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婆变女官后,他后悔了

开灯 护眼     字体:

我的未婚夫是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为赚钱供他读书,我拿起刀做了三年杀猪婆。

他红着眼和我发誓,说日后高中,定许我凤冠霞帔。为此我杀猪更加卖力。

赚到了银子都仔细熏了香后才寄给他,生怕他同僚看不起他。果然他不负众望金榜题名。

我收到消息后欢天喜地的去投奔他。

却在门外听见不堪入耳的欢好声:“今天我必须卖力一点,这三年要不是你月月银钱不断,

我哪能高中。”“我这样的身份迟早是要登阁拜相的,

沈念一个满身骚味的杀猪婆给我做妾都不配!”我不哭不闹,默默收起为他求来的圣旨。

他不知道,如今我已经是大宋最大的养殖户,三日后我也即将被册封第一女官!

01情断状元郎“想到她一身的猪粪味我就恶心!”“等我迎你过门后,

我接她来给你做洗脚婢可好?”“人家才不要她呢,她都被腌入味了!”嬉笑声过后,

床榻摇曳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麻木的蹲坐在地。三年前他赴京赶考,

我将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给了他做路费。那时他拉着我的手让我信他,若日后高中,

定许我凤冠霞帔。可她如今高中状元郎,却嫌弃我是个杀猪婆。

次日程北书出门后看见我瑟缩在墙角,冻的浑身发抖,他连忙解下大氅为我披上。

“你来干什么,简直胡闹。”他气愤的将我拽起来,我早已被冻的没了知觉,

没走几步后便摔了。程北书无奈的背起我进屋,可我却能感受到他全程憋着气,

他是真的嫌我。可我很久前我就不用亲自做活了,我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是新买皂角的香味。

我躺下后,他给我端来一碗姜汤。犹豫许久他说:“明天我送你回去,你在这不方便。

”我放下姜汤,看着这个三年未见早已褪去稚嫩的程北书。“不方便你们夜夜调情吗?

”他停下为我掖被的手,神情一顿:“你昨晚听见了?”声音那么大很难不听见。

他正了正身子:“你听见也好,你该知道,我如今的身份娶你是不可能了!

”“你要是识趣些,过几年我可以寻个由头让你做侍妾。”他说的风轻云淡,

我这三年的努力算什么?这三年我无数次挥刀,杀了无数只猪,才赚来银钱给他。累吗,

可心中的信念让我支撑了下来。我在等他身骑白马十里红妆的迎娶我。

“我给你寄了三年的银两,供你读书,你如今高中让我做妾?”我只想要他一个回答。

“说话要讲证据,你的钱都带着猪骚,我岂会分辨不出来!”知道他是文人雅士,

每次寄来的银钱我都会日日熏香,确定没味道了才会包着香囊一起寄给他。

他却凭这一点笃定了钱不是我寄的。“那明明是…”“姐姐,北书哥吃了三年苦,

你不闻不问,怎的刚来就说这钱是你寄的!”我想解释,却被刚进来许青旋打断。

她边皱着眉头边嫌弃的拿一只手在鼻子前面扇:“你一个女子靠杀猪能赚那么多?

莫不是…”她欲言又止,无疑不再提醒着程北书,说我是个杀猪婆,靠杀猪赚不了那么多钱,

若真的赚了也是脏钱。程北书气愤的推开我,走到许青旋身边。

“这钱明明是旋儿日日夜夜做秀样攒的,她的手被针扎的千疮百孔,你怎么敢占了这份功劳。

”可许青旋分明对女红一窍不通,如何绣绣样。“明天你就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他绝情的话如晴天霹雳,击碎了我三年的梦。不用你赶,明日我自会离开。

02婚书碎梦程北书去而复返,一脸严肃的盯着我。“婚书带了没有。

”“你我身份有别是不可能在一起,且旋儿为我付出太多,我不能负她。

“今日就把婚书撕了,省的日后麻烦。”我呆愣的看着他,他说的麻烦是指我吧,

他身居高位,怕我日后会纠缠他。“这婚书你还记得当年怎么写下的吗?

