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别急,第二份寿礼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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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陆怀瑾结婚三年。他恨我入骨。因为我顶替了妹妹的位置嫁给了他。新婚夜,

他掐着我的脖子说:“苏南絮,你该死。”我以为这已经是地狱。我错了。

昨天是我父亲的六十大寿。我没能回去。陆怀瑾把我锁在了地下室。今天清晨,

佣人送来一个快递箱。很沉。里面是父亲的骨灰盒,和一张A4纸。

纸上是陆怀瑾的亲笔字迹:“寿礼。”我疯了般冲进他的书房。他正在和妹妹视频,

语气温柔宠溺。看到我,他挂断电话,神色瞬间冰冷。“陆怀瑾,我父亲突发心梗,

为什么不让医院救治?”他笑了,像看一个愚蠢的笑话。“心梗?苏南絮,

你父亲不是病死的。”我盯着他,血液凝固。他拿起桌上的裁纸刀,慢慢擦拭刀锋。

“他是替你死的。”“**妹需要一颗健康的心脏,你父亲的刚好匹配。

”1.“你……说什么?”我几乎站不稳。陆怀瑾放下裁纸刀,动作优雅。“我说,

你父亲的心脏,现在在婉婉的胸腔里跳动。”他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苏南絮,

你该感谢我。一个快死的老东西,能救婉婉,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报。”福报?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全身发抖。“陆怀瑾,那是我爸爸!他才六十岁!

你怎么敢……”“我怎么不敢?”陆怀瑾打断我,“别忘了,是你顶替了婉婉的位置。

你欠她的。你父亲替你还债,天经地义。”他看向我手里紧紧抱着的骨灰盒。

“把这垃圾处理掉。别弄脏了我的书房。”我后退一步,护住骨灰盒:“这是我父亲!

不是垃圾!”“在我眼里,他连垃圾都不如。”争执间,我手一抖,骨灰盒的盖子滑落,

灰白色的粉末洒在了昂贵的波斯地毯上。陆怀瑾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苏南絮!你存心找死?

”他快步走回书桌,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拽出了一团白色的纱。他把那团纱扔在我脸上。

我认出来了。那是我三年前嫁给他时穿的婚纱。我一直珍藏着。“擦干净。”陆怀瑾命令道。

我僵在原地,无法置信。“你让我用婚纱……擦我父亲的骨灰?”“不然呢?

这地毯是婉婉亲自挑选的,弄脏了她会不高兴。”陆怀瑾走过来,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

高定皮鞋的鞋跟碾压着我的指骨,钻心的疼。“你和你父亲一样卑贱,

这件婚纱你本来就不配穿。现在,它刚好派上用场。”他加重了脚下的力道。“擦。

”骨头几乎要碎裂的疼痛,让我流出生理性泪水。我不能反抗。我母亲还在医院。

我捡起婚纱,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擦拭那些灰烬。每一寸摩擦,都像刀子在割我的心。

陆怀瑾满意地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才乖。”等他离开书房,

我立刻冲回了地下室。昨天,我就是被关在这里,错过了父亲的寿辰,也错过了他的死。

地下室冰冷潮湿。我在角落的杂物堆里翻找。陆怀瑾昨天来过这里,他也许留下了什么。

终于,在旧沙发垫的缝隙里,我找到了一枚铂金袖扣。袖扣的边缘,

沾着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我迅速将它收好。陆怀瑾,这是你杀人的证据。

我刚把袖扣藏好,陆怀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接通。“在哪?”“地下室。”“上来。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回到客厅时,陆怀瑾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他看到我,

按下了视频通话的接通键。屏幕亮起,是我母亲。她躺在廉价的ICU病房里,

脸上罩着氧气面罩,头发花白。“妈……”我刚要开口。陆怀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对着平板那边的护工点了点头。护工走到床边,伸手调低了氧气阀的流量。

