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妆:侯府嫡女重生手撕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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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我的新郎当众掀开我的红盖头,却轻蔑地甩在地上。

>“一个被山匪玷污的残花败柳,也配进我侯府大门?”>满堂宾客哗然中,

十六口朱漆棺材抬进喜堂——那是我的嫁妆。>表妹依偎在他怀里娇笑:“姐姐,

你这样的脏身子,只配和这些棺材睡乱葬岗呢。”>我笑着擦去嘴角血迹,转身跳下悬崖。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被山匪掳走的前一天。>这次,棺材该换主人了。---红烛泣血,

喜字狰狞。唢呐声还卡在喉咙里,镇北侯府世子楚烨已经用剑尖挑开了我的盖头。

丝绸撕裂声像一道惊雷劈在喜堂上,盖头飘落在脚边,被他金线密绣的蟒纹靴碾进尘埃。

“一个被黑风寨山匪玷污三天三夜的残花败柳——”他的声音淬着冰,

砸得满堂宾客死寂无声,“也配做我侯府世子妃?”我凤冠上的珍珠簌簌乱颤。三天前,

送嫁队伍在黑风岭遭遇山匪,我被掳走。今晨才满身伤痕逃回京城,

喜服都来不及换就上了花轿。此刻,左臂伤口在嫁衣下渗着血,疼得钻心。“烨哥哥!

”一道鹅黄身影蝴蝶般扑进楚烨怀里,是我的表妹苏怜儿。她仰起楚楚可怜的脸,

“别怪姐姐,她也是身不由己呀……”尾音拖得又软又长,目光却毒蛇似的缠住我。

楚烨温柔地拢了拢她的鬓发,再转向我时只剩刻骨嫌恶:“林晚辞,你的嫁妆本世子收下了。

至于你——”他击掌三声。侯府中门轰然洞开。阴风卷着纸钱倒灌进来,

十六口朱漆棺材被家丁吭哧吭哧抬进喜堂,一字排开,棺木上未干的桐油映着满堂红烛,

像凝固的血。“这些棺材,是你林家送来的全部嫁妆。”楚烨搂着苏怜儿,

如同欣赏一场好戏,“既如此,你就带着它们,滚回你的乱葬岗!”宾客席爆出压抑的惊呼。

有人窃笑,有人掩面,更多是看好戏的灼灼目光。我爹,当朝户部尚书林弘,

脸色铁青地攥着酒杯,却始终没站起来。三天前我被掳时,

他就在送嫁队伍里——此刻他避开了我的眼睛。苏怜儿依在楚烨胸口咯咯娇笑,

涂着蔻丹的手指朝我一戳:“姐姐,你这样的脏身子呀,只配和这些棺材长眠呢!

”喉头猛地涌上腥甜。我硬生生咽下,舌尖尝到铁锈味。

目光扫过楚烨的倨傲、苏怜儿的得意、我爹的沉默……最后落在那十六口棺材上。楠木的,

上等货色,是我娘临终前亲自为我选的嫁妆。她说过,楠木厚重,压得住福气。真好,

省得我再准备了。我忽然笑起来。越笑越凶,笑得凤冠霞帔都在抖,

笑得满堂喜色褪尽只剩一片惨白。在楚烨骤变的脸色和苏怜儿惊疑的目光中,我猛然后退,

撞开身后阻拦的婆子,染着蔻丹的指尖直指那对璧人:“楚烨,苏怜儿——”声音不大,

却压住了所有嘈杂。“今日我林晚辞以血立誓!十六口棺,一口不少!

来日必请二位——”“躺、个、痛、快!”最后一个字炸开的瞬间,

我已旋身扑向洞开的轩窗。狂风卷着雪粒子抽在脸上,

身后传来楚烨变了调的怒吼和杂乱的脚步声。没有犹豫,我纵身跃出,

大红嫁衣在凛冽寒风中猎猎绽开,像一只被射落的凤凰,直坠悬崖!

失重感吞没意识的最后一瞬,我听见自己头骨撞上岩石的闷响。“咔!”---剧痛没有来。

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檀香味,丝丝缕缕往鼻子里钻。身下是熟悉的、暄软的杭绸锦被。

我猛地睁开眼。缠枝莲帐顶,悬着娘亲去大相国寺求来的鎏金镂空熏香球,

正袅袅吐出安神的青烟。拔步床的雕花门板上,还贴着我及笄那年亲手剪的“福”字窗花。

枕边放着一套崭新的凤穿牡丹嫁衣——正是被掳前一日,绣娘们连夜送来的那一套!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赤脚扑到妆台前,抓起那面海兽葡萄镜。镜中少女乌发如云,

肌肤胜雪,眉眼间是未经磋磨的明艳张扬。没有后来为楚烨熬红的眼,没有逃亡路上的风霜,

更没有坠崖时额骨碎裂的凹陷。左臂光滑,

那道被山匪头子用弯刀划开、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消失了。我重生了。回到了永昌十七年,

腊月初七。距离送嫁队伍在黑风岭遭遇山匪,还有整整一天!“**!您怎么光着脚下地了!

