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他追着白月光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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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在帝京国际酒店宴会厅内流转,将这场世纪婚礼映照得如梦似幻。

我站在红毯尽头,白纱垂落,耳边是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张漫楠女士,

你是否愿意嫁给霍庭越先生作为你的丈夫,与他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

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

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宴会厅里,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透过轻薄的头纱,我看到站在对面的霍庭越——他今天格外英俊,

剪裁完美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冷峻的眼睛此刻竟含着浅淡的笑意。三个月前,

当父亲告诉我两家决定联姻时,我并没有反对。霍氏与张氏在商界齐名,

霍庭越作为霍家独子,能力出众,相貌堂堂,是多少名媛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

我们见过几次面,他不热情但足够绅士,我不期待爱情但相信尊重。"霍庭越先生,

你是否愿意——"牧师的话突然被宴会厅大门的撞击声打断。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声音来源处,我看到霍庭越的表情瞬间凝固。

一个身穿米色连衣裙的女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

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保安试图阻拦她,她却像没看见一样,直直地盯着礼台上的霍庭越。

"庭越..."她的声音很轻,却在突然寂静下来的宴会厅里清晰可闻。然后,

她像断线的木偶一般,倒在了红毯中央。"欧芹!

"霍庭越的声音里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惊慌。他几乎是跳下了礼台,推开挡在前面的宾客,

冲到那女子身边将她抱起。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脸上从未对我展现过的焦急与心疼。"让开!

叫救护车!"他怒吼着,抱着那个叫欧芹的女子向外冲去,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宴会厅里瞬间炸开了锅。我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听到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父亲脸色铁青地站起来,霍家父母则是一脸震惊与尴尬。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摘下了头纱。“各位来宾。”我的声音不大,

却奇迹般地让全场安静下来,“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由于突**况,

婚礼将暂时延期。酒店已准备好午餐,请大家移步餐厅。

”我的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走下礼台时,

我的裙摆扫过欧芹刚才晕倒的地方——那里落着一枚小小的银色耳环,内侧刻着“T&O”。

身后,我听到闺蜜林妍愤怒的声音:“霍庭越这是什么意思?在婚礼上为了别的女人抛下你?

漫楠,你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弯腰捡起那枚耳环,指腹擦过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字母。

“不急,”我将耳环攥在手心,感受金属棱角刺入掌心的微痛,“来日方长。

”我坐在梳妆台前,一点点卸去婚礼上精致的妆容。镜中的女人面色苍白,

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唯独唇角还固执地维持着一个得体的弧度。“**,霍家来电话了。

”李姨站在门外,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霍夫人说想亲自向您道歉。

”“告诉霍夫人,不必了。”我用化妆棉擦掉最后一抹口红,“就说我理解突**况,

请她不必挂心。”李姨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离开。我拉开抽屉,取出那枚银耳环,

放在台灯下细细端详。“T&O”—TingYue和OuQin。如此亲密的刻字,

绝非普通关系。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妍发来的消息:「查到了。欧芹,27岁,

C大艺术学院毕业,现在是一家小型画廊的策展人。

最重要的是—她是你未婚夫大学时期的女朋友,三年前突然出国,原因不明。」

我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回复道:「我需要更详细的资料,

尤其是她这三年在国外的行踪。」「已经在查了。漫楠,你还好吗?」我望向镜中的自己,

忽然发现左手指甲不知何时折断了一根,参差不齐的边缘刺痛了指腹。

精心养护了两个月的指甲,就这样毁了。“**,霍先生来了。”李姨再次敲门,

这次声音明显紧绷,“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谈。”“让他在会客室等十分钟。

”我缓慢地站起身,拉开衣柜。手指在一排高定套装上逡巡,

最终选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裙—正式、端庄,却不像是为婚礼准备的。我需要这样的盔甲。

会客室里,霍庭越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转过身,眼睛里布满血丝,

西装外套皱皱巴巴的,显然是从医院直接过来的。“漫楠。”他开口,声音沙哑,

“关于今天的事,我欠你一个解释和道歉。”我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坐吧。欧**怎么样了?”他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愣了一下才坐到对面:“她...情况稳定了。贫血加上低血糖,医生说需要静养。

”“那就好。”我点点头,“所以,欧芹是你前女友?

”霍庭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是。我们大学时在一起三年,后来她突然出国,

断了所有联系。”他停顿了一下,“直到三个月前,她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说想回来看看。

”三个月前—正是我们订婚的日子。我微微眯起眼睛:“今天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上?

