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失败,七年后本宫卷土重来

开灯 护眼     字体:

宫娥说话的空档,甚至还掏出一个荷包想要递给曹掌印,却被后者笑着拒绝。

“咱家也知道充媛娘娘着急,可陛下素来是一个有主意的,该去的时候自然会去。”

“曹掌印,您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可得帮衬一二。”

瞧着她这愚钝的模样,曹掌印气的白眼连翻,他已经提醒的这么明显了,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陛下的心思,岂是他们能左右的?

他也懒得同她掰扯,踩着小步子火速折返凤栖宫,却和迎面而来的帝王险些撞了一个满怀。

还不待他请罪,人已经走远。

望着那高大萧瑟的背影,他一边追赶一边向内侍们打探情况,得来的却是苦涩的摇头。

他们也不知道陛下发什么疯啊!

曹掌印快速瞥了一眼凤栖宫,却瞧不出丁点端倪,只得硬着头皮追上去。

直至外面没了动静,姜姀才将翠屏唤到了面前。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那眯起的双眸却夹杂着十足的压迫,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姜姀好似没有瞧出她的忐忑,手指极有韵律地敲打着案几,发出清脆的声音。

“听说,你以前在内侍省行走?”

“回娘娘的话,奴婢曾在内侍省呆过一段时间。”

“哦……可有相熟的人。”

“有几人。”

翠屏知道,她曾在内侍省的事情压根瞒不住,陛下几次三番的垂询,定然会引起皇后娘娘的不满。

所以,她无法撒谎。

“本宫给你指派一个任务,联系内宫六局和内侍省,重新给宫人们登册记名。”

“一个月后,本宫要看到新的名簿,需要标记宫娥内侍的籍贯以及现在的职务,后面需要标记月例。”

宫人们入宫的时候便曾登名造册,可却零零散散。

她若是想要掌控后宫,那么便必须得从这些宫人入手,重新造册势在必行。

本想将这事情交给青玉,可她的阅历终究浅了一些。

就算自己帮她镇住内宫六局,内侍省那边怕是少不了绊子,到时候影响事情的进度。

如今看来,翠屏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凤栖宫的事情,暂且便由青玉负责,你觉得本宫的安排可妥当?”

看似垂询,可她明显没给翠屏拒绝的权力。

翠屏并非蠢人,第一时间便嗅到了这事情的棘手,寻思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凤栖宫现在便有内宫六局宫人们的名册,可内侍省那边由紫宸殿直接管辖,奴婢怕是束手无策。”

“本宫也是瞧你能力不俗,所以才将这棘手的事情交给你,相信你定然不会辜负本宫的期望。”

姜姀的笑容,瞧着特别得体。

她既然能将凤栖宫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景淮,那么自己为何不能难为她?

“好了,你退下吧!”

等翠屏退下后,已经涂了伤药的胥月才风风火火走了进来,满是心疼地执着她的手。

“奴婢皮糙肉厚的,您何必和他对着干呢?”

“是啊,没忍住。”

姜姀薄唇轻抿,音调里面夹杂着些许苦笑。

进宫之前,她不止一次告诫自己,定然要夹着尾巴做人,可看到胥月接连被找茬还是没忍住。

“娘娘,陛下似乎不喜欢奴婢这张脸。”

七年前,她便感觉到陛下对她似乎隐隐有敌意。

可那个时候姜家权势正隆,自家娘娘也正得宠,帝王便将那点不喜欢隐藏的极好。

这次回宫后,他似乎已经不愿意遮掩了。

上一次盯着自己的时候便带着浓浓的恶意,这次那股恶意似乎愈发的浓烈了。

姜姀默默瞥了胥月一眼。

平心而论,她的长相和景珃并无太多相似之处,可眉眼间那些许雷同已经让自己失了分寸。

或许,她就不应该带胥月回宫。

“以后他来凤栖宫的时候,让青玉随身侍候吧!”

“……诺。”

紫宸殿,月上柳梢头。

景淮好不容易才压下胸腔处的邪火,好似没骨头似的斜倚在软榻上。

听完曹掌印的回禀,手中的奏疏被他随意扔到一旁。

“她这算盘,打得倒是响亮。”

趁着整顿宫务的时候摸底所有人的底细,然后从中选择可用之人。

看来,她还是不相信内侍省送过去的人。

“皇后娘娘也是被逼无奈,毕竟六局的人都算不得心腹,就连送去的名册也并不完整。”

刚才翠屏来回禀的时候,顺势说起了名册的事情。

六局的尚宫们看似低眉顺眼,可送到凤栖宫的名册并不详尽,甚至还有很多错误。

明显,就是为了糊弄皇后娘娘。

“你可真会为她考虑。”景淮狠狠瞪了曹掌印一眼,“干脆,朕将你打发到栖凤宫侍候得了。”

听着他半真半假的话语,曹掌印快速磕头表忠心。

“老奴生是陛下的奴,死也是陛下的奴。”

“您若是觉得老奴有哪里做得不对,大不了给老奴一顿板子,倒也没必要将老奴送人。”

“啧……你还委屈上了。”

景淮笑着摇了摇头,手指轻捏眉心,示意他别杵在那里碍眼,毕竟他也不过是玩笑。

“最近几日,前朝似乎又想插手朕的后宫了,你说朕该怎么做?”

刚刚起身的曹掌印,唇角逐渐抿成一条直线。

“看似是给太后操办寿宴,实则是奔着年贵妃和宋贤妃去的,可您似乎也不能拒绝。”

他家陛下行事虽然难以琢磨,平时也喜欢糊弄太后娘娘。

可不管如何说。

太后娘娘都是陛下的生母,邺朝素来重视孝道,大臣们既然上了奏疏,他便不能不操办寿宴。

“是啊,母后的寿宴定然是要召见诰命夫人们,难道还能让她们继续禁足?”

到时候,丢脸的还是他。

虽然说他也并不是很在意,可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形象,总不能一朝露馅。

瞥见他眸子中的跃跃欲试,曹掌印的唇角狠狠一掀。

这明显就是想看热闹的表情,他太过熟悉了,竟然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再者说,他还有形象吗?

当年亲自将那臣子的头颅砍下来的时候,他那贤君计划便直接泡汤了。

“你说,年贵妃和宋贤妃与皇后碰面的场景,会不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