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收拾细软回了娘家。
然后就被塞进马车“押送”了回来,还附赠了十辆车的“歉礼”。
淦!怪不得原女主不敢和离,这娘家是真不给力!
我兄长在前厅跟萧衡赔礼道歉:“侯爷海涵,家妹只是太过爱重侯爷,一时接受不了侯爷另纳新人,得了癔症。”
我嫂嫂在后院为我阐明利弊:“我们皇商世家,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哪能得罪得起有权有势的侯府。”
“有钱就行!”我双眼放光:“先给我拿几万两零花,再给我拿几间铺子玩玩。以后缺钱我就找你哈!”
嫂嫂大惊:“妹妹竟真是得了癔症?你出嫁时十里红妆,又颇有经商才能,手里的银钱又何止几百万两,何必惦记嫂嫂这仨瓜俩枣。”
说是这么说,走之前还是塞给我十万两银票,和几间铺子的房契。
这几日,我躲在房中清点着自己的嫁妆,越算越满意。
这侯府我暂时还摆不脱,不妨先发展一下事业,也为以后独立打下基础。
“夫人,侯府这个月的例银还没发。”春桃忧心忡忡地汇报。
我手指翻飞打着算盘:“急什么,让侯爷自己想办法。”
正说着,萧衡怒气冲冲闯进来:“沈清歌!为何停了各院的月例?”
我故作惊讶:“前些日子母亲不是嫌我苛待怜儿姑娘,将管家对牌收走了么,怎的问我要月例?”
萧衡接着道:“那账上怎么可能只有百十两白银,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我假装委屈:“冤枉啊侯爷。侯府账上的钱不都被母亲支走填她娘家的亏空了吗,侯爷的俸禄也从不交到公中。这两年的支出,都是从我嫁妆里出的呢。”
萧衡面露质疑:“支走的只是现银而已,侯府家大业大,绸缎庄、米铺、书铺都是极好的生意,好好经营怎么可能无所出?”
我拿出帕子假装擦眼泪:“那您就要问怜儿姑娘了,听说母亲将管家对牌给了她,这些日子都是她在经营。”
萧衡一时语塞,顿了顿,说道:“看来怜儿并无经营天赋,我会与母亲讲,将管家权交还与你。”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想让我继续用嫁妆养着侯府吧。
萧衡深情地握住我的双手:“我与母亲商议后暂且给怜儿一个通房丫头的名分,你我知晓便好,平日里下人们还是得尊称一声姨娘,日后找机会脱离奴籍,再予她一个侧室的名分。但无论如何,她是越不过你去的。”
我恶心地将双手抽出,狠狠拿帕子擦了几下,暗想:等你给她脱了奴籍,老夫人和小白莲想要的就不止一个侧室的位置了,而是我贬妻为妾,她做主母。
“瞧你又闹小脾气。”萧衡宠溺道:“我知你是吃醋,心中难受,多年夫妻我岂会弃你不顾?今晚烧好酒菜,等我过来。”
说完不等我拒绝,便暧昧一笑,转身离去。
我尔康手——你回来呀!你听我说,你真的误会了!