您的母妃,容贵妃。

”他的手指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到底是谁?”“沈听澜。

”我忍着痛,一字一顿道,“一个能帮您登上至尊之位的人。”萧云霁盯着我看了许久,

终于松开手,转身走向窗边:“说说你的计划。”我揉了揉生疼的下巴,

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首先,

我需要王爷配合演一场戏…”3宫中春日宴的请帖送到沈府时,父亲眉头紧锁。

“太子特意点名要听澜参加。”他将烫金帖子放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

“恐怕来者不善。”我接过帖子,指尖感受到纸张上细微的纹路:“父亲不必担忧,

女儿自有分寸。”“你近来与摄政王走得太近。”父亲压低声音,“朝堂上两派相争,

稍有不慎便是灭门之祸。”我抬眼看着父亲,这位在前世为保全家族而选择牺牲我的丞相,

此刻眼中竟有一丝真实的担忧。多么讽刺,重生一次,连亲情的真假都难以分辨。

“女儿明白。”我低头掩饰眼中的冷意,“只是寻常往来,不会牵连家族。”父亲欲言又止,

最终叹了口气离开。我将帖子放在烛火上,看着它慢慢蜷曲变黑。太子点名要我参加,

无非是为了试探共感娃娃的事。前世这场宴会,是我与太子感情升温的关键。而这一次,

我要让它变成太子与沈书柔关系破裂的导火索。宴会当日,我选了一袭水蓝色长裙,

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素雅得近乎刻意。沈书柔则一身大红宫装,金钗满头,

恨不得将所有贵重首饰都戴在身上。“姐姐穿得这样素净,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沈府落魄了呢。”马车上,她斜眼看我,语气尖酸。

我微微一笑:“妹妹盛装打扮,想必是为了讨太子欢心。只是…”我故意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她立刻上钩。“只是太子殿下似乎更喜欢清雅装扮。”我轻抚衣袖,

“那日回门宴后,我听东宫下人说,殿下夸赞我'清水出芙蓉'。

”沈书柔脸色瞬间铁青:“你!”“到了。”我没给她发作的机会,率先下车。

春日宴设在御花园的沁芳亭。亭外百花盛开,彩蝶纷飞,一派祥和景象。

亭内已聚集了不少王公贵女,太子萧玉衡高坐上首,正与几位大臣谈笑风生。“沈丞相到!

”太监尖声通报。众人目光齐刷刷投来。我垂首跟在父亲身后,

却能清晰感受到两道截然不同的视线——一道灼热如烈火,一道冰冷如寒潭。太子与摄政王。

“臣参见太子殿下。”父亲行礼,我和沈书柔也跟着跪拜。“免礼。”太子声音温和,

目光却直直落在我身上,“沈大**今日装扮甚是清新。”沈书柔在一旁绞紧了手帕。

“谢殿下夸奖。”我低眉顺眼,刻意避开他的目光。“摄政王到!”一阵骚动传来,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萧云霁一袭墨色锦袍,腰间玉带生辉,步履沉稳地走来。

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气势逼人。“皇叔。”太子起身行礼,语气恭敬却暗含锋芒,

“今日早朝未见到皇叔,还以为您身体抱恙。”萧云霁冷淡地点头:“有劳太子挂念,

本王只是处理些军务耽搁了。”他说这话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停留了不到一瞬便移开,