”贴身丫鬟春桃端着铜盆进来,吓得差点摔了盆,“明日就要启程去侯府了,

若着了凉可怎么好!”腊月初七……启程……侯府……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

扎进我记忆最黑暗的角落。上一世,就是明日启程后,队伍在黑风岭遇袭。我被掳走三日,

受尽折辱,挣扎逃回却只等来楚烨当众退婚,十六口棺材的羞辱,

和乱葬岗悬崖下粉身碎骨的结局!而这一切——“春桃,”我盯着镜中自己骤然冰冷的眼,

“表**呢?”“苏姑娘?”春桃拧了热帕子给我擦脸,语气带着点不忿,

“一早就去城西珍宝阁了,说是要挑明日送嫁路上戴的首饰,缠着老爷支了五百两银子呢!

**您就是太纵着她了……”五百两。珍宝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了,

上一世苏怜儿就是借口挑首饰,提前踩点了送嫁路线,更买通了几个贪婪的镖师。

山匪来袭时,本该护卫我的镖师故意打开了缺口,我才被轻易掳走!事后,

她戴着那支用五百两买来的赤金点翠步摇,依偎在楚烨怀里,笑看我被唾弃!

好一对豺狼虎豹!好一个吃人的镇北侯府!这一次,棺材得换人躺了。“备车。

”我声音平静得吓人,“去西市‘不归楼’。

”---“不归楼”藏在西市最鱼龙混杂的深巷尽头,招牌破败,酒旗油腻。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劣质酒气和汗臊味扑面而来,

赌徒的嘶吼、骰子的脆响、拳头砸在皮肉上的闷响混作一团浊浪。春桃吓得脸都白了,

死死拽着我的斗篷。我径直走向最角落。一个满脸横肉、左眼蒙着黑皮罩的独眼壮汉,

正一脚踩在条凳上,唾沫横飞地摇着骰盅。他叫雷彪,黑风寨前任三当家,

因得罪大当家被剜了眼逐下山,如今在这靠收保护费和替人“平事”过活。“豹子!通杀!

”骰盅揭开,雷彪狂笑着将桌上银钱扫入怀中。周围赌徒一片哀嚎。我拨开人群,

将一锭沉甸甸的金元宝,“咚”一声,按在他油腻的赌桌上。所有喧嚣戛然而止。

无数道贪婪、惊疑的目光钉在我身上。雷彪独眼里的凶光在金元宝和我脸上逡巡,

最终落在我过于镇定的眼睛上:“小娘子,走错地儿了吧?”“没走错。”我掀开兜帽,

露出整张脸,清晰地看到他独眼猛地一缩——尚书府嫡女的脸,在京城还是有几分辨识度的。

“找你谈笔买卖。”“哦?”雷彪咧嘴,露出一口黄牙,“老子只谈杀人的买卖。”“巧了。

”我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字字如冰珠砸进他耳里,“我要黑风寨大当家,张魁的人头。

”“外加,”我指尖点了点那锭金子,“买你重掌黑风寨,做我林晚辞的刀。

”雷彪的独眼瞬间眯成一条缝,凶光毕露。赌坊的空气凝滞了,杀意无声弥漫。

春桃抖得像风中的叶子。漫长的死寂后,雷彪突然爆发出震天狂笑,

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起金元宝,掂了掂。“小娘皮,够胆!”他独眼盯着我,

像毒蛇锁定了猎物,“这刀,老子当了!不过——”他话锋陡然转戾,

“要是耍花样……”“明日辰时三刻,黑风岭鹰嘴崖下。”我打断他,

毫无惧色地迎上他噬人的目光,“张魁会‘意外’死在火并中。你,就是新的大当家。

”雷彪的笑容僵在脸上,独眼第一次露出真正的惊骇。鹰嘴崖,

那是张魁明日亲自带人“做买卖”的预定地点!这深闺**怎会知晓?!我不再看他,

转身就走。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刚出“不归楼”,

一个瘦小如猴的身影突然从斜刺里冲出,噗通跪在我面前,砰砰磕头:“恩人!求恩人救命!

”是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破衣烂衫,脸上脏得看不清五官,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他手里死死攥着半块发霉的窝头,怀里还护着一个更小的、气息奄奄的女孩。“狗娃?

”春桃失声叫道,下意识挡在我身前,“**当心!

是南城破庙里的小乞丐……”我心头却猛地一跳。狗娃?上一世,

楚烨身边那个神出鬼没、专替他处理“脏事”的暗卫头领,好像就叫……狗娃?

据说他有个妹妹,就是冻死在某个冬天。“**妹?

