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界女王从傻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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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于青萍之末,细微的波澜在不起眼的角落悄然涌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巨大变化。靠着那根被村民们戏称为“红火棍”的辣条,赵妮儿以惊人的速度迅速积累了她的第一桶金。她不再满足于仅仅在村头摆摊的小打小闹,而是果断地租下了村尾那座早已废弃的砖窑。经过一番简单的改造和清理,她雇佣了村里几个手脚还算麻利、做事较为勤快的妇女。为了确保食品卫生,她甚至制定了严格的要求:必须剪短指甲、戴上她亲自**的布帽、在上工前彻底洗手。就这样,赵妮儿的小作坊式生产正式拉开了帷幕。她制定了极其简单的“规矩”:按时上工,按量计酬,多劳多得,卫生不合格则扣钱。这些规矩看似冷酷,但却无比公平,极大地提升了工作效率。

与此同时,**被赵妮儿彻底“工具化”了。她毫不客气地丢给他一个任务:每天蹬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旧自行车,负责给镇上几个固定点送货。工资?自然是日结,只有完成定额才有饭吃,超额完成任务才能获得少量的奖金。起初,**还想耍赖偷懒,但赵妮儿毫不手软,直接饿了他三天,并扬言要把他赌博欠债的证据捅给债主。在赵妮儿的强硬手段下,**彻底老实了,成了村里人口中“被傻妮管得服服帖帖”的“贤内助”。只是在这“贤”字背后,村民们无不充满了嘲讽和戏谑。

就在赵妮儿的小作坊初具规模,辣条开始逐渐向县城的小批发市场渗透时,一辆与尘土飞扬的乡村土路格格不入的黑色桑塔纳轿车,缓缓停在了那破败不堪的砖窑门口。车门轻轻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笔挺灰色西装、皮鞋锃亮的中年男人,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显得格外气派。他身边跟着一个拎着公文包、神情略显倨傲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他的助理或翻译。

中年男人环顾了一下眼前这简陋、甚至有些脏乱的环境,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皱了皱,但很快便换上了一副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他用带着港台腔的普通话礼貌地问道:“请问,哪位是赵……赵女士?”

正在指挥工人搬货的赵妮儿转过身来。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手上还沾着面粉和辣椒油,脸上带着劳作的疲惫和尘土。但就在她转身,目光与西装男接触的刹那,那金丝眼镜后的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眼前这个农村妇女的眼神,太锐利,太沉静,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绝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该有的。

赵妮儿看着对方,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局促的神色,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她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上前,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作坊里的嘈杂:“是我。有何贵干?”

西装男笑容加深,递上一张烫金名片:“鄙姓郑,郑怀远,‘福满多’国际食品集团,华南区业务拓展总监。赵女士,您的‘红火棍’,真是让人印象深刻。我们集团,对您和您的产品,非常感兴趣。不知可否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桩对您来说……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大生意?”

赵妮儿接过名片,指尖在“福满多国际食品集团”那几个字上轻轻划过。前世记忆中,这个外资巨头在90年代中后期,正是靠着雄厚的资本和“品牌合作”、“技术入股”等看似美好的名义,大肆收购、雪藏或挤垮了无数有潜力的本土食品品牌,完成了对中国休闲食品市场的垄断布局。

天上掉馅饼?

她抬起眼,迎上郑怀远看似真诚、实则充满算计的目光,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哦?收购吗?郑总监,不如先说说,你们‘福满多’的馅饼,里面包的是金子,还是裹着糖衣的砒霜?”

郑怀远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僵硬。这个村妇……不简单!

风,起了。细微的波澜已然化作汹涌的浪潮,即将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