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专治你阳气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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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将军的独女,一个闻名京城的傻子。被塞进东宫当太子妃,

我时刻谨记我爹的军功会要我全家的命。想保命,就不能生。于是,

东宫上演了一出魔幻大戏:太子赵琮每晚勤勤恳恳喝着十全大补汤,

而我转头就灌下一碗漆黑的避子药。直到他把我堵在墙角,捏着我的下巴,

眼珠子猩红地问:“我他娘的当驴一样耕地,你背着我偷偷除草?

”1鸾凤初嫁我叫苏怀玉,我爹是镇国大将军苏绛。十八岁那年,我成了太子妃。

全京城都在看我家的笑话。他们说苏家手握重兵,功高震主,陛下这是拿太子当人质,

娶我这个傻子来稳住我爹。闲话传进我耳朵里,我的贴身婢女春枝气得直跺脚,

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往外砸:“这群烂了舌根的王八羔子!**,等着,

我这就去撕了他们的嘴!”我一把按住她,从盘子里捻了块桃花酥塞她嘴里,

把她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别气,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不值当。

”我摸着嫁衣上用金线绣的鸾凤,那翅膀栩栩如生,真好看。“再说了,他们也没说错。

我爹是手握重兵,陛下是想稳住我爹。”我掰着指头算,“可这买卖,

怎么算都是我占便宜啊!听说太子长得可好看了!”我上一次见太子赵琮,还是十岁那年。

爹爹带我陪圣上秋猎,我远远瞧见他。一群皇子亲贵里,就他一个,穿着一身白衣,

站在那儿跟一群花花绿绿的山鸡里,混进了一只仙鹤。那只鹤,在我心里站了好多年。

等我长到能嫁人的年纪,虽然顶着个傻名声,但上将军府提亲的媒婆,

还是快把门槛给踏破了。我爹问我:“玉儿,可有中意的人?”我点头如捣蒜:“有!太子!

”我爹一口茶喷出来,呛得满脸通红,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

最后颓然地挥挥手:“罢了,容爹爹想想办法。”他这一想,就是三年。我二十一岁,

如愿以偿。大婚前夜,我路过书房,听见我爹对着我娘的遗像哭。

他一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铁血汉子,哭得像个孩子。“阿芜啊,

咱女儿明天就要当太子妃了。”“你别怪我心狠。她是咱们的独苗,要是不进东宫,

只怕陛下睡不着觉。那个梁王赵珏,

也跟苍蝇似的盯着咱们家……我这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东宫里头,吃人不吐骨头。

你放心,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得护着咱女儿周全。”我爹哭,我也想哭。所以第二天,

当赵琮用那柄玉如意挑开我的喜帕时,看见的就是一张哭花了的脸。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准备好的微笑瞬间凝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是……是今天太累了?”“还是饿了?渴了?”“想家了?”他一句一句地猜,

声音温和得能掐出水来。我看着他,那张脸比我偷偷看的画本子里的画儿还好看。我没忍住,

一头扎进他怀里。赵琮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龙涎香,我猛吸了两口,

瓮声瓮气地说:“我……臣妾没事,就是……就是有点儿想家。”他轻轻拍着我的背,

像哄小猫一样:“不怕,到了这儿,就是你的家。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他顿了顿,

又说:“在我面前,别称臣妾。你怎么舒坦怎么来。”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有点懵。

这话本子里的剧情不对啊?不都说皇家最重规矩吗?我试探着问:“真的?

那我能叫你夫君吗?”赵琮的耳朵尖一下就红了,像染了胭脂。“可、可以。”“夫君!

”我得寸进尺,连着叫了好几声,“夫君夫君夫君!”他被我叫得没辙,

只能连声应着:“嗯嗯嗯嗯……”我咧开嘴笑了,指着自己:“该你了,叫我娘子。

”赵琮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从脖子根红到了发际线,结结巴巴地说:“时辰不早,

该……该就寝了。”2夜半私语上一次有人陪我睡觉,还是我娘在世的时候。她会搂着我,

哼着不成调的歌谣。我想不起那调子了,今晚却格外想念。我拉了拉赵琮的衣袖,

小声问:“夫君,你会唱曲儿吗?”他身子一僵,抓住我的手,嗓音有些喑哑:“什么曲儿?

”“哄孩子睡觉的那种。”他闷闷地回了一句:“不会。没人给我唱过。”我心里一酸,

好可怜。我好歹还听过呢。我晃了晃他的袖子:“那我以后学了唱给你听,好不好呀?

