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不同的***声在我耳蜗里缠绕,化作一把把尖刀,将我的心片片凌迟。
声浪推向顶峰时,顾瑾桉突然冷冰冰开口。
“住手!谁允许你摘我和晚音的婚戒?沈月芊,我和你领结婚证办婚礼已是纵容你,你不要越界!”
沈月芊一阵抽噎:“瑾桉,我没有破坏你们的意思,我知道自己永远不能站在阳光下,知道你身边只能是宋**,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
僵持一瞬后,顾瑾桉语气软了下来。
“仅此一次。”
戒指尚带着顾瑾桉的体温,跌落至我麻木的腿边。
第一百次求婚时,顾瑾桉跪在暴雨中发誓:“戒指戴上,今后我的身体和灵魂皆交付与你,只有死亡能将这枚戒指摘下。”
曾经的誓言,成了荒唐的笑话。
右手手指的同款婚戒宛若毒蛇,顺着血管钻入心脏,将我的心彻底撕碎。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动停了。
哥哥带着沈月芊开门离开。
顾瑾桉拾起我腿边的戒指点了一支烟。
温热的掌心覆上我遍布疤痕的双腿,可我只觉麻木。
“晚音,不能接受你的疤痕是我的错,今后我会拿命对你好,我的爱都给你……”
可是,我不想要了。
门外响起鞭打和催促声。
顾瑾桉掐灭烟,在我眉心印下一吻,快步离开。
室内恢复寂静。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点点扯下戒指。
钻心地疼。
***突兀炸响。
直到快结束时,我点击接通。
陌生的男音传来:“宋晚音**,我是您外公贺盛柏的遗产**律师伊森,贺先生为您留下一笔巨额遗产和圣诺集团,遗嘱要求若要继承需办理***改姓,请问您是否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