监护仪上的血氧饱和度数字开始下降。母亲的胸口起伏变得急促,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青紫。“陆怀瑾!你干什么!住手!”我扑过去要抢平板。

陆怀瑾轻易地避开,他甚至对我笑了一下。“苏南絮,你好像忘了,你母亲的命,

捏在谁手里。”他对着屏幕说:“再调低一点。”“不……不要!”我彻底崩溃,

跪在他面前,“求求你,陆怀瑾,别动我妈。”陆怀瑾欣赏着我的狼狈。“你乖一点,

氧气就多一点。别逼我拔管子。”他用那种和苏婉婉视频时才会有的温柔语气,

说出最残忍的话。“求你……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抓住他的裤脚,乞求道。

“很好。”陆怀瑾抬了抬手,屏幕里的护工将氧气浓度恢复了正常。

母亲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陆怀瑾挂断视频,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

“明天跟我去医院看婉婉。记住你的身份,别让她不开心。”我跪在地上,指甲陷进掌心。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当天晚上,我将那枚带血的袖扣和我收集的“父亲的骨灰”样本,

匿名寄往了鉴定机构。陆怀瑾,血债必须血偿。2.第二天,我被陆怀瑾强行带到了医院。

苏婉婉住在顶级的VIP病房,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推开病房门,

一股浓郁的百合花香扑面而来。陆怀瑾立刻换了副面孔,快步走到床边。“婉婉,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苏婉婉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床头,像一朵易碎的白莲花。

“怀瑾哥,你来了。”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陆怀瑾坐在床边,拿起一个橘子,

仔细地剥掉白色的橘络,一瓣一瓣喂到苏婉婉嘴里。“慢点吃,小心呛到。”那份宠溺,

是我结婚三年从未得到过的。苏婉婉吃完橘子,才仿佛刚看到我一样。“姐姐也来了。

”她朝我伸出手。陆怀瑾回头看我:“愣着干什么?过来。”我走过去。苏婉婉拉住我的手,

按在她刚动完手术的胸口。隔着薄薄的病号服,我能感觉到那颗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那是我父亲的心脏。“姐姐,你听。”苏婉婉用气音说,“爸爸的心跳得多有劲啊。

”我浑身冰冷,像被钉在原地。她还在继续说:“它好像更喜欢我这个新身体呢。姐姐,

你不会怪我拿了爸爸的心吧?”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陆怀瑾揽住苏婉婉的肩膀,

附和道:“它当然喜欢。因为它在救我的宝贝。”他看向我,补充道:“苏南絮,

这是你父亲的荣幸。”荣幸?我猛地抽回手。他们两个,一个用着我父亲的心脏撒娇,

一个在旁边助纣为虐。“姐姐,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苏婉婉故作关切,

“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陆怀瑾立刻说:“婉婉,别理她。她就是见不得你好。

”“不是的,怀瑾哥。”苏婉婉拉住陆怀瑾的袖子,“姐姐刚失去父亲,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姐姐,我想吃苹果,你帮我削一个好吗?”陆怀瑾把水果刀塞进我手里:“削苹果。

别让婉婉等久了。”我接过刀,手一直在抖。我父亲的心脏,就在我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体里。

我削得很慢,苹果皮断断续续。“姐姐,你以前削苹果不是这样的。”苏婉婉皱起眉,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伸手来拿苹果,却“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上保温桶。滚烫的鸡汤,

全部泼在了我的手背上。“啊!”我痛得叫出声,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手背瞬间红肿,

起了大片的水泡。“婉婉!你没事吧?”陆怀瑾第一时间扑到床边,

紧张地检查苏婉婉有没有被溅到。“怀瑾哥,我没事,但是姐姐她……”苏婉婉带着哭腔。

陆怀瑾确认苏婉婉没事后,才转向我。他没有问我烫得怎么样,而是直接呵斥:“苏南絮!

