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发癫攻略冷面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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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复仇重生前,我被庶妹推进枯井,惨死前只听见她娇笑:“姐姐,

你的未婚夫说娶你只为你的嫁妆呢。”再睁眼,回到侯府赏花宴,庶妹正要将我推入池塘。

我反手拽住她衣襟,两人一同摔进水里。刚爬上岸,庶妹哭哭啼啼指向我:“是姐姐推我!

”当朝首辅裴寂冷着脸递来手帕:“擦擦,水脏。”后来我智斗姨娘、撕碎渣男婚书,

裴寂总在关键时刻出现。他为我挡刀后,我趴在他渗血的肩头哽咽:“你为何总帮我?

”他喉结滚动:“想让你以身相许。”大婚夜,他掀开盖头轻咬我耳垂:“夫人,

该算算你当初踹我下水的账了。”---2井底惊魂冰冷的黑暗如同最粘稠的墨汁,

死死包裹着我,浸透我的骨髓。空气稀薄得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带着肺叶撕裂的痛楚。

我仰面躺在井底湿滑的烂泥里,嶙峋的井壁石头硌着后背早已麻木的骨头,

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耗尽我最后一点力气,只换来更深的绝望。

井口那方小小的、灰蒙蒙的天空,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上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停在井沿。

接着,是苏婉柔那把永远裹着蜜糖、此刻却淬满剧毒的娇嫩嗓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一丝残忍的戏谑,穿透冰冷的空气,直直砸下来:“姐姐,

你安心去吧。你那好未婚夫赵承志亲口说的,他肯娶你,

图的不过是永宁侯府那份丰厚的嫁妆罢了。他呀,心里装的,可一直都是我呢。”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赵承志……那张曾经让我心头小鹿乱撞、温文尔雅的脸,此刻在脑海中扭曲变形,

只剩下**裸的贪婪和背叛。恨意如同井底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咽喉,

比窒息更痛苦万倍!我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嗬嗬”声,指甲深深抠进身下冰冷的淤泥,

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巨石压着,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头顶那片象征自由的天空越来越模糊……苏婉柔那令人作呕的娇笑声,

是我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最后听见的声音。***3赏花宴变“啊——!

”一声短促惊恐的抽气,猛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像是溺水之人终于冲破水面,

我骤然睁开了眼!刺目的光线瞬间涌入,晃得我眼前一片模糊的白光,随即才慢慢聚焦。

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近乎疯狂的速度擂动着,撞得肋骨生疼,

喉咙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井底那混合着腐烂苔藓和泥土的腥甜铁锈味。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咳咳……咳……”“姑娘!

姑娘您怎么了?可是被茶水呛着了?”耳边响起一个熟悉又带着点惶急的声音。

视线终于清晰。眼前是铺着崭新湖蓝色缠枝莲纹锦缎的桌面,

上面摆着几只甜白釉的精致茶盏,一盏还冒着袅袅热气的香茗正放在我面前。

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花香和点心的甜腻气息,混合着贵女们身上各色名贵的熏香。

永宁侯府后花园,碧波池畔的赏花宴!我僵硬地转动脖颈。满座衣香鬓影,环佩叮当。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女们三五成群,或低声谈笑,或故作姿态地欣赏着池中盛放的荷花。

那些曾经模糊在记忆里、带着或艳羡或鄙夷或漠然的面孔,

此刻清晰地、带着一丝探究地望向我这边。而我,就坐在这张离水边最近的雕花石桌旁。

“姑娘,您快擦擦……”一只绣着兰草的素白帕子递到我面前。我猛地转头,

看向说话的人——是我的贴身丫鬟,春桃!她圆圆的脸蛋上满是真实的担忧,

那双眼睛清澈明亮,还没有后来被苏婉柔收买后的闪烁和刻薄。不是梦!那冰冷彻骨的绝望,

那深入骨髓的背叛和恨意,绝不是梦!我还活着!我苏云锦,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永宁侯府这场改变了我前世命运的赏花宴!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之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破那层薄薄的皮肉。一股狂喜混合着滔天的恨意,

如同滚烫的岩浆在我四肢百骸里奔涌冲撞,烧得我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我回来了!苏婉柔!

