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热吻:他白月光香水要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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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极其细微、如同春日风铃却又带着诡异撕裂感的手机震动声,

突兀地撕裂了卫生间的死寂。嗡…嗡……极其短促的两下。像是被强行打断的来电提示。

声音来源……门口,傅时野所在的方向!原本死寂的空气被这声音搅动起一丝微澜。

我蜷缩在地上,剧烈的呛咳和窒息的痛苦还在撕扯着胸腔,意识在黑暗边缘沉浮。

门口那道如同沉默铁塔的高大身影,似乎因为这微弱的震动而极其短暂地僵滞了一瞬。

他垂在身侧的、没有受伤的左手,几乎是立刻、极其下意识地动了,

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急促感,迅速伸向了他自己那条包裹着崭新纱布的右臂手肘后方!

一个极其隐蔽、似乎缝纫在西装内衬里的口袋位置!

就在他手指即将探入那隐蔽口袋的一刹那——嗡嗡嗡!!!这一次,

是更大声、更急躁、如同被不断戳刺的蜂鸣!连绵不绝!带着一种疯狂的催促意味!

傅时野那只探向隐蔽口袋的左手猛地攥成了拳!动作顿在半空!

他整个人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极其不稳定!

那层之前笼罩全身的、冰冻一切的低气压和冷漠厌弃,

骤然间被某种突袭而来的狂躁狠厉所取代!像是休眠已久的火山被猛地戳破了薄弱的地壳!

他的视线唰地抬起!冰冷刺骨的视线如同淬毒的冰锥,带着毫不掩饰的残暴戾气,

再次精准地钉死在跪伏在地上痛苦呛咳的我身上!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报废却还发出噪音打扰了他的报废机器!

那手机震动……催命符般……苏晚晚?!只有她,只有她的来电,

才会有这种撕裂般独特又尖锐的提示音!是因为刚才露台的“直播”,她还在继续兴师问罪?

还是傅家那位老夫人终于安抚不住她了?无论是什么,

燃戾气的模样……那种毫不掩饰的、要立刻清除掉我这个噪音源的暴躁杀意……像一盆滚油,

猛地浇在我即将被窒息感和恐惧冻结的心脏上!

屈辱、愤怒、绝望、濒死……所有沸腾的情绪在这一刻被这个眼神彻底引爆!

被碾压了十年、如同尘埃的“替身”身份所带来的积怨,

爸爸在ICU里靠傅家“施舍”苟活的屈辱,

刚才那句如同烙印在灵魂上的“灰尘碎末”……这最后的恶意蔑视!死就死!

一股前所未有的、带着血腥气的孤勇和疯狂,

如同火山熔岩从我被踩踏至泥泞的自尊废墟中炸裂开来!压倒了所有求生的本能!

烧尽了最后一丝苟延残喘的懦弱!喉咙里的剧痛和窒息感还在灼烧,但我猛地抬起头!

用尽胸腔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朝着门口那道暴戾的身影,

挤出一个带着血沫、痛苦又无比狰狞的冷笑!

这么急……是怕你那……心尖上的晚晚……知道……她的香水……就是……要杀我的凶器吗?

!”我死死地盯着他眼睛深处那骤然掀起的惊涛骇浪!每一个字都如同淬血的钢针,

狠狠扎向他竭力维持的、那层虚伪的坚冰!

“你怕……她知道……十年前……更衣室那次……不是……意外?!”轰——!

话音落下的瞬间,傅时野周身那刚刚积聚起来的可怕戾气仿佛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

瞬间凝固!他那张隐在背光阴影中的脸,第一次彻底脱离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冰冷面具,

瞳孔在刹那间收缩到极致!像是被子弹击中核心的机械!他整个身体线条变得极端僵硬,

仿佛被无形的寒冰瞬间冻结在原地!空气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抽空!

死寂到了令人心脏爆裂的极点!那双深渊般的眸子死死地攫住我!没有立刻暴怒,没有喝止,

甚至没有了之前的狂躁戾气!

的、骇人的、如同最深处冰川开裂般难以置信的震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悸?

!“十年前更衣室……”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不稳的波动,

像是坚冰被巨大的力量砸开了一丝裂隙!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骤然缩紧,锐利如刀,

死死地、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这细微的动摇!这个瞬间即逝的裂痕!

像一道劈开黑暗的惨白闪电!赌赢了!就是这个!这就是能撕开他那层完美盔甲的致命缝隙!

十年前那场几乎断送我性命、被定义为“意外”的过敏休克!