却足以让太子注意到。宴会开始,宫女们鱼贯而入,奉上精致茶点。我安静地坐在角落,

看着沈书柔刻意挤到太子身边献殷勤,却被太子几次不着痕迹地避开。“沈大**。

”一位穿着鹅黄色襦裙的贵女凑过来,是礼部侍郎的女儿林婉儿,“听闻你琴艺超群,

今日可否献艺一曲?”我认得她,前世就是她在宴会上提议我弹琴,给了太子试探我的机会。

“林**谬赞了。”我谦虚道,“只是略通皮毛,不敢献丑。”“姐姐太谦虚了。

”沈书柔突然提高声音,“太子殿下,我姐姐的琴艺可是连父亲都赞不绝口呢。

”太子果然来了兴趣:“哦?那本宫更要一饱耳福了。”亭内众人纷纷附和。我暗自冷笑,

这戏码与前世如出一辙。“既然殿下有令,臣女不敢推辞。”我起身行礼,“只是技艺粗浅,

还望各位海涵。”宫女很快备好琴案。我坐下轻抚琴弦,这次不再故意弹错,

而是完整地奏了一曲《阳关三叠》。这是首寻常送别曲,与情爱无关,既不显得刻意回避,

也不会暴露什么。琴音刚落,掌声响起。我抬头,意外发现鼓掌的竟是萧云霁。

他站在亭柱旁,面容依旧冷峻,但眼中似有一丝赞赏。“好曲。”他淡淡道,

“沈大**琴艺确实不凡。”太子脸色微变,随即笑道:“皇叔难得夸人,沈大**好福气。

”气氛一时微妙起来。沈书柔见状,突然起身:“姐姐弹了这么久,想必口渴了,

妹妹给你倒杯茶。”她殷勤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朝我走来。我看着她眼中闪过的狠毒,

心知肚明她想做什么。前世这场宴会上,是她“不小心“打翻热茶在我手上,

太子立刻亲自为我包扎,两人因此亲近不少。而这一次——“啊!”沈书柔脚下一绊,

整杯滚烫的茶水全泼在我左臂上。我咬唇忍住痛呼,任由热茶浸透衣袖,

烫得皮肤**辣地疼。与此同时,我清晰感觉到袖中摄政王的共感娃娃突然发烫。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沈书柔假惺惺地道歉,眼中却满是得意。“无妨。

”我强忍疼痛,却在抬头时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萧云霁突然按住自己的左臂,眉头紧锁,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太子也注意到了:“皇叔?您怎么了?”“无事。”萧云霁声音冷硬,

但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他锐利的目光射向我,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我心中一凛,

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共感娃娃不仅能传递情绪,还能传递痛觉!我刚才的烫伤,

萧云霁竟然也感受到了!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来,在萧云霁耳边低语几句。

他脸色微变,向太子拱手:“军中有急务,本王先行告退。”太子点头应允,

目光却在我和萧云霁之间来回扫视,若有所思。萧云霁大步离开,

却在经过我身边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低声道:“酉时,王府后门。”我垂眸不语,

心跳如雷。宴会不欢而散。回府路上,沈书柔还在喋喋不休:“姐姐别生气,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太子殿下好像很心疼呢,一直看着你的手臂…”我闭目养神,

懒得理她。左臂的烫伤**辣地疼,但更让我在意的是萧云霁的反应。

共感连接比我想象的还要强烈,这既是优势也是风险。回到沈府,我立刻命人准备沐浴更衣。

脱下衣衫时,左臂已经红肿起泡,触目惊心。“**!这…”贴身丫鬟小桃看到伤口,

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我马上请大夫!”“不必。”我摇头,

“去把我妆匣最下层那个白玉盒子取来。”小桃取来盒子,

里面是萧云霁上次派人送来的药膏,据说是西域进贡的珍品,对外伤有奇效。我一直没用,

留到了现在。“把这个送到太子府,交给沈书柔。”我将药膏递给小桃。“啊?

”小桃瞪大眼睛,“这可是摄政王送给**的…”“照我说的做。”我微笑,

“就说我感念妹妹关心,特意将最好的伤药送给她。”小桃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去了。

我另取了一盒普通药膏简单处理了烫伤,然后换了身素净衣裙,准备赴萧云霁的约。

酉时将至,我悄悄从后门溜出沈府,乘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来到摄政王府后门。刚下车,

一个黑影便从暗处闪出。“沈**,请随我来。”是萧云霁的贴身侍卫莫言。

他沉默地带我穿过几条隐蔽小径,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院内陈设简单,

只有一张石桌和几把椅子。萧云霁背对着我站在一株老梅树下,身姿挺拔如松。“王爷。

”我行礼。他转身,目光直接落在我左臂上:“伤得如何?”“无大碍。”我轻声回答,

“已经上过药了。”他走近几步,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衣袖。即使隔着衣料,

我也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为什么不用我送你的药?”他声音低沉。我心头一跳,

没想到他知道这事:“送人了。”“送给谁?”“沈书柔。”萧云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竟微微勾起唇角:“借花献佛?”“不,是借刀杀人。”我直视他的眼睛,

