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嫡女不当恋爱脑后凤凰男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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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丞相府嫡女,开局就是恋爱脑地狱模式。>原主为凤凰男散尽家财铺路,

却被休弃投湖自尽。>看着眼前偷情被抓的渣男,我笑了:“打死桂嬷嬷?

先问问相府暗卫同不同意。”>我左手捏着丞相爹的悔过书,右手握着长公主的玉镯。

>凤凰男跪求复合那日,我正用现代医术救活镇北王。>“王爷,听说您缺个王妃?

”>“不,本王缺个能改写战局的女军师。”---冰冷的湖水似乎还缠绕在肺腑深处,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水腥气和濒死的绝望。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光线让瞳孔一阵紧缩。

身下是硬邦邦的雕花木床,触手是滑腻却陌生的锦缎被面。“**?**您可算醒了!

”一张圆脸凑到眼前,眼睛肿得像桃子,是芍药。此刻正焦急地用湿帕子擦拭我的额头。

记忆的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猛烈地冲撞着我的意识——不属于我的记忆。林晚照。

大胤朝丞相林崇文唯一的嫡女。八岁那年,父母和离,母亲江南首富沈家独女沈清漪,

决绝地抛下她,带着她的“白月光”游历天下去了,

只留下据说价值连城的嫁妆封存在丞相府库房。父亲林崇文,

很快迎娶了守身如玉多年的当朝长公主赵明懿。

原主固执地将一切过错归咎于长公主的“插足”,任由外祖父沈老太爷将她带回江南抚养,

从此拒绝踏足丞相府一步。林崇文从最初派人来接,到后来亲自登门,原主皆冷面对。

再后来,书信也稀疏了。林晚照这个名字,连同她丞相府嫡女的身份,渐渐被京都遗忘,

也被她自己刻意掩埋。然后,周浩出现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介布衣,

才华横溢。原主一头栽了进去。外祖父沈老太爷的反对声被原主激烈的抗争碾得粉碎。

她带着沈家精心备下的丰厚嫁妆(母亲那份,她赌气不去要),嫁给了这个清贫书生。

婚后的日子,是原主倾尽全力的托举。她用沈家的金山银海和人脉网络,

为周浩打通仕途关节;亲自下厨,以失传的珍馐美味打动清高的老太傅,收他为关门弟子。

周浩一朝金榜题名,在原主不遗余力的运作下,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尚书之位。讽刺的是,

原主多年无孕。周浩那刻薄的母亲王氏,迫不及待地从周家远亲里挑了个男孩,

硬塞给原主过继。原主忍了,将一腔无处安放的母爱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

她依旧倔强地不肯动用丞相府一丝一毫的关系,仿佛那是她最后的骄傲与对父亲的无声控诉。

丞相府那边,也仿佛真的遗忘了这个女儿,自她出嫁,再无片纸只字。

生活的毒刺一根根扎下。小姑子周玉与人私通,对方是妻妾成群的浪荡子,

嫁过去不过是个贵妾。原主撞破后强行阻止,费尽心思为她谋了户部侍郎嫡子正妻的位置。

周玉非但不领情,反而视原主为仇敌,三天两头回娘家寻衅滋事。接着,

周浩带回来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自称是老家遭灾、无依无靠的远房表妹柳莺儿。

原主心软收留。真相很快撕开——柳莺儿是周浩养了多年的外室,连那个过继来的孩子周瑞,

也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原主的世界天崩地裂,她大闹一场。周浩敷衍地哄了几句,

她便又软弱地原谅了他,甚至亲手将柳莺儿抬为姨娘。多么可笑又卑微的“爱”。那段时间,

周浩春风得意,眉梢眼角都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原主在家中侍奉刻薄的婆母王氏,

打理中馈,教养那个并非亲生的孩子,累得形销骨立。她以为这是她的责任,

是她维系这个家的方式。直到那一天。一纸冰冷的休书甩在她面前。“无所出,犯七出之条。

”轻飘飘的六个字,判了她十年付出的死刑。离开周府那日,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王氏叉着腰,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我儿就要迎娶国公府的千金了!你一个下堂妇,

还不快滚,别在这儿碍着贵人的眼!”国公府?呵,

一个空有爵位、早已势微、在朝堂上毫无实权的空架子罢了。原主站在冰冷的湖边,

湖水倒映着周府刺目的红灯笼和她惨白绝望的脸。她苦笑着,

再次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灭顶之感将她彻底吞噬。她闭上眼,向前一步,

跃入了那无边的寒冷与黑暗……再次睁眼,便是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占据了这具伤痕累累的躯壳。“**?您别吓奴婢啊!

