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20年逼她反击,她一招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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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是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对吧?错。对于苏倩来说,这个下午三点,

是她前半生所有委屈和隐忍的审判日,也是她后半生绝地反击的开端。一切,

都从那一声刺耳的手机震动开始。1催命符我正埋头跟客户死磕一个设计方案的最后细节。

落地窗外的阳光金灿灿的,像融化的蜜糖,把整个会议室都染得暖洋洋的。

客户秦总是个讲究人,连灯带的色温都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陪着他一寸一寸地磨。桌子那头的手机,就在这时候,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嗡嗡嗡地抖个没完。我眼皮都没抬。不用看也晓得,

肯定是那个叫“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那个群,于我而言,从来不是什么亲情的港湾,

而是一张血淋淋的催命符。手机锲而不舍地又震了三四下。秦总被打断了思路,

有点不悦地抬了抬眉毛。我只能赔着笑脸,抱歉地拿起手机。“不好意思秦总,处理个信息,

马上。”划开屏幕。果不其然。弟媳刘玫,用那种能闪瞎人狗眼的鲜红色加粗字体,

甩了一张截图出来。截图上,是侄子苏昊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那烫金的校名,

我瞅了一眼——本市一所普普通通的二本。呵。就这?紧接着,就是她的个人表演时间,

精准的@,一次比一次扎心。“@苏倩姐,快来看哈!我们家浩浩出息咯!

”“@苏倩姐,你这个侄儿,可真给你这个大姑长脸!”“@苏倩姐,

你看……浩浩这马上要上大学了,你这个当大姑的,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噻?”“@苏倩姐,

咋不吭声喃?是不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一连四次!每一次@,都像是一把冰冷的钩子,

精准地勾住我的名字,然后用力往外拽,想要从我身上活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这哪里是分享喜悦?这分明是贴在我脸上的公开账单,生怕我赖账跑了。

群里那帮七大姑八大姨,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就炸开了锅。“哎哟!恭喜恭喜!

浩浩这娃儿有出息了!”“玫玫啊,你这儿子没白养,以后就是大学生他妈咯!

”“这还不是咱们倩倩姐会培养嘛!你看,侄儿都跟着沾光!”“就是就是,

倩倩现在是大老板,浩浩以后毕业了,直接去姑姑公司上班,前途无量啊!

”每一句“恭喜”,每一个笑脸,都像一把小刀,

字里行间都在提醒我、暗示我、催促我——苏倩,你,这个“有钱的大姑”,该大出血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那种生理性的恶心。我面无表情地将手机翻了个面,

屏幕朝下,像是盖上了一口小小的棺材。然后,我抬起头,

脸上瞬间切换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秦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接着看,

这个主卧的灯光方案,我个人建议用3500K的暖白光,您看呢?”在那一刻,

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在这群所谓的“亲人”眼里,我苏倩,从来就不是什么姐姐,

不是什么姑姑。我只是一个挂着亲戚名号的、可以随时提款的、有求必应的项目款项。

一个行走的ATM机。2刽子手群里没等到我的回应,我妈王凤芝的夺命连环call,

立刻就追了过来。手机在我掌心里,像个烫手的山芋,**尖锐得能刺破耳膜,

固执得仿佛要响到天荒地老。我直接按掉。下一秒,它又响了起来。我不耐烦地再次按掉。

第三次,它依旧顽强地响起。我知道,我不接,她就会一直打下去,直到我屈服为止。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会议室外面的走廊上,接了。“苏倩!你现在是翅膀长硬了,

想上天了是不是!”电话一接通,我妈那标志性的、穿透力极强的咆哮就冲破了听筒,

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你弟媳在群头喊你半天了!你给我装死给哪个看?

”“你侄儿考上大学了!你晓不晓得!这是我们老苏家天大的喜事!”“你这个当姑的,

咋个一点反应都莫得?心是铁打的嗦?”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让那噪音离我的大脑稍微远一些,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妈,我在开会,很忙。”“忙?

忙?忙!”她拔高了声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你一天到晚有啥子事,

比你亲侄儿的前途还重要?啊?”她顿了顿,语气一转,变成了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跟你说,下个周末,屋头要摆升学宴,你必须给我滚回来!”“还有,红包给我包厚点!

别让你弟弟弟媳在那些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你现在有钱了,出息了,

在大城市住起大房子了,你可不能忘了本!忘了你这条命是哪个给的!”她清了清嗓子,

开始给我“定指标”。“我给你打听了,你看隔壁你王嬢嬢屋头的侄儿考大学,

人家姑姑一出手就是六万六!图个吉利!”“你不能比别个差!就六万!听见没得?另外,

再给你侄儿配一台最新款的苹果笔记本电脑!上大学要用的!

