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搞基建

开灯 护眼     字体:

穿成冷宫废后那天,我绑定了强国系统。皇帝嫌我商户女出身低贱,

我反手用肥皂配方赚空他国库。当宠妃诬陷我行巫蛊之术,

我掏出系统账本:“陛下扣我月俸填你打仗亏空?”三年后敌国铁骑压境,

皇帝跪在宫门外求我救国。我抚过龙椅扶手上的夜明珠:“本宫只做女帝。”满朝哗然之际,

边关急报传来:“番邦愿献十城,换水泥配方。”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沫,

从冷宫破败的窗棂间毫无阻碍地钻进来,发出呜呜咽咽的鬼哭声。

空气里弥漫着腐朽木料和经年灰尘的呛人味道,混合着一丝若有似无、令人作呕的霉烂气息。

沈璃蜷缩在冰冷坚硬的土炕角落,身上那件单薄的旧棉衣早已被寒气浸透,

几乎失去了所有保暖的作用。每一次呼吸都在眼前凝成一团转瞬即逝的白雾,

带走体内仅存的热量。饥饿像一把迟钝的锉刀,缓慢而持续地磨着她的胃壁。炕头角落里,

放着半块干硬发黑的粗面馒头,边缘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那是她今日的“御膳”。

目光落在上面,胃里一阵痉挛,却激不起丝毫食欲,只有冰冷的绝望沉甸甸地坠在心口。她,

沈璃,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莫名其妙就被塞进了这个名为“大胤朝”的时空,

更莫名其妙地成了冷宫里一个等死的废后。罪名?出身商户,低贱不堪,

玷污了皇帝赵衍眼中所谓的皇家清贵血脉。“商户女……”她无声地咀嚼着这三个字,

舌尖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苦涩。前身残留的记忆碎片里,是赵衍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

如同看一件沾了污秽的器物。而那位顶替她成为新后的丞相之女柳清漪,

更是在她被打入冷宫前,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假惺惺地叹息:“姐姐出身市井,

不懂规矩也是常情,陛下也是为皇家体统着想,姐姐莫要怨恨。

”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得意,如同淬了毒的针尖。

就在这绝望的寒意几乎要将她意识冻结的瞬间,

力……条件符合……‘强国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沈璃猛地一震,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新手任务发布:利用基础资源,

**初级清洁用品‘肥皂’,完成原始积累。任务奖励:解锁基础化学知识库。

失败惩罚:系统解绑,宿主生命体征归零。】冰冷的提示音如同惊雷,

劈开了沈璃眼前的沉沉黑暗。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所有茫然与绝望。

她挣扎着从冰冷的土炕上撑起身体,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这间破败囚笼的每一个角落。

“活下去……活下去才有翻盘的机会!”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头。

灶膛里残留的草木灰,角落废弃陶罐里凝固发黄、散发着腥气的猪油,

甚至那破缸底部积攒的一点浑浊雨水……这些在旁人看来污秽不堪的垃圾,

此刻在她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前身记忆里模糊的、属于商贾之家对物尽其用的本能,

与现代灵魂中那点模糊的化学知识碎片,被这强烈的求生欲粗暴地糅合在一起。

没有称量工具,就用破碗估量;没有模具,就用几块还算平整的碎瓦片代替。

双手在冰冷的灰烬和油腻的猪油里反复揉搓,冻得几乎失去知觉,指甲缝里塞满了污垢。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失败的气味混杂着猪油的腥臊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汗水混着灰尘从额头滑落,滴进浑浊的混合物中。手指被粗糙的瓦片边缘划破,

渗出的血珠染红了灰白色的皂基。沈璃咬着牙,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更用力地搅拌、按压。每一次失败,脑海中那冰冷的倒计时便如同催命的鼓点,

敲得她心脏狂跳。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当手指几乎麻木到失去触感时,

瓦片里那团粘稠的东西终于开始凝固,呈现出一种温润的乳白色,

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淡淡的油脂混合草木的朴素香气。成了!