赵承志!那些欠我的,我要你们……血债血偿!就在这时,

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清晰的脚步声停在了我身侧。紧接着,

一股甜腻得发齁的蔷薇露香气霸道地钻入我的鼻腔。“姐姐,

”苏婉柔那如同裹了蜜糖、此刻却让我胃里翻江倒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带着一种虚伪的亲昵,“池边风大,仔细着凉。你看那并蒂莲开得多好,我扶姐姐近些瞧瞧?

”她一边说着,一只冰凉滑腻的手已经悄然搭上了我的手臂,

指尖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暗暗将我往那碧波荡漾的池水边推搡!来了!就是这一刻!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被这双看似柔弱无骨的手,“意外”地推进了冰冷的池水中!

不仅当众出丑,成了整个京城贵女圈的笑柄,更因此着了风寒,缠绵病榻月余,

给了苏婉柔和赵姨娘在父亲面前搬弄是非、污蔑我骄纵跋扈的大好时机!

前世那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口鼻的窒息感,仿佛就在昨日!

一股冰冷的戾气猛地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就在苏婉柔手上那股推力即将达到顶点、要把我推向池水的千钧一发之际,

我体内那股因重生而积压的滔天恨意和力量,如同被点燃的火山,轰然爆发!“好妹妹!

”我猛地转过头,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比她还要灿烂、却淬着寒冰的笑意,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夸张的“惊喜”,清晰地盖过了周围的低语,“那花果然美极了!

姐姐也带你去好好看看!”电光火石之间,

我原本看似被吓得僵住的身体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是顺着她的力道后退,

而是借着转身的势头,反客为主!我的右手如同铁钳般狠狠攥住了她搭在我臂上的那只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她的骨头!

左手则精准无比地揪住了她胸前那片绣着繁复蝶恋花的精致衣襟!

苏婉柔脸上那志在必得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化为一片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空白。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这个在她眼中懦弱蠢笨的嫡姐,会做出如此疯狂的反击!

“啊——你……”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一刻,我腰腹猛地发力,

借着全身的重量和冲势,狠狠向后一倒!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死死拽住的苏婉柔,

连同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杏子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一起拖向那池碧水!“噗通——!

”“哗啦——!”巨大的落水声如同惊雷,

在原本充斥着笑语和丝竹声的侯府后花园骤然炸响!水花高高溅起,

冰凉刺骨的池水瞬间包裹了我,也彻底淹没了苏婉柔惊恐的尖叫。冰冷!

刺骨的冰冷瞬间席卷全身!但这感觉,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

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混乱!

岸上瞬间爆发出无数贵女们此起彼伏的、因极度震惊而变了调的尖叫!

桌椅杯盏被撞翻的乒乓声、杂乱的脚步声、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混作一团。“天哪!落水了!

”“苏家两位**都掉下去了!”“快!快救人啊!”我屏住呼吸,

任由身体在浑浊的池水中下沉了一瞬。透过晃动的水波,

能清晰地看到旁边苏婉柔那张精心描画的脸蛋因为极度的惊恐和呛水而扭曲变形,

华丽的发髻散开,金钗步摇歪斜,嘴里咕噜噜冒着泡,手脚胡乱地扑腾着,

像一只被开水烫到的青蛙,哪里还有半分平日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模样?

前世被她推下水时的无助和绝望还历历在目,此刻看着她这副狼狈挣扎的样子,

一股扭曲的快意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我的心脏,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畅快。活该!