”“夫君夫君,你的眉毛真好看。”“夫君夫君,你的胳膊怎么这么硬。”“夫君夫君,

你的嘴巴看起来好软啊。”烛火下,他的唇色格外诱人,我没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

赵琮猛地睁开眼,那双平时温润的眸子此刻黑得像深潭,

一把抓住我作乱的手:“太子妃要是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别的事?我想起来了,

教习嬷嬷模模糊糊提过,叫什么……周公之礼?我不懂,但不懂就要问。我刚张嘴,

赵琮的呼吸就乱了。下一秒,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死死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早上,我腰酸背痛地醒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周公,真是个禽兽。

赵琮一脸自责地替我揉着腰:“怪我,太粗鲁了。”我摇摇头:“不怪夫君,我没事。

”其实腰快断了,但我不能说。他眼神里的怜惜更浓了,从此夜夜都宿在我殿中。很快,

宫里宫外都传遍了:太子与太子妃情深似海,鹣鲽情深。这事儿还是春枝告诉我的。

她不知从哪儿给我淘换来一堆话本子,《霸道太子锁心妃》、《独宠东宫:傻后哪里逃》,

京中都卖疯了。我最喜欢的一本,叫《前朝野史·烈女传》。这书里说,前朝有位德妃,

是将门之女,极得圣宠。可她一怀上龙子,皇帝就变了脸。猜忌她娘家要拥立小皇子造反,

一道圣旨下来,不仅孩子没了,娘家也被抄家灭门,血流成河。我看得浑身发冷。

陛下让我当太子妃,是为了稳住我爹。我要是生了孩子,他们是不是也会怕我爹造反?

我爹是厉害,可他打了半辈子仗,浑身是伤。真要造反,那是拿命去拼啊!

我不能让他冒这个险!我急得在屋里团团转,想了好几个晚上,

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3避子风波“你怎么瘦了?

”赵琮的手在我腰上比划了一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这是把你养瘦了?是不是病了?

传太医!”我赶紧拦住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好得很!能吃能睡!夫君你看!

”我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那是我跟着我爹练出来的。

赵琮把我散落的鬓发捋到耳后,声音软了下来:“那就好。若是能再添个孩子,就更好了。

”我后背一僵。孩子?他果然想要孩子!他要孩子干什么?拿来当扳倒我爹的把柄吗?

我吓得魂飞魄散,当天就让春枝去宫外找相熟的老大夫,给我开了最好的避子汤。

春枝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愁眉苦脸:“**,真要喝啊?这味儿闻着就冲鼻子。

”我从她手里接过碗,一脸严肃地教育她:“春枝,你不懂。这叫深谋远虑。我苏家势大,

要是我现在就怀了,那就是把我爹架在火上烤,说不清他有不臣之心了。

”春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满眼崇拜:“还是**想得周全。那……**你喝完药,

含两颗蜜饯吧,压压苦味。”这药何止是苦,简直是又苦又涩,一进喉咙,

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两颗蜜饯根本不管用,**掉了一整盒,才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

赵琮来得勤,我喝得也勤。喝到后来,我已经麻木了,能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我为自己的深明大义感到自豪。可赵琮那边,好像出了问题。东宫三天两头就有名医进出,

个个都是愁眉苦脸地来,唉声叹气地走。我心里也跟着打鼓,拦住他问:“夫君,

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利?”他眼神闪烁,有些紧张:“没、没事。娘子不必担心。

”他说不让我担心,可我亲眼看见一碗碗颜色跟墨汁似的汤药往他书房送。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为了让他高兴点,晚上我也格外卖力些,

毕竟这事儿不能总让他一个人使劲。赵琮又惊又喜:“娘子,

你……”我羞得把脸埋在他胸口:“夫君~”又是一夜翻云覆雨,我照例让春枝端来汤药。

刚捏着鼻子准备一口闷,寝殿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赵琮跟一阵风似的冲进来,

一把打掉我手里的碗。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黑色的药汁溅了我一裙子。

他声音都在抖:“你喝的什么?!”我吓得咽了口唾沫,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

要是被他知道我喝避子汤,他会不会当场掐死我?我生不出孩子,

他就没法名正言顺地对我爹下手了。我脑子飞快地转,硬着头皮说:“补药。

就是……就是补身子的。夫君不必担心。”赵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步步逼近我:“谁告诉你这是补药?这药是谁送来的?!”他的语气冷得像冰碴子,

我吓得腿都软了。“就是补药啊……我自己要的,我不是太子妃吗?

想喝点补药怎么了……”我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的眼神太吓人了,像是要活剥了我。

赵琮看我害怕,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像哄犯了错的孩子:“怀玉,乖。告诉夫君,

这药是谁给你的?”我留了个心眼,反问他:“这药……有什么问题吗?”他冷笑一声,

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问题?问题大了!敢拿避子汤哄骗太子妃,说是补药,意图断我皇嗣!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不说没关系,我自会去查!东宫上下,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他这话一出,我脑子“嗡”的一声。要是他查,肯定会查到给我开药的陈大夫头上!

