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凰:傅总的危险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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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替身契约与破碎的钻戒“躺好!放松!”女医生语气生硬,

冰冷的器械“咔哒”作响抵上皮肤。剧痛和强烈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云晚。她死死咬住下唇,

一丝血腥味在口腔弥漫。这酷刑般的受孕检查,

只因昨夜傅沉衍捏着她下巴的命令:“曼曼身体不能冒险,你来生,必须一次成功。

”……冰冷的金属终于退出身体,留下深入骨髓的寒意。云晚甚至顾不上整理衣服,

那张薄薄的、足以决定她命运的化验单就被医生冷漠地递了过来。指尖冰凉,

接触到纸张的瞬间,猛地一颤。加粗的两个字——“阳性”——像烙印狠狠烫穿了她的心脏。

她闭了闭眼,最后一丝微弱的侥幸被彻底掐灭。

她刚从城市里那间私密得如同牢笼、昂贵得令人窒息的高级医疗会所出来。门外车水马龙,

喧嚣刺耳,都抵不过她胸腔里死寂的冰凉。时间拉回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前。

傅沉衍那座位于城市心脏、寸土寸金的顶层复式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暴雨如天河倾泻,

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映照出室内凝固的寒意。“唰啦!”一份打印在硬质纸上的协议,

被一只骨节分明、掌控着商业帝国命脉的手,精准地摔在茶几上。声音清脆,敲碎了死寂。

“签了它。”傅沉衍的声音低沉平缓,却比窗外的寒流更刺骨。云晚的目光像被钉住,

艰难地从协议上那几个漆黑的字挪开:《特殊妊娠服务与保密协议》。每一个字都淬着毒,

无声地啃噬她的骨髓。她的视线控制不住地飘向旁边那个打开的天鹅绒盒子。一枚钻戒。

硕大的主石纯净无暇,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彻骨。“报酬。

”傅沉衍的目光掠过她苍白的脸,如同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签完,它就是你的。

”云晚的手指冻得发麻。她缓缓伸过去,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铂金戒圈。

沉甸甸的重量瞬间压垮了她。“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荒谬地,

心底竟还存着一丝被施舍的微弱期待。傅沉衍唇角勾起一抹清晰的嘲弄,

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纤细但绝不够“精致”的手指上,“装什么?戴得进?这是曼曼的尺寸。

”“当啷!”一声轻响,却如同惊雷炸在云晚耳边。那枚象征着完美无瑕爱情的钻戒,

从她骤然失力的指尖滑脱,砸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无辜地躺着。戒圈内侧,

一个精心雕刻的花体“S”字母,像毒蛇的信子,清晰昭示着它的归属。

S——苏曼(SuMan)。傅沉衍刻在心尖十年、不容旁人玷染半分的明月光。

而她云晚?不过是苏曼在国外养病期间,傅沉衍难耐相思,

依照苏曼的模样——从长相身材到细微表情——精心挑选、雕琢出来填补寂寞的赝品。

她曾为他醉酒后透过自己凝视苏曼那恍惚的温柔心动过,以为那瞬间的暖意是给自己的微光,

直到此刻彻底粉身碎骨。傅沉衍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处理一件废弃文件。“收起你的眼泪和矫情。签字。协议生效,停掉你所有工作,

专心待着。会有人‘照顾’你。孩子生下来,协议终止,钱和这东西,

”他用目光点了点地毯上的戒指,“都归你。然后,带着足够你挥霍的钱,

滚出我和曼曼的世界。永远。”“调理”就是沦为温顺的子宫。

“照顾”就是全方位的监视牢笼。“消失”是她唯一被允许的结局。云晚的手颤抖着伸向笔。

冰凉的笔身让她指尖一缩。拿起笔,笔尖悬停在签名处那片空白上,如同断头台上的刀锋。

“我的耐心有限。”傅沉衍屈指敲了敲茶几,“签!”笔尖重重落下。

墨水洇开了名字的最后一划,也碾碎了她眼中强忍的最后一点光。一滴泪滚落,

砸在签下的“云晚”二字上,瞬间氤氲开一团绝望的墨团。傅沉衍一把抽走协议,

眼底是事成的淡漠。“很好。明天去‘瑾华’,陈医生给你做检查。

他会告诉你一切‘该做’和‘不该做’的。”他语速平缓,却字字诛心,

“特别是……该怎么好好‘保护’你肚子里,属于我和曼曼的孩子。

”*属于我和曼曼的孩子!*这八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

瞬间贯穿了云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原来……原来这才是真相!

所谓的“调理”,是要将她变成一个更安全的容器,盛放他与苏曼血脉的结晶!