但我没时间欣赏太久。我迅速蹬水,凭借着前世在庄子上偷偷学会的那点狗刨式,

加上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奋力向岸边游去。冰冷的池水**着神经,

让我的动作比平时更加迅猛。混乱中,我甚至故意在蹬水时,

用脚尖狠狠“带”了一下正扑腾到我附近的苏婉柔的小腿。“唔!”水下传来一声闷哼,

她的挣扎明显更乱了。我奋力划水,很快抓住了岸边湿滑的石块。几只有力的手伸了下来,

七手八脚地将湿淋淋的我拽上了岸。“咳咳……”我跪在湿冷的青石板上,浑身滴着水,

冷得瑟瑟发抖,剧烈地咳嗽着,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脖子上,狼狈不堪。

春桃哭喊着扑过来,用一件不知道从谁那里扯来的披风将我紧紧裹住。

岸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震惊、疑惑、探究、幸灾乐祸……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就在这片混乱的寂静中,另一声更加凄厉的哭喊爆发了。“呜哇——救命!救命啊!

咳咳……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苏婉柔终于也被两个婆子连拖带拽地弄上了岸。

她比我呛的水多得多,一上岸就瘫软在地,咳得惊天动地,精心准备的妆容彻底花了,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湿透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狼狈的曲线,

昂贵的首饰也掉了好几件。这副尊容,别说“京城第一才女”的体面了,

简直比街边的乞儿还要不堪。她剧烈地喘息着,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猛地刺向我,

涂着丹蔻、还在滴水的纤纤玉指颤抖着,带着十二万分的委屈和控诉,精准地指向我的鼻子,

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划破所有人的耳膜:“是她!是她推我!姐姐!你……你好狠的心啊!

我不过是想扶你站稳,你为何要拉我下水?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她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那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瞬间博得了不少不明真相的贵女眼中流露出的同情和谴责。

来了!还是这招!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前世我就是被她这精湛的演技和众人的目光钉在了耻辱柱上,百口莫辩!

愤怒的火苗在我心底熊熊燃烧,几乎要将那冰冷的池水蒸发殆尽!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披风,

正要开口撕破她这虚伪的面具——“呵。”一声极轻、极冷,却又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仿佛玉石相击的嗤笑,清晰地插入了这片混乱的喧嚣。这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魔力,

瞬间让周围嗡嗡的议论声低了下去,连苏婉柔那夸张的哭嚎都卡顿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

下意识地循着那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池塘对面,

那处位置绝佳、能将整个碧波池景致尽收眼底的临水轩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凭栏而立,一袭玄色暗云纹锦袍,身姿挺拔如孤峭寒松,

在满园姹紫嫣红和喧闹混乱的背景中,显得格格不入的冷峻与沉静。

夕阳的金辉斜斜地落在他半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

另一半脸则隐在楼阁的阴影里,看不清神情,只余下一种无声的、迫人的威压感,

如同山岳般沉沉笼罩下来。当朝首辅,裴寂。那个前世我只闻其名、如雷贯耳,

却从未有机会真正接触过的铁腕权臣。传说中他性情冷僻,手段酷烈,

是令朝野上下闻风丧胆的人物。他怎么会出现在侯府女眷的赏花宴上?我的心跳,

莫名地漏了一拍。裴寂的目光,隔着波光粼粼的池水和混乱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锐利得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和……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

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眼中一场无聊的消遣。

就在我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几乎要下意识避开视线时,他动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头,

对着侍立在他身后、同样面无表情的一个玄衣侍卫示意了一下。那侍卫动作快如鬼魅,

身形一闪,便已穿过人群,来到了岸边。

他手里拿着一方折叠整齐、看不出任何纹饰的素白丝帕,径直递到了我的面前,

声音平板无波,毫无情绪起伏:“擦擦。水脏。”简简单单三个字,

没有任何多余的安慰或询问,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周围瞬间死寂一片。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还在抽噎的苏婉柔,

她脸上的泪水和控诉都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方递到我面前的白帕,

又惊疑不定地看向水榭中那道玄色的身影。裴首辅……他这是什么意思?水脏?

是说这池水脏?还是说……苏婉柔这个人……脏?!