“太子看到那盒药膏,会有什么反应?”萧云霁沉默片刻,突然轻笑出声:“沈听澜,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彼此彼此。”我回以微笑。他转身走向石桌,

示意我坐下:“说说今日的事。为什么我会感受到你的疼痛?”“共感娃娃的特性。

”我解释道,“当连接足够强时,不仅能传递情绪,还能传递生理感受。

”“你知道却不告诉我?”他眼神骤冷。“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坦然迎上他的目光,

“南疆秘术记载不全,很多特性需要自行摸索。”萧云霁审视我片刻,似乎在判断真假,

最终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以后你要更加小心。你的伤就是我的伤,明白吗?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莫名带了几分暧昧。我耳根微热,

急忙转移话题:“太子已经开始怀疑了。今日他看我的眼神…”“他查不到什么。

”萧云霁打断我,“共感娃娃的秘密只有南疆王族知晓,

而最后一位知晓此事的南疆公主已经死了十年。”我心头一震:“怎么死的?

”萧云霁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太子七岁那年,她'失足'落水。”无需多言,

一切尽在不言中。七岁的太子就能杀人,难怪萧云霁对他如此忌惮。“王爷与太子的恩怨,

不止于此吧?”我试探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他冷冷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

既然我们现在是同盟,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他站起身,

月光下轮廓如刀削般锋利:“太子不只是我的侄子,还是杀父仇人。”我屏住呼吸,

前世从未听闻这个秘密。“先帝驾崩那晚,只有太子在场。”萧云霁声音平静得可怕,

“御医说是突发心疾,但我清楚看到父皇颈间的勒痕。”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所以,沈听澜。”他俯身逼近我,呼吸几乎喷在我脸上,“别让我失望。否则,

你的下场会比前世更惨。”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凝固——他怎么会知道我是重生之人?

4萧云霁的话让我如坠冰窟。他怎么会知道我是重生之人?这个秘密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我强自镇定,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王爷此话何意?臣女不明白。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努力不让声音颤抖。月光下,萧云霁的面容半明半暗,

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缓缓直起身,负手而立:“你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我心头一紧,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了。他或许只是猜测,而我过激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想。

“王爷说笑了。”我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重生之说不过是民间怪谈,怎可当真?

”萧云霁不置可否,转身走向院中的石桌,

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那是一块古朴的铜镜,镜面布满奇异纹路,

与我之前从黑市购来的窥心镜极为相似,但更为精致。“认得这个吗?”他问。我摇头,

心跳如鼓:“不曾见过。”“南疆王族的秘宝,'照魂镜'。”萧云霁的手指轻抚镜面,

“能照出一个人前世今生的记忆碎片。”镜面突然泛起微光,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三个月前,我派人潜入南疆王宫,盗出了这面镜子。”萧云霁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我想看看太子的前世,却意外发现了你。”我浑身僵硬,如芒在背。“镜中显示,

你本该在太子大婚那夜认下共感娃娃,成为太子妃。”萧云霁步步逼近,

“然后在三个月后被扔进虿盆,万虫噬身而死。”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前世的惨状在脑海中闪回——黑暗的虿盆,爬满全身的毒虫,撕心裂肺的疼痛,

太子疯狂的笑声…“而现在,你重活一世,不仅拿到了太子的共感娃娃,还得到了我的。

”萧云霁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沈听澜,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手掌冰凉而有力,

我挣脱不开,索性不再伪装:“我想活着。”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想让那些害我的人付出代价。”萧云霁眯起眼睛:“包括我吗?”前世刑场上,

他确实冷眼旁观了我全家的死亡。我该恨他的,可是…“不包括。”我轻声说,

“因为你没有亲手杀我。”这个回答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他松开我的手腕,

若有所思地打量我:“有趣。那你为何要接近我?仅仅是为了利用我对付太子?