”我静静地听着她如此理所当然地规划着我的钱,好像那不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而是她菜园子里的大白菜,可以随手拔一棵送人。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二十多年了,

从我能挣钱的第一天起,她永远都是这样。电话那头的,不是我的母亲。

她是一个精准无情的刽子手,永远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永远知道怎么一刀捅下去,

能让我最痛,流血最多。我沉默了。因为我知道,任何反驳和解释都是徒劳的。

在她的世界里,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为我那个弟弟,为我那个侄子,为他们整个苏家,

燃烧自己,奉献所有。我没再多说一个字,直接挂了电话。世界,终于清净了。但我的心,

却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冰窖。3被折断的翅膀回到家,天已经擦黑。丈夫周明宇公司有事,

还没回来。女儿萱萱在寄宿学校,要周五才回来。空荡荡的房子里,

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没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径直走进书房,蹲下身,

拉开了书桌最底层那个积满灰尘的抽屉。从一堆陈年的杂物里,

我翻出了一个已经严重泛黄、边角都起了毛的牛皮纸信封。我的指尖,

在触碰到信封的那一刻,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打开信封,小心翼翼地,

倒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我当年的,985大学录取通知书。鲜红的印章,烫金的校名,

依然清晰如昨,印着那所我曾梦寐以求、魂牵梦绕的大学的名字。那一年,我和弟弟苏骁,

同年高考。我拼了命地学,没日没夜地刷题,最终考了全市前十,

稳稳地踏进了那所顶级学府的大门。而他,苏骁,整天逃课上网,吊儿郎当,最后的分数,

勉强够上一个本地最差的大专线。我爸妈拿着我们俩的录取通知书,

在他们那间昏暗的房间里,合计了一整晚。我就在门外,隔着一层薄薄的木门,

听着自己命运的判决。我听见我妈压着嗓子,声音尖利又刻薄:“两个都去读,

屋头哪有那个钱供得起哦?让倩倩不要念了嘛,她一个女娃儿家家的,读那么多书有啥子用?

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人!”我听见我爸长久而压抑的沉默。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房间里烟雾缭绕。最后,我听见他把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

闷闷地说了一句:“那就……这样办嘛。”“就这样办嘛。”五个字,像五颗钉子,

狠狠地钉进了我的心脏。第二天早上,我妈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走到我面前,

脸上挂着悲痛又无奈的表情,演技堪比影后。“倩倩啊,你晓得的,屋头穷,

实在是供不起两个大学生啊。”“你是姐姐,凡事都要让着点弟弟,晓得不?

”“你先去读个中专嘛,学个手艺,早点出来上班挣钱,帮衬哈屋头,供你弟弟上大学。

”“等以后,等以后屋头有钱了,你再接着去读,好不好?”我哭,我闹,

我跪在冰冷的石灰地上,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我求她,我求我爸,

我说我可以去申请助学贷款,我可以去勤工俭学,我不要生活费,只要让我去读书。

那是我人生的光啊!我爸一言不发,面沉如水,

从我手里夺过那张承载着我所有梦想的通知书,转身就走,

把它锁进了他那个陈旧的大衣柜里。“咔哒”一声。锁上的,是我的大学梦。锁上的,

是我一生的意难平。那天,我的人生,被他们用最残忍的方式,硬生生掰成了两截。

他们亲手折断了我飞翔的翅膀,却在我依靠自己残破的翅膀,用尽血泪,

艰难地重新飞起来之后,又理直气壮地围上来,要求我用这双残破的翅膀,

去庇护他们所有人的安逸和贪婪。凭什么?“怎么不开灯?”一个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打断了我痛苦的回忆。是周明宇回来了。他一推开门,就看到我失魂落魄地坐在书桌前发呆,

桌上,摊着那封刺眼到灼伤我灵魂的录取通知书。他愣了一下,

随即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心疼。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走过来,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我。

他的怀抱很暖,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却让我瞬间感到了无比的安心。“又来找你要钱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落在我的心上,带着浓浓的心疼。我点点头,再也绷不住了,

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终于决堤。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