”“我不知道。”他摇头,眉头紧锁,“邮件里她只说想见我一面,我拒绝了。

我没想到她会...”“以这样戏剧化的方式出现。”我平静地接上他的话,

“然后你毫不犹豫地抛下婚礼,抱着她离开。”霍庭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当时她晕倒了,

情况紧急……”“霍庭越。”我打断他,“我们都是成年人。如果欧芹对你而言如此重要,

为什么答应联姻?”会客室陷入沉默。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

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我曾经觉得这张脸英俊得近乎冷漠,

此刻却看到了掩藏其下的挣扎与矛盾。“我需要时间。”最终他开口,声音低沉,

“欧芹的突然出现...有些事情我需要弄清楚。”“比如?”“比如她当年为什么离开。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又为什么选择今天回来。”我站起身,

走到窗前俯瞰楼下的花园:“婚礼延期通知已经发出去了。媒体那边,

两家公关团队会处理好。”转身面对他,“你需要多少时间?”“一周。”他也站了起来,

“一周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好。”我点头,“这一周内,请你不要出现在公众场合,

尤其是不要被拍到和欧芹在一起。张氏和霍氏的股价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他微微颔首,

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漫楠...谢谢你。”我没有回应,

只是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谢谢?为了什么?为了我没有当场撕破脸?

为了我在被当众羞辱后还能保持体面?手机再次震动,

是林妍发来的新消息:「霍家老爷子刚派人去了医院,看起来很不简单。还有,

欧芹的出国记录有问题—三年前她是持旅游签证去的M国,但签证到期后没有回国记录,

也没有续签记录,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握紧手机,

一个模糊的猜想在脑海中成形。帝京私立医院VIP病房区安静得近乎压抑。我站在拐角处,

看着霍家老爷子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走进欧芹的病房。不到五分钟,

病房里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接着是老爷子低沉而严厉的声音。我后退几步,

躲进护士站旁的休息区。二十分钟后,霍老爷子独自离开,脸色阴沉。等电梯门关上,

我快步走向欧芹的病房,却在门口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张**。

”霍家的老管家徐叔微微欠身,“老爷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欧**休息。

”我微笑:“徐叔,我只是想来看看欧**的情况。毕竟...她是在我的婚礼上晕倒的。

”“这...”徐叔面露难色。“让她进来吧。”病房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

徐叔犹豫了一下,终于侧身让开。我推门而入,病房里的景象映入眼帘—欧芹半靠在床头,

脸色苍白如纸,黑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显得格外柔弱。她比婚礼上看到的更瘦,

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唯有那双含着泪光的眼睛,明亮得惊人。“张**。”她轻声说,

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对不起,

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混乱...”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身体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她的目光飘向门口,声音更低,

“霍伯伯刚才来过了。”“哦?”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他说了什么?

”欧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他...他希望我离开帝京,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庭越面前。

”一颗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就像三年前一样。”我心头一震:“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她刚要开口,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霍庭越大步走进来,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漫楠?

你怎么在这里?”“我来看看欧**。”我站起身,“正好聊到三年前的事。

”霍庭越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欧芹需要休息。”他走到床边,自然地握住欧芹的手,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欧芹仰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依赖和脆弱。

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睛——在我们有限的相处中,霍庭越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好。

”我拿起包,“那我先走了。欧**,祝你早日康复!”“张**!”欧芹突然叫住我,

声音颤抖,“请不要误会庭越...都是我的错。

我只是...只是太想见他一面了...”霍庭越皱眉:“欧芹,你不必—”“不,我要说。

”欧芹固执地摇头,泪水不断涌出,“张**,我知道你们已经订婚了。我本不该出现,

可是...”她哽咽了一下,“三年前我被迫离开,连一句告别都没能说...这次回来,

我只想亲口告诉庭越,

当年不是我自愿离开的...”霍庭越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什么意思?

”欧芹哭得更厉害了:“是霍伯伯...他派人把我押上飞机,威胁如果我敢联系你,

就让我在M国活不下去...”我站在一旁,看着霍庭越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痛苦。

他紧紧抱住欧芹,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而我,成了这个重逢场景里多余的旁观者。

悄悄退出病房,我在走廊上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林妍。“怎么样?”她急切地问,

“那个欧芹到底是什么来路?”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拉着她走向电梯。直到坐进车里,

我才开口:“比我们想象的复杂。霍老爷子三年前强行送她出国,现在又威胁她离开。

”林妍瞪大眼睛:“所以她是被拆散的初恋?霍庭越知道吗?”“刚刚才知道。”我苦笑,

“看他的反应,旧情难忘啊。”“这算什么?”林妍愤怒地拍打方向盘,

“他们霍家把张家当什么了?先是答应联姻,现在又整这出!漫楠,你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望向车窗外,医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几家媒体的记者—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先回去吧。

”我说,“我需要好好想想。”车子驶离医院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张**,有些事情你该知道。关于欧芹,关于霍家,

也关于你自己。明天上午十点,青松咖啡馆。」林妍凑过来看了一眼:“谁发的?