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存心想让婉婉心悸吗?”我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背,痛到麻木。

“是我没拿稳。”我听见自己说。“滚出去!”陆怀瑾厌恶地指着门口,“别在这里碍眼。

”我走出病房,手背上的灼痛感越来越强烈。在走廊的尽头,我看到陆怀瑾的助理在打电话。

“……陆总吩咐了,关于苏建国(我父亲的名字)的死因调查,全部压下去。对,

不惜一切代价……法医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报告会写心梗猝死。”**在墙上,

慢慢滑坐到地上。他们是同谋。从一开始,他们就计划好了。杀了我父亲,拿走他的心脏,

还要伪造死因,让我连伸冤的机会都没有。陆怀瑾,苏婉婉。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恶毒到骨子里。我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水泡,笑了。这点痛算什么。比起我将要让你们承受的,

这连开始都算不上。3.手背的烫伤溃烂发炎,我发起高烧。陆怀瑾没有让人给我请医生,

只是让佣人把我关在房间里。第三天,我收到了快递。是第一份鉴定报告。

袖扣上的血迹DNA,与我提供的父亲样本完全匹配。我握着报告,

烧得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陆怀瑾,你跑不掉的。我必须寻求法律援助。

我秘密联系了本市最知名的刑事律师,王律师。在咖啡厅,

我将鉴定报告和事情经过告诉了他。王律师看完材料,义愤填膺:“陆太太,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您放心,这个案子我接了。我一定会帮您讨回公道。

”我看到了一丝希望。“谢谢您,王律师。”“您先回去等消息,我准备材料立案。

”我离开咖啡厅,走到门口才发现手机落在了座位上。我返回去拿。刚走到卡座的屏风后,

就听到了王律师的声音。他在打电话。“陆总,您放心,您太太刚走。”我停住脚步。“对,

她拿来了一份DNA鉴定报告,一个袖扣。”“她真以为凭这点东西就能告倒您?蠢得可怜。

”“是是是,您的律师费我已经收到了,比她给的高十倍呢。这个案子,

我保证让她输得倾家荡产。”我站在屏风后,冷汗浸透了衣服。希望,再次破灭。

陆怀瑾用他的权力和金钱,堵死了我所有的路。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回到别墅,

发现陆怀瑾在客厅里。佣人们正在把一些东西搬出来,堆在客厅中央。是我父亲的遗物,

他收藏的书画,还有我母亲年轻时画的油画。“你在干什么?”我冲过去。

陆怀瑾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把打火机扔进了那堆物品中。火苗瞬间窜起。“不——!

”我尖叫着扑过去救火。陆怀瑾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把我拖了回来。“苏南絮,

你太不清醒了。”他抚摸我的脸,动作轻柔,像在安抚宠物。“絮絮,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珍贵的回忆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父亲的笑脸,母亲的笔触,都没了。

“陆怀瑾,你就是个魔鬼……”“魔鬼?”他笑了,“我是在帮你。忘掉那些不愉快,

才能重新做人。”他拍了拍手,两个保镖走上前来。“你最近精神状态很差,

我为你安排了一个好地方静养。”陆怀瑾说。“什么地方?”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城郊的疗养院。那里的医生很专业。”疗养院?不,那是精神病院。

他要把我当成疯子关起来。“我没疯!陆怀瑾,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开始挣扎。

“你父亲死了,你受了**,需要治疗。”陆怀瑾说得理所当然,“这是为你好。

”保镖架住我的胳膊,没收了我的手机。“放开我!陆怀瑾!”我被强行拖出别墅,

塞进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车门锁死,隔绝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透过车窗,

我看到陆怀瑾站在别墅门口,火焰在他身后跳跃。他毁了我的过去,现在,

他还要毁了我的未来。车子发动,向郊区驶去。我意识到,常规的反抗是没用的。

如果他们要我疯,那我就疯给他们看。只有置之死地,才能后生。

4.车子在疗养院门口停下。这里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监狱。高墙电网,戒备森严。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带我进去。在办理入院手续时,我看向送我来的陆怀瑾助理。