”我拿出袖口里的婚书质问。三年前,为了让程北书能有银钱进京,我娘放弃了看病买药,

省下所有银子给他。没有银钱治病,娘最终撒手人寰。

临死前娘拉着我的手说如果程北书高中,我也会跟着他享福,她用命换我一生衣食无忧,

不亏。娘去世后,程北书跪在我娘的坟前写下了婚书,并发誓会永远爱我护我。

可短短三年不见,他要为了别的女人撕掉和我的婚书。程北书迅速接过婚书,

没有片刻犹豫就撕的粉碎。“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日后你配个放牛拉车的也算圆满。

”我看着一地的婚书碎片,依稀还能看见他工整的字迹,看来誓言不过如此。程北书,

娘看错了你,我也看错了你。第二日我去看京城的养殖区回来时正巧碰见程北书和许青旋。

他正为许青旋带上刚买的翡翠玉镯。她也顺势靠在程北书怀里撒娇。

我像个窥视者一般偷偷看着他们。见我来程北书立刻冷了脸:“你怎么还没走?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人,他早就不再是从前日日念着要娶我的程北书了。

从前在冀州时他得了什么好的玩意,都会急匆匆的先送我这里来。我杀猪辛苦,

他也会在一旁默默为我擦汗,等我一起去吃边上的包子铺。那时也只我赶他的份儿。

我笑了笑冷声回应:“拿了东西就走!”回程府时一个瘦弱的婢女胆怯的走进屋子。

我正疑惑,她先开了口:“沈姑娘,这…这是奴婢的屋子!”听了她的话,

我惊觉的才抬头看了看屋子。破旧的门窗,简陋的布置,的确不是客房应有的规格。

堂堂状元的府邸,竟让我睡婢女的房间,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点点头拿起包袱想离开,

却见隔壁火光冲天。着火了。我想也没想的赶过去,帮忙灭火。赶到时,

程北书从火海里救出了许青旋。许青旋险些被房梁砸伤,哭哭啼啼的说一定是有人蓄意纵火。

我尚未开口,程北书心疼的抱起他离开了。想想也是无趣,我为何多管闲事。离府时,

几个小厮却强硬的押着我带到了程北书那里。他见我来眼神嫌弃的打量。

“有人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去过旋儿的房间,说,为什么要放火?

”他凭别人一面之词就断定火是我放的,从未信过我半分。“北书哥哥,姐姐定是嫉恨我,

你白日刚给我买了镯子,这会儿房间便起了火,

就连镯子也不知去向…”身后许青旋双眼含泪,

扑进程北书的怀里…她的话让程北书坚信不疑。“搜身!”即便我出身不好,

却也是良家女子,岂能让一个门房搜身,我挣扎拒绝。许青旋瘫在城北书怀里,

虚弱的开口:“莫不是姐姐真的拿了我的东西!”“那是北书哥哥送我的定情之物,姐姐,

你行行好就还给我吧!”程北书轻拍着怀里的许青旋安慰。转头看向我时却换了一副嘴脸,

生气质问。“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别逼我报官!”他不信我,命小厮搜我身。

小厮却看出程北书对我嫌弃,搜身时趁机拔下外衫上下其手。

许青旋说偷了东西定会藏的隐蔽,要仔细搜。我被按着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小厮的手遛进了我腰间。程北书皱着眉,双手青筋暴起。“够了!”我趁机挣脱开,挣扎中,

从我的包袱里掉了一个不属于我的玉镯。玉镯落地四分五裂。程北书顿时冷了脸,

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许青旋吵着闹着让他给个交代。我想解释,

他却上前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我疼的眼泪哗哗的直掉。他却同没看见一般,

凶狠质问:“缺钱你直说,为什么蓄意纵火,偷旋儿的东西,毒妇。

”“还是说你故意想烧死旋儿!”“不是我…”我百口莫辩,火不是我放的,

镯子我更不知道怎么到了我的包裹里。他只要稍微查一查,就能查出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但我无论如何解释他都不会信我。“证据确凿,还敢抵赖,来人送去官府。