”“不知道。”我保存了号码,“但明天我会去会会这个神秘人。”回到张家大宅,

父亲正在书房等我。见我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见过霍庭越了?”“嗯。

”我在他对面坐下,“欧芹是他大学时的女友,被霍老爷子强行送出国,现在回来**了。

”父亲的眼神变得锐利:“霍振邦刚给我打电话,说婚礼只是延期,不是取消。

他希望我们给霍庭越一点时间处理‘私事’。”“您怎么回答的?

”“我说这取决于你的决定。”父亲叹了口气,“漫楠,

如果你不想继续这门婚事...”“不。”我打断他,“现在退出,张家会成为全城的笑柄。

更何况……”我想起欧芹梨花带雨的脸和霍庭越心疼的眼神,“有些事情,我想弄清楚。

”父亲凝视我许久,缓缓点头:“好。但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张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回到卧室,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欧芹和霍庭越大学时期的信息。几个小时后,

我在C大艺术学院的旧相册里找到了一张合影—年轻的霍庭越搂着欧芹的肩膀,

两人站在樱花树下,笑得灿烂无忧。照片配文是:“美术系才女欧芹与男友霍庭越,

校园最甜情侣。”我合上电脑,走到阳台上。夜风吹散了一天的疲惫,

却吹不散脑海中欧芹那句“不是我自愿离开的”。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霍庭越会怎么做?

霍家又会如何应对?更重要的是—那个约我明天见面的神秘人,究竟知道些什么?

青松咖啡馆坐落在帝京老城区的一条僻静小巷里。我推开雕花木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上午十点,咖啡馆里几乎没有客人。“张**,这边。”角落里,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人向我招手。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你是昨天发短信的人?”我在她对面坐下,

服务生适时地送来一杯美式咖啡—我惯常点的口味。“是的。我叫苏雯,是一名自由记者。

”她推了推眼镜,声音压得很低,“确切地说,我专门调查豪门秘辛。

”我挑了挑眉:“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职业。”“确实不是。”苏雯坦然承认,

“但我知道很多‘正经人’不知道的事。比如欧芹的真实身份。

”她从电脑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三年前,我偶然拍到一组照片,

本来打算做一期‘豪门公子与平民女友’的专题,后来被压下来了。”我打开文件夹,

里面是霍庭越和欧芹的合影—在校园里牵手,在路边摊吃饭,在公寓楼下拥吻。

照片上的日期显示都是五年前。“这些没什么特别的。”我合上文件夹,

“他们大学时交往过,我已经知道了。”苏雯笑了:“别急,重点在后面。

”她翻开文件夹最后几页,“这是欧芹离开前一个月的情况。”这几张照片明显是**的。

欧芹独自走进一家高档餐厅,与一个中年男子交谈,最后接过一个信封。虽然照片模糊,

但仍能辨认出那男子是周氏集团的二把手周维安。“周氏集团?”我皱眉,

“霍家的主要竞争对手?”“没错。”苏雯点头,“而且就在这次见面后不久,

霍氏竞标失败,损失了近十亿的项目。巧合的是,

那个项目的核心数据只有霍庭越和他的小团队知道。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咖啡杯:“你是说欧芹出卖了霍庭越?”“我不下结论,

只提供信息。”苏雯收起文件夹,“还有一件事—欧芹三天前回国的航班,

是周氏集团安排的私人飞机。”我盯着苏雯的眼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两个原因。

”她竖起手指,“第一,我欠林妍一个人情。第二,”她停顿了一下,

“我看过你写的商业分析专栏,比起那些只会花钱的千金**,你更值得尊重。

”我抿了一口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这些资料多少钱?”“免费。”苏雯站起身,

“但如果以后有独家新闻,希望张**能优先考虑我。”她离开后,

我独自在咖啡馆坐了很久。窗外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进来,在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雯提供的线索像一块拼图,但整幅图画仍模糊不清。手机震动起来,

