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恶毒无比。
我黎愿,是个不守妇道婚前失贞婚后乱搞的妇人。
洛安才是那个被戴了绿帽子,忍辱负重的可怜人。
他之所以被休被革职,都是因为我黎家势大,颠倒黑白!
这一次的污水,比岑溪玥泼的更加致命!
它直接攻击女子最根本的名节!
在这礼教森严的世道,足以将一个女子彻底打入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我的侍女小荷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哭肿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简直,简直血口喷人!奴婢去跟他们拼了!”
我放下手中的药典,指尖冰凉,心却像淬了火的铁。
洛安。
那个被我亲手休掉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官场和家门的**!
他失去了所有,只剩下满腹怨毒和卑劣的手段。
他不敢再明着对抗黎家的权势,就用这种最下作最阴毒的方式,想彻底毁了我。
想让我即使拿回了官位,也永远抬不起头做人!
“小荷。”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去,把负责洒扫西侧回廊的刘婆子叫来。就说我新得了上好的金疮药,问她前些日子摔伤的腿可好些了。”
小荷不明所以,但还是抹着眼泪去了。
刘婆子很快被带来,有些局促不安。
她是个老实人,平日里负责那片僻静区域的洒扫。
我屏退左右,只留小荷在侧。
看着刘婆子,我开门见山,语气却放得和缓:“刘妈妈,你的腿可大好了?上次摔得不轻。”
刘婆子受宠若惊。
“劳大人记挂,好多了。”
“那就好。”
我点点头,话锋一转,目光陡然锐利。
“刘妈妈,我记得前日午后,你洒扫西侧回廊时,是不是看见洛安,也就是我那个被休的前夫,鬼鬼祟祟地在那墙角下,跟一个穿着灰布短打的汉子说话?”
刘婆子脸色瞬间一变,眼神躲闪。
“没,没有啊!大人老奴,老奴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