”03牢狱之灾我被几个小厮生拉硬拽拽到了府衙。他们见到状元郎亲自押人过来,

都纷纷讨好。程北书将我扔到地上:“她蓄意纵火伤人,入府偷盗,还拒不承认,

你们给他点教训。”有他提点,官差都没有审讯,直接给我上了拶刑。我被压在地上,

手指穿过圆木,每次用力收紧夹板,我都感觉手指断裂专心的疼。我疼的胸口剧烈起伏,

嘴唇不住的颤抖。程北书视而不见俯身死死的捏住我的下巴逼我认罪。这一刻,

我才恍然大悟,本可小事化了的事情,为何要将我送入府衙。一是想为许青旋出气,

二是他想树立他新科状元的威名。“我没有纵火、更没有偷盗!”我痛苦的咬着下唇,

眼泪不受控住的流下来。而眼前这个我期盼三年见到的人,却眼睁睁看着我受刑。

疼痛蔓延至我的全身,我受不住终于倒下。怀里的圣旨恰巧掉了出来。

眼尖的官差拿起圣旨:“状元爷,他身上有圣旨,不会是…”程北书想也没想就接过去扔了。

“放心,她只是杀猪的,不可能会有圣旨。”“她就交给你们了!”可他忘了,

当初在冀州他的生活起居都是由他我这个杀猪婆在料理。临走前他还交代官差。

“明天陛下要册封本朝第一女官,切不可出了岔子。”我看向他离去的背影,

不禁联想若是他知道他口中的第一女官是我,他当如何!

受过极刑我被丢在在牢房冰冷的石板地上,牢头只扔给我一块馊掉的馒头。

刚睡着就被老鼠吵醒,虫蚁啃食着我的伤口,又痒又疼。小时候,我也曾有过这样一段日子。

我被冤枉偷盗,在牢狱里饱受折磨,最后是程北书抓了诬陷之人,将我从牢里解救出去。

多年后他又亲手将我送了进来。隔日一早官差用一盆冷水将我泼醒,

眼前是得意洋洋的许青旋。她抱着双臂轻蔑的看着我:“竟然还活着,继续打!

”一旁的官差犹豫了下将我拖走,受了一日的刑罚加上滴水未尽,我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

我被困在刑木上受着鞭刑,官差不住的挥鞭子抽打我。剧烈的疼痛使我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我从没想过,如今我也会如同牲畜一样任人鞭打。身体早已布满了鲜血**辣的疼。

程北书赶到才他们停了手。“旋儿,别闹出人命!”“我如今刚受重用,

就连册封女官的重任都交在我手里,切不可行差踏错。”他一个眼神都不曾舍得给我,

搂着许青旋炫耀。许青旋许久才反应:“北书哥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女官呢?

”这程北书才叹了口气,坐下来接过官差递过来的茶轻抿一口缓缓道。“不知道为何,

女官没到,陛下将寻她的重任交给了我,我已命人去寻了!”他正得意,府衙却来人报,

说陛下来了要见他。程北书震惊:“陛下怎么来这了!”他赶紧去接驾,

走前不忘让许青旋看好我,别坏了他的好事。片刻后,他垂头耷脑回来,让人给我放下来。

“陛下点名要见你,你要是敢多嘴说一句,我不会活着让你离开!”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为他努力拼博了三年,如今他为了别的女人为了权势,怀疑我,厌恶我。我不应声,

只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大殿上,几位重臣都在。我被扔在了地上,浑身是血,我没力气,

只是半卧在地上。

陛下皱眉看着台下这个血肉模糊的女人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此人是沈念?

”程北书虽疑惑为什么陛下会知道我名字,却还是回了是。然后弓着身子,用力踹了我一脚,

我吃痛闷哼。随后为了邀功还不忘解释:“陛下此女纵火烧了臣的府邸,还偷窃臣的财物,

可她却抵死不认,实在可恶!”陛下忍着怒气发问:“你说她纵火伤人,还偷窃财物?

”“是啊陛下,此女是个杀猪婆,一辈子没见过世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