是公司助理发来的消息:「张总,霍氏那边突然叫停了城东项目的资金注入,

说需要重新评估风险。」我眯起眼睛—城东项目是张氏与霍氏今年的重点合作,

突然叫停绝非巧合。联想到霍父昨天对欧芹的威胁,以及今天对我公司的撤资,

一个令人不快的猜测浮上心头:霍家可能正在重新评估联姻的价值。我放下咖啡杯,

做出了决定。帝京私立医院的花店里,我选了一束白色满天星搭配浅粉色玫瑰—优雅得体,

不会过于隆重也不会显得敷衍。“张**?”护士站的护士惊讶地看着我,

“您是来看欧**的吗?”我微笑点头:“她还在原来的病房吗?”“是的,

不过...”护士欲言又止,“霍先生也在。”“没关系。”我调整了一下花束的角度,

“我们是老朋友了。”走近病房时,我听到里面传来轻柔的钢琴声和低低的笑声。敲门后,

笑声戛然而止。“请进。”是欧芹的声音。我推门而入,

病房里的景象映入眼帘—霍庭越坐在欧芹床边,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

欧芹则半靠在他身旁,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距离让我的胃部一阵紧缩。“漫楠?

”霍庭越迅速站起身,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怎么来了?”“来看看欧**。

”我将花束放在床头柜上,“感觉好些了吗?”欧芹今天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苍白的脸颊有了血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她穿着浅蓝色的病号服,

衬得整个人像一朵娇弱的小花。“谢谢你的花,真漂亮。”她轻声说,

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花瓣,“庭越刚刚还在念诗给我听呢,

大学时他就经常这样...”霍庭越清了清嗓子:“欧芹,要喝点水吗?

”我注意到他刻意打断了欧芹的话,不禁在心里冷笑—现在知道尴尬了?

婚礼上抱着旧情人离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城东项目为什么叫停了?

”我直接问道,目光直视霍庭越。他愣了一下:“这事你应该问我父亲。”“我问了。

”我微笑,“他说是‘战略调整’。但巧合的是,这个‘调整’发生在我们的婚礼闹剧之后。

”霍庭越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是在暗示什么?”“我没有暗示任何事。”我平静地说,

“只是在陈述事实。另外—”我转向欧芹,“欧**打算什么时候出院?

”欧芹不安地看了霍庭越一眼:“医生说...还要观察两天。”“那太好了。

”我笑容不变,“出院后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帮忙安排住处吗?”“不必了。

”霍庭越生硬地打断我,“欧芹会住在我名下的公寓里,那里很安全。”“安全?

”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用词,“欧**在躲什么人吗?

”欧芹的手指绞紧了被单:“霍伯伯他...不太喜欢我...”“我父亲不会做什么。

”霍庭越握住她的手,“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

忽然觉得无比荒谬—我站在这里,像个多余的旁观者,

而我的未婚夫正对着另一个女人许下保护的誓言。“霍庭越,”我冷静地说,

“能单独谈谈吗?走廊上。”他犹豫了一下,对欧芹点点头:“我马上回来。

”走廊尽头有一处小小的休息区。霍庭越站在窗前,阳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轮廓。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开门见山。我直视他的眼睛:“霍家是不是在重新考虑联姻的事?

”他明显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眉头紧锁:“谁告诉你的?”“城东项目突然叫停,

你父亲避而不谈,你对我的态度明显冷淡。”我列举着,

“再加上欧芹的突然出现—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

”霍庭越沉默了片刻:“我父亲确实有些...动摇。但他代表不了我。”“那你呢?

”我追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他望向窗外,声音低沉:“我需要时间,漫楠。

欧芹的突然出现,她告诉我的那些事...我必须弄清楚真相。”“什么真相?

她告诉你她三年前是被迫离开的?”我冷笑,“然后呢?她有没有告诉你,

离开前一个月她曾秘密会见周维安?有没有告诉你,那次会面后霍氏丢了十亿的项目?

”霍庭越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在胡说什么?”“自己去查。”我后退一步,

“霍庭越,我不在乎你和欧芹过去有什么,但现在关系到两家公司的合作和数千员工的生计。

如果你打算毁约,至少给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我没有要毁约...只是...”“只是什么?”我逼问,

“打算左拥右抱?让我做表面上的霍太太,她做你心里的白月光?”“够了!”他低吼,

“欧芹不是那种人,她单纯善良,根本不懂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我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愤怒的样子,忽然觉得无比疲惫:“你知道吗,霍庭越?