”“最初是的。”我坦然承认,“但现在…”“现在如何?”他追问。

现在我发现你或许不像传闻中那么冷酷无情。现在我开始好奇你夜半弹琴时为谁伤神。

现在我看到你眼中偶尔闪过的孤独,就像看到前世的自己…但这些话我说不出口。

“现在我依然需要你的帮助。”我最终说道。萧云霁盯着我看了许久,

突然轻笑一声:“沈听澜,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他转身走向院门,“天色已晚,

我派人送你回府。”这是结束谈话的意思。我行礼告退,

却在转身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明晚子时,来我书房。带上两个共感娃娃。”回府的路上,

我心神不宁。萧云霁知道我是重生者,这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但奇怪的是,

我并不感到恐惧,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不用再独自背负这个秘密了。

马车突然急停,我险些撞到厢壁。“怎么回事?”我掀开车帘问道。车夫没有回答。

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瘫倒在座位上,脖颈处插着一支细如牛毛的银针。“沈大**。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太子殿下请您一叙。”三个黑衣人从巷子两侧逼近,

手中兵器寒光闪闪。我暗叫不好,太子果然按捺不住了。“太子殿下若想见我,

大可光明正大地下帖。”我强作镇定,“何必行此鬼祟之事?”“少废话!

”为首的黑衣人厉声道,“把共感娃娃交出来!”我袖中确实带着两个娃娃,

但绝不能交给他们。我悄悄环顾四周,寻找逃脱的机会。“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一边说一边慢慢后退,“若太子殿下想要什么,大可亲自来…”“找死!

”黑衣人怒喝一声,挥刀向我劈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剑光如练,

瞬间挑开了黑衣人的刀。“莫言?”我认出了萧云霁的贴身侍卫。莫言没有回答,

手中长剑舞成一片银光,逼得三个黑衣人连连后退。其中一人突然吹了声口哨,

更多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沈**,退后!”莫言将我护在身后,但寡不敌众,

很快左臂就中了一刀。就在危急时刻,又是一道黑影闪过,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最后只剩下为首的那个,被一脚踹飞,重重撞在墙上。

“滚回去告诉太子。”萧云霁冰冷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若再敢动我的人,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萧云霁转身看我,月光下他的轮廓如刀削般锋利。“受伤了吗?

”他问。我摇头,指了指莫言:“他伤得不轻。”萧云霁瞥了莫言一眼:“死不了。

”语气冷淡得近乎无情。莫言却像得到了莫大的荣耀,单膝跪地:“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回去领二十鞭。”萧云霁淡淡道,然后看向我,“我送你回府。”他的马车宽敞舒适,

却弥漫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我坐在他对面,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感。“多谢王爷相救。”我打破沉默。“不必。”他闭目养神,

“你死了对我没好处。”又是这种口是心非的话。若真只当我是合作伙伴,何必亲自来救?

派几个侍卫就够了。“王爷怎么知道我有危险?”我好奇地问。萧云霁睁开眼,

从袖中取出那个玄衣共感娃娃:“它突然发烫。”原来共感娃娃还能预警危险。

这个发现让我心中一暖,至少说明他在乎我的安危。“太子已经起疑了。”我忧心忡忡,

“他一定会继续追查。”“无妨。”萧云霁冷笑,“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

不过你最近最好少出门。”马车在沈府后门停下。萧云霁亲自送我下车,

在我要离开时突然叫住我:“沈听澜。”我回头看他。“明日别忘了。”他说完便转身上车,

消失在夜色中。接下来的日子,我减少了外出,

大部分时间都在闺房中研读从萧云霁那里借来的南疆典籍,

试图更深入地了解共感娃娃的特性。而沈书柔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自从太子发现她不是真正的共感娃娃主人后,她在东宫的地位一落千丈。每次回府,

都能看到她憔悴不少,眼中的怨毒却越来越深。“姐姐近日气色不错啊。

”这日她在花园拦住我,阴阳怪气地说,“听说经常出入摄政王府?”我懒得理她,

绕过她就走。“别以为攀上摄政王就高枕无忧了!”她在我身后尖声道,

“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你的把戏了!”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什么把戏?