【新手任务:**初级肥皂完成。奖励:基础化学知识库解锁。宿主生命体征稳定。

】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沈璃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暖意。

一股庞大而有序的信息流瞬间涌入她的脑海,

关于油脂、碱、皂化反应……那些原本模糊的化学概念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块还带着体温的、不甚规则的白色肥皂,指尖拂过它温润的表面。

这小小的方块,是她撬动命运的第一块基石。---第二章冷宫里的第一桶金冷宫的日子,

依旧被无边的死寂和刻骨的寒意笼罩。然而,沈璃的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那块亲手制成的、散发着朴素草木油脂气息的肥皂,静静躺在炕沿,

像一枚沉甸甸的、充满未知可能性的种子。基础化学知识库在脑中展开,

如同点亮了一片全新的星空。沈璃的目光不再局限于眼前的破败,而是穿透了冷宫的高墙,

落在那片被遗忘、荒草蔓生的宫苑角落。

晰无比:草木灰(碱液来源)、猪油(油脂来源)、石灰石(提升硬度)……这些基础原料,

在冷宫这方“宝地”,竟唾手可得。她开始了隐秘的劳作。每日天色微明或暮色四合时,

便是她活动的时间。避开可能存在的耳目,在废弃殿宇的断壁残垣间穿梭。

收集枯枝败叶焚烧后的草木灰,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刮取废弃石灯上的浮灰(含石灰石),

甚至从膳房倒出的泔水桶边缘小心刮取凝结的废弃油脂。每一次行动都如同行走在刀锋之上,

心跳如擂鼓,指尖因紧张和寒冷而微微颤抖。冷宫深处那些幽暗的角落,

成了她简陋的原料工坊。**工艺在一次次实践中飞速提升。

最初的粗陋瓦片模具换成了在废弃青砖上费力凿出的凹槽。

搅拌的工具也升级为一根打磨光滑的硬木棍。

她甚至开始尝试加入捣碎的干花碎末——那是她在荒草丛中发现的几株野菊和茉莉,

试图赋予肥皂一点额外的价值。油脂与碱液在精确的比例下充分皂化,倒入模具,

再覆上破布保温,等待时间的魔法将其凝固成形。

当第一批真正规整、质地细腻、隐隐透着植物清香的皂块脱模而出时,

沈璃的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烫。它们静静地躺在破旧的粗布上,温润如玉,

散发着洁净与希望的气息。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依靠自己的双手和智慧,

创造出的第一份价值。如何将这份价值转化为活下去的资本?

沈璃的目光投向了冷宫唯一的对外窗口——那个每日按时送来劣质饭食、沉默寡言的老太监,

吴公公。机会在一个飘雪的黄昏降临。吴公公佝偻着背,

像往常一样将装着冰冷饭食的破陶罐放在门口,转身欲走。沈璃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门边,

隔着破旧的门板,压低了声音:“吴公公,留步。”老太监的脚步顿住,

布满皱纹的脸上毫无表情,浑浊的眼睛透过门缝瞥了她一眼,

带着惯有的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沈璃从袖中缓缓取出一块用干净碎布仔细包裹好的皂块,小心翼翼地从门缝下推了出去。

那乳白的色泽和淡雅的清香,在昏暗的雪光下格外醒目。“公公日日辛劳,

手上难免沾染污秽。此物名‘香胰’,乃古方所制,去污洁净,兼有润肤之效,聊表心意。

”她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诚恳。

吴公公浑浊的目光落在那块从未见过的、散发着洁净气息的白色方块上,

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裂痕。他常年与污秽打交道的手,粗糙皲裂,布满黑垢。

他犹豫了片刻,枯瘦的手指终究还是伸了出去,将那小块温润的物件拾起。凑到鼻端,

那股清冽又带着暖意的香气,与他身上经年累月的腐朽气味形成了天壤之别。

他粗糙的指腹在那光滑的表面上摩挲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他没有说话,

只是深深地看了那门缝后的阴影一眼,将皂块揣入怀中,佝偻着背,踏着积雪,

无声地消失在越来越浓的暮色里。交易,在沉默中达成。一块香胰,

换来了双倍的、甚至偶尔是带着一点油腥的饭食,

以及一小袋珍贵的粗盐——这是沈璃特别要求的,对她下一步的实验至关重要。冷宫的门缝,

成了她隐秘的贸易通道。当沈璃终于能用那来之不易的粗盐,成功析出更纯净的碱晶,

看着它在简陋的陶碗中闪烁着微光时,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力量感正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这力量并非来自虚无缥缈的恩宠,而是源于手中这实实在在的、可掌控的创造与交换。

【财富值:+5(基础物资交换)。系统商城初级区域部分解锁。

可兑换物品:简易提纯工具图纸(1财富值)。】冰冷的提示音响起。

沈璃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锋利的弧度。第一步,成了。这深锁的冷宫,困不住她了。