我最讨厌的不是你为了她逃婚,而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真诚的道歉。”说完,

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漫楠,等等……”我没有回头。回到公司,

我立即召集核心团队开会。城东项目是张氏今年最重要的投资,

霍氏的突然撤资让所有计划陷入混乱。“最坏的情况下,我们需要自己承担全部资金。

”财务总监面色凝重,“这将极大影响我们的现金流。”“联系银行,看能增加多少贷款。

”我快速做出决策,“同时寻找其他可能的合作伙伴。林氏集团最近在城东也有布局,

联系林妍,约她父亲吃个饭。”会议结束后,助理悄悄告诉我:“张总,

有位周维安先生来电,说想约您聊聊城东项目的事。”我挑眉—周维安?周氏集团的二把手,

欧芹秘密会面的对象?这未免太巧合了。“回复他,我这周行程已满,下周再联系。

”我暂时推掉,需要先弄清楚他和欧芹的关系。傍晚回到家,父亲正在书房处理文件。

见我回来,他放下笔:“见过霍庭越了?”“嗯。”我疲惫地坐下,“他坚持欧芹是无辜的,

对周氏的事一无所知。”父亲沉吟片刻:“霍振邦刚才来电,邀请我们明晚去霍家吃饭。

说是要‘当面解释’。”“您觉得他打什么主意?”“不好说。”父亲摇头,

“但根据我收到的消息,周氏确实在接触霍氏的几个小股东,试图收购股份。

”我猛地坐直:“恶意收购?”“还不确定。

但霍振邦现在肯定焦头烂额—公司面临收购威胁,儿子又为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

”父亲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机会?”“掌握主动权。

”父亲轻声说,“漫楠,记住,在商场上,危机就是转机。”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

与其被动等待霍家的决定,不如主动出击。无论是欧芹的秘密,还是周氏的企图,

都需要尽快查清。回到卧室,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周氏集团近期的所有动向。

同时给苏雯发了条消息:「我需要更多关于欧芹和周维安的信息,价格你开。」窗外,

夜色渐深。帝京的霓虹灯在远处闪烁,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繁华梦境。而在这场梦境中,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算计着。我握紧拳头——如果霍庭越选择站在欧芹那边,

如果霍家决定背弃联姻,那么张家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欧芹以为她可以凭借旧情重新夺回霍庭越?霍家以为可以在羞辱张家后全身而退?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张漫楠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霍家庄园坐落在帝京东郊的半山腰上,

黑色铁门缓缓打开,我们的车沿着林荫道驶入。我整理了一下深蓝色礼服裙的领口,

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记住,”父亲在车停稳前低声说,“无论霍振邦说什么,

保持冷静。我们需要先弄清楚霍家的真实意图。”我微微点头,

手指却不自觉地捏紧了手包—里面装着苏雯最新发来的资料:「欧芹回国前一个月,

与周维安在M国见过面的照片。」管家引领我们进入会客厅。霍家父母已经等在那里,

霍夫人快步迎上来握住我的手:“漫楠,真是抱歉,上次婚礼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阿姨。”我微笑,“突发事件谁都无法预料。”霍振邦站在壁炉前,面色严肃:“张兄,

漫楠,感谢你们赏光。”寒暄过后,侍者送上餐前酒。我环顾四周:“霍庭越不在?

”“公司临时有事,他晚些到。”霍夫人急忙解释,眼神却闪烁不定。我抿了一口香槟,

气泡在舌尖炸开,带来微微的刺痛。霍振邦和父亲走到角落低声交谈,

霍夫人则拉着我问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显然是在拖延时间。半小时后,当我们在餐厅落座时,

大门终于打开。霍庭越走了进来—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跟着欧芹。我的手指在餐巾上收紧。

欧芹穿着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黑发披肩,看起来柔弱而清新。她怯生生地站在霍庭越身后,

像是受惊的小鹿。“抱歉迟到了。”霍庭越的声音很平静,

仿佛带前女友参加两家和解晚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霍夫人的笑容僵在脸上,

霍振邦则直接沉下脸:“庭越,这是怎么回事?”“欧芹一个人待在公寓太闷,

我带她出来透透气。”霍庭越拉开椅子让欧芹坐下—巧的是,那个位置正好在我对面。

欧芹抬头看我,眼中含着小心翼翼的歉意:“张**,

希望您不介意...庭越说您很大度...”我注视着她水汪汪的眼睛,

忽然注意到她左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被手链刻意遮掩,但仍隐约可见。自残的痕迹?