”芍药带着哭腔的声音将我彻底拉回现实。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口翻腾的属于原主的悲愤和属于我的震惊。目光扫过熟悉而忠诚的脸庞。芍药,

自小陪伴的贴身丫鬟。桂嬷嬷,一手将原主带大的乳母。原主的记忆清晰无比地告诉我,

上一世,芍药被诬陷偷窃主母首饰,被发卖了出去,下场凄惨。而桂嬷嬷,

更是被周浩下令乱棍打死,罪名是在老夫人王氏的汤药里下毒!为什么?

记忆碎片猛地拼接——就在不久前,桂嬷嬷外出采买,

无意间撞见了周浩与柳莺儿在绸缎庄后巷搂抱亲昵!桂嬷嬷又惊又怒,回来立刻禀告原主。

那时的原主,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竟斥责桂嬷嬷“挑拨离间”、“心思歹毒”,

一怒之下命人将她关进了后院的柴房!周浩得知此事后,眼中闪过的那丝阴狠……原来如此!

他怕桂嬷嬷不死心,怕她继续告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构陷了个死罪!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凤凰男!“桂嬷嬷呢?”我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却异常冷静。

芍药一愣。我盯着芍药,“我问的是,桂嬷嬷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被关起来了?

”我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芍药眼底。芍药脸色瞬间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声音发颤:“小…**…桂嬷嬷她…她不是被您下令…关在后院柴房了吗?您…您忘了?

”果然!时间点就在这!“遭了!”我猛地掀开被子,动作牵扯到虚弱的身体,

一阵眩晕袭来,但我强撑着,“芍药,扶我起来!立刻去柴房!快!”“**!

您身子还虚着!”芍药心疼地想要劝阻。“别管!快!”我的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周浩随时可能回府!若让他知道桂嬷嬷被关,为了灭口,

他绝对会立刻下手!芍药被我从未有过的凌厉气势震慑,不敢再多言,慌忙扶着我下床。

身体虚软无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但我咬紧牙关,

几乎是半拖半拽地被她架着往后院疾走。阴暗潮湿的柴房,门被一把大铜锁锁着。钥匙!

钥匙在谁那里?“钥匙在刘婆子那儿!她是管库房的!”芍药急道。“去要!就说我醒了,

要找桂嬷嬷问话,立刻马上!”我急促地命令。芍药应了一声,拔腿就跑。

等待的每一秒都无比煎熬。**在冰冷的土墙上,属于原主的愧疚和我的愤怒交织在一起。

终于,芍药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攥着钥匙。“哗啦”一声,锁链打开。

柴房的门被推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角落里,

一个头发凌乱、衣衫沾着草屑的老妇人蜷缩着,正是桂嬷嬷!她听到动静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看到我时,先是愕然,随即涌上无尽的委屈和担忧:“**…**您怎么来了?

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啊!”我的鼻子猛地一酸。快步上前,在桂嬷嬷和芍药的惊呼声中,

我伸手用力将她扶了起来:“嬷嬷,委屈你了!快出来!”回到我光线稍好的偏房,

我屏退了其他下人,只留下芍药和惊魂未定的桂嬷嬷。我亲自倒了杯温水递给桂嬷嬷,

看着她枯槁的手捧着杯子小口啜饮,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嬷嬷,”我直视着她,

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信任,“那天你在绸缎庄后巷看到的,周浩和那个女子的事,

是真的吗?你详细告诉我,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桂嬷嬷的手猛地一抖,

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一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小…**…您…您信老奴了?

”她的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信!”我斩钉截铁,“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不信你,信谁?

