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执念:太子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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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考场的墨香混着松烟味,呛得人鼻腔发紧。我捏着狼毫笔的手沁出薄汗,

砚台里的墨汁映出头顶斑驳的梁木——这是贡院最破旧的一间号舍,

墙角还结着未化的冰碴,显然是有人故意刁难。“沈兄倒是沉得住气。

”隔壁号舍传来轻笑声,是新科解元柳长风,“方才主考官特意来瞧你答卷,

那眼神像是要把纸看穿。”我蘸了蘸墨,将“安边策”三个字写得笔力千钧。

自三月前递上参试帖,非议就没断过,礼部尚书甚至在朝堂上拍着案几骂“牝鸡司晨”,

唯有萧彻始终站在我这边,说“大齐取士,不问男女”。暮色漫进号舍时,

我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卷末的朱砂印泥还带着余温,那是萧彻特意让人送来的,

印面刻着小小的“晚”字——是他私下对我的称呼,藏在成堆的卷宗里,

只有我认得。放榜那日,我站在人群外的茶寮里,看榜单前的书生们炸开了锅。

“沈晚”二字赫然排在榜首,红纸上的墨迹被春风吹得微微发卷,

像极了我此刻狂跳的心脏。“竟真是个女子!”有人将手里的折扇拍在桌上,

“这让我们七尺男儿脸往哪搁?”“听说还是太子殿下力排众议,才准她入的考场。

”另一个声音带着酸意,“指不定是靠什么旁门左道……”话音未落,

就见一队金吾卫拨开人群,萧彻穿着紫袍玉带,径直朝茶寮走来。

他身后跟着的礼部尚书脸涨得通红,看见我时眼神躲闪,显然是被训斥过了。“沈大人。

”萧彻在我面前站定,凤眼里盛着笑意,“陛下已准你入翰林院,明日便可赴任。

”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我望着他腰间那枚龙纹玉佩,忽然想起春闱前夜,

他冒雪送来的《武经总要》,书页里夹着张纸条,写着“西域地形略图在此,

安边策可借鉴”。翰林院的青砖墙爬满了爬山虎,我抱着卷宗走过回廊时,

总能听见窃窃私语。那些酸腐的老翰林见了我要么绕道走,要么就故意在公堂上刁难,

将最繁琐的编书工作都推过来。“沈编修倒是清闲。”一日午后,萧彻忽然出现在编书处,

手里把玩着枚玉扳指,“听说你把《西域图志》都校注完了?”我放下朱笔,

案上的书稿堆得比砚台还高:“不过是分内之事。”他俯身来看,衣袖扫过砚台,

滴了滴墨在“于阗国”三个字上。“这里的兵防标注有误。”他指尖点着那处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