还是别的什么?“当然不介意。”我微笑,“欧**身体恢复得如何?”“好多了,

谢谢关心。”她轻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疤痕。霍振邦重重地放下酒杯:“庭越,

我以为我们谈过了。”“是的,我们谈过了。”霍庭越直视父亲,

“我也明确表达了我的立场—我不会再让欧芹受到任何伤害。”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侍者恰在此时端上前菜,暂时缓解了尴尬。我安静地享用着鹅肝酱,

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霍振邦的愤怒,霍夫人的不安,父亲的若有所思,霍庭越的固执,

还有欧芹...她表面上战战兢兢,眼底却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欧**是学艺术的?

”我打破沉默,“听说你在M国待了三年,一定参观了不少博物馆吧?

”欧芹的叉子在盘子上轻轻一滑:“是、是的。尤其是大都会博物馆,我经常去。

”“最喜欢哪个展区?”我追问。“呃...印象派...”她的目光游移了一下,

“莫奈的睡莲系列很美。”我微微眯眼—根据苏雯的调查,

欧芹在M国大部分时间都在中餐馆打工,根本不像有闲情逛博物馆的样子。“说到M国,

”父亲突然开口,“周氏集团最近在那边动作频频,听说收购了两家科技公司。霍兄,

你们不是一直对那个领域感兴趣吗?”霍振邦的表情更加阴沉:“周维安那老狐狸,

专挑我们薄弱环节下手。”我注意到欧芹听到周维安名字时,手指明显颤抖了一下。

霍庭越立刻关切地倾身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说突然有点头晕。“欧**认识周维安?

”我单刀直入。餐桌上一片寂静。欧芹的脸色瞬间煞白:“不、不认识...”“漫楠。

”霍庭越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欧芹身体刚好,别问这些有的没的。”“只是随口一问。

”我微笑,“毕竟周氏最近和霍氏竞争激烈,如果你身边的人和他有联系,总该警惕些。

”霍振邦锐利的目光投向欧芹:“张**说得对。庭越,有些事情该查清楚。

欧芹的眼中瞬间盈满泪水:“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周...周先生...”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手指抓住胸口,“庭越,我有点不舒服...”霍庭越立刻站起身:“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坐下!”霍振邦厉声喝道,“欧芹,如果你真的不舒服,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庭越必须留下,我们有重要事情要谈。”欧芹的眼泪滚落下来,她求助地看向霍庭越。

我冷眼旁观这场表演,忽然觉得无比荒谬—这顿晚餐本应是霍家向我们解释和道歉的机会,

现在却成了欧芹展示楚楚可怜的舞台。“爸,欧芹现在需要我。”霍庭越坚定地说,

“有什么事明天公司谈。”说完,他竟直接扶着欧芹离席。霍振邦暴怒地站起来,

却被父亲拦住:“霍兄,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吧。”我安静地喝完汤,擦擦嘴角:“霍叔叔,

阿姨,谢谢款待。我明天还有个早会,先告辞了。”霍夫人满脸愧疚:“漫楠,

真是对不起...”“没关系。”我站起身,“对了,下周帝京商会的年度晚宴,

希望霍家能准时出席—毕竟作为主办方之一,缺席不太合适。”走出霍家大门,夜风拂面,

带走了些许闷热。父亲的车刚离开,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林妍。“怎么样?