告诉我!”桂嬷嬷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放下杯子,激动地抓住我的手:“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就在‘锦绣坊’后头那条死胡同里!我亲眼看见老爷…不,

周浩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搂着那个姓柳的**,嘴对嘴地亲啊!

那**还说什么‘瑞哥儿想爹爹了’……**!那个周瑞,根本就是他们的野种!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细节,心脏还是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愤怒,替原主不值,

还有一种冰冷的杀意。“嬷嬷,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压低声音,语气凝重。

桂嬷嬷抹着泪摇头:“没…没了。老奴当时吓坏了,

只想着赶紧回来告诉**您…谁知道您…”她想起原主当时的不信任,又悲从中来。“好!

”我紧紧握住桂嬷嬷的手,也看向一旁的芍药,“听着,这件事,从现在起,烂在肚子里!

除了我们三个,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尤其不能传到周浩耳朵里!明白吗?”“明白!

”芍药用力点头。“**…您这是要?”桂嬷嬷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光。“报仇。

”我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冷得像冰,“但不是现在。现在要做的,是保护你们,

保护我们自己。嬷嬷,你好好休息,洗个热水澡,压压惊。芍药,你照顾嬷嬷。今天的事,

就当没发生过。”我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而深沉,“明天,找个由头,我要出府一趟。

”“**要去哪里?”芍药问。我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云层,

望向那个阔别了十几年、对原主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丞相府。”“**?!

”芍药和桂嬷嬷同时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惊愕和不解。十几年了,

**对丞相府避之唯恐不及,每次那边来人或是来信,她都冷若冰霜,拒之千里。如今,

竟要主动回去?“不必多问。”我打断她们,语气不容置喙,“芍药,

去把我妆奁最底层那个黑檀木小盒子拿来。”那个盒子,是外祖父沈老太爷交给原主的,

里面装着这些年丞相府陆陆续续寄来的书信,以及……一件原主从未正视过的信物。

芍药很快取来了盒子。我打开锁扣,在一叠未曾拆封的信件最下面,

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一支玉簪。通体洁白无瑕,触手温润,是顶级的羊脂白玉。

簪头雕琢着极其繁复精致的鸾凤和鸣图案,那凤凰的羽翼根根分明,灵动欲飞,

鸾鸟的姿态温婉相依,每一道线条都流畅得不可思议,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雍容大气。

这绝非寻常工匠能为,更非商户能有的手笔。长公主赵明懿……只有她宫中的御用匠人,

才可能有此等技艺。原主对此嗤之以鼻,只当是那个女人虚伪的施舍。如今在我眼中,

这却是一把打开相府大门的钥匙。翌日清晨,我以“去灵隐寺为老夫人祈福”为名,

带着芍药顺利出了周府。马车并未驶向城外,而是在城中七拐八绕,

最终停在了一条肃静宽阔的街巷尽头。高耸的朱漆大门,门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门楣上悬挂着御笔亲题的“敕造丞相府”匾额。岁月和权势沉淀下来的威严气息扑面而来,

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守门的侍卫目光如电,带着审视打量着这辆不起眼的青帷小车。

“劳烦通禀,”芍药上前,强自镇定地将那支白玉簪递了过去,声音不大却清晰,

“请将此物呈交丞相大人或长公主殿下,就说……故人来访。”侍卫头领接过玉簪,

目光触及那鸾凤和鸣的图案时,瞳孔骤然一缩!他显然认得此物,神色瞬间变得无比郑重,

不敢有丝毫怠慢:“请稍候!”转身便疾步奔入府内。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但每一刻都仿佛被拉长。相府门前的肃穆,无声地诉说着此地主人煊赫的权势,

与我那虚有其表的尚书府,云泥之别。芍药紧张地攥着衣角,不时担忧地看我一眼。终于,

沉重的朱漆大门伴随着低沉的“吱呀”声,缓缓向内打开。不是侧门,而是堂堂正正的中门!

一个身着深青色总管服饰、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探究。“大**?”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深深一揖,

“相爷和长公主殿下已在正厅等候,请随老奴来!”“有劳福伯。”我微微颔首,

叫出了他的名字。这是原主记忆深处,那个曾经最疼爱她、每次偷偷塞给她糖吃的管家林福。

福伯身体明显一震,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哽咽:“大…大**还记得老奴…快,快请进!