砸落在冰冷的手背上。“别理他们。”他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

用他的体温温暖我冰冷的身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么多年了,苏倩,

你做得够多了,真的。”“你不欠他们的,你早就还清了。从你被迫放弃学业的那一天起,

你就还清了。”“从现在开始,为你自己活,好不好?为我,为萱萱,也为你自己。

”他拿起我的手机,找到那个乌烟瘴气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

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停留了片刻,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整个世界,

瞬间清净了。是他的拥抱,他的话,告诉我,我不是一座孤岛。我也有家。一个需要我守护,

也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的家。4宣战当晚,在我把女儿哄睡之后,我妈的电话,又来了。

这一次,电话那头开了免提。我能清晰地听到,除了我妈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我弟苏骁的,

和弟媳刘玫的。这是要三堂会审了。是我妈先开的口,声音像是淬了冰,

每一个字都冷得掉渣。“苏倩,我最后问你一遍,下个礼拜的升学宴,你到底回不回来?

”“钱,你到底给不给?”**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一字一句地,

清晰无比地说道:“不回。不给。”短短四个字,像一颗深水炸弹,电话那头瞬间就爆炸了。

刘玫那尖锐得能刺穿耳膜的声音第一个响了起来:“好你个苏倩!你现在是发达了,

攀上高枝了,就六亲不认了是吧!”“你忘了你当初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是谁帮你嘞?

是谁拉扯你嘞?”“你忘了你弟弟为了你……”“我妈把我养大,生养之恩,我认。

”我直接打断她那套颠倒黑白的陈词滥调,“但是,我不欠你们的。

”苏骁那懦弱又带着一丝指责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姐,你咋能这么说话喃?

浩浩是你亲侄儿啊!血浓于水啊!”我妈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好,好,

好!苏倩,算你狠!”“你要是敢不回来,敢不给钱,以后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妈!

”“我们老苏家,就当没你这个不孝女!”说完,电话被狠狠地挂断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有一丝解脱。

当亲情被**裸地当成威胁的筹码,它也就失去了所有值得留恋的温度。他们的话,

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那些不堪的往事,一幕幕地在眼前浮现。

我和周明宇结婚的时候,他家是城里人,条件不错,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给了十万块彩礼。

在当年,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婚礼上,我妈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抓着我的手,

把一张存折塞到我手里。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眼泪汪汪:“倩倩啊,这钱,妈给你存着,

是你将来的傍身钱,是你的底气。妈一分钱都不会动你的,你放心!

”我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我妈虽然重男轻女,但心里还是疼我的。结果呢?呵呵。

不到半年,我弟苏骁要结婚了。女方,就是现在的刘玫,开出的条件是,

必须在城里有套婚房,哪怕小点都行,不然这婚就别想结。我妈立刻就找到了我。

她没直接开口要钱,她演技好啊。她一**坐在我租的那间小房子的沙发上,就开始哭。

一把鼻涕一把泪,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倩倩啊!你得帮你弟弟啊!我的儿啊!

”“他就你这么一个亲姐姐!你不帮他哪个帮他!”“我没用啊,你爸也没用,

我们老两口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攒的那点棺材本,连个首付的零头都凑不齐啊!

”“你弟弟要是结不成婚,我们老苏家就要绝后了啊!我死了都没脸去见你爷爷奶奶啊!

”我当时刚工作不久,工资少得可怜,自己都过得紧巴巴的,哪里有钱?我妈的哭声一顿,

抬起那双泪眼,就直勾勾地盯着我说:“你那十万块彩礼,不是还在你那儿吗?

”“先拿出来,给你弟弟把首付付了嘛。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我不同意。

那是我和周明宇的小家庭的启动资金,我们还计划着用这笔钱做点小生意。我妈见我不松口,

当即就开启了第二轮攻势——道德绑架加公众舆论施压。她天天跑到我租的房子门口坐着,

也不说话,也不闹,就是坐在小马扎上,对着来来往往的邻居,默默地流眼泪。

见人就拉着人家的手,诉说我这个当女儿的有多不孝,说我“攀上高枝就忘了本”,

“心比石头还硬”,要“逼死她这个亲妈”。街坊邻居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指指点点,

议论纷纷。我那段时间,连门都不敢出,感觉自己像个过街老鼠。最后,

是周明宇看不下去了。他从我手里拿过那本我死死攥着的存折,一句话没说,

亲自开车送到了我妈手上。回来后,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钱没了,我们可以再挣。

别让你妈,真的把身体给哭坏了。”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妈的眼泪,

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它从来不是为我而流,却永远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