那朵白莲花又作妖了?”她一针见血地问。“比想象中精彩。”我拉开车门,

“霍庭越带她出席家庭晚宴,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柔弱不能自理’的戏码。

”林妍吹了个口哨:“真够嚣张的。你现在去哪?”“回家换衣服,然后去星河。

”我看了看表,“苏雯约我九点见面,说是有新发现。”“需要我陪你吗?”“不用。

”我系好安全带,“这次我要亲自会会这位欧**。”星河酒吧是帝京名流常去的隐秘场所,

私密性极好。我换了一身黑色修身连衣裙,在角落的卡座里找到了苏雯。“看看这个。

”她直接推过一个平板电脑,“欧芹在M国的住址记录。

”屏幕显示的是M国某城中区的一栋破旧公寓楼,

与欧芹描述的“经常去大都会博物馆”的高雅生活相去甚远。“还有更劲爆的。

”苏雯滑动屏幕,“过去三年,她每隔几个月就会收到一笔来自离岸账户的汇款,

总计约20万美元。”我皱眉:“汇款人是谁?”“查不到具体姓名,但IP地址指向C国,

而且...”苏雯压低声音,“最近一笔汇款是在她回国前一周,金额翻了三倍。

”**回椅背,思索着这些信息的意义。欧芹在M国过得并不好,却突然带着一笔钱回国,

恰好在我的婚礼前夕出现...太巧合了。“还有一件事。”苏雯犹豫了一下,

“我黑进了欧芹的邮箱,别问怎么做到的,发现她和周维安确实有联系,但内容很隐晦,

像是在避讳什么。”我正要回应,余光瞥见酒吧入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霍庭越。

他独自一人走到吧台前坐下,点了杯威士忌。“看来你的未婚夫也没回家。”苏雯挑眉,

“要回避吗?”“不必。”我反而坐直了身体,“正好有些问题想问他。

”等霍庭越的酒送到,我径直走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他转头看到我,

明显一怔:“漫楠?你怎么...”“这话该我问你。”我示意酒保给我一杯一样的,

“不是送欧芹回家吗?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他揉了揉太阳穴:“她睡了。

我...需要静一静。”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闪烁,霍庭越盯着酒杯,

声音低沉:“今晚的事,抱歉。欧芹她...情绪不太稳定。”“因为周维安的名字?

”我直接问道,“霍庭越,你真的相信她跟周氏没关系?”他的手指收紧:“欧芹解释过了,

她只是被周维安骚扰过,所以听到名字会害怕。”“骚扰?”我几乎要笑出声,

“三年前她主动去见的周维安,照片为证。之后霍氏丢了十亿项目,

她突然出国—这些全是巧合?”霍庭越猛地转头看我:“你调查她?”“我当然要调查。

”我冷静地回视,“一个突然出现在我婚礼上的女人,

一个可能导致霍氏撤资张家项目的原因—换做是你,不会查吗?

”他沉默了片刻:“照片可能是假的。”“你可以找专家鉴定。”我拿出手机,

调出苏雯发给我的照片,“看清楚了—这是你熟悉的欧芹吗?”照片上,

欧芹与周维安在高档餐厅交谈,她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谄媚笑容,正接过一个厚厚的信封。

霍庭越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夺过手机,放大照片仔细查看,手指微微发抖。

“这...不可能...”“还有更多。”我步步紧逼,“欧芹在M国三年,

每月都会收到神秘汇款。她回国前一周,

汇款金额突然增加—正好是周氏开始收购霍氏小股东股份的时间点。”“够了!

”他突然站起来,声音压得很低但充满怒意,“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些,

但欧芹不是这种人。她单纯善良,根本不懂这些商场阴谋!”“单纯善良?”我冷笑,

“霍庭越,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控制情绪:“漫楠,

我理解你的不满,但请不要迁怒于欧芹。我们的问题...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我追问,“继续婚礼?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你要公开宣布取消婚约,

和欧芹重修旧好?”霍庭越没有立即回答。这个犹豫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拿起包站起身:“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不过在你正式宣布前,

容我提醒一句—霍氏现在内忧外患,周氏虎视眈眈,

如果这时候张家也撤资...”“你在威胁我?”他的眼神变冷了。“不,我在陈述事实。

”我微笑,“就像你说的,欧芹单纯善良不懂商场阴谋—但我懂。”走出酒吧,

夜风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胸口闷痛的感觉却没有减轻。

这场对话证实了我的猜测—霍庭越选择相信欧芹,哪怕证据摆在眼前。手机震动起来,

是父亲发来的消息:「霍振邦刚来电,希望明天单独见面。看来今晚的闹剧让他也坐不住了。

」我回复知道了,然后拨通林妍的电话:“帮我个忙,查查周维安明天的行程。”“怎么了?

”“如果欧芹真和他有联系,在霍家压力下,他们可能会见面。”我看着远处帝京的霓虹灯,

“我要亲自确认这件事。”挂断电话,我望向星空。在这场荒谬的三角关系中,

是时候抛开感情因素,用纯粹的商业思维来处理了。霍庭越选择了他的白月光,

那么作为张氏继承人,我也该做出我的选择。欧芹以为她赢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凌晨三点,

我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屏幕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邮箱里躺着一封匿名邮件,

主题只有一个问号,附件是几张照片。照片上,欧芹站在帝京郊区一家私人会所门口,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警惕地环顾四周。

最后一张显示她与一个模糊的男性身影在窗边交谈—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轮廓和姿态,