难怪协议里捐卵者条款暧昧不清,却反复强调基因的归属权!

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碰她这个卑微的替身!他要的是利用她的子宫,

延续他与完美初恋的“纯粹血脉”!他甚至不愿意沾染她这具替身半分!她云晚,

连作为生育工具都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存在的价值,就是彻头彻尾的羞辱!

看着傅沉衍收起协议,转身决绝走向书房的背影,一股腥甜猛地涌上云晚喉间。她死命咽下,

踉跄起身。外面的雨未歇。冰冷的雨丝打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冷。

胸腔里被羞辱和背叛点燃的烈火,灼烧着五脏六腑。她下意识捂住小腹,那里,

一个冰冷的契约已生效,锁住了她的所有。眼泪混着雨水汹涌而下,冲刷着脸上残留的脂粉。

然而,当绝望沉入深渊,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却在心底滋生。她站在冰冷的雨中,

最后回望了一眼顶层公寓那巨大的、透出温暖光亮的落地窗。那光亮里,

曾是她困了五年的幻梦,此刻被她狠狠踩碎在脚下肮脏的泥水里。傅沉衍,你以为签下名字,

你就赢了全部?她沾着雨水和未干泪痕的唇角,缓缓向上,

勾出一个冰冷刺骨、毫无温度的弧度。那弧度深处,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

无声的火焰在她眼中燃烧,比窗内的灯火更亮,也更危险。她抬起手,

雨水冲刷着刚刚接过化验单的手指,仿佛要洗掉上面那屈辱的触感和“阳性”的字迹。

小腹深处仿佛有冰锥在搅动,疼痛尖锐而陌生。那不是来自检查的余痛,

而是一种被强行塞入异物、被剥夺一切的尖锐**。冰冷的雨丝渗进单薄的衣衫,

寒意却不再让她瑟缩。相反,一股更强大的、源自毁灭欲的热流在她四肢百骸奔涌。

一个模糊的计划雏形,在她冰冷的思绪中瞬间成型。管家老杨那怜悯躲闪的眼神,

会所护士无意间提及的特殊药物渠道,

那个总在边境地带游走、曾承诺过“欠她一条命”的名字……傅沉衍要的是一个温顺的子宫,

一个听话的工具,一个能承载他与苏曼“圣洁结晶”的容器?她偏偏要毁了这容器!

连同里面他视若珍宝的东西!不。是让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珍视的东西,和承载它的容器,

一起在“意外”中灰飞烟灭。她要把“代孕替身不堪重负自杀”的污水,

永远泼在傅沉衍和苏曼那“完美无瑕”的爱情金身上。她要用自己这“廉价”的生命,

在他们之间刻下永世无法愈合的裂缝!至于钱?戒指?那份施舍般的“报酬”?多么可笑!

她一分都不想要!她想要的,是看着傅沉衍的王国根基动摇!

是看着苏曼那张完美的脸露出惊恐!代价?她的生命早已在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宣告终结。

她现在是行走的幽灵,复仇是她唯一的使命。冰冷的雨水中,她松开紧握的化验单。

纸张被雨水瞬间打湿、揉皱,“阳性”的字迹模糊变形,如同被泡烂的伤口。然后,

她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起身体,

挺直了那被无数个日夜规训得如同苏曼一般优雅、此刻却布满裂痕的脊梁,一步步,稳稳地,

走向雨幕深处沉沉的黑暗。身后那幢金丝牢笼般的大厦灯光,在她眼中逐渐熄灭。

复仇的倒计时,开始了。每一步踏在雨水上的脚印,都像是敲响在地狱入口的丧钟。

一个疯狂的念头随着冰冷的雨水冲刷进她的脑海:傅沉衍,当你以为锁住的是温顺的鸟雀,

是否想过,打开的可能是吞噬你的地狱之门?苍白的脸颊上,雨水蜿蜒流下,

混合着一丝从咬破唇瓣渗出的鲜红。她伸出舌尖,轻轻舔去嘴角那一抹铁锈般的腥甜,

眼神如同淬炼的寒刃。这血的味道,她记住了。这份屈辱,她要用他们的哀嚎,千倍偿还!

化验单在她手中无声地化为湿透的纸浆,被丢弃在路边的积水中,瞬间被肮脏的泥水吞没。

她挺直背脊,走向黑暗,再未回头。第二章全网绞杀与血色沉“代孕?!真是你?!

”记者镜头凶狠怼脸,闪光灯吞噬云晚煞白绝望的容颜,“傅太太!