5无底洞后来,侄子苏昊出生了。我,顺理成章地,从“弟弟的扶持者”,

升级成了他们家随叫随到的“全方位赞助商”。刘玫今天打个电话,

用那种娇滴滴的、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姐啊,浩浩最近肠胃不好,

医生说要喝进口奶粉,你看那一罐就好几百,我跟你哥工资那么低,

实在是太贵了……”明天又在微信上发个信息,附上一张苏昊红**的照片:“姐,

你看浩浩这小**,都怪我给他用了便宜的纸尿裤,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后天,

我妈就会亲自出马,打电话给我,语气沉重。“倩倩啊,我听人家说,现在娃儿都要搞早教,

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你侄儿那么聪明,可不能耽误了。我跟你弟媳说了个班,

就是那个报名费……有点贵……”话术永远是那套,翻来覆去,内核不变。

“你侄儿是我们老苏家唯一的根啊!他好了,你弟弟才能好,我们这个家才有盼头,

你这个当姑的脸上才有光啊!”“倩倩啊,你现在条件好了,开公司当大老板了,

多帮衬一点是应该的嘛!”我的女儿萱萱,只比侄子苏昊小一岁。

我给她买一条超过三百块钱的小裙子,我妈要是知道了,都能打电话过来念叨我半个月,

说我“败家”、“不会过日子”、“不知道钱难挣”。可她转过头,就能理直气壮地要求我,

给她的宝贝孙子,报五千块一期的早教课程,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我的钱,

不是我熬夜加班、陪客户喝酒换来的,而是大风刮来的。在他们眼里,我的女儿萱萱,

是周家的孩子,是外姓人,她的需求无足轻重,她的快乐无关紧要。而她的孙子苏昊,

才是苏家的宝,是未来的希望,是需要我倾尽所有去浇灌的金枝玉叶。

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长大的女儿,就像一株被强行种在墙角阴影里的向日葵。

无论你多么努力地伸长脖子,想要去面向太阳,你的根,也被那片沉重的阴影,

牢牢地、死死地,埋在黑暗里。三年前,我的设计工作室接到了一个大项目。

对方是业内有名的地产公司,要求极高,但利润也非常可观。前提是,项目前期,

我们需要垫付一大笔材料费和人工费。公司的资金链一下子就绷紧了。那是我创业以来,

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坎儿。我整夜整夜地失眠,焦虑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我实在没办法了,

放下我那点可怜的、仅存的自尊,给我弟苏骁打了个电话。我没敢说多,

只说公司周转出了点问题,想借六万块钱周转一下。我甚至再三保证,最多两个月,

一定连本带息还给他。电话那头,苏骁支支吾吾了半天,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姐,

这个……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晓得……玫玫她管钱管得严……”话还没说完,

电话就被人一把抢了过去。刘玫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隔着听筒都透着一股尖酸刻薄。

“哎哟喂,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那么大一个老板,开着公司,住着大房子,开着豪车,

还跟我们这些穷人借钱?”“我们两口子一个月工资加起来都没一万块,哪有闲钱借给你啊?

”“再说了,你这是做生意,风险那么大,万一赔了,我们这点血汗钱不就打水漂了?

”“你还是去找你那些大老板朋友想办法吧,就别为难我们这些穷亲戚了,行不行?”说完,

她“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扔进了零下三十度的冰水里,从里到外,凉了个彻彻底底。最后,

还是周明宇,把他自己准备用来换新车的那二十万,毫不犹豫地全部取了出来,

打到了我的公司账户上。他拍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说:“别怕,有我呢。天塌下来,

我给你顶着。”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我于他们而言,从来都不是什么“家人”。

我只是一张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卡。不设密码,不计利息,全天候服务。但,绝不能挂失,

更不能有需要他们“充值”的那一天。6最后一根稻草去年过年,

我带着女儿萱萱回了一趟老家。那也成了我回去的最后一次。按照惯例,

我给我妈包了五千的红包,给我侄子苏昊包了一万。这是每年的“标配”。年夜饭的饭桌上,

我妈和刘玫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对我侄子嘘寒问-暖,夸他懂事,夸他学习好,夸他长得帅,

简直把天底下所有好听的话都说尽了。而对我的女儿萱萱,她们则是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萱萱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妈立刻就拉下了脸,

筷子在碗边“当”地敲了一下:“女娃儿家家的,少吃点肉!长那么胖,以后哪个要哦!

”而苏昊的碗里,排骨、鸡腿、大虾,堆得像一座小山,我妈还在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

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多吃点,男娃儿要长身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直很沉默的萱萱,突然放下了筷子,抬起头,用她那双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