无数道目光在我、苏婉柔和那方白帕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震惊、猜测和难以置信。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张力。我也愣住了。冰冷的池水顺着发梢滴落,

砸在颈间的皮肤上,激起一阵寒栗。我下意识地伸出手,

指尖因为寒冷和刚才的用力过度还在微微颤抖,接过了那方干燥而柔软的素帕。

丝帕的质地极好,触手微凉,带着一种极淡的、冷冽的松木气息。这突如其来的解围,

非但没有让我感到安心,反而像有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了我的心脏。

裴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看到了多少?他……究竟想干什么?我握着那方素帕,

指节微微发白,没有立刻去擦脸上的水渍,只是抬起头,隔着混乱的人群和粼粼的水波,

再次望向水榭中那道玄色的身影。他依旧站在那里,负手而立,

夕阳的光线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模糊的金边,却丝毫无法融化他身上的寒意。他也在看着我,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阴影中晦暗不明,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完全无法窥探其中的情绪。

没有善意,没有关切,只有一片沉沉的、冰冷的审视。一种比池水更冷的寒意,

悄然爬上我的脊背。这方白帕,不是救赎,更像是一个无声的警告,

或者……一个令人不安的开端。

***4暗流涌动苏婉柔最终还是被赵姨娘派来的心腹婆子们,

连哄带抬地弄回了她的“揽月阁”。临走前,她那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神,

像淬了毒的钩子,在我脸上狠狠剜过。一场好好的赏花宴,彻底成了一地鸡毛。

我被春桃搀扶着,裹着那件借来的披风,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我那略显偏僻的“疏影轩”。

一路上,所有遇到的丫鬟婆子,眼神都带着异样的打量和窃窃私语。我知道,

今日这场“意外落水”,尤其是裴寂那方含义不明的白帕,

很快就会成为整个侯府乃至京城最新鲜热辣的谈资。疏影轩里,炭火烧得正旺,

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却驱不散心底那沉甸甸的冰冷和纷乱。春桃红着眼眶,

一边帮我擦干头发,换上干净温暖的里衣,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二**真是太过分了!

明明是她先使坏,还倒打一耙!姑娘您就该在老爷面前狠狠告她一状!

还有那个裴首辅……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吓死人了!”“告状?”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冰冷的弧度,任由春桃用布巾绞着我湿透的长发,“向谁告?父亲?

”我那个偏心到骨子里的父亲,苏正德?他眼里只有赵姨娘生的那对宝贝儿女,

我这个原配嫡女,在他心里恐怕连苏婉柔养的那只波斯猫都不如。

前世我落水后拖着病体去哭诉,换来的不过是父亲一句不耐烦的“姐妹间玩闹失手,

你身为长姐,心胸要宽广些”,以及赵姨娘假惺惺的“关切”和背后更加变本加厉的磋磨。

春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圈更红了,带着哭腔:“可是……可是姑娘,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您今日受的委屈……”“算了?”我猛地抬起头,镜中映出我苍白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那里面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不,春桃。从今往后,她们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一点委屈,都不能白受!”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春桃被我眼中从未有过的狠厉震住了,呆呆地看着我,

一时忘了言语。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放轻、却透着矫揉造作的脚步声。紧接着,

一个穿着体面、眉眼间带着几分精明的中年妇人,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忧色,

带着两个端着托盘的丫鬟,未经通报就径直走了进来。正是赵姨娘的心腹,王妈妈。

“哎哟我的大**!您可算回来了!真是吓死老奴了!”王妈妈一进门就夸张地拍着胸口,

眼睛却飞快地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看到我虽然狼狈但精神尚可,

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即又被那虚假的关切覆盖,“姨娘听说您和二**落水,

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这不,立刻就吩咐厨房熬了上好的姜汤,还炖了滋补的燕窝,

紧赶慢赶让老奴送来!姨娘说了,您身子骨金贵,可千万不能落下病根儿!”她一边说着,

一边示意身后的丫鬟把托盘放下。那托盘里,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一碗晶莹剔透的燕窝粥,