”“你…”她突然语塞,显然太子并没有告诉她全部。我走近一步,

压低声音:“妹妹在东宫过得可好?太子殿下待你如何?”她脸色瞬间煞白,

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看来太子没少折磨她。“不劳姐姐挂心!”她强撑着气势,

“殿下待我极好!”“是吗?”我轻笑,“那为何你手臂上有淤青?

”她慌忙拉下袖子遮住伤痕,眼中泪光闪烁:“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我怎样?”我逼问道,“如果不是我,现在受苦的就是我了,

对吗?”沈书柔被我逼得连连后退,最终崩溃大哭:“我恨你!”说完便跑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并无快意,只有一丝悲凉。前世的她确实害了我,但这一世,

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当晚子时,我如约来到摄政王府。

这次莫言直接带我去了萧云霁的书房。推开门,一股墨香扑面而来,

萧云霁正在案前批阅公文,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坐。”我安静地坐下,打量这间书房。

四壁书架直抵天花板,摆满了各式典籍。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笔力雄浑,似是名家手笔。

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那张古琴,通体漆黑,琴尾有火焰状纹路,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够了吗?”萧云霁突然开口。我收回目光:“王爷的琴很特别。

”他手中的笔微微一顿:“你会弹?”“略懂一二。”萧云霁放下笔,走到琴前坐下,

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这是'焦尾',传说是蔡邕所制。”我惊讶不已,

焦尾琴可是传说中的四大名琴之一,没想到竟在萧云霁手中。“听吗?”他问。我点头。

萧云霁开始弹奏,是一首我从没听过的曲子,凄婉哀伤,仿佛在诉说一个无法言说的故事。

琴声如泣如诉,听得人心头发酸。一曲终了,书房内一片寂静。我发现自己竟已泪流满面。

“这是什么曲子?”我轻声问。“《离魂》。”萧云霁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母妃作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前世我听说容贵妃死得蹊跷,先帝驾崩后不久,

她也“突发心疾“而亡。现在看来,恐怕另有隐情。萧云霁收起情绪,

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今天叫你来,是为了试验共感娃娃的极限。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崭新的共感娃娃,与我和他的那对一模一样。

“这是…”“备用的。”他简短解释,“我想知道共感连接的极限距离,

以及能否通过娃娃传递更复杂的信息。”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我们进行了各种试验。

结果令人震惊:共感连接不受距离限制,即使相隔千里也能感应;不仅能传递情绪和痛觉,

还能传递简单的图像和声音;当一方处于极度危险时,另一方会有强烈预感。

“最后一个试验。”萧云霁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我需要知道伤害共享的程度。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与此同时,

我的左臂相同位置传来剧痛,但我低头看去,皮肤完好无损。“果然如此。

”萧云霁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又看看我痛苦的表情,“伤害可以传递,

但不会真的出现在另一方身上。”我咬牙忍痛:“下次提前警告。”他挑眉:“怕疼?

”“怕你疼。”我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萧云霁的眼神变得古怪,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不早了,我送你回府。”他最终说道,起身去拿药箱。就在这时,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侍卫慌慌张张闯进来:“王爷,不好了!太子带人闯进了西厢房!

”萧云霁脸色骤变,眼中杀意迸现:“他敢!”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出去。我犹豫片刻,

也跟了上去。西厢房位于王府最深处,平日重兵把守,此刻却一片混乱。

太子萧玉衡带着一队侍卫站在院中,与王府侍卫对峙。“皇叔何必动怒?

”太子笑得温文尔雅,“侄儿不过是听说皇叔府上藏了位绝世美人,特来一睹芳容。

”萧云霁面如寒冰:“太子擅闯王府,意欲何为?”“都说了是来看美人的。

”太子目光扫视,突然看到了我,“咦,沈大**也在?深夜造访皇叔府上,

莫非…”“臣女与王爷商议要事。”我平静地回答。太子笑容不变,

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鸷:“什么要事需要深夜商议?”“军务机密,不便透露。

”萧云霁冷声道,“太子若无他事,请回吧。”太子却不依不饶:“皇叔何必急着赶人?