---第三章商路初通,风起宫闱冷宫那扇破败的门缝,

成了沈璃窥探外界、也是外界渗入希望的隐秘孔道。吴公公那张布满皱纹、惯常麻木的脸上,

如今每次来送饭食时,都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活泛。他不再仅仅放下陶罐就走,

有时会刻意停留片刻,浑浊的眼睛扫过门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沈璃心领神会。

她利用新兑换的简易提纯工具图纸,进一步优化了工艺。

加入不同干花碎末的肥皂呈现出淡黄、浅粉等柔和色泽,质地也更加细腻紧实。

她甚至尝试用收集到的少量蜂蜜和捣碎的芦荟汁液,做出了几块更为滋润的“玉容皂”。

每一块都用干净的碎布精心包裹,在吴公公到来时,悄然递出。交换回来的东西,

分量和质量都在悄然提升。除了足够果腹的食物和盐,偶尔还有一小包珍贵的糖,

甚至是一小瓶劣质的头油。更重要的是,

(可以用来书写)、一小块磨刀石、几枚磨损严重的铜钱……这些在宫墙内微不足道的东西,

对沈璃而言却是无价的信息载体和未来的启动资金。财富值在系统中缓慢而坚定地爬升。

当数字跳动到【财富值:20】时,

沈璃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兑换:【初级商业情报网络(冷宫辐射范围)】。

一股无形的信息流瞬间接入她的脑海,如同在黑暗的宫殿地图上点亮了几个微弱的节点。

她“看”到了吴公公在浣衣局的老相识,

老内侍;看到了御膳房一个负责采买、手脚不太干净的小太监;甚至模糊地感应到宫墙根下,

一个专收宫内“废品”运出宫外的跛脚老货郎的存在。

一条极其脆弱、却真实存在的贸易链条,开始在冷宫的高墙下无声地蔓延。

沈璃开始有意识地“生产”不同等级的肥皂。最普通的草木灰猪油皂,量大价廉,

通过吴公公流向那些底层宫人;加入干花、品相更好的,

则小心翼翼地流向了老内侍和小太监,

换取稍好一些的物资和更灵通的消息;而最精致、加了蜂蜜芦荟的“玉容皂”,

则被吴公公设法送出了宫墙,落入了跛脚老货郎的手中。“听说……西六宫那边,

有几个低阶的采女,用了这稀罕物,手都细嫩了些,被管事嬷嬷瞧见了,

还得了赏……”吴公公在一次交接时,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传递着来自宫墙深处的涟漪。沈璃不动声色地听着,心中了然。她的“香胰”,

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悄然扩散。涟漪终会引来窥探的目光。这日,

吴公公送来的饭食格外丰盛,甚至有一小碟罕见的肉末。然而,他的神情却异常紧绷,

放下东西时,动作快得近乎慌乱,

手指在粗糙的门板上急促地敲击了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警示信号。沈璃的心猛地一沉。

她迅速将炕上所有与制皂相关的工具、半成品和收集的原料,一股脑扫进炕洞深处,

用冰冷的灰烬仔细掩盖好痕迹,只留下几块用旧布包裹好的成品肥皂藏在袖中。

几乎在她刚做完这一切的瞬间,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脂粉的甜腻香气,穿透了冷宫的腐朽气味。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哟,这地方,

味儿可真够受的。”一个娇滴滴、带着毫不掩饰嫌弃的女声响起,

是柳清漪身边最得脸的大宫女,碧桃。门并未被推开,但沈璃能感觉到外面不止一人。

一股无形的压力透过门板传来。碧桃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沈娘子,我家娘娘心善,

念着旧日情分,听说你这冷宫里缺衣少食的,特意让我送些点心来。开门接着吧。

”旧日情分?沈璃心中冷笑。她缓缓起身,走到门边,并未开门,声音透过门缝传出,

平静无波:“罪妾谢过皇后娘娘恩典。只是冷宫污秽之地,不敢有辱娘娘赏赐。

点心……公公已代为收下,碧桃姑娘请回吧。”门外静默了一瞬。显然,

沈璃的拒绝出乎她们的意料。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似乎碧桃凑近了门缝在仔细嗅闻。

“哼。”碧桃发出一声短促的冷哼,带着被拂了面子的恼怒,“沈娘子关起门来,

倒是弄出了些新鲜味道?莫不是在这冷宫里头,还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娘娘可是挂心得很呢!”“碧桃姑娘说笑了。”沈璃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

“不过是些烧柴取暖的烟火气,混着些陈年霉味罢了。罪妾身无长物,唯余贱命一条,

实在不敢劳烦皇后娘娘挂心。”她刻意加重了“贱命”二字,

袖中的手指却悄悄捏紧了那几块包裹好的肥皂。门外又沉默了片刻,只听到几声压抑的呼吸。

最终,碧桃带着不甘和隐隐的忌惮,丢下一句:“娘娘的恩典,你好自为之!