看着倒是精致用心。呵,来了。赵姨娘的手段,永远都是这样,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

背地里却恨不得吸**的骨髓。这燕窝姜汤,前世我病倒后也喝过不少,

里面不知加了什么“好东西”,让我那风寒缠绵了一个多月才好利索,人也虚弱得不行。

我冷眼看着王妈妈那副唱念做打的姿态,没有动,只是裹紧了身上的薄毯,

声音带着落水后的虚弱和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有劳姨娘费心,也辛苦王妈妈跑一趟。

东西放下吧,我待会儿就喝。”王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冷淡的反应。按照以往,我这个“没主见”的大**,

早就该感激涕零了。她眼珠转了转,往前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好意”:“大**,您也别太往心里去。二**年纪小,

被夫人……哦不,被赵姨娘宠得娇惯了些,今日在水边玩闹失了分寸,

想必也不是故意要拉扯您的。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您看,这闹得连裴首辅都惊动了,

传出去对咱们侯府名声也不好听,老爷知道了,怕是要动气的……”她刻意停顿了一下,

观察着我的脸色,继续道:“依老奴看啊,这事儿不如就这么算了?您大人大量,

别跟二**计较。回头姨娘再好好说说她,让她来给您赔个不是,您看如何?

家和才能万事兴嘛!”好一个“家和万事兴”!好一个“玩闹失了分寸”!三言两语,

就想把苏婉柔蓄意谋害的恶行,轻描淡写成姐妹间的无心打闹?

还想拿侯府名声和父亲动气来压我?甚至暗示裴寂的介入会让事情更糟?这算盘珠子,

都快崩到我脸上了!一股冰冷的怒意直冲头顶。前世我或许会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但如今……我苏云锦,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我抬起眼,

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向王妈妈,

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带着点嘲讽的笑意:“王妈妈说得对,家和万事兴。

”就在王妈妈以为我服软,脸上刚露出得逞的笑容时,我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冷了下来,

清晰地问道:“只是,我很好奇,婉柔妹妹今日拉扯我时,口口声声喊着‘姐姐小心’,

怎么到了王妈妈嘴里,就成了‘玩闹失了分寸’?莫非王妈妈当时也在池边,

看得比我和婉柔妹妹这两个当事人还要清楚明白?还是说……这‘分寸’二字,

在揽月阁那边,有别的解释?”“噗通!”我话音未落,

王妈妈身后一个端着燕窝粥的小丫鬟,被我骤然冷厉的语气和话里藏着的锋芒吓得手一抖,

那碗价值不菲的燕窝粥,直接脱手摔在了地上!精致的白瓷碗瞬间四分五裂,

温热的粥液溅得到处都是,有几滴甚至溅到了王妈妈那崭新的绣花鞋面上。“啊!

”小丫鬟吓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像筛糠。

王妈妈脸上的假笑彻底僵死,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一向温吞懦弱的我,会突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句句带刺,直指要害!

那声碗碟碎裂的脆响,更是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那张伪善的脸上。疏影轩内,

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小丫鬟压抑的啜泣声。我裹着毯子,

好整以暇地看着王妈妈那张变幻莫测的老脸,欣赏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怒和难以置信。

心底那股积压了两世的郁气,似乎随着那碗摔碎的燕窝,稍稍纾解了一分。赵姨娘的走狗?

呵,这才只是开始。***5惊马遇险一场落水风波,

表面看似被裴寂那方白帕的余威和赵姨娘的“安抚”暂时压了下去,但平静的水面下,

暗流涌动得更加湍急。苏婉柔在揽月阁“养病”,闭门不出,

却时不时传出砸东西的脆响和丫鬟压抑的哭求声。赵姨娘也消停了几日,

不再派人来我眼前晃悠。府里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除了之前的探究和轻慢,

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忌惮——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