“我有一个请求。”助理皱眉:“陆太太,您现在需要的是配合治疗。

”“我要为我父亲举办葬礼。”我平静地说,“这是我最后的愿望。办完葬礼,

我会安心‘养病’。”助理犹豫了一下,打电话请示陆怀瑾。几分钟后,他挂断电话,

对我说:“陆总同意了。他说,陆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死人。”陆怀瑾同意了。

他大概是想在外界展现他的“大度”,也或许,他认为一个葬礼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

葬礼安排在三天后。这三天,我在疗养院里异常配合。我按时吃药(然后偷偷吐掉),

按时作息。我用母亲留给我的一只玉镯,买通了一个护工,让她帮我接收快递,

并给我送一部旧手机。葬礼当天,陆怀瑾果然安排得很隆重。墓园里最昂贵的地段,

顶级的司仪,满场的白玫瑰。媒体也被邀请到场,

报道陆氏集团总裁对亡故岳父的“深情厚谊”。我穿着一身黑色的素服,站在人群中央。

陆怀瑾和苏婉婉联名的巨大花圈,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花圈上的挽联写着:“岳父大人千古”。讽刺至极。杀人凶手为受害者送上挽歌。

我捧着那个骨灰盒,准备进行最后的告别仪式。司仪开始念悼词。就在这时,

我口袋里的旧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护工发来的短信,附带着第二份鉴定报告的照片。

我点开图片,放大。鉴定结论那一栏,

写着清晰的几个字:【送检样本(骨灰)DNA鉴定结果:犬科动物。】犬科动物。狗。

我捧着的,是一盒狗骨灰。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司仪的悼词还在继续,

周围的宾客(大部分是陆氏的员工和合作伙伴)都低着头,假装哀悼。陆怀瑾走过来,

站在我身边。他似乎是来陪我完成仪式的,扮演一个好丈夫,好女婿。他靠近我,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温柔地说:“你不会真以为,

我会把那老东西的骨灰留着过年吧?”我转头看他。他嘴角的弧度,残忍又得意。

“婉婉的心脏刚刚稳定,不能受了晦气。”他凑近我的耳朵,

像情人间的低语:“你父亲的骨灰,我早就让人扬进下水道了。”下水道。我父亲,

一生清白,最后却落得个尸骨无存,被冲进污秽的下水道。“苏南絮,”陆怀瑾直起身,

理了理领带,“你捧着这条狗,好好哭丧吧。”我捧着那盒狗骨灰,

耳边反复回荡着那句“扬进下水道了”。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耳边的声音变得遥远。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5.我醒来时,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床单,铁栅栏封死的窗户。这里是疗养院的重症监护室。陆怀瑾成功了。

他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失去父亲后精神崩溃的疯子。葬礼上的昏厥,成了我“发病”的铁证。

护士进来给我打针,动作粗鲁。“陆太太,别乱动。陆先生吩咐了,您需要好好休息。

”我没有动。我只是看着她。“陆先生真是个体贴的好丈夫,为您支付了最昂贵的治疗费用。

”护士自顾自地说。体贴?我付出的代价,是我父亲的心脏,是我父亲被扬进下水道的骨灰,

是我身为人的全部尊严。陆怀瑾现在一定很得意。他以为我彻底废了。助理来探望过一次,

隔着玻璃窗。他向陆怀瑾汇报:“陆总,太太情绪稳定,只是不说话,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陆怀瑾很满意。一个不会说话的疯子,对他构不成威胁。

他们放松了警惕。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手背上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狗骨灰。

下水道。这些词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的神经上。我不能疯。我必须复仇。可是,

我被困在这里,律师背叛了我,证据只有一枚袖扣。我该怎么办?绝望中,我想起了父亲。

我想起他送我十八岁生日礼物时的场景。那是一个精巧复杂的紫檀木鲁班锁。

父亲当时说:“絮絮,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记住,再完美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