”脚步声这才愤愤地离去,脂粉的甜腻气味在寒风中渐渐消散。沈璃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后背惊出一层冷汗。柳清漪的爪牙,已经嗅到了异常。冷宫这方小小的天地,不再安全。

她摊开手掌,看着那几块温润的肥皂,眼中寒意凛冽。这小小的洁净之物,

已经成了某些人眼中的芒刺。风,开始真正地吹起来了。---第四章巫蛊祸起,

账本惊雷碧桃那带着脂粉甜腻和刻薄探究的脚步声,如同阴冷的跗骨之蛆,

在冷宫死寂的空气里徘徊了数日才渐渐散去。沈璃的神经却绷得更紧了。她深知,

柳清漪的试探绝不会仅此一次,下一次,必定是雷霆手段。果然,平静并未持续多久。

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天空沉得仿佛要压垮宫墙。冷宫破败的门板,

被一只穿着厚底官靴的脚粗暴地踹开,腐朽的木屑簌簌落下。“搜!

”一声尖利的命令刺破死寂。一群凶神恶煞的内侍如狼似虎般涌了进来,

不由分说便开始翻箱倒柜。破旧的木柜被推倒,本就稀疏的稻草褥子被撕扯开来,尘土飞扬。

带队的正是皇帝赵衍身边的心腹太监,李德全。他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隼,

扫视着屋内每一个角落。在他身侧半步之后,一身华贵宫装、妆容精致的柳清漪婷婷而立,

唇角噙着一丝悲悯又忧心的弧度,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陛下,

”柳清漪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和颤抖,

“臣妾本也不信沈氏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可那宫人说得言之凿凿,事关陛下龙体安危,

宁可信其有啊……”赵衍站在门口,一身明黄龙袍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目。他脸色铁青,

看着这破败污秽如同囚笼的景象,

看着那个被内侍粗暴推搡到角落、形容憔悴却依旧挺直脊背的沈璃,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嫌憎,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沈氏,”赵衍的声音冰冷,

带着帝王的威压,“有人告发于冷宫行厌胜之术,诅咒于朕。你,有何话说?

”沈璃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掠过那些翻找得满头大汗却一无所获的内侍,

掠过柳清漪那伪善的脸,最后落在赵衍那写满厌弃的脸上。心中一片冰寒,却又奇异地平静。

她知道,真正的“罪证”还没出现。果然,一个内侍像是发现了什么,

从墙角一处松动的砖块后,费力地掏出一个用破旧宫布包裹的物件,

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又带着邀功的喜色:“找到了!陛下!娘娘!找到了!”包裹被层层打开,

露出了里面两个扎满银针、写着生辰八字的布偶小人!那字迹,赫然模仿着沈璃的笔迹!

其中一个布偶上,还别着一缕明黄色的丝线!“啊!”柳清漪惊呼一声,掩住口,

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身体摇摇欲坠,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和打击,“竟……竟是真的!

沈姐姐,你……你怎能如此狠毒!陛下待你……纵有万般不是,

你也不能行此祸乱宫闱、诅咒君父的恶事啊!”她的控诉字字泣血,悲愤欲绝。

赵衍看着那狰狞的布偶,尤其是那缕刺目的明黄丝线(那是只有帝后才能使用的颜色),

脸色瞬间由铁青转为暴怒的赤红,额头青筋暴起:“**!毒妇!朕只道你出身卑贱,

心性狭隘,却不知你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来人!给朕将这毒妇拖下去,杖毙!立刻杖毙!

”内侍们如狼似虎地扑上。“慢着!”沈璃猛地抬头,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混乱的呵斥和柳清漪的啜泣,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让扑来的内侍动作下意识一滞。她迎着赵衍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反而缓缓地、极其突兀地,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笑意。“陛下要治臣妾的罪,

臣妾无话可说。”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是,在臣妾死前,陛下可否为臣妾解惑?

臣妾被幽禁冷宫三年,月例俸银从未领到分文,每日仅靠馊饭残羹苟活。

”她的目光如淬了寒冰的针,直刺赵衍,“臣妾身无分文,

这**巫蛊人偶所用的上好锦缎、丝线、银针……从何而来?难道是陛下您,

克扣了臣妾的月俸,暗中赐下,好让臣妾行此大逆之事吗?”“放肆!”赵衍勃然大怒,

气得浑身发抖,“死到临头还敢攀诬于朕!”沈璃脸上的笑意更深,也更冷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臣妾不敢攀诬陛下。只是,陛下既认定臣妾有罪,

想必也不介意让臣妾死个明白。臣妾很好奇,臣妾那微薄的、被克扣了三年的月俸,

究竟去了何处?是填了北疆战事的亏空?

还是……”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柳清漪头上那支在昏暗中也熠熠生辉的赤金点翠凤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