除了我这个躺在地狱门口挣扎的当事人……谁会记得那么清楚?!

谁会知道那根本就是苏晚晚用香水发起的谋杀?!只有经历过濒死的我!

我这双看清了站在高处、带着冰冷笑意俯视着我痛苦挣扎的那张和苏晚晚一模一样脸的少女!

只有我!巨大的狂喜和一种破釜沉舟的悲怆瞬间冲垮了所有恐惧!我大口地喘息着,

忍着喉咙的剧痛和窒息感的威胁,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不管不顾地乘胜追击!嘶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缺氧而更加扭曲破碎:“你查过……对不对?!

为……怕我这个替代品……死了……影响你收藏……”我猛地指向地上那散落的蓝白色药丸!

动作太大,牵扯得肺部又是一阵撕裂的剧痛!“你是……怕她……苏晚晚……再动手?!

你……其实什么……都知道!!”指控如同淬毒的匕首,直刺要害!傅时野的身体猛地一震!

那张如刀刻斧凿般冷峻的脸,终于在灯光下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裂痕!眼底风暴狂涌!

他垂在身侧、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猛地攥紧,指骨捏得咯吱作响!嗡嗡嗡——!!!

口袋里那催命符般的手机震动再次炸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疯狂!更急促!

像垂死的野兽发出最后的不甘嘶吼!屏幕上似乎有光在疯狂闪烁!

是他那条受伤手臂后方的西装口袋位置?!就是这个!

绝望痛苦、被逼到最底层后诞生的、带着血腥味的疯狂计划已经在我混沌的脑子里凝聚成形!

“啊——!”一声凄厉得完全不似人声的尖叫,毫无预兆地从我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像是垂死野兽的最后哀鸣!声音大到足以震碎玻璃!伴随着这声尖叫,

我整个人如同被看不见的巨力狠狠抽打,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剧烈一挺!

手臂在空中痛苦地、痉挛地抓挠了两下!同时!我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

狠狠踢向旁边洗手台的金属支柱!“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足以传遍整个走廊的巨响猛然爆发!

坚硬的水晶香薰瓶被我的动作带得砸落在冰冷的瓷砖地上!瞬间粉身碎骨!哗啦——!

价值不菲的巨大水晶花瓶,被我向后踉跄的身体带着撞倒!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洗手台上!

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巨响!碎片如同瀑布般飞溅开来!

“呃……药……药……”我倒在满地狼藉的冰冷水渍和尖锐碎片中,发出痛苦模糊的呓语,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喉咙里碾磨出血沫!外面!

整个世界仿佛在我那声凄厉尖叫和破碎巨响中瞬间停滞!

傅时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的暴戾和动摇,

顷刻间被一种极其罕见的、近乎失算的阴鸷和错愕取代!

他甚至……难以置信般地后退了微小的一步?!“阿野?里面什么东西摔了?!

”一个上了年纪、带着惊疑和威严的尖锐女声如同炸雷般穿透走廊!“快开门!

”那声音……是傅家那位真正掌控生杀大权的老夫人!她竟然还没走?!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止一人!

就在傅时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牵制了所有注意力、眉心拧出深深沟壑的零点一秒!

我蜷缩在冰冷刺骨的水渍和玻璃碎片中,后背紧贴着湿滑的瓷砖地。

一只手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紧窒息。

而另一只手……却在所有人视线盲区的死角,

沾染着刺目的猩红——那是刚才故意撞向碎裂水晶瓶时划破掌心流出的血!

这只沾满我自己鲜血的手,就在那惊天动地的破碎余音中,

在傅时野被老夫人呵斥骤然牵制住心神的那个瞬间——如同最致命的毒蛇,又快!又狠!

又准!带着一股同归于尽般的疯狂!

着傅时野那包裹着崭新白色纱布、刚才为了掏手机而无意识垂下的——受伤右臂的——内侧!

那块刚刚凝固又再次撕裂的狰狞伤口处!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地!按了下去!!!

温热的、粘稠的、刺鼻的……属于他的鲜血!瞬间透过崭新的绷带!喷涌而出!

染红了我的手掌心!也…瞬间浸透染红了他那条价值不菲的黑色丝绒西装外套的右手肘位置!

“呃……”一声短促而沉闷的痛哼,第一次,

清晰地、不受控制地从傅时野紧抿的薄唇中泄露出来!

那张俊美无俦、永远掌控一切的冰山脸,在灯光下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失态的剧痛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