”我目光落在他怀里气息微弱的小女孩身上。狗娃抬起脏污的脸,

泪水和泥灰冲出沟壑:“求**给口热汤!我妹妹快不行了!我狗娃愿做牛做马报答您!

”寒风卷着雪沫子,刀子似的刮过巷子。破庙里的冻毙骨,和未来侯府最锋利的暗刃,

在这一刻重叠。“春桃,”我解下身上的狐裘大氅,裹住那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带他们回府,请大夫。要最好的。”狗娃猛地抬头,那双狼崽子般的眼睛里,

瞬间迸发出不敢置信的、近乎灼人的光。雪,下得更急了。像要掩埋这京城所有的污秽。

---寅时刚过,天幕还是浓稠的墨蓝。尚书府后角门悄然打开,

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无声驶出,碾过积雪未消的街道,直奔黑风岭方向。车内,

我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柄冰冷坚硬的东西——一把精巧的臂弩,

三支喂了麻药的短箭。这是用狗娃妹妹的命换来的第一份“忠诚”。昨夜回府,

他跪在我面前,只说了两句话:“**救了我妹的命,狗娃的命就是**的。

”“镇北侯府的世子爷……三日前,派人接触过黑风寨的张魁。”果然!楚烨!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原来前世那场精准的劫杀,竟真是他亲手导演!

为了名正言顺地抛弃我,吞掉我林家带来的泼天嫁妆,扶他的心上人苏怜儿上位!

好狠的心肠!好毒的算计!马车在离鹰嘴崖一里外的密林停下。我裹紧玄色斗篷,

将脸隐在兜帽阴影里,带着同样乔装的狗娃,借着未褪的夜色和嶙峋山石的掩护,

悄无声息地摸上崖顶。凛冽的山风卷着血腥气,隐隐送来崖下的嘶吼与兵刃撞击声!

火把的光影在下方狭窄的山道上疯狂跳跃、扭曲,如同地狱的入口。“打起来了!

”狗娃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是雷彪的人和张魁的亲信!

”我伏在冰冷的岩石后,向下俯瞰。山道上,已成修罗场。

雷彪的独眼在火把映照下如同恶鬼,一柄鬼头刀舞得泼风一般,

正与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满脸虬髯的巨汉缠斗在一处——正是黑风寨大当家张魁!

两人显然都杀红了眼,招招致命。周围是数十条汉子的混战,残肢断臂,

鲜血将山道积雪染成刺目的红褐色。“**,看那边!”狗娃猛地扯了我一下。

顺着他的目光,在混战圈外一块突兀的巨石阴影里,竟还藏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身形挺拔,

披着不起眼的灰鼠皮斗篷,帽檐压得极低。但火光一闪而过的瞬间,

我清晰地看到了那斗篷下露出的一角——金线密绣的蟒纹!楚烨!他竟亲自来了!

来看我如何被他的“杰作”拖入地狱吗?!滔天的恨意瞬间冲垮理智,我猛地抽出袖中臂弩,

冰冷的弩身抵在岩石上,准星死死锁定那个蟒纹身影!杀了他!现在!就在这!

这个念头疯狂叫嚣。“**!”狗娃一把按住我因用力而颤抖的手腕,声音急促,

“他身边那个是侯府暗卫统领赵乾!顶尖高手!我们一动,必死无疑!

”弩弦绷紧的吱嘎声在耳边回响。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目光扫过下方混乱的战场,扫过楚烨那张在阴影里志得意满的脸,

扫过巨石下隐约露出的、属于苏怜儿裙角的一抹鹅黄……最终,准星缓缓下移,

从楚烨的心脏,挪到了正与雷彪杀得难解难分的张魁后背。

雷彪已被张魁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震得虎口崩裂,鬼头刀脱手飞出!张魁狞笑着,

高举的厚背砍刀映着火光,眼看就要将雷彪从头劈开!就是现在!“咻——!”机括轻响。

一支短弩箭无声无息地破开寒风,精准地钉入张魁因全力挥刀而暴露的右肩胛!“呃啊!

”张魁魁梧的身躯猛地一僵,挥刀的动作瞬间变形、迟滞!致命的破绽!

雷彪的独眼爆发出野兽般的凶光!他根本不管那致命的刀锋,合身扑上,

手中寒光一闪——一柄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张魁的心窝!张魁脸上的狞笑凝固了,

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只露出刀柄的匕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激起一片雪尘。

整个山道瞬间死寂。所有山匪都停下了厮杀,

惊骇地看着他们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大当家变成一具迅速冰冷的尸体。雷彪喘着粗气,

一脚踩在张魁的尸身上,拔出匕首。他猛地抬头,独眼如电,精准地射向我藏身的崖顶方向。

我迎着他的目光,缓缓举起手中臂弩,轻轻晃了晃。雷彪的独眼狠狠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