我几乎可以确定是周维安。拍摄日期是两天前—就在霍家晚宴后的次日。我放大照片细节,

注意到欧芹手中拿着一个文件袋,而对方似乎在激烈地对她说着什么。这绝不是简单的会面,

更像是...争执?手机突然震动,吓得我差点打翻咖啡。

是林妍的短信:「周维安明天上午十点会在帝京俱乐部见客户,要碰碰运气吗?」

我回复:「准备车和隐蔽摄像头,八点来接我。」放下手机,我揉了揉太阳穴。

连续几天的调查和公司危机处理让我精疲力尽,但每当闭上眼睛,

看到的都是霍庭越维护欧芹时那坚定的眼神,和欧芹手腕上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那道疤痕...我调出照片再次确认,在欧芹抬手接过文件袋的瞬间,

手腕上的疤痕清晰可见—不是简单的划痕,而是一串细小的数字,像是...编码?

电脑突然弹出一条安全警报—有人试图远程访问我的文件。我迅速切断网络连接,心跳加速。

这不是普通黑客,对方是冲着欧芹的调查资料来的。天刚亮,我就接到了霍庭越的电话。

“漫楠,今天有空吗?”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但坚定,“我们需要谈谈。

”“如果是关于昨晚的事,我想已经说清楚了。”我一边说一边收拾微型相机和录音设备。

“不是那个。”他停顿了一下,“帝京商会晚宴,我们需要一起出席。

”我差点笑出声:“在经历了逃婚、撤资和昨晚的闹剧后?霍庭越,你到底想干什么?

”“挽回形象。”他直言不讳,“霍氏股价连续下跌,董事会施压要求稳定局面。

周氏趁机收购了7%的股份,再这样下去...”“所以你想演一出‘恩爱如初’的戏码?

”我打断他,“为了股价?”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不全是。漫楠,

我们的婚约不仅是个人问题,还关系到两家数千员工的生计。

至少...在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前,维持表面和平。”我握紧手机,

胸口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闷痛。他说得对,却又如此冷酷—我们的关系,

现在只剩商业考量了。“可以。”我最终回答,“但我有条件。”“什么条件?

”“重启城东项目,按原计划注资。”我冷静地列出要求,“另外,

我要霍氏东南亚市场的渠道资源共享。”“...你这是趁火打劫。”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不,这是公平交易。”我拉开窗帘,晨光洒进来,“你得到股价稳定,我得到商业利益。

感情没了,至少生意要继续,不是吗?”霍庭越沉默了很久:“...我答应你。今晚七点,

我派人去接你。”挂断电话,我长舒一口气。这场交易无关感情,

纯粹是商业止损—某种程度上,反而让我轻松了些。林妍准时到达,

看到我的装扮挑了挑眉:“黑色套装?你是去调查还是参加葬礼?”“都有可能。

”我检查着微型相机,“看情况而定。”帝京俱乐部坐落在城北的高尔夫球场旁,

会员制保证了私密性。我们把车停在远处观察,林妍用长焦镜头对准入口。“看,

周维安的车。”她突然压低声音。一辆黑色奔驰缓缓驶入,周维安独自下车走进俱乐部。

我看了看表—十点整。“现在怎么办?他没带欧芹。”林妍皱眉。“等。”我紧盯入口,

“如果欧芹真和他有联系,可能会从侧门进。”一小时后,就在我们准备放弃时,

一辆出租车停在俱乐部侧面。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纤细身影匆匆下车,

警惕地环顾四周后快步走向员工通道。“是她!”我立刻认出了那个身影,“欧芹。

”林妍迅速按下快门,我则抓起设备下车:“我跟进去看看,你在这守着。”“太危险了!

”她拉住我,“如果被发现...”“放心,我有准备。

”我亮出手机上的俱乐部平面图—昨晚熬夜研究的成果,“员工通道连着厨房,

那里有个储藏室可以听到隔壁包厢的声音。”伪装成外卖员混进俱乐部比想象中容易。

五分钟后,我躲在储藏室的货架后,耳朵紧贴墙壁。隔壁包厢里,周维安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最后期限了,东西呢?”“我...我需要更多时间。”欧芹的声音颤抖,

“霍家防备很严,尤其是霍振邦,他根本不让—”“少废话!”周维安猛地提高音量,

“三个月前送你回去不是让你谈情说爱的!那份名单在哪里?”“名单不在霍家!

”欧芹几乎哭出来,“庭越根本不知道这事,我查过了……”“啪”的一声脆响—像是耳光。

欧芹发出一声痛呼。“听着,小**。”周维安的声音阴沉得可怕,“你父亲欠的债,

你必须还。一周内,我要看到名单,否则...”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听不清具体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