”穿过重重庭院,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每一步都踏在过去的影子里。正厅敞亮,檀香袅袅。

主位上端坐着两人。左手边的男子,身着深紫色常服,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儒雅,

但两鬓已染上明显的霜色,眼角刻着深深的皱纹,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疲惫与沉郁。

他的目光在触及我的瞬间,如同死水投入巨石,

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那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怜、愧疚、痛苦,

还有一种失而复得般的小心翼翼。林崇文,我的“父亲”。右手边的女子,

则完全是另一番气象。一身绛紫色宫装常服,云鬓高绾,只簪了一支简单的赤金凤头步摇。

她面容端丽,肌肤保养得宜,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唯有一双沉静的眼眸,

沉淀着久居上位的雍容与洞察世事的通透。长公主赵明懿。她的目光同样落在我身上,

带着清晰的审视,但那份审视之下,并无敌意,反而有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好奇,

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晚照……”林崇文的声音干涩沙哑,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却又不敢靠近。我走到厅中,敛衽,

依着记忆深处模糊的礼节,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女儿晚照,拜见父亲大人,

拜见长公主殿下。”姿态端正,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一声“父亲”,

让林崇文浑身剧震,高大的身躯竟微微摇晃了一下,一旁的福伯连忙上前扶住。

赵明懿的眼中也掠过一丝明显的讶异。“免…免礼。”林崇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目光贪婪地在我脸上逡巡,仿佛要将这十几年的空白都看回来,“快…快坐下说话。

身子…身子可还好?”他问得笨拙而急切。我没有立刻入座,而是抬起头,

目光坦然地迎上他们两人。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虚与委蛇。原主的心结,必须解开。

“女儿今日前来,是想问一些陈年旧事。”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

“关于母亲,沈清漪。当年,她为何执意和离?为何……未曾带走我?

”厅内的空气瞬间凝滞。林崇文的脸色骤然灰败下去,眼中涌上深沉的痛楚和屈辱。

赵明懿则微微蹙起了秀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似乎早预料到会有此一问。沉默良久。

林崇文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颓然坐回椅中,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耸动。最终,

是赵明懿开了口,她的声音平静而清越,带着一种皇家的威仪,却又奇异地缓和了气氛。

“林**,”她换了称呼,目光温和地看着我,“有些事,本宫与你父亲,本不愿再提,

更不愿让你知晓。但今日你既来问,想必心中已存疑窦多年。”她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当年,并非本宫插足。事实是,你母亲沈氏,

早已与她年少时倾慕的那位有了私情。她与你父亲……性情本就不合,

她向往的是无拘无束的江湖山水,而你父亲,注定要困守于这庙堂之上。

是沈氏主动提出和离,要求带走全部嫁妆。”赵明懿的目光转向林崇文,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是你父亲,顾念你年幼,

又怜惜沈氏一个女子携巨财远行恐遭不测,执意将嫁妆留于府中,

言明待你成年后由你自行处置。

至于未曾带你走……”赵明懿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冷意的嘲讽:“沈氏的原话是,

‘带着个拖油瓶,如何与秦郎双宿双栖,逍遥自在?’”轰!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

原主记忆深处那些被刻意美化的、关于母亲温柔却无奈的模糊印象,瞬间被击得粉碎!

拖油瓶?原来……这才是真相?!原主恨错了人!她半生孤苦,对父亲和长公主的怨怼,

竟是一个如此荒唐可笑的误会?她那所谓的“母爱”,在母亲眼中,

竟只是追求“真爱”的绊脚石?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替原主感到的锥心刺痛席卷了我。

身体晃了晃,我扶住了旁边的椅背才勉强站稳。林崇文猛地抬起头,老泪纵横,

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悲凉和愧疚:“晚照…是为父无能…没能留住你母亲的心,

更没能保护好你…让你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为父…对不起你……”他看着我的眼神,

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属于一个父亲的痛苦和懊悔。长公主赵明懿轻轻叹了口气,

语气缓和下来:“至于本宫与你父亲……是在沈氏主动提出和离,

并已离京之后才……林**,本宫知你心中芥蒂。但本宫可以明言,你父亲若真以权势相压,

休弃一个商户女易如反掌,又何必以‘和离’之名,让她带走嫁妆,保留体面?