回应您贪婪卖身替苏**怀孕的丑闻!”刺耳的诘问撕裂空气,无数道尖锐的白光像手术刀,

剐蹭着云晚脆弱的神经。她刚从被医生临时召回的瑾华医疗中心出来,

保镖和保姆车像瞬间蒸发的泡沫,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秒,

无数支长枪短炮的话筒、镜头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鱼,从四面八方涌出,

瞬间将她堵死在高耸冰冷的医疗中心旋转门前。

巨大的玻璃倒映着她被包围的、孤立无援的单薄身影,惨白得像一张揉皱了的纸。“傅太太!

视频是真的吗?您收了多少钱代孕?”“豪门内幕!云晚**,

您以酷似苏曼**的外貌上位失败,所以选择做苏**的活体子宫作为报复吗?

”“内部人士爆料您使用药物强行受孕失败多次,是否属实?您是否想借此勒索傅先生?

”无数个问题裹挟着**裸的恶意,如同淬毒的冰雹砸向她。

镁光灯的白炽光芒几乎将周围的世界扭曲成一片炫目的地狱。混乱中,

她的手臂被人用力拉扯,单薄的丝质外套滑落肩膀,狼狈地露出一截肩膀和藕色的肩带,

又被镜头疯狂捕捉——“心虚拉扯衣服欲逃!”云晚试图用包遮挡,

但一个戴着眼镜、眼神阴鸷的男人猛地拨开人群冲上前,

一个扁平的纸药盒塞到了她下意识护住小腹的手边!她惊得手一松,药盒“啪”地掉地。

药盒上“米非司酮片”几个字被俯拍的镜头清晰记录!人群哗然!瞬间爆发出更大的喧嚣!

“买了!买药了!她想谋杀苏**的孩子!”那男人激动地嘶吼,声嘶力竭地指控。

几个安保模样的壮汉这才姗姗来迟,粗暴地分开人群,却更像是在制造新的推搡混乱。

混乱中,有人狠狠踩了药盒一脚,廉价的塑料外壳碎裂,

里面滚出几颗小小的白色药片——是维生素!可混乱的人群和镜头,谁看得清?

无数恶意揣测的声音已经将她淹没:“被抓现行了!想销毁证据!”“杀人犯!

为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云晚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尽,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变成了尖锐的嗡鸣。

她死死咬着舌尖,口腔里弥漫着更浓重的血腥味,才让自己没有当场崩溃。

她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拍的、角度刁钻的视频片段——在她被傅沉衍强迫穿着一条只及大腿根的黑色吊带真丝睡裙,

推去出席某个大佬的私密酒会,

取”天价“妊娠补偿金”的聊天记录截图……除了那个表面柔柔弱弱、眼神却淬着毒的苏曼,

还能有谁?舆论风暴如同末日海啸。

#傅太太实为苏曼替身代孕#、#豪门弃子宫云晚#、#傅氏黑金生子链#如同狰狞的巨蛇,

瞬间盘踞热搜榜首。

营销号和水军用最恶毒的文字描绘着她:费尽心机模仿苏曼的“**金丝雀”,

为钱不惜把自己变成冷冰冰的人体工厂,“贪得无厌、毫无廉耻”的代名词。

她成了整个网络的道德标靶和狂欢泄愤的对象。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一寸寸淹没顶。

她的手机被各种辱骂信息、骚扰电话轰炸到死机关机。佣人们躲闪着眼神。整个傅家大宅,

只剩下无处不在的空洞回声和她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声,沉重得砸在孤寂的地板上,

预兆着最终的宣判。三天后的傍晚,傅沉衍回来了。不是一个人。

身后跟着他的助理和公关团队的负责人,空气里弥漫着高效、冰冷、解决麻烦的气息。

他站在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暖黄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却无法消融他轮廓分明的冷硬。

他甚至没有多看缩在沙发角落里的云晚一眼。“准备好。”他声音平静无波,

像在处理一份待审的文件,“半小时后,国际金融中心顶层云宴厅,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

”云晚猛地抬起头,干涸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是不是……是不是终于要去澄清?