陈大夫给我看了十几年病,我小时候怕苦,他每次都给我带麦芽糖。我不能连累他!

我心一横,把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全扔了,梗着脖子喊道:“没有别人!是我自己要喝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这脑子,怎么就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赵琮彻底愣住了,像是没听清我的话:“你……说什么?你自己要喝的?

”他那双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我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抚平。他却像被蝎子蜇了似的,

猛地后退两步,躲开了我的手。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好,好,好!

苏怀玉,是你自己要喝的!”“我说我这一碗碗的补药灌下去,怎么他娘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感情我在这边当驴一样耕地,你背着我偷偷除草?”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指着我的鼻子,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苏怀玉,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4梁王诡计我脑子里装的,是我爹,是将军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当然……还有你,

赵琮。要是将军府没了,我爹倒了,我这个太子妃也就当到头了,还怎么跟你在一起?

我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小声说:“装的……自然是夫君你啊。”赵琮的脸色变得无比古怪,

像是气炸了,又像是被噎住了,最后,他抡起拳头,重重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木屑纷飞。

“好!好得很!”他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背影,决绝得像一把出了鞘的刀。

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心里像是被人用钝刀子剜掉了一块,空落落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春枝,好冷啊,”我喃喃道,“把窗户关上。”春枝一脸不解:“**,窗户都关着呢。

”我抬头看了看,果然,窗棂都关得严严实实。那……是哪里漏风呢?我一**坐在凳子上,

托着腮帮子发愁:“春枝,夫君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可是我不喝药,就会连累爹爹吧?

会吗?”春枝也跟着我一起挠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我俩,两个不顶用的脑子,

面面相觑。春枝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她为了个馒头跟人打架,脑袋上挨了一棍子,

从此就不太灵光。我爹不嫌弃,让她跟我一起习武。我原本是聪明的。我爹说我三岁能诗,

六岁能文,十岁就能跟着他上猎场。就是那次,我骑的马疯了,把我从马背上颠下来,

脑袋磕在了石头上。醒来后,我就成了现在的我。我爹最疼我,谁敢在我背后嚼舌根,

他就把谁的舌头割了。他总是摸着我的头说:“玉儿是爹爹最聪明的女儿,别听他们瞎说。

”爹爹说我不是傻子,我就不是。可现在,我不确定了。我怎么就想不明白,

怎么才能让赵琮不生气呢?赵琮气得不轻。他一连半个月没踏进我寝宫一步,

还给我换了一批新的宫人。新来的丫鬟婆子,一个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跟狱卒似的盯着我,

别说喝药,我连多吃块点心都要被记录在案。不过,赵琮不来,我也不用喝药了。这天,

一个叫碧梧的小丫鬟,眼神躲躲闪闪,在我面前转悠了好几圈,像是有话不敢说。

我把她叫到跟前,她“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浑身抖得像筛糠:“太子妃饶命!

奴婢也是听人说的,说……说太子殿下在城西置了外室,养了个女人!

”我“噌”地一下站起来,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养了别的女人?

我那本被我翻得起了毛边的《前朝野史·烈女传》里的情节,又浮现在我眼前。书里说,

皇帝忌惮将军,就开始宠幸别的妃子,冷落德妃……难道,赵琮真的另有心上人?他对我好,

都是装的?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他是我夫君啊!我爹这一辈子,只有我娘一个女人。

我以为,我跟赵君也会是一样的。我转身,从墙上摘下我爹送我的陪嫁宝剑。剑一出鞘,

寒光四射。我对着碧梧,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带路!”她吓得一个劲儿磕头,

额头都磕红了:“太子妃饶了奴婢吧!奴婢要是带您去,太子殿下会杀了奴婢的!

”她说得对。她告诉我这个消息,是帮我,我不能连累她。我让她把地址写在纸上,

然后带着春枝,两个人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偷偷溜出了宫。地址在城西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一所不起眼的小院。来的时候我气势汹汹,恨不得一剑把赵琮劈成两半。

可真的站在这扇门前,我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进去吗?

万一……万一真的撞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该怎么办?我心一横,咬紧后槽牙,

一脚踹开了院门。他要是真敢背叛我,这个太子妃,老娘不干了!大不了去南山当尼姑,

青灯古佛了此残生!院子里没人。我提着剑,直冲正屋。可我推开门,看到的却不是赵琮。

是梁王赵珏。5戏楼惊变赵珏,宋贵妃的儿子,赵琮的异母弟弟。他看到我,

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皇嫂?您怎么会来这里?”我他娘的还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珏很快反应过来,对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皇嫂或许不认得我,我是梁王赵珏。

”我懒得跟他废话,剑尖指着他:“太子呢?他是不是在这里?