侄儿听闻西厢房内有位与我母后容貌相似的女子,特来求证。”我心头一震,这是什么情况?

西厢房里藏着与先皇后相似的人?萧云霁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太子听信谣言,

实在有失体统。”“是吗?”太子突然变脸,“那皇叔敢让我搜一搜吗?”气氛剑拔弩张,

一触即发。就在这时,西厢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白衣女子缓步走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萧云霁。女子约莫二十出头,一袭素白长裙,面容清丽绝俗,确实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

但她眼神空洞,行动迟缓,仿佛失了魂一般。“阿姊…”萧云霁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太子也呆住了:“这是…”女子走到院中,突然开始唱歌,声音空灵却诡异。

那是一首南疆童谣,歌词我听不懂,但曲调莫名熟悉。唱完后,她转身走回厢房,关上了门。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满意了?”萧云霁冷冷地问。

太子回过神来,脸色阴晴不定:“她是谁?”“与你无关。”萧云霁一字一顿,“现在,

滚出我的王府。”太子眯起眼睛,最终冷笑一声:“好,很好。皇叔果然深藏不露。

”他转身离去,却在经过我身边时低声道,“沈听澜,你以为找到靠山了?走着瞧。

”太子走后,萧云霁立刻下令加强西厢房的守卫,然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他对我说,“莫言会送你回府。”我有很多疑问,

但看他疲惫的样子,终究没有问出口。转身离去时,

我听到西厢房内又传出了那首诡异的歌谣,不禁打了个寒颤。回府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那个神秘女子是谁,为何萧云霁叫她“阿姊“,她与先皇后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谜团或许就是解开萧云霁内心秘密的关键。而更让我在意的是,太子显然已经盯上我了。

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5“这批军械最后出现在何地?

”萧云霁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我眨了眨眼,看向铺在案几上的地图,

上面标注了最近三个月军械运输的路线。“邺城。”我指向地图上的一座边城,“前世此时,

邺城守将曾上报军械失踪,但太子压下不报。两个月后,这批军械出现在了南疆叛军手中。

”萧云霁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难怪最近南疆叛军活动频繁。

”这是军械案调查的第三天。自从西厢房事件后,萧云霁对我的态度微妙地改变了。

他不再只是将我当作合作伙伴,而是开始真正听取我的建议,甚至主动邀我参与朝政。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我问。“亲自去查。”他收起地图,“明日启程前往邺城。

”我心头一紧:“太危险了。太子一定在邺城布下了陷阱。”萧云霁唇角微勾:“你担心我?

”“我担心共感娃娃失去效用。”我故作冷淡,“毕竟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他低笑一声,没有拆穿我的口是心非:“放心,我不会有事。你留在京城,

继续留意太子的动向。”“不行。”我坚决反对,“邺城守将赵括是太子的心腹,

此人阴险狡诈,前世就是他设计害死了我父亲。我必须一起去。”萧云霁审视我片刻,

最终点头:“明日寅时,东城门见。”离开摄政王府时,天色已晚。我刚踏上马车,

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袖中的共感娃娃微微发烫。这是危险的预兆。“快走!

”我催促车夫。马车刚驶出巷口,一队禁军就包围了摄政王府。为首的正是太子萧玉衡。

“奉旨搜查!”他高声宣布,“有人举报摄政王府私藏军械!”我屏住呼吸,

看着禁军破门而入。好险,若晚走一步,就会被太子抓个正着。

看来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太子的警觉。回府后,我立刻命人准备行装,

自己则翻出前世记忆,将邺城的重要情报一一记录下来。正写着,房门突然被推开,

沈书柔闯了进来。“你要出门?”她盯着我收拾到一半的行装,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迅速用书本盖住笔记:“与你有何干系?”沈书柔走近几步,