哪怕是为了傅氏的声誉?奢华的加长轿车穿过城市的霓虹流火。车厢内死寂一片。

傅沉衍闭目养神。云晚僵硬地坐在他对面,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身体微微颤抖。

车子在云宴厅入口停下,安保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记者们被远远拦住,

但镜头像狼群的眼睛,紧紧追随着他们进入专用通道。推开云宴厅厚重的大门,瞬间,

比瑾华医疗中心外强烈数十倍的镁光灯海啸般涌来!巨大的新闻发布台上,

主位只有一张椅子,傅沉衍的位置。旁边根本没有她的位置!云晚的心,瞬间沉入冰窟。

傅沉衍大步流星地走上主位,姿态沉稳,仿佛掌控一切的帝王。助理调试好麦克风。

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数百双眼睛聚焦在他身上。“非常感谢各位媒体朋友莅临。

”傅沉衍开场,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沉稳有力,

“关于近期在网络上流传的关于本人及家属的一些不实信息,在此郑重声明。

”他的目光犀利地扫过全场,带着无形的压力。“首先,我太太云晚女士,”他停顿了一下,

这个称呼让云晚的心猛地一跳,却在瞬间坠入更深的绝望,

“基于完全个人意愿和清晰的法律意识,通过正规医疗机构,

签订了具有完全法律效力的《特殊妊娠服务与保密协议》——”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记者席像炸开的油锅!他竟然……亲口承认了!“——这一切行为,系其个人决定,

经过专业律师指导,完全符合国家相关法律法规!”傅沉衍的声音陡然拔高,盖过所有喧嚣,

“其动机和财务安排,完全由云晚女士个人负责,与傅氏集团、傅氏家族成员,

尤其是苏曼**,无任何关联!”他刻意地、重重地强调了“苏曼**”的名字。

“网络上的诸多恶意揣测、人身攻击,对苏曼**造成的严重困扰和名誉损害,

傅氏法务部已全面启动证据保全,将委托律师对相关造谣诽谤者提起诉讼,追究到底!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寒冰的重锤,狠狠砸在云晚早已冻结的心上,

敲击出濒临破碎的轰鸣!他把她推出来,做了挡箭牌!他用最“合法”的方式,

斩断了与她的所有牵连,把她一人钉死在“自愿牟利、自私自利”的耻辱柱上!苏曼,

则被他精心地保护起来,成为无辜可怜的受害者!“傅某与苏曼**,感情稳固,

从未因外界恶意揣测而产生裂痕。任何试图诋毁、离间我们情感的言论和行为,

都将面对傅氏集团最强力的法律回击。”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

斩钉截铁地落下最后一根钉子,彻底封死了云晚所有可能的退路和解释,

将她彻底定义为那个为了金钱贪婪无度、破坏别人幸福、最终自食恶果的跳梁小丑!

发布会结束,傅沉衍在安保的簇拥下迅速立场,自始至终,他甚至没有投给云晚半个余光。

她像一个被遗弃的破败木偶,

僵硬地、失魂落魄地被安保从侧门带离那灯光璀璨、充满恶意和鄙夷的大厅。

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回到那栋比陵墓更冷的傅宅顶层公寓。门刚被关上,

那股足以碾碎一切的高压和窒息感再度降临。云晚刚踏上冰凉的大理石地板,

手腕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傅沉衍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攥住她的腕骨,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其捏碎!猛地一拽一甩!“砰!

”巨大的惯性让她整个背脊狠狠撞在玄关冰冷的墙壁上!骨头似乎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闷响!

五脏六腑被震得翻涌!眼前阵阵发黑!未等她从那剧痛中缓过神,

下巴被两根冰冷强硬的手指死死捏住,力道凶狠,迫得她不得不仰头,

被迫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翻滚着冰冷怒火的幽深眼眸!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

只有被触犯了权威的阴鸷和暴戾!“闹够了吗?”傅沉衍的声音压得极低,

如同从地狱深渊刮上来的阴风,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和鄙夷,

“收起你那些没用的眼泪和可怜样!看清你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演一出被刁难的戏码,

就能动摇什么?”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到指关节泛白,迫得云晚痛苦地张开了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破碎的嘶气声。“签了那份协议,你就该知道自己的位置!

你只是一个容器!一个温床!一个为我和曼曼培育珍贵种子的地方!”*温床*!这两个字,

如同压垮骆驼背脊的最后一根稻草!轰然一声,彻底碾碎了云晚心中仅存的一切!

卑微的执念、对这个人哪怕一丝一毫残留的情感、甚至是对生命本能的留恋……都在这一刻,

灰飞烟灭!她不再颤抖。巨大的、足以毁灭一切的冰冷死寂,瞬间吞噬了她。

仿佛所有的知觉都被抽离,

只剩下灵魂深处那道被无数屈辱和践踏磨砺出的、冰冷坚硬如金刚石的裂痕。

傅沉衍似乎对她的骤然平静感到一丝不寻常的诧异,手上的力道微松。

冰冷的手指离开她下巴的瞬间,那里留下了深深的、耻辱的青紫色指痕。云晚没有动。

她的眼神越过眼前扭曲的面孔,直直地投向客厅远处通往主卧的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