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泽不念什么书，话却总是刺得人生疼。

他笃定我离了他，便会一无所有，潦倒街头。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平静开口：「不劳沈大人费心。」

他似乎被我这过分冷静的态度激怒了。

「苏清辞，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这点伎俩，我早就看腻了。」

他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以为你这副清高的样子能留住我？你比得上如烟的家世，还是比得上她的温柔解意？」

柳如烟，当朝宰相的千金，也是他如今的新欢。

我想起那日，柳如烟一身华服，袅袅婷婷地出现在我面前，手中捏着一方丝帕，掩住唇角的笑意。

「姐姐，聿泽也是为了前程着想。你若真心为他好，就该成全他。」

她的话语温柔，眼神却满是胜利者的炫耀。

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滚。」

一个字，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沈聿泽脸色一变，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粗鲁。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我倒要看看，离了我，你能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