突然压低声音:“姐姐要去邺城?”我心头一震,她怎么会知道?“我听太子殿下说的。

”她得意地笑了,“他说明日摄政王会去邺城查军械案,姐姐一定会跟着去。

”我强作镇定:“妹妹听错了。”“是吗?”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姐姐,

别去邺城…那里很危险。”我惊讶地看着她,这是重生以来她第一次表现出关心我的样子。

“太子殿下他…”沈书柔的声音颤抖起来,“他在邺城布置了…”话未说完,她突然松开手,

表情重新变得怨毒:“算了,你去送死正好!”说完便转身离去。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心中疑云密布。沈书柔的态度转变太快,刚才那一瞬间的关心仿佛是错觉。

但更令我在意的是,太子竟然已经预判了我们的行动。寅时未至,我便悄悄离开沈府,

乘马车前往东城门。天色漆黑,只有几颗星星孤独地闪烁。马车刚驶出两条街,

突然一个急刹。“**,前面有人拦路!”车夫紧张地汇报。我掀开车帘,

看到沈书柔独自站在街中央,一身素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姐姐…”她声音哽咽,

“带我一起走。”我皱眉:“胡闹!快回去!”“太子会杀了我的!”她突然跪倒在地,

“昨晚他…他差点掐死我!”她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上触目惊心的淤青。我倒吸一口冷气。

前世的太子虽然狠毒,但表面总是温文尔雅,没想到这一世竟会对自己的太子妃下此毒手。

“为什么?”我问。“因为他发现我偷看了他的密信…”沈书柔泪流满面,“姐姐,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贪图富贵…救救我…”我犹豫了。带她走会增加风险,但留她在京城,

太子很可能会杀人灭口。“上车。”最终我松口,“但你必须听我的。”沈书柔如蒙大赦,

慌忙爬上马车。车夫扬鞭催马,我们很快到达东城门。萧云霁已经在那里等候,

看到沈书柔时,眉头立刻皱起。“怎么回事?”他冷声问。我简短解释了情况。

萧云霁审视着瑟瑟发抖的沈书柔,最终勉强同意:“跟紧我们,别惹麻烦。

”一行人换了普通商旅装扮,悄悄出了城。为了避开可能的埋伏,我们选择了一条偏僻小路。

萧云霁骑马在前,我和沈书柔坐在马车里,由莫言和几名侍卫护送。“姐姐…”路上,

沈书柔小声问我,“你和摄政王…是不是…”“不是什么?”我警惕地问。“没什么。

”她低下头,但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嫉恨。三日后,我们抵达邺城。

萧云霁安排我们住进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自己则带着莫言去查探军械的下落。“记住,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客栈。”临走前,他严肃地叮嘱。我和沈书柔在客栈等待。

傍晚时分,她突然说想出去买些胭脂。“不行。”我断然拒绝,“王爷说过不要离开客栈。

”“姐姐太紧张了。”她撇嘴,“就在对面街上,很快就回来。”我坚决不同意。

沈书柔气呼呼地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关上门。夜幕降临,萧云霁仍未回来。我有些不安,

袖中的共感娃娃微微发热,但并无危险信号。正当我准备就寝时,房门突然被敲响。“谁?

”我警觉地问。“是我。”沈书柔的声音,“姐姐开开门,我有急事。”我打开门,

沈书柔一脸慌张地冲进来:“我刚才在窗口看到太子的人了!他们正在搜查附近的客栈!

”“什么?”我心头一紧,“你确定?”“千真万确!”她抓住我的手,“我们得赶快离开!

”我犹豫了。按理说共感娃娃应该能感知到萧云霁的危险,但现在毫无反应。

但万一是太子的人先找到了我们…“收拾东西,我们去找王爷。”我决定道。

沈书柔连连点头。我们悄悄离开客栈,

沿着小巷向城南走去——那是萧云霁白天告诉我的接头地点。走到一半,我突然感觉不对劲。

沈书柔带的路越来越偏僻,根本不是去城南的方向。“等等。”我停下脚步,

“这不是去城南的路。”沈书柔转过身,月光下她的笑容诡异而狰狞:“当然不是,姐姐。

”我心头警铃大作,转身就要跑,却见几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堵住了退路。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强作镇定。“太子殿下想见你。”她甜甜地说,

“我只是帮个小忙而已。”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沈书柔根本没有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