”赵珏脸上露出为难又同情的神色,叹了口气:“皇兄他……哎,皇嫂,您都知道了?

”他这副样子,等于什么都承认了。“皇嫂也别怪皇兄,”他放低了声音,像是在安慰我,

“他毕竟是太子,是储君,身边有几个女人,也是……也是难免的。”几个?!

我脑子里的那根弦“崩”地一声就断了。我一把推开他,冲进内室。屋里没人,

但陈设极其讲究。紫檀木的桌上,摆着一对上贡的粉彩如意瓶。我认得那对瓶子,

是赵琮特地从父皇那里求来的,说是花色艳丽,拿来给我插花,能让我多笑一笑。

我当时还笑他,一个大男人,懂什么插花。现在,这对瓶子,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房里。

梳妆台上,散落着女子的胭脂水粉,还有几支精致的珠钗。往里走,我看见一旁的衣架上,

挂着一件浅蓝色的外袍。那件袍子,袖口处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红色小花。

那是我有一次不小心把他的袖子扯破了,手忙脚乱地给他缝上去的。我手笨,

缝得跟狗啃似的。赵琮却宝贝得不得了,还夸我:“娘子手艺真好,比尚功局的绣娘都厉害。

”我仰起头,死**住眼里的泪水。我攥紧了手里的宝剑,剑柄冰冷,硌得我手心生疼。

我转过身,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冰:“他在哪儿。”赵珏沉默了半晌,

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跺脚:“我也豁出去了!皇嫂,您跟我来!

”他带我去了附近最大的一家戏楼。二楼的雅间里,一个男人凭栏而坐。

台上的名角儿正唱着哀婉缠绵的《断桥》。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那身形,那衣料,

化成灰我都认得。是赵琮。我提着剑就要冲上去,却被赵-珏死死拉住:“皇嫂!不可!

”他把我拽到一旁的角落,压低声音劝我:“皇嫂您现在冲出去能做什么?皇兄是太子,

您要是当众让他下不来台,惹恼了他,吃亏的还是您和将军府啊!”我浑身发抖,他说得对。

我能做什么?拿剑砍了他?我下不去手。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你侬我侬?

我做不到。赵珏见我六神无主,继续说道:“依我愚见,皇嫂还是先回宫。女子善妒,

乃是七出之条。您要是闹大了,这太子妃的位子,怕是都保不住。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一番话说得恳切又在理。我稍微冷静了些,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是他的弟弟吗?”赵珏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苦笑道:“实不相瞒,

苏将军是我最敬重的大英雄。况且……况“且当日,我也曾向将军府提过亲,

只是……只是被皇兄捷足先登了。”他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和落寞:“皇兄毕竟是嫡子,

是太子。我又能如何呢?只是,我实在不忍心看您被蒙在鼓里。”“怀玉,

”他直呼我的名字,眼神里满是心疼,“你不要为他伤心,不值得。”“这世上,

还有人……是真心倾慕你的。”他说了一大堆,我脑子乱糟糟的,没怎么听进去。

只记得他说,让我千万别声张。可我一回宫,整个人都像丢了魂。鬼使神差地,

我走到了赵琮的书房门口。他正低头批阅着什么,听见脚步声,

头也不抬地呵斥道:“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孤吗?滚出去!”他抬头看见是我,愣住了。

6真相大白赵琮皱着眉站起身,快步走到我面前:“怎么是你?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

你去哪儿了?”他一边说,一边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我身上。那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我却没忍住,一把扯下大氅,狠狠砸进他怀里。“你真的喜欢那个唱戏的?”我咬着牙,

一个字一个字地问。赵琮一脸茫然:“谁?”“你少他娘的给我装蒜!”我气急了,

什么规矩礼仪都忘了,“你刚才还在戏楼听她唱戏,现在问我是谁?赵琮,

你到底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我一急,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赵琮彻底慌了,

手忙脚乱地想给我擦眼泪:“你别哭啊……我……我今天一直在御书房陪父皇议事,

哪儿有空去听什么戏!”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在哪儿看到的‘我’?谁带你去的?”御书房议事?

可我明明……我看到的背影,明明就是他!我脑子不够用了,被他这么一问,

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碧梧告密、赵珏带路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说完我才想起来,

赵珏让我别声张。完了,这下全扬出去了。我偷偷瞄了一眼赵琮的脸色。那张俊脸,

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了。我心里害怕,扯了扯他的衣袖,

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会休了我吗?赵珏说,我要是善妒,就不能当太子妃了。

你会休了我,然后连累将军府吗?”赵琮听完我的话,铁青的脸色反倒缓和了些。

他拿出自己的手帕,动作轻柔地替我擦干眼泪,然后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抱得死紧。

“傻丫头,”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后怕,“我怎么会休了你。”“我只有你一个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