若本宫真存了夺人之夫的心思,以本宫身份,又岂会等到沈氏离京多年后才下嫁?

”她的反问,清晰有力,带着一种坦荡的磊落。是啊……逻辑如此清晰,

只是原主被怨恨蒙蔽了双眼,拒绝去看,拒绝去想。心头的巨石轰然落地,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巨大的疲惫和释然,还有对原主那愚蠢偏执的深深悲哀。我缓缓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隔阂终于散去。“父亲……”我重新看向林崇文,这一次,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温度,“女儿……明白了。”这声“父亲”,不再仅仅是称呼。

林崇文浑身一震,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我面前,颤抖着伸出手,却又不敢碰我,

只是老泪纵横:“好…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赵明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端庄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释然的微笑。她起身,走到我面前,

从腕上褪下一只通体翠绿、水头极足的翡翠玉镯,拉过我的手,不容分说地套了上去。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既唤他一声父亲,往后,这里便是你的家。这只镯子,

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安心住下。”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镯子温润微凉,贴在手腕上,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家?

我看着眼前激动得语无伦次的父亲,看着这位雍容高贵却眼神清明的长公主,

再想想周府那个冰冷刻薄、等着吸干我最后一滴血的泥潭……心中第一次有了清晰的归属感。

“多谢殿下。”我屈膝行礼,这一次,带上了几分真心,“女儿……想先回去。”“回去?

”林崇文急了,“晚照,这里才是你的家!”“父亲,”我迎上他焦急的目光,

语气平静却坚定,“女儿如今已是周家妇,许多事,身不由己。骤然留下,恐生事端。

”我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况且,女儿还有些账,需要回去清算。

”林崇文和赵明懿都是人精,瞬间便从我平静话语下捕捉到了那丝冰冷的寒意。

林崇文眉头紧锁:“可是那周浩……”“父亲放心,”我打断他,

露出一抹极淡却带着力量的笑容,“女儿已非昨日懵懂之人。有些事,需得亲自了断。

只是……”我抬眼看向他们,带着一丝恳请,“女儿力量微薄,恐需娘家,暗中相助。

”赵明懿与林崇文交换了一个眼神。长公主微微颔首,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赞赏:“本宫明白了。林府,永远是你的后盾。需要什么,只管开口,

福伯会是你最稳妥的联络人。”“多谢父亲!多谢殿下!”我深深一礼。从那天起,

我背着周浩,如同穿梭于两个世界。白日里,在周府,

我依旧是那个温顺沉默、侍奉婆母、教养“继子”、任由刻薄小姑周玉寻衅的尚书夫人。

周浩偶尔回来,带着一身酒气或是柳莺儿身上廉价的脂粉味,我视若无睹。

王氏挑剔我泡的茶太烫或太凉,我默默重泡。周玉指桑骂槐,我充耳不闻。

周瑞(那个过继的“儿子”)被王氏惯得无法无天,在我面前也敢摔摔打打,我只当看戏。

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暗中积蓄力量上。丞相府成了我最坚实的后盾。

长公主赵明懿的格局远超我的想象,她对我的“经商”计划展现出极大的兴趣和支持。

她并未直接插手,而是通过沈家外祖父在江南庞大的人脉和资金网络,

为我提供了无声却强大的助力。福伯成了最可靠的桥梁,一张张银票,一份份契约,

通过隐秘的渠道流入我手中。凭借超越时代的见识,我迅速布局。改良织机,

提高丝绸品质和产量;引入流水线概念,优化瓷器工坊的生产效率;利用现代营销策略,

在京畿之地开设“琳琅阁”,专卖新奇精巧之物,

从设计独特的玻璃器皿到便于携带的折叠妆镜,

从添加各种香料的香皂到口感奇特的果味饴糖……新奇、实用、精致,

“琳琅阁”之名迅速风靡京都,成为达官显贵、闺阁名媛追逐的潮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